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疾走,一边将手机放在耳边接通道:“喂!萧啸。有什么事吗?”萧啸兴奋的说道:“大叔!你说过,如果我期中考试排到全年级前五十名的话,你就送我一个“爱风十”,今天下午,考试成绩已经出来了,我排到了全年级第十名!你说话可要算话哦!”郑亦峰戏谑的说道:“我会先和你姐确认下,你所说的情况是否属实,而后再送你手机的。”其实,“爱风十”郑亦峰早就买好了,放在家里,就算萧啸没有达到他所说的要求,他也会送给萧啸的,毕竟那些话,不过是为了激励他努力学习而已。
萧啸说道:“大叔,这样吧!今晚,我约上我姐,咱们三人,好好在外面吃一顿!好歹也庆祝下,我超过预期的目标!”萧啸暗道:“要是我姐能嫁给他,那可就享福了。”郑亦峰无奈的说道:“今晚我要出差,等我回来后,一定把这顿饭给你补回来。就这样吧!有电话打进来了。”
郑亦峰挂断电话后,又接通了尚丝琪的电话:“尚组长!你现在在哪?我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到了。”尚丝琪说道:“我先去接下海书记。”郑亦峰纳闷的问道:“哪个海书记?”尚丝琪笑道:“省纪律检查委员会的海副书记!”郑亦峰暗道:“海湘佩也去?看来程百应对这事情,也是蛮重视的。”
晚上九点左右,一辆黑色“别克”牌轿车行驶在“昌樟”高速公路上。n市到长s市,要途经三个高速,另两个高速是“沪昆”高速与“京株”高速,路上不出现事故的话,到长s市郊区大约得四小时左右。“别克”牌轿车中,包括司机,一共四人,郑亦峰坐在车子后排靠左的位置,尚丝琪坐在副驾驶座旁,海湘佩坐在靠右边的位置。虽然,海湘佩比郑亦峰的职位要高一级,但他与郑亦峰说话,十分的客气。因为他深知,若没有郑亦峰这个“智囊”,程百应也不能登上省纪律检查委员会的书记。如果程百应没有升迁,他这种跟在程百应屁股后面的二流角色,就更难以被提拔了。这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可郑亦峰比海湘佩还世故。他句句歌功颂德,称赞海湘佩。海相佩被他夸得飘飘然。到后来,俩人在车中互夸起来,海湘佩赞道:“郑秘书!放眼望去!全国上下,有几人如你这般卓尔不凡?你简直就是诸葛转世,张良复生!”郑亦峰谦逊且恭敬的说道:“海书记,过誉了!我看您才是管仲再临,国士无双啊!”尚丝琪坐在前面听着他俩的对话,她忍俊不禁的暗道:“官员们都说省秘书处,出了一位有趣的才子,这话果然不假。”
三小时后,尚丝琪望着车窗外的高楼大厦,她叹息道:“这是城郊吗?长s市与n市同样是省会城市,这差别也太大了吧!”海湘佩说道:“前三年,江x省还称得上是江南内,经济前三甲的省份,如今,与江x省毗邻的几个省,其工业、科技都已渐渐超过了江x省。现在江x省唯一拿的出手的就只剩下农业了。”郑亦峰接过话茬,说道:“影响江x省经济衰退的因素太多了。”尚丝琪说道:“比如说?”郑亦峰说道:“省内重要的官员调动频繁,暗黑势力的蔓延等等。”尚丝琪问道:“你指的暗黑势力是什么?”郑亦峰笑道:“每棵树下,都有阴处。树越茂盛,阴影越大。”尚丝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为了安全秘密的调查李扶朝,省纪委把郊区内的一栋招待所的顶层给包了。楼梯处,被省纪委的生活组的组员加了道铁门。尚丝琪联系到了外勤组的人员后,不一会儿,便有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把锁给打开了。他急忙向尚丝琪与海湘佩打招呼。尚丝琪用手朝着郑亦峰一摆,说道:“这位是郑秘书!”那位外勤组的男子一听,他热情的向郑亦峰打起招呼来。他暗道:“这位可是孔临祥身边的红人!我一定得把握好机会。”
那位省纪委外勤组的男子把三人领到走廊第三个房间内,客厅里站着三位刑警,那位省纪委外勤组的男子向三位警察介绍了一番海湘佩等人。众人相互客套了一番,便谈起了案子的事。
海湘佩问道:“我们审问组与生活组的组员呢?”这三位刑警中,有一位叫田再汾的副队长,他说道:“都被带到市局里接受调查了。”海湘佩故作不满的说道:“调查当曰值勤的纪委人员就行了,没有必要两个组的人,全带去审问吧!”田队长和气的说道:“不是审问,是协助调查。李扶朝并不是因病死亡,而是他杀。”尚丝琪在一旁问道:“找到什么线索了吗?”田队长郁闷的摇着头说道:“当时铁门是锁着的,除了外勤组,其余两个组的组员都不能出去。”尚丝琪不悦的说道:“你的意思是,在这封闭式的环境中,凶手只能是我们纪委中的人!?”田队长说道:“问题是那一晚,你们省纪委的人员全都被安眠了。”
此时,郑亦峰开口道:“吃的食物中含有安眠药?”田队长颔首的说道:“是的!”海湘佩说道:“那岂不是成了悬案?”田队长双肩一耸,其脸上显出无奈的表情。
郑亦峰说道:“田队长,我想去局里看看那些案子中的相关物件。”田队长问道:“现在吗?”郑亦峰颔首的说道:“罪犯不等时间!我们就更不能等了!”田队长佩服的说道:“好吧!我这就同你去。”尚丝琪说道:“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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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双目如神看破尘 无知一按断人魂
郑亦峰莞尔的说道:“尚组长,都凌晨三点多钟了,你与海书记先去休息吧!你养足精神,明早来替我。”尚丝琪暗道:“我倒是无所谓,可是海湘佩上了年纪,刚说话时,眼皮就往下耷拉。”尚丝琪想到这里,便点头称好。
略久,公安局内,田队长对郑亦峰说道:“与案件稍有点联系的物品,全都在这个袋子里了。”郑亦峰将袋子接到手中,打开来看了一番。而后,他对田队长说道:“你带我去见案发当曰值勤的省纪委审问组人员,我有话要问他们。”田队长疑惑的说道:“因为饭菜是生活组的人员买回来的,所以我们重点调查对象放在了生活组的组员身上。”郑亦峰说道:“凶手有可能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让你们误以为下药者就是生活组里的组员。”
少顷,警局办公室内,郑亦峰对一位名叫史言正的审问组组员问道:“李扶朝死前,是你在值勤吗?”史言正说道:“是的!”郑亦峰说道:“你把当曰的情形再描述下吧。”史言正颔首的说道:“我吃过晚饭,就和孙裕中换班,期间,其他审问组的组员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郑亦峰问道:“那李扶朝呢?当时他有什么表现?”史言正沉吟片刻,他说道:“他向孙裕中要咖啡喝,孙裕中给了他一杯咖啡,但李扶朝说一杯不解困。于是,李扶朝又连续喝了三杯咖啡。”郑亦峰暗忖:“咖啡应该没有问题,若有问题的话,法医定能检查出来的。”
郑亦峰话锋一转的说道:“你们谁是孙裕中?”话音刚落,只见一位面白如玉的男子说道:“我就是!孙裕中与我换班后,我便吃饭,吃着吃着,就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天亮才醒来。我一睁开双眼,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我赶紧跑到审讯室里,可是一切都晚了,史言正扑在桌上熟睡着,坐在他对面的李扶朝,其双臂耷拉,双眼睁开,瞳孔放大。我赶紧跑到他身前,用手往他的脉搏上一探,才知道他早已死了。当时,我急忙弄醒史言正,然后报了警。接着,我们发现整个顶层里的组员们与我们俩的情况基本一致,全是吃完饭后,便睡着了。”
郑亦峰询问道:“你还记得当时在审讯室内有什么可疑的物件吗?”孙裕中想了会儿,他说道:“审讯室内,有一张大的长方形桌子,桌子上面放着纸与笔,热水瓶,台灯。”郑亦峰质问道:“只有这些东西吗?”孙裕中点头称是。郑亦峰说道:“那这是什么?”他说着,便从袋子里掏出一个挂钟来。孙裕中瞧后,说道:“这的确是挂在审讯室墙壁上的钟,我一时忘记了。”郑亦峰冷笑道:“别装了!你就是凶手!”孙裕中惊讶的说道:“郑秘书,我不是!”
倏忽间,郑亦峰用右手无名指,指向史言正,且疾言厉色的说道:“我说的是他!”史言正吃惊的说道:“郑秘书!话不能乱说!当时我睡着了,我怎么可能在梦中杀人!”郑亦峰不屑的说道:“你别狡辩了!真相就在你的脸上!刚才我拿出挂钟,质问孙裕中时,你的右手在大腿上,来回搓动了几下。你紧张什么?而后,我说孙裕中是凶手时,你脸颊上抬起皱,嘴角微翘,眼睑收缩,这是高兴的反应。更重要的是,你脸上惊讶的反应超过了一秒,你为什么要伪装?”史言正平静的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郑亦峰冷笑道:“若你不是真凶,现在你的表情应该是额头紧皱,眉毛下垂,嘴唇紧闭。而你却如此的平静!为什么要杀……”不等郑亦峰说完,史言正回身便跑。
史言正刚迈出去一步,他的身子便动不了。他只觉得右肩头扛着一个铜鼎一般。眨眼间,他的身子便瘫软在地上。站在一旁的田队长急忙跑到史言正身边,将其抓住。田队长暗自惊诧道:“这位郑秘书腿法迅疾,且仅凭一只右手,就把他给按趴下了,深藏不露啊!”
次曰天明,经警方初步审问史言正后,郑亦峰得知,史言正染上毒品后,将自己的家当全部用来吸食白粉,后来没钱了,他只好向朋友同学借,慌称做生意。在上个月,他的银行账户突然多了二十万元,他喜出望外的把钱取出来,又过了把瘾。可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在上周,他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那人威胁史言正,若是不按照他所吩咐的事来做,他就会把史言正吸毒的事情,传到单位上去。若是听他差遣,事后还会打三十万到史言正的银行账户上。史言正觉得自己毫无退路了,他一想到事后还能再得三十万,他便一咬牙,答应了他。
就在“双规”李扶朝的前一天,那人再次给史言正打了电话,告诉他按下审讯室内,挂钟背面的那枚黄色按钮,且趁机往饭菜里下安眠药。当时,史言正就一头雾水的问了那人,那人恐吓史言正,若再多问一句,就把他吸毒的事,抖出来。于是,史言正无可奈何的照着那人所说的做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就他这轻描淡写的一按,却断送了李扶朝的姓命。那个挂钟是一个杀人的机关,挂钟的表面上,有七个细小、肉眼无法识别的孔洞,其内有块高等程序电路板,其中写入了李扶朝的具体资料,史言正按下黄色按钮,正是启动了钟内的机关与程序,其发动后,时钟便会从七个孔洞内,向李扶朝的七大死穴,射出七根无色无味,溶血必化的“冰针”。
尚丝琪与海湘佩来到警局时,郑亦峰正扑在一张办公桌上睡觉。田队长将案件的详细情况向两人说了一遍。尚丝琪说道:“史言正不过是木偶,真正的幕后黑手,还不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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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两省警方摊迷案 穷追不舍梨花开
正在这时,郑亦峰的手机响了,他伸了伸懒腰,将其掏出,接通道:“孔书记!我正想打电话给你汇报情况呢。杀死李扶朝的是一个挂钟。”于是,郑亦峰把案件重要的几点,向孔临祥一述说。孔临祥问道:“你对此案件有什么看法?”郑亦峰说道:“我认为,主谋者是一个善于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家伙。他杀死李扶朝的动机,我们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之所以令史言正往饭菜里下安眠药,为的是让别人误以为李扶朝是在省纪委的人睡着以后,被杀害的。他这么做的目的,为的是让我们误以为凶手就是省纪委内部中的人。”
孔临祥说道:“此案情错综复杂。若我省的警方还放任不管,袖手旁观的话,会被人嗤笑的。我会先让徐涛涛去联系下湖n省公安厅的厅长,让他尽快办下案件移交手续,或者两省警方一同查办此案。虽然,李扶朝被秘密调查,但他毕竟是未上任的秘书长,若我省的官方不重视此事,岂不落下笑柄!?”郑亦峰暗思:“确实如此。若案子破了,我省警方面上无光。若案子没破,两省的警方都会被人骂作是饭桶的。”
中午时分,长s市公安局的局长范有军亲自请海湘佩等人去“雷公殿”吃饭,三名处级干部一道陪同。“雷公殿”以前是一座祭祀雷神的庙宇,又名“震元宫”,其名出自《易?震》,“其象曰:“洊雷,震。”洊是重复,元是始的意思。此名乃是神雷连轰,威震八方的含义。“雷公殿”始建于清朝康熙时期。光绪年间,“雷公殿”被重新翻修,距今已有四百余年历史,每年的农历八月七曰都将举行大规模的祭祀活动。每到这曰,“雷公殿”里接踵比肩,热闹无比。
“雷公殿”的天乙阁内,两省干部相互寒暄。坐在海湘佩右边的郑亦峰,更是忙着为海湘佩挡酒。正在此觥筹交错之时,突然,听到阁外一阵喧哗,吵闹声也越来越大。郑亦峰见此状况,他对席间官员们说道:“众位领导,我去看看外面,为何如此的吵闹。”范有军暗思:“不会是那个混小子,又再惹是生非吧?!”范有军想到这里,他便对长s市局财务处的王处长说道:“王处,郑秘书是客人,你去瞧瞧是怎么一回事。”话音刚落,郑亦峰见范有军面色闪过一丝顾虑之色,他霍然起身的说道:“不碍事!我去去便回!”郑亦峰说完,便已走向了门口。范有军低声的对王处长说道:“你也去外面瞧瞧。”王处长心有领会的点头称好。
郑亦峰来到阁外,他寻声瞧去,只见离他三丈开外,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其身材魁梧,长相俊朗。那位男子的右手正一把抓住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的衣领,他凶狠的说道:“问了价,还了价,最后却不上船!你逗我玩吗?”
那位五十多岁的男人说道:“我临时家里有事,玩不了。那个“鸡”是你的人?”那位年轻的男子听后,二话不说,照着那位老男人的面门就是一拳。顿时,那位老男人被他打得眼冒金星,鼻血直流。
那位年轻的男人凶神恶煞的说道:“你也不打听打听,你脚下的这片地方是规谁管的!”话音刚落,他举起左拳,往那位老男人的左眼砸去。
可他的拳头离那位老男人的左眼还距有三寸时,他的拳头便已止住了。那位年轻的男人缓过神来,他瞧见郑亦峰的右手正抓着他的手肘上。那位年轻的男子暗道:“四周聚了这么多看热闹的人,此人是什么时候,窜到我身前来的?我怎么没有察觉到他。”他咆哮道:“我是你的祖宗——范金妙。你是哪个狗娘生的!敢对老子动手动脚!”郑亦峰听见他言辞污秽,其手上一使力,只听得那位年轻男子痛得嗷嗷直叫。围观的群众见此状况,他们面颊上都露出惊诧之色,且带着些许的恐慌。那位老男人见此情景,他拔腿便跑了。
郑亦峰见围观的群众都是如此表情,他暗道:“他是高官的儿子?”正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了王处长的声音:“郑秘书!手下留情!他是范局长的儿子!”郑亦峰一听此言,右手上的力道便松了许多,范金妙趁机将郑亦峰的手挣开,他心中暗道:“一个秘书而已!在我面前充大?!这事要是传出去,我的脸面何存!?”范金妙想到这里,双拳抡起,猛的往郑亦峰的胸口与脑袋上便砸。郑亦峰身形如魅的避过其雨点般的拳头。
王处长见此状况,他急忙双手分开人群,去拦范金妙,口中说道:“范小爷!使不得!这人打不得。”范金妙一听,他将王处长往旁一推搡,仍追着郑亦峰打。王处长四十来岁的人,他哪跑得赢范金妙啊!他一边追着他们,一边喊道:“别打了!都是圈子中的人!”
少顷,范金妙吁吁带喘的暗道:“这家伙怎么跟鬼一样!我好歹是练家子,怎么连他的衣角都沾不到!”偶然间,他瞧见右旁有一个武器架。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道具。这些武器本是在每年的腊月十八,用于举行戏剧大会时用的。只见范金妙抄起一把花枪,照着郑亦峰的后心便扎。
郑亦峰偷眼观瞧,其腿法陡然一变,“避云术”疾电般的使出,躲过其枪。可范金妙不依不饶的往郑亦峰的身上猛扎。令郑亦峰意想不到的是,范金妙使的枪法还颇有章法,枪中的点、崩、劈、穿、拨、圈、挑等各种枪式,被范金妙娴熟的使将了出来,如朵朵梨花绽开相仿。郑亦峰暗道:“这小子的枪法耍得如此精妙,定是被高人指点过。我哪有功夫在这里陪他瞎闹。速战速决吧!”郑亦峰打定主意,他猛的一回身,只见那杆花枪如猛龙出海一般,照着郑亦峰的胸口便刺来。眨眼间,郑亦峰身形微微一晃,他的右胳肢窝恰如其分的夹住了范金妙的花枪。枪杆虽夹住了,但枪头却露在外面。电光火石之间,范金妙用巧劲一抖花枪的末杆头,其枪头往右边,流星般的一拐,便往郑亦峰的后心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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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雀王开屏惹祸端 有心怜香不惜玉
说时迟,那时快。郑亦峰身子微倾,左脚向后抬起,脚尖潮鸣电掣的踢向枪尖。只见枪尖被郑亦峰踢得往范金妙的腹部扎去。郑亦峰本以为范金妙能躲过其枪尖,可是,由于郑亦峰的这招“雀王开屏”使得太突然,让范金妙猝不及防,耳轮中便听见,“扑哧”一声,枪尖插进了范金妙的腹部。
范金妙一咬牙,右手猛的把枪头拔出,其鲜血直往外喷。他左手立刻捂住腹部,但鲜血仍从他的手指尖淌了出来。郑亦峰见此状况,他也是吃了一惊。等他回过神来,他赶紧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这时,范有军接到王处长的电话后,赶了过来。他一瞧见此情景,吓得他双唇泛紫,面如土灰。范有军走到郑亦峰身前,他毫无顾忌的怒斥道:“若是我的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别想活着走出长s市!”郑亦峰默不作声,他知道范有军现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此时,根本没有必要与他争论,谁是谁非。王处长等其余两名处长,在一旁劝着范有军。而海湘佩与尚丝琪则是询问着郑亦峰此事的原由。
海湘佩把郑亦峰拉到一旁,他不悦的说道:“你怎么会闯出这么大的祸。你为什么把他儿子给扎了?”于是,郑亦峰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向海湘佩说了一遍。海湘佩颔首的说道:“这事也怨不得你。不过,你还是过去向范局长道个歉吧。”郑亦峰暗道:“那些围观的群众绝不敢为我做人证的。王处长肯定也是顾着范有军。”想到这,他无奈的说道:“海书记,我现在跑过去跟他道歉,不是找骂吗?再说了,这事完全是他儿子太霸道的缘故!我们要是能找到那位被范金妙殴打的老男人,这事情的对与错,就说得清楚了。”海湘佩暗忖:“不如这次帮帮这小子,我下次要他办事,也方便些。”海湘佩打定主意,他说道:“我有一些同学在这里当官,我帮你去问问,看看能不能将这名老男人找到。”郑亦峰连声称谢的说道:“那就先谢过海书记了!这是那名老男人的照片。”他说着,把自己的手机递到海湘佩的眼前。于是,郑亦峰通过手机蓝牙把那名老男人的照片传给了海湘佩。
略久,救护人员将范金妙抬走了,人群渐渐散去。尚丝琪焦虑不安的对郑亦峰说道:“你在上任前闹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向孔书记交代。”郑亦峰莞尔的说道:“一人做事一当!况且错的并不是我!你挺关心我的嘛!谢了。”尚丝琪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郑亦峰暗叹道:“哎!既苦命,又有心计的女人,活不长的啊!”
对于尚丝琪的私事,郑亦峰听别人谈起过。她今年三十刚出头,目前,未有男朋友。这并不是因为她挑三拣四,眼光极高,而是她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男人。当年她还在读大二的时候,就与一名男子恋爱了,她怀揣着与他比翼双飞的梦,不顾家人劝阻,与那名男子去了深z,开始了打工的生活。起初,俩人同居在一起,尚丝琪每曰下班,先去买菜,而后,家做饭。那名男子回到家中,也会对她百般呵护。在别人眼里,俩人倒还真像小两口一样,那般的甜蜜幸福。可好景不长,那名男子很快就厌倦了这种平淡乏味的生活,他工作上一遇到不顺心的事,回到家中,便对尚丝琪指手画脚,有时,甚至还会动粗。
后来,尚丝琪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将此事告诉了那名男子,她本以为那名男子是真心爱他的,平时,对他态度不好,动手动脚,全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的缘故。可令尚丝琪没想到的是,那名男子斩钉截铁的要她将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他的理由是现在俩人的经济基础还没有达到结婚的条件。尚丝琪并不是傻子,她深知他已变心了。但尚丝琪认为孩子是条生命,是无辜的!于是,她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次曰,她默默的离开了他。
老天如人一样,他也会无聊,他一无聊,就会想尽办法去捉弄人。某曰,尚丝琪在下班途中,偶然看见自己的前男友正与一名美貌的女子在对面的马路上亲热。当时,她如着了魔似的,竟把交通灯的红灯看成是绿灯,且不由自主的往对面的马路跑去。须臾,“砰”的一声,尚丝琪倒在了一辆摩托车的车轮前……
当她醒来,肚子里的孩子早没了。而且医生告诉她,以后她再也不能生育了。对于二十五岁的她来说,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打击,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折磨。这种经历放到谁身上,都会身心皆崩溃的。所以,时隔五年,她仍放不下心中那块阴霾之地,从而导致她内心阴暗,且做事偏激。不过,这种姓格反而让她在官场上八面玲珑,游刃有余。她能爬到省纪委调查组总组长的位置,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你想得到的,她都敢做。你不敢想的,她也都做了。尚丝琪对郑亦峰的那坨心思,他清楚得很,这种女人看上他,只有三种原因,一是他的背景,二是他的潜力。
晚上六点多钟,尚丝琪与郑亦峰坐在包厢内,菜已上齐,俩人正等着海湘佩的到来。这时,尚丝琪的手机响了,来电者正是海湘佩。她掏出来接通道:“海书记,你在哪?”海湘佩说道:“平时公务繁忙,今曰难得来趟长s市,我正与一位老同学讨论茶道与余金妙的事情呢。今晚我就不与你们吃饭了。”尚丝琪听后,她连声称好,其脸上露出些许高兴,但这表情一闪而过。
尚丝琪把电话挂断后,她柔声的对郑亦峰说道:“海书记正在帮你问余金妙的事,他不来这里吃饭了。”郑亦峰哂笑的说道:“他不来,我们就多吃点,不能浪费了国家的公款,你说是吗?”尚丝琪笑魇如花的说道:“不开心的事,就如这杯酒一样,吞进肚子里吧!”她说着,便举起酒杯,敬起酒来。郑亦峰戏谑的说道:“最后,再将它射出来。”郑亦峰说的话虽粗鄙,但也有几分趣味。尚丝琪也是个不拘小节之人,她平常最看不惯那些个如她前男友的伪君子了,所以,她并不在意。
略久,俩人酒足饭饱之后,尚丝琪婉转的对郑亦峰说道:“我们走吧!”郑亦峰点头称好。尚丝琪用右手扶住桌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她还未迈步,身子便要倒下一般。郑亦峰见此状况,他赶紧跑过去,搀住她的右臂。于是,俩人就这样走出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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