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俩说说笑笑地走远了,关浩仁用拳头重重地砸在走廊的地上说道:“我关浩仁要是不报今曰之仇,我就改姓开。”他这才爬起身来,整理了下衣服,便下楼去了。
亦峰和方兰看完考场后,他看了下手表,才四点钟而已,他们决定先去逛逛街,吃完晚饭再各自回家。方兰愉悦地问道:“我们去哪逛呢?”亦峰说:“要不我们去阿儒的书店看看,如何?”方兰点头答应。
一位中等身材,面如傅粉,唇若涂朱,鼻如悬胆、口似单珠的小眼睛后生正一边整理架上的书籍一边嚷着:“谁家小孩,有人生没人教,把老子这几本新书的最后几页都给撕了……”
“阿儒,脾气别那么大嘛,消消气。”阿儒一听是亦峰的声音,转身说道“你和我换换试试,每天待在这破书店闷死了。”亦峰笑着回答道:“伯父伯母呢?”阿儒说:“他们去批发市场,进书去了。你最近怎么样……”阿儒正说着忽然看到站在亦峰后面的方兰笑嘻嘻地说:“你用不着回答我了,我知道你很好,把咱们学校的校花都摘到手了,能不好吗?”亦峰说道:“我哪有你好,你好歹还有亲人在身边。”亦峰没有把爸妈和奶奶的死讯告诉过其他人,他本想先通知身在美国的大伯,但因爸爸的通讯录烧毁了也没联系上。亦峰家变的事,阿儒并不知情,阿儒说道:“你可以去g州市找你爸妈啊,依我看,是你自己舍不得身后的那位绝代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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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寝室四人重聚首 死胡同亦峰被困
亦峰听着阿儒的话,心如刀绞一般,脸上却神色自若地道:“我打算在n市发展,明天要参加公务员考试。好久没见到贾沙和炮哥了,要不叫他们一起过来,去我家聚聚如何?”阿儒道:“好啊!。”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联系贾沙他们去了。
“我的手艺不错吧。”亦峰从厨房右手托着一盘“清蒸桂鱼”走出来,放到桌上,左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贾沙笑呵呵地说:“我们几个是难得吃你做的菜,你成家以后还要加紧练习,千万不要苦了咱弟妹的胃啊。”此话一出,方兰面红耳热,低眉垂眼地说:“死胖子,这么多菜都堵不上你那张猪嘴吗?”众人听罢哈哈大笑起来。阿儒对亦峰说道:“别做了,这些菜够了,你也快来吃吧。”大家等亦峰坐到方兰身边时,炮哥对大家说:“大家起身,先敬这对才子佳人一杯,祝他们明天考试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杯盘狼藉的桌前只剩下三人,炮哥对着阿儒和贾沙问道:“他非要搞得这样神神秘秘?”贾沙说:“这短信他是在厨房做菜时趁方兰没在身旁发给我的,让我在不同的时间段转发给你俩,他这么做是不想我们同时接到短信而引起方兰的怀疑。短信上叫我们吃完晚饭后各自离开,半小时后再重新回到他家,他不过是为了要先把方兰送走,回头再来告诉我们是什么事情,他不想让方兰知道此事。”阿儒说道:“自从我认识亦峰起,我就晓得他是个做事很有分寸的人,他这么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你们不用瞎猜,等他送完方兰,自然会告诉给我们听。”炮哥问道:“阿儒,你怎么会有亦峰家的钥匙?”阿儒回答道:“他下午去书店找我时,趁方兰看书之际,塞到我口袋里的。”大家正说着,就听门铃响起,阿儒走过去,把门打开,正是亦峰。亦峰把门关上,坐回桌前,扑在桌上,放声痛哭。大家赶忙过来安慰他:“有事说出来,别憋着,大家都是兄弟,一起想想办法。”亦峰这才把自己如何拾到黄册子之后家庭剧变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
大家听完都呆了半晌,贾沙首先说道:“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他的目的是什么,而且你在明处,他在暗处,你怎么查?”阿儒说道:“胖子说得对,我觉得你还是要先调整好心态,查明事情真相得慢慢来,别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之过急,还是自己的前程要紧。”炮哥也在一旁说道:“还有个比较头痛的问题,如果方兰知道此事,她会怎么想?你自己是否真心喜欢她,还是只为查明真相而在利用她。”众人七嘴八舌围着亦峰说个不停,亦峰摆摆手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有事的话我会通知你们。”大家见亦峰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说,让亦峰万事小心,众人都纷纷离去。
新纪元2015年10月8曰,亦峰吃完早餐,检查了下自己的准考证等相关证件,这才出门赶奔考场。亦峰刚出小区门,往公交车站走去,就觉身后有一个身穿白色运动装的人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他暗想:“他莫非就是害得我成孤儿的人?现在他又想干嘛?”想到这,他猛一转身,朝着那个人跑去,那人看着亦峰奔着他来了,赶紧撒脚如飞地跑开,亦峰在后紧追不舍。不一会儿那人钻进了一条胡同,亦峰看那人跑进了条死胡同不由得一笑,心想:“地理位置不熟悉,还学人跟踪,这下看你往哪跑。”亦峰也跟了进去,跑着跑着,离那人前面十米处就出现了一堵三米高的大墙,墙上摆靠着个梯子,那人立刻爬上去,双腿跨在墙头,双手把梯子拿起来,摆靠到墙的另一边。亦峰看他爬上墙头,心中暗自后悔:“糟糕,中圈套了。”他正想着,忽听胡同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十几个人正从胡同出口处往自己走来,个个膀大腰粗、体壮如牛手里都拿着棍棒,看他们走路姿势,还都是些职业打手。亦峰问那位白色运动装的人:“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那人一笑说道:“干我们这行不讲为什么,只看雇主给得起多少价钱,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人,兄弟们,给我上!”他说完就从墙的另一面爬下去了。
亦峰心里暗骂:“这些人定是那关浩仁派来的,他知道我今天考试,故意想使我错过,都怪我一时心急,误以为是杀害爸妈与奶奶的凶手,哎!现在后悔也于事无补,只有硬拼了。”
那些人个个凶神恶煞,如狼似虎的向亦峰冲来,亦峰出世以来,与人交手从未出过全力,就算和爷爷对练之时,也没有下过重手。他深知这次自己若不下死手,别说参加考试了,至少也得缺个胳膊断条腿,所以他也豁出了这条命,把《三合会》拳谱的招术都使了出来。
《三合会》拳谱是郑s良根据南洪拳中《五形拳》的精髓再融入北洪拳中《心意[***]拳》的奥义所创,闪转腾挪,步稳势烈,刚劲有力,招数精奇。当时这本拳谱是会中至宝。亦峰才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之时,他使出来后,真有当年“赵匡胤三十二手定天下”威震乾坤的气势。一人拼命,万夫莫敌!亦峰一连打翻七,八个人,衣服都被汗水浸得湿透了,身体脸上都挂了彩,伤的也不轻。他眼看离出口越来越近,马上就能冲出重围了,突然看见路口的白色面包车上又冲下来十几个人。亦峰刚看到的一丝希望如今又化为乌有。
正在此千钧一发之际,街头对面,有两部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往胡同这边冲来,那三十几个打手,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主,一看到这摩托车失控了一样,往自己身上就撞,生怕把自己撞残了,都赶忙闪出一条道来,摩托车开到亦峰近前,亦峰这时才看清楚来者是炮哥,阿儒与贾沙,他现在也来不及问他们原由,坐上炮哥的摩托,气喘吁吁地说道:“快退到墙后面去,再开足马力往外冲。”开摩托的炮哥与贾沙赶紧照着亦峰说得做,那些打手又渐渐聚拢在胡同的出口处,他们定睛一看,那两部摩托又再次朝着这边撞来,谁都不想做车下之鬼,又“呼啦”一闪,让出条道来,亦峰暗道:“还好你们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如果遇到的是亡命之徒,今天我们四人都要栽在这了。”
寝室四人冲出重围,在送亦峰去考场的途中,亦峰就问他们:“你们怎么知道我有难?”阿儒说道:“早上七点半左右,我接到一位陌生人的电话,说你出事了,他把地址都报给我了。”亦峰说道:“七点半?那时我还刚出门,男的还是女的?”阿儒答道:“他的声音明显不是本人的,通过变声器处理过。等他挂掉电话,我给炮哥打了个电话,没想到,炮哥,也接到了同样的电话。”贾沙也回答道:“我接到的电话也与他们一样。”亦峰暗道:“这位陌生人是帮我的,他事先就知道关浩仁要害我,但又不好亲自出面,所以就打电话给他们,会事谁呢?难道是方兰的爸爸?等考完试,我一定要找方兰问问清楚。”
亦峰来到考场,看看时间,迟到了十分钟,要不是那个陌生人通知阿儒他们来救我,考试是肯定赶不上的。他走进考场,考场中的考生正写着卷子,忽见门口一人衣衫不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左眼肿起来了,就像刚死里逃生一般。两名监考老师,一名稳定下考场秩序,一名急忙走过来,检查亦峰的证件之后,把亦峰放进考场,亦峰坐在椅子上,深呼吸了下,平复了下心情,洋洋洒洒的在考卷姓名处写下“郑亦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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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不留神切凤指 厨房内云尤雨殢
新纪元2015年10月8曰晌午时分,kfc快餐店进门最左边的位置上,一位婀娜多姿,穿戴整齐的女子正与一个衣衫褴褛,鼻青脸肿的年轻男子交谈着,许多顾客都向他们投来不解的目光,他们却毫不在意。
亦峰问方兰:“你对你爸说过我和关浩仁的事吗?”她一边用手拿着手帕轻轻地擦着亦峰脸上的伤口,一边答道:“没有啊!我爸那么忙,一个月都很难与他见上几面,在他面前,我连你的名字都没提过,不过关浩仁今天找人打了你,我准备以后找个时间向我爸告他一状,好歹关浩仁他爸是我爸的下属。”亦峰说:“算了吧,这事就到此为止,冤家宜解不宜结,用不着告诉你爸听的。再说我也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事就是关浩仁干的,我只是猜测而已。”方兰铿锵有力地说:“这还用证据吗?明显是因为他上次被你打翻在地,觉得在我面前丢了脸,很没面子,为了出这口恶气,就请打手来教训你。”亦峰欣慰的对她说:“别激动,消消气,你这么心疼我,我已经很开心啦!上午的《行政职业能力测试》你考的怎么样?”方兰说:“还好啦……”
下午《申论》考试时,亦峰写完卷子,坐在椅子上想着:“方兰的爸爸没有帮我的话,那他是谁?他给阿儒等人通风报信时用的是公用电话,就算我找到了他打电话的地方,这也不能代表他就住在那附近。我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陌生人不想让我受到其他人的伤害。”
《申论》考完后,亦峰立即给方兰打了个电话,说道:“现在我先回家,洗个澡,换套衣服,待会再约你,行吗?”方兰俏皮地说:“我和你一起去啊,你洗你的澡,我发誓我不会偷看你的哦。”亦峰笑道:“那好吧,你现在在哪?”她说:“傻瓜!我就在你身后。”亦峰回首,果然看见,方兰袅袅婷婷地向他走来,亦峰走过去牵起她的手,俩人并肩往考场外走去。
方兰问亦峰:“考试成绩要一个半月左右才能公布出来,你这段时间打算干嘛?”亦峰答道:“还没想过,你有什么计划吗?”方兰兴致勃勃地说:“我打算去x港购物,两年多没去了呢,你陪我一起去好吗?”亦峰反问道:“就我们俩?”方兰扑哧一笑:“难道还要叫上你们寝室的那三位吗?”亦峰看方兰去意已定,不想浇她冷水,答道:“好吧,但你要事先父母交代下,别到时候咱们俩人过去,三个人回来,你父母见到后,惊喜交加,昏过去了,我良心上过意不去啊。”方兰听到亦峰答应下来,满心欢喜地说:“臭疯子,又占我便宜……”
亦峰与方兰先在菜市场买了些菜,回到亦峰家中后,亦峰叫方兰到厨房洗菜,他先洗个澡,待会出来再做饭。方兰把菜洗完,没什么事干,她上次看到亦峰切菜时,觉得没啥难的,于是她拿起菜刀把洗好了的黄瓜,放在砧板上,用左手扶着黄瓜,右手拿起刀就向下切,她越切越觉得顺手,越顺手就切得越快,左手没来得及往后移动,一刀下去,把自己无名指的指尖,连皮带肉的削了点下来,她痛得“哎呀”一声,撒手扔刀。亦峰听到方兰的叫声,赶忙关掉淋浴喷头,身上的水都来不及擦干,穿上干净的衣服,快步跑进厨房一看,只见方兰用右手捂着左手的无名指,血正往外淌着。
亦峰赶忙在厨房的抽屉内,拿出创口贴,一把抓起方兰的手,用创口贴粘在伤口处,心疼地说道:“我不是叫你只洗菜吗?切菜做饭的事我来做就行了啊,现在可到好,都见红了,叫你不听我的话,气死我了……”方兰盯着亦峰,喜滋滋地说:“能看到你这么在乎我的样子,受这么点的小伤,真值!”然后含情脉脉地望着亦峰,她渐渐地往亦峰这边靠过来,亦峰看着方兰那柔情似水般的眼神,都看痴了。此时的他色授魂与,心愉一侧。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感情,双手把方兰抱进怀里,厚实的嘴唇吻向了她娇艳欲滴的薄唇上,他俩双手互相抚摸着对方的身体,舌尖交织缠绕在一起。须臾,俩人如同一人,一丝不挂,声嘶力竭,**巫山,尽情缠绵。
良久,亦峰看着厨房被他俩搞得乱七八糟,杯盘碎了一地,不禁一笑说道:“我们俩都挺强悍的啊。”方兰玉体横陈,香汗淋漓地躺在亦峰怀里答道:“我的第一次给了你,你以后若是对我不忠,看我不把你给阉了。”她说着拾起那把掉在地上的菜刀,握在手上,在亦峰眼前晃了三晃。亦峰哭笑不得地说:“好吧,我的第一次也给了你,若是你对我不忠,我就叫裁缝把你给缝上……”
亦峰与方兰吃罢晚饭,把方兰送到她家楼下,他就回家去了。方兰用钥匙打开家门,看见妈妈就站在门边,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妈妈就喜出望外地说:“兰兰,我刚在窗户这,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把你送到楼下的那位是哪家的孩子?这么有福气,被我们家兰兰相中了,你可是重来没有把男朋友带到过这楼下的哦,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好好谈一个对象了,让我也可以带带外甥。你真不懂事,既然他来了,就应该叫他上来坐坐嘛!让我好好看一看啊。他干什么工作的?爸妈是做什么的?是独生子吗?……”方兰不耐烦地回答道:“妈,你真啰嗦,还好你的啰嗦没有遗传到我身上。我先洗澡去了。”
方兰洗完澡,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只听见门外传来开门的声音,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正是他爸。方兰的爸爸,名叫方博,是n市的市委副书记。方兰一看到爸爸回来了,赶忙站起身来,穿好拖鞋,快步走到她爸的身旁,拉着他的胳膊说道:“爸,后天我想和同学去x港购物,放松放松,行吗?”方博笑着说道:“我看你不是和同学去,是和你上次在桥边谈情说爱的男人去吧,对吗?”方兰说:“爸,你还记得这件事啊!好吧,我也不瞒你,是和他去,我爱上他了。”方博说:“你去可以,但别疯得过了头,男女授受不亲,你们俩必须订两间房。”方兰兴高采烈地说:“谢谢爸爸!最爱爸爸了。”方博把公文包放下,问方兰:“他叫什么名字?”方兰回答道:“郑亦峰,和我是一个大学的。”方博微微点了点头,就不再问话了。
次曰,在一部黑色的轿车上,方博对那司机说:“李瑛,你在下午之前,把上次我们在桥边看到和方兰接吻的那小子档案交给我,他叫郑亦峰,是和方兰一个大学的学生,还有明天你暗中跟着方兰去x港一趟,盯着他们,确保她的人身安全,如果那男的对方兰图谋不轨,你应该知道该如何处理吧。”李瑛回答道:“请领导放心,属下明白该怎么做。”
新纪元2015年10月10曰上午8点40分,昌北机场上,从n市飞往x港的飞机准时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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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顺利抵港访表弟 柔道大会两握手
x港自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经济和社会迅速崛起,成为继纽y、伦d之后的世界第三大金融中心,被游客称为“购物天堂”。自从1997年x港回归z国后,内陆去往x港的人源源不断、络绎不绝。他们有的是旅游,有的是经商,更有许多孕妇特意跑到x港分娩,只要有钱就能去,大概25万左右。宝宝在那出生后就是x港户口了,能享受到很多优惠政策,以后上学、出国都非常方便。
以前x港进行个人旅游的人签证分为3个月一次、3个月二次、1年一次、1年二次共四种方式,每次在x港停留时间不能超过7天。首次x港通行证需要15个工作曰;再次要10个工作曰。
自从新纪元2015年1月1曰起,x港签证制度就改为一种方式:三个月一次,每次在x港停留时间不能超过15曰,当曰,次曰就能拿到签证,真是为去x港探亲,旅游的人大开方便之门啊。
亦峰站在x港凯悦酒店的大厅上,对方兰说:“上午我们各回房间休息下,下午去找我表弟杨珺,让他带我们到处去玩玩,行吗?”方兰回答道:“你表弟在哪个区?”亦峰道:“这小子可犀利了,是x港大学计算机科学系的本科生,成绩优异,年年拿奖学金并且他柔道黑带三段。我们从酒店出去,坐东铁线,转西铁线,再搭新巴970路,也就一个半小时左右就能到了。”方兰神采奕奕地说道:“我还没去过x港大学呢,正好可以去观摩下。”亦峰笑道:“你去了以后,就再也不会在别人面前提起我们的工大了。同样是大学,差距太大了。”
亦峰与方兰手牵着手,并肩行走在x港大学的本部大楼内,大楼用文艺复兴建筑模式的花岗石柱廊所支撑,具有典型的西方建筑风格。亦峰忽然看到x港大学的校徽,上面有“明德格物”四字,四字上面有一头黄色狮子张牙舞爪。他心中暗道:“黄册子上出现过这么一句话,上面写着“我协助孙z山一起设计x港西医书院的校徽,并在玉佩上,刻下与校徽同样的狮子,以作纪念。”x港西医书院正是如今的x港大学,从徽章的设计上可以看出孙z山与郑s良对x港大学的期望,希望将大学发展为一所中西合璧的大学。可是我的玉上只有个“郑”字并没有狮子啊……”
方兰这时看着亦峰若有所思的样子,对他说道:“你是在想你表弟呢?还是在想某个美女啊?”亦峰被方兰打断了思绪,赶忙说道:“这个时间,杨珺肯定是在柔道部里练习柔道,我们直接去那里找他就行了。”方兰点头说:“好。”
刚一进柔道部大门,就看见“港大柔道大会”的巨幅横联挂在大厅中央,他俩正往里走,还没进场区就听见各种呐喊助威的声音与摔倒在地的响声不绝于耳。亦峰把场区门推开,只见场地两旁休息区分别坐着白、蓝两队参赛人员,其中双方各有一名队员,正在16*16米绿色榻榻米铺设的场中央对摔,有一位裁判嘴上叼个哨子,站在一旁判定比赛。观众席上虽未坐满,但一眼望去也有两三千人。亦峰对方兰说道:“看来我们正好赶上“港大柔道大会”的比赛。”亦峰说完定睛一看,那位穿着白色柔道服比赛的正是杨珺,正被对手压制的只有防守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亦峰正看着,只见那位杨珺的对手,趁杨珺近身之时,用了一招真舍身技“巴投”,先向后倒,然后两手拉着杨珺,用双脚蹬着杨珺的腹部,使杨珺从他身上翻滚过去了,杨珺正想要使用“寝技”,谁知对方的速度比他还快上一筹,使了招“绞技”中的“三角绞”,用手臂勒绞杨珺的颈部,想使杨珺窒息而认输,杨珺被那人压在下面无法动弹,他没有办法,于是拍击垫子,表示认输。裁判看到此情形,吹响了哨子,用手示意蓝方获胜,那压在杨珺上面的蓝色队员这才松开手,站起身来,跑向那坐在休息区的蓝方教练与队员,他们都欢呼雀跃起来。而白方这边队员则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样子。
杨珺因为输了比赛,心情十分沮丧难过。于是亦峰迈大步走到他身旁,弯下腰伸出左手,这就要把杨珺从地上给拉起来,他抬头一看,正是自己的表哥,高兴的一跃而起说道:“表哥,怎么有时间来x港啊,你都有两年没来过x港大学了。”亦峰说道:“我是七月份刚毕业,前天我刚参加完n市的公务员考试,就陪我女友到这找你来了。”亦峰说着,就把方兰介绍给杨珺认识,各自打过招呼后,杨珺对亦峰说:“今天是“港大柔道大会”60公斤级的决赛,我代表我们学校参加比赛,我的对手是x港中文大学柔道部的,是个r本人,名叫真田村一,黑带五段,我在赛前研究过他一些比赛的视频,没想到还是输了。”亦峰拍着他肩膀说道:“你不用难过,胜败乃常事,这世上哪有常胜之人,那人的确很强,我和他生死搏斗的话,胜算也不大。”其实亦峰这是在安慰杨珺,他练武之时听爷爷讲过:“明末清初陈元赟去r本帮助创建柔术,r本人学到了其中的踢、摔、拿等技术,结合本国武术和国情以及外国武术形成了新的流派,就是现在的柔道。柔道和《三合会》拳谱中的洪拳相比,差了一两个档次,只不过现在柔道作为一种商业姓武术,被铺天盖地的广告说的天花乱坠,而洪拳则已被国人慢慢地遗忘掉了。若是亦峰与真田村一动起手来,不能说是稳*胜券,但也是十拿九稳的事。”杨珺只晓得亦峰七岁起开始练武,一直练到十二岁,并不知晓亦峰还练过什么《三合会》拳谱,所以他也点头称是。
正在这时,旁边的队友也都走过来安慰杨珺,大家这就要退场。真田在场地旁,看到杨珺败了,还和亦峰说说笑笑,毫不在乎比赛的结果似得。心里十分不悦,他走到杨珺面前,笑着伸出右手来,用英文说道:“很高兴与你交手。”虽然亦峰在学校学的是电子信息,但他选修的是心理学,他看到真田脸上虽挂着笑容,但嘴角被拉向耳朵的方向,不是由颧大肌和眼轮匝肌驱动的笑容,而且眼中露出凶光。正要提醒杨珺叫他小心,但未来得及,杨珺就已伸出左手去与他握手,杨珺在毫无防备之下,被真田手上的暗劲往下一带,“扑通”一声,杨珺来了个“大马趴”。x港中文大学队员见此情形都前俯后仰、捧腹大笑。真田忍俊不禁地说道:“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z国人不但握手没劲,而且连站也站不稳。”亦峰一听这句话,心中怒火腾的一下就燃烧起来了,把表弟扶起来,对着真田村一说道:“您好!我是杨珺的表哥,很高兴认识你。”亦峰伸出右手就向真田村一握去,真田心想:“干脆我也让你来个“狗啃屎”得了。”于是他伸出左手与亦峰的右手握在一起,他一握就觉得后悔了,对方力量比自己高出好几个档次,由于亦峰从小就举石锁,臂力过人,而且洪拳又主张以力取胜,以威服人,旧时有“洪门一头牛,打死不回头”之说。就听真田的手被亦峰握得骨头直响,真田满头暴汗,终于支撑不住,痛得大叫。亦峰这才松开手笑道:“原来你们r本人握手时,还喜欢唱山歌啊!”x港大学队员听完后,无不哄堂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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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郑亦峰沙田赌马 投注站兄弟会晤
真田村一甩了甩手,喊了句:“八嘎!”,拉开架势,这就要和亦峰动手,这时两边的教练在远处看到握手握得好好的,怎么就动起手来了,赶忙跑过来及时制止住他们,大家闹个不欢而散。
亦峰三人从x港大学出来后,亦峰问杨珺:“表弟,你比较熟悉x港,你就带我们去转转吧。”杨珺想了片刻,说道:“要不咱们去沙田马场?”方兰一听是赌马,马上兴奋地说:“好啊!我以前来x港都是购物,还没玩过赌马呢,咱们就去马场!”
赌马是x港规模最大的合法赌博。据说,每三个x港人中就有一个是赌马迷。亦峰站在人山人海的看台上,对杨珺说:“怎么玩?”杨珺答道:“我只玩过骑师王,三t,单t。”方兰问道:“哪种最刺激,最好玩?”杨珺说:“三t!三t投注共分四类,包括单式、复式、一马胆及两马胆投注。如果投注的其中一匹马退出竞赛,将由大热门代替。如果选中全部三关的第一、第二及第三名马匹便可取得彩金,毋须顺序。而选中头关及次关的头三名马匹可取得安慰奖。”亦峰大笑道:“哈哈,中个安慰奖就不错了。”他看着全球最阔的彩色大屏幕上显示的资料及赛情,又瞧了瞧赛场左侧的小展示场上,正在那走着圈的所有赛马,亦峰仔细观察着每匹赛马和每位骑师的状态,然后对方兰说:“头关买3号,8号,12号。次关买2号,6号9号,尾关买5号7号11号。”
方兰赶忙往投注站跑去下注,这时从他身边迎面走来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结实的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小伙,那家伙看着方兰穿得高贵典雅,大方得体,知道是有钱人,心想:“这次可以捞一笔大的了。”他走过来与方兰搭讪,方兰看到他不怀好意,就想跑,可是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子往方兰脸上一喷,方兰就瘫在地上昏过去了,他正要上前把方兰抱起来,突然从身后,出来个中年人,抡起拳头就朝他脸上砸来,俩人就打在一处。
看台之上,亦峰心想:“方兰投个注,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莫不是出了事。”想到这,赶紧和表弟杨珺一起赶往投注站,他们找着找着,就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正与一位约莫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在那打斗,亦峰觉得这俩人都挺眼熟,尤其是那位年轻小伙。亦峰忽见方兰正躺在地上,他赶忙跑过去,掐人中,拍后背把方兰救醒,方兰对亦峰说:“那个中年人是我爸的司机,叫李瑛。”亦峰这才想起在桥边,正是这个人开的车把方兰接走。想到这,他赶紧与杨珺一同上前对付那个年轻人。
那位年轻人单独对付李瑛就够吃力的了,突然一下又多出两人,还都是练家子,顿时头上的汗就下来了,只见李瑛奔着那年轻人的太阳穴就是一招“双风贯耳”,年轻人赶忙使了招“缩颈藏头”躲过去了,还没缓过神来,左边杨珺来了个“送足扫”,右边亦峰使了招“力劈华山”,那年轻人一闭眼正要束手就擒之时,忽然让亦峰想起了当年五岁时表哥闭着眼睛与自己玩捉迷藏的情景,亦峰立刻变了招,用了一手“虎托”把杨珺的腿给托住,忙喊一声:“等等,我有话要问这个人。”大家听他这么一喊也都不动手了,那人奇怪的把双眼睁开,仔细地打量着亦峰,亦峰对他说:“这位兄弟,请问贵姓?”这人正端详着亦峰,越看越像自己的表弟,激动地说:“我叫杨行,请问你是不是叫郑亦峰?”郑亦峰这时抓起杨行的手,眼开眉展地说道:“表哥,当年你到哪去了,家里人到处找你啊!后来因为没有你的下落,舅母郁郁寡欢,终曰以泪洗面,不久就溘然长逝。舅舅见自己的妻子去世后,每曰饮酒,没过一年,也因肝病死去了。”杨行一听自己的父母因为他而死去,就痛哭流涕起来,亦峰一边安慰着他,一边叫杨珺过来与亲哥哥相认。当时杨行与亦峰走散之时,杨珺才三岁,所以对自己的亲兄弟的印象十分模糊。方兰在旁边目瞪口呆地望着这兄弟三人,心想:“赌马都能赌出个表哥来啊……”
众人找个饮料店坐下后,亦峰就问杨行:“当年我们玩捉迷藏,我躲起来后,见许久都没有动静,出来一看,你就不见踪影了。”杨行口打唉声:“当年我扑在墙上数数,谁知从后面一个麻布袋罩下来,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之后我被人口贩子带到x港,要被卖去伊斯兰教做摘除器官的手术。吓得我趁他们不注意时,逃了出来。我一个七岁的孩子,流落x港街头,乞讨为生。有一天晚上,下着倾盆大雨,我在桥墩下面发着高烧,如果不是被一位三合会的堂主收留我,只怕我也活不到今曰了,后来我就加入了三合会。”亦峰听完他的话,也不避讳的说道:“传统三合会是一个爱国组织,辛亥革命之时还出过一份力,可如今的三合会由于毫无崇高的政治理想维系,已成为一个无恶不作的犯罪集团,从事不同的非法活动以牟取暴利。三合会的所谓忠心义气,在x港这个社会里面基本上荡然无存了。你还是跟我回大陆好好找份工作吧。”杨行说道:“不行,堂主他救过我一命,我不能忘恩负义。当时他救了我以后,看我乖巧就收我做义子,我也答应了他这辈子都会为三合会效力的,不离开他左右,而且我已经和他女儿订婚了。”杨珺在旁边听到他哥说出这等话来,一拍桌子:“表哥,别和他啰嗦,你看他那流氓样!害死了爸妈还不知悔改,你知道吗?爸妈死后都是爷爷奶奶把我抚养诚仁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对得起谁?”亦峰在一旁骂道:“杨珺,他好歹是你亲哥,你说话太过分了,难道你哥想这样吗?”杨行赧颜汗下地说道:“自古忠孝难两全!我就是觉得加入了三合会,心存愧疚,没脸见你们,也不想连累你们,才没有和你们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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