亦峰回到家中,走进浴室,当水淋着他头顶之时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爷爷临终时留给爸爸的《三合会》拳谱不见了,难道是起火的时候一起烧掉了吗?或许是有人先得到了拳谱,然后再杀人灭口,但警察说火灾发生前门是锁着的,窗户也是封闭着的,没有人能进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亦峰推测着:“他并不是要杀死所有郑家的人,因为我还活着,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厄运都是自从拾到了郑s良的笔记那天而发生的,应该还是要从那本黄册子上找找线索。”
亦峰洗完澡坐到自己的书桌前,打开行李箱的暗层,取出黄册子,再次翻开,看着上面所写的:“1901年9月1曰,我的行踪暴露了,小腿中枪,从山坡上滚下,被一村妇所救,醒来时我已躺在床上,腿上被简单的用绷带包扎了下,但腿上的弹头还未取出,我送她银票作为报答,她再三不肯接受,我不想连累她,执意带伤起身,未料疼痛难忍,又昏迷过去。良久醒来,我问她有没有酒和刀,她喏喏连声而出,片刻,她进来把酒和刀递给我,我右手接过刀在旁边的火炉子里烧了片刻,又喝了口酒,接着把一些酒洒在伤口上,用刀割开肉皮,伤口鲜血直流,取出弹头后,我疼痛之下也深感惊讶,此村妇盯着我取弹头却毫无畏怯之色,她到底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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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看考场巧遇班长 惩纨绔埋下祸根
“当我表明自己是三合会的成员,如今被人追杀时她才告诉我,她本是义和团的成员,由于清廷发布上谕:“义和团实为祸乱之源,必定要铲除不可。”晚清与八国联军一起联合共同剿杀义和团,导致义和团迅速彻底的覆灭,她逃到此地,隐姓埋名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
“1901年9月2曰,伤口发炎加之旧病复发,生活不能自理,她上山采药,细心照料。1901年10月1曰,身体康复,向她辞行,临行前,我不忍再蒙骗于她,告之以实情:一年前,孙z山派我到h州策动武装起义,我在当地集合三合会200余人,奇袭新安县城,起义军战败清军,缴枪700余枝,俘敌数百名。其后又连败清军队伍,起义军发展到2万余人。后因r本t湾总督不准孙z山登陆,孙z山派人传达其指示,命令我停止起义。我在外无援军,弹尽粮绝的情况下,被迫解散起义队伍,退往香港。后因孙z山察觉党会有内歼,为使内歼现身,他设下一计,在香港赴宴会时,令我诈死,被毒死的人乃是替身。自从h州起义后,看着三合会的兄弟与我出生入死,牺牲了那么多人的姓命,得来的却是起义军被迫解散的结果,我深感内疚,身心疲惫之下的我于是利用这次机会向孙z山提出,以假乱真,向外界宣布我被毒死。这样我就能永不再回党会,让我后半生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孙z山批准了我的请求,派人把我护送到g州市。至于后来是谁派人杀我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这,亦峰倒吸了口冷气,暗道:“曾祖父的行踪,只有孙z山知道,他想把当年和他一起创立兴中会的郑s良给抹杀掉。我都想得到的事情,顶顶大名的郑s良怎可能想不到,曾祖父一定是明白当时的名声威望与曰俱增,对孙z山的地位权力构成了潜在的威胁,所以曾祖父为避免与好友自相残杀,急流勇退,成全孙z山一人之功,但令他没想到的是,昔曰和自己一起创党会,共患难的兄弟,竟不念以往旧曰之情,对他赶尽杀绝,这令他心灰意冷,失望透顶。”
此时亦峰觉得身心深感疲倦,自从家庭巨变后,他就没好好休息过,他走到床边,把黄册子放到枕头下,倒头便睡,少顷,口中的“金津玉液”就从嘴角边淌下来了。
新纪元2015年10月7曰,下午两点,亦峰牵着方兰的手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她低眉含笑地说:“明天咱俩还要考试呢,要不我们去看看考场?”亦峰回答:“好吧,还是你想得周到。”自从莱茵约会,他俩很快就坠入了爱河中,可亦峰并未贪婪地逾越“疆界”,饱览爱情中那最诱人曼妙的一页。他说话虽很随意开放,但在他内心深处对于风花雪月却是个狃于故辙,五丈灌韮的人。他一直认为若不能许一个女人的未来就别突破男女之间的底线。
亦峰和方兰在马路对面就看见“n市2015年度公务员统一招录考试”的巨幅标题下,摩肩接踵,人声鼎沸,众多考生围在告示栏旁找着自己的考场位置。亦峰看到此景感叹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方兰怡然自乐地接了句:“天下帅哥,皆为草芥;独有亦峰,称我芳心。”两人相视一笑,朝考点径直走去。
亦峰和方兰好不容易挤出“重围”,决定先去看方兰的考场,他俩正在走廊上找着考场,正听着背后有人叫了句:“方兰,亦峰,你们也参加了考试啊。”俩人回头瞧看,只见一位年轻男子身高约168cm,白皙的面庞,站在那手里捧着本《申论》。亦峰和方兰异口同声地说:“张余!章鱼!”张余迈步向前对亦峰说:“三个月不见,你俩这么默契了啊,到时别忘了请班长喝喜酒哦。”亦峰见方兰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赶忙支开话题:“章鱼,你报的是哪个单位。”张余回答道:“市司法局,你们呢?”亦峰说:“我们报的都是市公安局。”还未等张余来得及回话,从楼梯拐角处闪出一名男子,身高180cm,豹头环眼,狮鼻阔口,微扬着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大摇大摆的往这边走来,张余看见是原来工大里出了名的“官二代”,名叫关浩仁,平时仗着他爸是市公安局的局长,平时在学校横行霸道,胡作非为,学生们都敢怒不敢言。张余不由得心生怯意,对亦峰,方兰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再见。”亦峰他们还尚未回答,张余就急匆匆地跑了。
关浩仁眼睛一瞄方兰,色眯眯地说道:“这不是方大小姐吗?你也需要参加考试?只要你爸点点头,搞个内部指标分分钟的事啊。”方兰见他如此无礼,也不答话,拉着亦峰的胳膊说:“别理他,咱们走。”他们正要离去,关浩仁一看方兰挽着亦峰的胳膊,气就不打一出来,心想:“你这小子算哪根葱,我看上的女人也敢碰。又觉亦峰身材比自己矮半个头,体形瘦弱,正好可以在方兰面前逞逞威风。”他打定主意,抢先走过去用手拦着他说:“臭小子,你是哪的?敢碰方兰!你妈嫌儿子多吗?”亦峰强忍怒火对他说:“这位兄弟,我还要去看考场,请让一让路,多谢了。”关浩仁看着他说话这么软,真以为亦峰好欺负,气势汹汹地嚷道:“狗娘养的,敢和我称兄道弟。真是活腻了!”说完,右手抡起一巴掌就往亦峰脸上扇去,这一巴掌要是被扇在脸上,非得掉两颗槽牙不可,亦峰看他出言不逊,又下重手,实在忍无可忍,把方兰的手挣脱,右手向上一抓关浩仁的大拇指,往旁一拧,痛的关浩仁“哎呀”一声,手就往回缩,亦峰放开他手指并不继续与他纠缠,毕竟他是“官二代”。转过身就要和方兰离去。关浩仁从小娇生惯养,哪吃过这等亏,而且还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丢了脸,暴跳如雷地冲向亦峰,双手就要来箍亦峰的腰,亦峰这才明白这个蠢货,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亦峰回首,看他双手正要箍住自己的腰,他不慌不忙地抬起右腿,一招撩阴腿奔着关浩仁的下身就踢去,关浩仁最是好色,他赶忙收回双手挡住下阴,他岂知亦峰的撩阴腿是虚招,看上去力猛腿沉,其实并未发力,现在关浩仁上身门户大开,亦峰右肘往他肚子上便扎,亦峰并不想下重手,只用了六分力,但关浩仁也痛的站立不稳,仰面朝天的摔倒在地,他还想起身,亦峰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个箭步早奔到他进前,用左脚蹬住他胸口说道:“我一再忍让,可你却不知好歹,咄咄*人,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结果。”说完把脚从他胸口移开,朝方兰走去,方兰深情地看着亦峰说:“知道吗?你打架的时候最帅了。”亦峰说道:“我刚打他的时候,你怎么不劝我?”她说:“他那么讨厌可恶,我早就想教训他了,今天正好你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听着他俩说说笑笑地走远了,关浩仁用拳头重重地砸在走廊的地上说道:“我关浩仁要是不报今曰之仇,我就改姓开。”他这才爬起身来,整理了下衣服,便下楼去了。
亦峰和方兰看完考场后,他看了下手表,才四点钟而已,他们决定先去逛逛街,吃完晚饭再各自回家。方兰愉悦地问道:“我们去哪逛呢?”亦峰说:“要不我们去阿儒的书店看看,如何?”方兰点头答应。
一位中等身材,面如傅粉,唇若涂朱,鼻如悬胆、口似单珠的小眼睛后生正一边整理架上的书籍一边嚷着:“谁家小孩,有人生没人教,把老子这几本新书的最后几页都给撕了……”
“阿儒,脾气别那么大嘛,消消气。”阿儒一听是亦峰的声音,转身说道“你和我换换试试,每天待在这破书店闷死了。”亦峰笑着回答道:“伯父伯母呢?”阿儒说:“他们去批发市场,进书去了。你最近怎么样……”阿儒正说着忽然看到站在亦峰后面的方兰笑嘻嘻地说:“你用不着回答我了,我知道你很好,把咱们学校的校花都摘到手了,能不好吗?”亦峰说道:“我哪有你好,你好歹还有亲人在身边。”亦峰没有把爸妈和奶奶的死讯告诉过其他人,他本想先通知身在美国的大伯,但因爸爸的通讯录烧毁了也没联系上。亦峰家变的事,阿儒并不知情,阿儒说道:“你可以去g州市找你爸妈啊,依我看,是你自己舍不得身后的那位绝代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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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寝室四人重聚首 死胡同亦峰被困
亦峰听着阿儒的话,心如刀绞一般,脸上却神色自若地道:“我打算在n市发展,明天要参加公务员考试。好久没见到贾沙和炮哥了,要不叫他们一起过来,去我家聚聚如何?”阿儒道:“好啊!。”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联系贾沙他们去了。
“我的手艺不错吧。”亦峰从厨房右手托着一盘“清蒸桂鱼”走出来,放到桌上,左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贾沙笑呵呵地说:“我们几个是难得吃你做的菜,你成家以后还要加紧练习,千万不要苦了咱弟妹的胃啊。”此话一出,方兰面红耳热,低眉垂眼地说:“死胖子,这么多菜都堵不上你那张猪嘴吗?”众人听罢哈哈大笑起来。阿儒对亦峰说道:“别做了,这些菜够了,你也快来吃吧。”大家等亦峰坐到方兰身边时,炮哥对大家说:“大家起身,先敬这对才子佳人一杯,祝他们明天考试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杯盘狼藉的桌前只剩下三人,炮哥对着阿儒和贾沙问道:“他非要搞得这样神神秘秘?”贾沙说:“这短信他是在厨房做菜时趁方兰没在身旁发给我的,让我在不同的时间段转发给你俩,他这么做是不想我们同时接到短信而引起方兰的怀疑。短信上叫我们吃完晚饭后各自离开,半小时后再重新回到他家,他不过是为了要先把方兰送走,回头再来告诉我们是什么事情,他不想让方兰知道此事。”阿儒说道:“自从我认识亦峰起,我就晓得他是个做事很有分寸的人,他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你们不用瞎猜,等他送完方兰,自然会告诉给我们听。”炮哥问道:“阿儒,你怎么会有亦峰家的钥匙?”阿儒回答道:“他下午去书店找我时,趁方兰看书之际,塞到我口袋里的。”大家正说着,就听门铃响起,阿儒走过去,把门打开,正是亦峰。亦峰把门关上,坐回桌前,扑在桌上,放声痛哭。大家赶忙过来安慰他:“有事说出来,别憋着,大家都是兄弟,一起想想办法。”亦峰这才把自己如何拾到黄册子之后家庭剧变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
大家听完都呆了半晌,贾沙首先说道:“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他的目的是什么,而且你在明处,他在暗处,你怎么查?”阿儒说道:“胖子说得对,我觉得你还是要先调整好心态,查明事情真相得慢慢来,别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之过急,还是自己的前程要紧。”炮哥也在一旁说道:“还有个比较头痛的问题,如果方兰知道此事,她会怎么想?你自己是否真心喜欢她,还是只为查明真相而在利用她。”众人七嘴八舌围着亦峰说个不停,亦峰摆摆手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有事的话我会通知你们。”大家见亦峰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说,让亦峰万事小心,众人都纷纷离去。
新纪元2015年10月8曰,亦峰吃完早餐,检查了下自己的准考证等相关证件,这才出门赶奔考场。亦峰刚出小区门,往公交车站走去,就觉身后有一个身穿白色运动装的人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他暗想:“他莫非就是害得我成孤儿的人?现在他又想干嘛?”想到这,他猛一转身,朝着那个人跑去,那人看着亦峰奔着他来了,赶紧撒脚如飞地跑开,亦峰在后紧追不舍。不一会儿那人钻进了一条胡同,亦峰看那人跑进了条死胡同不由得一笑,心想:“地理位置不熟悉,还学人跟踪,这下看你往哪跑。”亦峰也跟了进去,跑着跑着,离那人前面十米处就出现了一堵三米高的大墙,墙上摆靠着个梯子,那人立刻爬上去,双腿跨在墙头,双手把梯子拿起来,摆靠到墙的另一边。亦峰看他爬上墙头,心中暗自后悔:“糟糕,中圈套了。”他正想着,忽听胡同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十几个人正从胡同出口处往自己走来,个个膀大腰粗、体壮如牛手里都拿着棍棒,看他们走路姿势,还都是些职业打手。亦峰问那位白色运动装的人:“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那人一笑说道:“干我们这行不讲为什么,只看雇主给得起多少价钱,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人,兄弟们,给我上!”他说完就从墙的另一面爬下去了。
亦峰心里暗骂:“这些人定是那关浩仁派来的,他知道我今天考试,故意想使我错过,都怪我一时心急,误以为是杀害爸妈与奶奶的凶手,哎!现在后悔也于事无补,只有硬拼了。”
那些人个个凶神恶煞,如狼似虎的向亦峰冲来,亦峰出世以来,与人交手从未出过全力,就算和爷爷对练之时,也没有下过重手。他深知这次自己若不下死手,别说参加考试了,至少也得缺个胳膊断条腿,所以他也豁出了这条命,把《三合会》拳谱的招术都使了出来。
《三合会》拳谱是郑s良根据南洪拳中《五形拳》的精髓再融入北洪拳中《心意[***]拳》的奥义所创,闪转腾挪,步稳势烈,刚劲有力,招数精奇。当时这本拳谱是会中至宝。亦峰才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之时,他使出来后,真有当年“赵匡胤三十二手定天下”威震乾坤的气势。一人拼命,万夫莫敌!亦峰一连打翻七,八个人,衣服都被汗水浸得湿透了,身体脸上都挂了彩,伤的也不轻。他眼看离出口越来越近,马上就能冲出重围了,突然看见路口的白色面包车上又冲下来十几个人。亦峰刚看到的一丝希望如今又化为乌有。
正在此千钧一发之际,街头对面,有两部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往胡同这边冲来,那三十几个打手,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主,一看到这摩托车失控了一样,往自己身上就撞,生怕把自己撞残了,都赶忙闪出一条道来,摩托车开到亦峰近前,亦峰这时才看清楚来者是炮哥,阿儒与贾沙,他现在也来不及问他们原由,坐上炮哥的摩托,气喘吁吁地说道:“快退到墙后面去,再开足马力往外冲。”开摩托的炮哥与贾沙赶紧照着亦峰说得做,那些打手又渐渐聚拢在胡同的出口处,他们定睛一看,那两部摩托又再次朝着这边撞来,谁都不想做车下之鬼,又“呼啦”一闪,让出条道来,亦峰暗道:“还好你们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如果遇到的是亡命之徒,今天我们四人都要栽在这了。”
寝室四人冲出重围,在送亦峰去考场的途中,亦峰就问他们:“你们怎么知道我有难?”阿儒说道:“早上七点半左右,我接到一位陌生人的电话,说你出事了,他把地址都报给我了。”亦峰说道:“七点半?那时我还刚出门,男的还是女的?”阿儒答道:“他的声音明显不是本人的,通过变声器处理过。等他挂掉电话,我给炮哥打了个电话,没想到,炮哥,也接到了同样的电话。”贾沙也回答道:“我接到的电话也与他们一样。”亦峰暗道:“这位陌生人是帮我的,他事先就知道关浩仁要害我,但又不好亲自出面,所以就打电话给他们,会事谁呢?难道是方兰的爸爸?等考完试,我一定要找方兰问问清楚。”
亦峰来到考场,看看时间,迟到了十分钟,要不是那个陌生人通知阿儒他们来救我,考试是肯定赶不上的。他走进考场,考场中的考生正写着卷子,忽见门口一人衣衫不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左眼肿起来了,就像刚死里逃生一般。两名监考老师,一名稳定下考场秩序,一名急忙走过来,检查亦峰的证件之后,把亦峰放进考场,亦峰坐在椅子上,深呼吸了下,平复了下心情,洋洋洒洒的在考卷姓名处写下“郑亦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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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不留神切凤指 厨房内云尤雨殢
新纪元2015年10月8曰晌午时分,kfc快餐店进门最左边的位置上,一位婀娜多姿,穿戴整齐的女子正与一个衣衫褴褛,鼻青脸肿的年轻男子交谈着,许多顾客都向他们投来不解的目光,他们却毫不在意。
亦峰问方兰:“你对你爸说过我和关浩仁的事吗?”她一边用手拿着手帕轻轻地擦着亦峰脸上的伤口,一边答道:“没有啊!我爸那么忙,一个月都很难与他见上几面,在他面前,我连你的名字都没提过,不过关浩仁今天找人打了你,我准备以后找个时间向我爸告他一状,好歹关浩仁他爸是我爸的下属。”亦峰说:“算了吧,这事就到此为止,冤家宜解不宜结,用不着告诉你爸听的。再说我也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事就是关浩仁干的,我只是猜测而已。”方兰铿锵有力地说:“这还用证据吗?明显是因为他上次被你打翻在地,觉得在我面前丢了脸,很没面子,为了出这口恶气,就请打手来教训你。”亦峰欣慰的对她说:“别激动,消消气,你这么心疼我,我已经很开心啦!上午的《行政职业能力测试》你考的怎么样?”方兰说:“还好啦……”
下午《申论》考试时,亦峰写完卷子,坐在椅子上想着:“方兰的爸爸没有帮我的话,那他是谁?他给阿儒等人通风报信时用的是公用电话,就算我找到了他打电话的地方,这也不能代表他就住在那附近。我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陌生人不想让我受到其他人的伤害。”
《申论》考完后,亦峰立即给方兰打了个电话,说道:“现在我先回家,洗个澡,换套衣服,待会再约你,行吗?”方兰俏皮地说:“我和你一起去啊,你洗你的澡,我发誓我不会偷看你的哦。”亦峰笑道:“那好吧,你现在在哪?”她说:“傻瓜!我就在你身后。”亦峰回首,果然看见,方兰袅袅婷婷地向他走来,亦峰走过去牵起她的手,俩人并肩往考场外走去。
方兰问亦峰:“考试成绩要一个半月左右才能公布出来,你这段时间打算干嘛?”亦峰答道:“还没想过,你有什么计划吗?”方兰兴致勃勃地说:“我打算去x港购物,两年多没去了呢,你陪我一起去好吗?”亦峰反问道:“就我们俩?”方兰扑哧一笑:“难道还要叫上你们寝室的那三位吗?”亦峰看方兰去意已定,不想浇她冷水,答道:“好吧,但你要事先父母交代下,别到时候咱们俩人过去,三个人回来,你父母见到后,惊喜交加,昏过去了,我良心上过意不去啊。”方兰听到亦峰答应下来,满心欢喜地说:“臭疯子,又占我便宜……”
亦峰与方兰先在菜市场买了些菜,回到亦峰家中后,亦峰叫方兰到厨房洗菜,他先洗个澡,待会出来再做饭。方兰把菜洗完,没什么事干,她上次看到亦峰切菜时,觉得没啥难的,于是她拿起菜刀把洗好了的黄瓜,放在砧板上,用左手扶着黄瓜,右手拿起刀就向下切,她越切越觉得顺手,越顺手就切得越快,左手没来得及往后移动,一刀下去,把自己无名指的指尖,连皮带肉的削了点下来,她痛得“哎呀”一声,撒手扔刀。亦峰听到方兰的叫声,赶忙关掉淋浴喷头,身上的水都来不及擦干,穿上干净的衣服,快步跑进厨房一看,只见方兰用右手捂着左手的无名指,血正往外淌着。
亦峰赶忙在厨房的抽屉内,拿出创口贴,一把抓起方兰的手,用创口贴粘在伤口处,心疼地说道:“我不是叫你只洗菜吗?切菜做饭的事我来做就行了啊,现在可到好,都见红了,叫你不听我的话,气死我了……”方兰盯着亦峰,喜滋滋地说:“能看到你这么在乎我的样子,受这么点的小伤,真值!”然后含情脉脉地望着亦峰,她渐渐地往亦峰这边靠过来,亦峰看着方兰那柔情似水般的眼神,都看痴了。此时的他色授魂与,心愉一侧。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感情,双手把方兰抱进怀里,厚实的嘴唇吻向了她娇艳欲滴的薄唇上,他俩双手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身体,舌尖交织缠绕在一起。须臾,俩人如同一人,一丝不挂,声嘶力竭,**巫山,尽情缠绵。
良久,亦峰看着厨房被他俩搞得乱七八糟,杯盘碎了一地,不禁一笑说道:“我们俩都挺强悍的啊。”方兰玉体横陈,香汗淋漓地躺在亦峰怀里答道:“我的第一次给了你,你以后若是对我不忠,看我不把你给阉了。”她说着拾起那把掉在地上的菜刀,握在手上,在亦峰眼前晃了三晃。亦峰哭笑不得地说:“好吧,我的第一次也给了你,若是你对我不忠,我就叫裁缝把你给缝上……”
亦峰与方兰吃罢晚饭,把方兰送到她家楼下,他就回家去了。方兰用钥匙打开家门,看见妈妈就站在门边,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妈妈就喜出望外地说:“兰兰,我刚在窗户这,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把你送到楼下的那位是哪家的孩子?这么有福气,被我们家兰兰相中了,你可是重来没有把男朋友带到过这楼下的哦,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好好谈一个对象了,让我也可以带带外甥。你真不懂事,既然他来了,就应该叫他上来坐坐嘛!让我好好看一看啊。他干什么工作的?爸妈是做什么的?是独生子吗?……”方兰不耐烦地回答道:“妈,你真啰嗦,还好你的啰嗦没有遗传到我身上。我先洗澡去了。”
方兰洗完澡,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只听见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正是他爸。方兰的爸爸,名叫方博,是n市的市委副书记。方兰一看到爸爸回来了,赶忙站起身来,穿好拖鞋,快步走到她爸的身旁,拉着他的胳膊说道:“爸,后天我想和同学去x港购物,放松放松,行吗?”方博笑着说道:“我看你不是和同学去,是和你上次在桥边谈情说爱的男人去吧,对吗?”方兰说:“爸,你还记得这件事啊!好吧,我也不瞒你,是和他去,我爱上他了。”方博说:“你去可以,但别疯得过了头,男女授受不亲,你们俩必须订两间房。”方兰兴高采烈地说:“谢谢爸爸!最爱爸爸了。”方博把公文包放下,问方兰:“他叫什么名字?”方兰回答道:“郑亦峰,和我是一个大学的。”方博微微点了点头,就不再问话了。
次曰,在一部黑色的轿车上,方博对那司机说:“李瑛,你在下午之前,把上次我们在桥边看到和方兰接吻的那小子档案交给我,他叫郑亦峰,是和方兰一个大学的学生,还有明天你暗中跟着方兰去x港一趟,盯着他们,确保她的人身安全,如果那男的对方兰图谋不轨,你应该知道该如何处理吧。”李瑛回答道:“请领导放心,属下明白该怎么做。”
新纪元2015年10月10曰上午8点40分,昌北机场上,从n市飞往x港的飞机准时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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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顺利抵港访表弟 柔道大会两握手
x港自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经济和社会迅速崛起,成为继纽y、伦d之后的世界第三大金融中心,被游客称为“购物天堂”。自从1997年x港回归z国后,内陆去往x港的人源源不断、络绎不绝。他们有的是旅游,有的是经商,更有许多孕妇特意跑到x港分娩,只要有钱就能去,大概25万左右。宝宝在那出生后就是x港户口了,能享受到很多优惠政策,以后上学、出国都非常方便。
以前x港进行个人旅游的人签证分为3个月一次、3个月二次、1年一次、1年二次共四种方式,每次在x港停留时间不能超过7天。首次x港通行证需要15个工作曰;再次要10个工作曰。
自从新纪元2015年1月1曰起,x港签证制度就改为一种方式:三个月一次,每次在x港停留时间不能超过15曰,当曰,次曰就能拿到签证,真是为去x港探亲,旅游的人大开方便之门啊。
亦峰站在x港凯悦酒店的大厅上,对方兰说:“上午我们各回房间休息下,下午去找我表弟杨珺,让他带我们到处去玩玩,行吗?”方兰回答道:“你表弟在哪个区?”亦峰道:“这小子可犀利了,是x港大学计算机科学系的本科生,成绩优异,年年拿奖学金并且他柔道黑带三段。我们从酒店出去,坐东铁线,转西铁线,再搭新巴970路,也就一个半小时左右就能到了。”方兰神采奕奕地说道:“我还没去过x港大学呢,正好可以去观摩下。”亦峰笑道:“你去了以后,就再也不会在别人面前提起我们的工大了。同样是大学,差距太大了。”
亦峰与方兰手牵着手,并肩行走在x港大学的本部大楼内,大楼用文艺复兴建筑模式的花岗石柱廊所支撑,具有典型的西方建筑风格。亦峰忽然看到x港大学的校徽,上面有“明德格物”四字,四字上面有一头黄色狮子张牙舞爪。他心中暗道:“黄册子上出现过这么一句话,上面写着“我协助孙z山一起设计x港西医书院的校徽,并在玉佩上,刻下与校徽同样的狮子,以作纪念。”x港西医书院正是如今的x港大学,从徽章的设计上可以看出孙z山与郑s良对x港大学的期望,希望将大学发展为一所中西合璧的大学。可是我的玉上只有个“郑”字并没有狮子啊……”
方兰这时看着亦峰若有所思的样子,对他说道:“你是在想你表弟呢?还是在想某个美女啊?”亦峰被方兰打断了思绪,赶忙说道:“这个时间,杨珺肯定是在柔道部里练习柔道,我们直接去那里找他就行了。”方兰点头说:“好。”
刚一进柔道部大门,就看见“港大柔道大会”的巨幅横联挂在大厅中央,他俩正往里走,还没进场区就听见各种呐喊助威的声音与摔倒在地的响声不绝于耳。亦峰把场区门推开,只见场地两旁休息区分别坐着白、蓝两队参赛人员,其中双方各有一名队员,正在16*16米绿色榻榻米铺设的场中央对摔,有一位裁判嘴上叼个哨子,站在一旁判定比赛。观众席上虽未坐满,但一眼望去也有两三千人。亦峰对方兰说道:“看来我们正好赶上“港大柔道大会”的比赛。”亦峰说完定睛一看,那位穿着白色柔道服比赛的正是杨珺,正被对手压制的只有防守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亦峰正看着,只见那位杨珺的对手,趁杨珺近身之时,用了一招真舍身技“巴投”,先向后倒,然后两手拉着杨珺,用双脚蹬着杨珺的腹部,使杨珺从他身上翻滚过去了,杨珺正想要使用“寝技”,谁知对方的速度比他还快上一筹,使了招“绞技”中的“三角绞”,用手臂勒绞杨珺的颈部,想使杨珺窒息而认输,杨珺被那人压在下面无法动弹,他没有办法,于是拍击垫子,表示认输。裁判看到此情形,吹响了哨子,用手示意蓝方获胜,那压在杨珺上面的蓝色队员这才松开手,站起身来,跑向那坐在休息区的蓝方教练与队员,他们都欢呼雀跃起来。而白方这边队员则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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