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脸色微变,手里弯刀跟着被壮汉挥出的长鞭卷走。
陈默的后脑勺立即被枪口顶上,却面不改色,“将军,娘们家有什么好看的,别把她逼死了,留着还有用。难得今天大伙儿都在,我给你们变个戏法看看,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别笑话我就好。”
“陈默兄弟吓了我一跳,还好我这些手下没听到命令不会开枪,否则你的脑袋大概连胶水都粘不回原样了。”钢马将军半真半假地回答,见他如此,终究还是重燃了一线希望,“我是真心想要跟你交朋友,将来互相帮忙的地方会很多,有什么话就明说吧!”
“变个戏法而已。”陈默淡淡地重复,将匕首柄下尖上,倒立于桌面。
钢马将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冷眼看他表演。
“我能在你们眼皮底下,把这把匕首变没。”陈默挽起袖子,露出胳膊,向着四周示意并无机关。
听得懂z文的海盗都在跟身边同伙低声翻译,众人面面相觑,搞不懂这家伙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都有点反应,别让陈默兄弟觉得你们毫无教养!”钢马将军懒洋洋地拍了几下手。
他不知道陈默到底想要做什么,只知道一把刀做不了什么。当真只是个把戏的话,自然没什么好介意的。
“啪啪啪”海盗们陆续都鼓起掌,表情或是凶狠或是狐疑,精彩无比。
在洞穴的隆隆回声当中,陈默忽然向着钢马将军咧嘴一笑,“有句话你说错了,她不是婊子。”
钢马将军没听清,却清清楚楚看到了对方眼中那股碧油油的光芒。
对于钢马来说,这是他绝不陌生的眼神。当初在横扫曼德海峡的其他海盗组织时,陈默就不止一次让他切身体会到什么才叫做极度嗜血。此刻那双黑眸中沸腾狂暴的杀机已瞬间撕开意识,直刺到钢马灵魂深处,他甚至已能听到冥神的狞笑声!
他竟然敢杀我?
钢马将军只来得及闪过这个念头,就被陈默直接掐住喉头,从座位上拎起,然后被按下头颅,撞中那柄倒置的匕首。
匕首刀尖从眼窝刺入,脑壳穿出,钢马将军抽风般抖了一阵,气绝的同时屎尿流满了裤裆。
外围仍有些海盗在鼓掌,就仿佛在为纵横半生的首领送行。
陈默松开手,任由钢马的尸体滑到地面上,向那些呆若木鸡的海盗露出狞笑,“看,匕首没了。”
火器的咆哮声在四分之一个眨眼瞬间里已然大作!
陈默头也不回地倒踹一脚,将身后的海盗踹得直飞起来,撞倒了七八人。那海盗已扣下扳机,连发子弹由下而上曳出一条长长火舌,陈默背后爆出血花。他毫无停顿地冲入人群最密集处,四下的海盗反而束手束脚,不敢开火,而他身边的圈子却完全成了绞肉场,拳打脚踢口咬头撞,只要是被他擦上半下的人都会当场筋断骨折肚破肠流,在一次独臂横扫之后,竟有着六颗头颅同时在血泉喷涌中飞上半空!
这是他本体的力量,谁也无法夺走的九级实力。他要为自己跟洛璃在这个匪窝中杀出一条活路。
所有能看清他杀戮动作的海盗都在不由自主地后退,想要拉开距离。那远远超乎想象的狂野力量,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杀,更是直截了当毫无还价的死。这个再没有半点像是同类的掠食者冲到哪里,哪里便会立即爆出大片血雾残肢,在他面前撑过一秒的例子根本不存在,极度的恐惧很快让火器齐齐轰鸣起来,不少海盗已在不分敌我地开枪。
没有人还在注意石台上的洛璃,正如没有人会注意通往外界的那条水路。
九指第一个[***]地从水中站起身,紧接着便是第二个,第三个身影。先锋装甲衣的高昂造价并不仅仅只在于防护方面,头罩的潜水及夜视功能,同样代表了俄国兵工厂的巅峰技术。
上百名脸上涂着战妆的蛮牙猎手陆续踏上了岸,他们身上的兽皮裤衩已尽皆被装甲衣替代,手里也不再是弓箭或步狗,而是黝黑狰狞的暴龙火炮!
看到陈默被海盗团团围住,蛮牙人的眼睛全都变得如血般红。他们本就是彻头彻尾的食人族,而眼前这些肉食竟在试图弑神!
滚筒枪管的“嘶嘶”声如同死亡序曲,短暂的预热时间之后,狂猛的弹流席卷洞穴,开始了对血肉的无情切割。
海盗们成了镰刀下的麦浪,许多人直至死亡,都没弄明白身后的强敌是如何闯过了连环警哨。陈默在第一时间掠上石台,将洛璃抱起,躲入岩洞角落。白头佬跟波鸟仍旧倒在那里,两个人连动动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却都在看着陈默笑。
屠杀变得更加肆无忌惮,面对那些全身被青灰色护甲所覆盖,头罩造型如同鬼面的武装者,海盗们发现自己手里的火器完全成了摆设,除了在对方护甲表层激出点点火花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作用。
血腥味混杂着硝烟,逐渐填满了岛腹,大片水面被染成赤色。空阔的洞穴中很难找到掩体,尸体堆叠得越来越厚,整个场面如同地狱实景。
最后几十名海盗有大半倒在九指枪上,他不喜欢太过夸张的射杀方式,仍背着那杆重狙。在看到陈默背后的那摊血迹时,他那双狼一般的眼中有着异样神色掠过,握着枪身的指节由于用力而隐隐发白。
一切又归于沉寂,空气中浓郁的异味令人作呕,蛮牙猎手围到陈默身边,齐齐跪下。射击训练并没有白费,暴龙火炮的无序扫射简直是为这些膂力强悍的野人度身定做。
“头儿,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我老婆了……”波鸟被打得像个猪头,肋骨断了半排,气若游丝。
陈默笑了笑,让蛮牙人将他跟白头佬送回船上。
“别骂我。”洛璃被陈默横抱起来时,悄声说了一句。
陈默皱了皱眉,没答话。
洛璃咬着下唇,几乎快要咬出血来,拉起他的一只手,按到自己心口,“我这里是干净的,你信吗?”
陈默的脚步顿了顿,低头在她额前亲了亲,像对待一个初生婴儿,“你哪里都很干净,下次别再作践自己了。”
看着他眼中的怜惜之色,洛璃的泪已流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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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联盟
戈龙正坐在自己那张特制的大椅上,享受着两名女警卫的按摩。
他今年四十五岁,黝黑强壮,如同一头体格庞然的巨犀。专门设立的女子警卫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美女,受过最严格的军事训练,每个人的身高都在175公分以上。但在他的身边,却仿佛小巧的犀鸟。
两名女警卫只穿着内衣,结实有力的**在灯光下布满汗珠。她们手下推拿的每一寸部位,都像是花岗岩铸就,随着用力而不断发出吱吱声。衰老和虚弱这样的词汇,与眼前的男人向来无关,即便在床上也一样。
在蒙邦省,戈龙是唯一的王者,这一点早在内战爆发时就已经深入民心。他听过流传很广的那个说法,得民心者得天下。作为土生土长的摩利亚人,他也很清楚该如何对待民众,向来认为铁腕手段会成为颠扑不破的王者基石,当恐惧成为人们骨子里无法抹灭的烙印,自然就不会再有其他声音响起。
人毕竟还是将生存摆在首位,戈龙并不认为幼王和他的内阁能赢得最终胜利。
戈龙体内流淌着王室血液,是当今幼王的叔辈。整个童年时代,他因为母亲的平民身份而饱受欺凌。身为亲王的父亲几乎从没有正眼看过他,也从不会在意发生在家中的种种内斗,十六个妻子足以让任何男人变成睁眼瞎,即便亲王也不例外。
戈龙的母亲是被另一名王妃用沾了水的牛皮纸活活闷死的,身上没有半点伤痕,亲王一如既往地没有理会,只当死了只家畜。戈龙目睹了母亲被杀的全过程,在隐忍策划了足足十年之后,他终于找到机会,与另一个王室家庭的族长联手,将亲王斩杀,并顺利继承大位。
加害戈龙生母的那名王妃有个独子,原本是亲王传位的不二人选,最终的结果却是亲眼看着戈龙将母亲一刀刀活剐,并最终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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