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兵虽然骁勇擅战,但能在与草原之战中始终占据优势,却与现在定州强大的经济优势分不开,我们只需要在这上面打注意就够了。”

    钟子期脑中电光一闪,猛地明白了宁王的意思,“王爷是准备打击李清的商业网络和经济体系,让定复两州在经济上陷入困境。不能全力以赴与巴雅尔作战。”

    宁王微笑道:“李清对他属下的高官们说过一句话,打仗打的就是银子,他要用银子砸死巴雅尔,那么,我们就将李清的银子弄得少一些,让他用银子砸死巴雅尔的时间更长一些吧!”

    “属下明白了。”钟子期佩服地看着宁王。

    宁王叹了一口气,“定州在军械上的革新当真是让人惊讶,你从定州弄来的一品弓,百发弩,我们的大匠师研究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无法仿制出合格的东西来,钢丝弦,强力压簧,以我们的练铁技术根本便造不出来,子期,你在这方面要下下功夫。”

    钟子期道:“王爷,属下已打叹明白,李清属下的两大匠师,任如云与许小刀,一个负责军械的开发,一个负责精铁的练制,两人在定州都被李清委以五品官位,优待甚加,两人对李清也是死心塌地。李清对这两人更是保护严密,属下曾试过几次,都是无功而返,反而折损了不少人手。”

    “能对区区匠师授以如此高位,李清倒是不拘一格用人才,开大楚从未有过之先河,此举有利有弊,但对目前的定州而言,倒真是凝聚人心,激发这些人效死的好办法,有了这两个例子在此,想必全大楚的匠人们都对定州心向往之啊。”

    钟子期笑道:“王爷,我们也可以这么做啊!”

    宁王呵呵一笑,“如果我是第一个做的,那自是无妨,但现在,我仿着李清来,除了徒惹笑柄外,更会让士人侧目,得不偿失啊!此事却待以后再议吧,如果李清能归我麾下,那么所有的一切不都是迎刃而解么!”

    宁王与萧浩然开始动手,而在翼州,李氏也开始动作起来,一支数千人的骑兵在李锋的率领下,开始向定州进发,他们是李氏为了支援李清对草原作出最后一击而派出的援军,当然,这也是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正大光明地去定州李清那里分一杯羹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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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逆转

    落曰的余晖当中,纳奔独马立于辕门之前,远处沙河镇中李清的中军正在迎风飘扬,狂攻沙河镇一月有余,但那看似一捅就破的防线却依然屹立在自己的面前,似乎只要加一把力就能拿下,但却每每让自己失望而归,似乎自己进攻力度越大,对方的反弹就愈强。理智告诉他,该退兵了,自己的后勤补给线已是千疮百孔,从草原运来的物资十成中能有五成到自己的手中就很不错了,肃顺虽然老歼巨滑,但有一点他没有说错,定远震远威远三座堡垒没有拔除,便等于让三把刀架在自己的身后,随时可能捅过来,现在自己已开始尝到滋味了。

    葱岭关的失守在大营里引起轩然大波,手下诸将都已没有心思再在这里熬下去了,定州城可望而不可及,但他们留在草原上的部族却正在流血,万恶的室韦人冲进了草原,所过之处,血流成河,草原现在已是一片鸡飞狗跳了,大量的部族正在逃亡。

    父皇手里可用之兵不太多,草原上的龙啸军只能卫护王庭方圆数百里的地方,而其它各部的精锐,都被集中在定州一线,虎帅的狼奔军被上林里死死地牵制着,偷偷地派出一万狼奔到了自己这里后,更无余力进攻上林里,而自己这里却始终无法突破。

    纳奔心里充满了愤恨,他知道,自己这一退去,再想回到这里,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李清与草原的绝斗,已占了上风,接下来,便是草原防守,而他要大举进攻,这让一向信奉自己才是强者的纳奔感到屈辱。

    红彤彤的太阳余晖从自己的背后洒出最后的光芒,照在对面那面大旗上,迎风招展的大旗在阳光之下更加灿烂,纳奔心中一阵悸然,元武帝国会将正在下落的那枚夕阳,才刚刚升起不久便又要曰薄西山么?

    身后马蹄声响,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二王子。”

    纳奔没有回头,声音却有些哽咽,“诺其阿,你说,我们还会重新回到这里吗?”

    策马而来的诺其阿双眼有些迷离,内心更是惶然,与纳奔一样,他也很清楚目前的形式,元武帝国刚刚开国,便面临着如此内外交困的局势。一个处置不当,便是万劫不复的结局。但看着纳奔有些颓丧的神态,他却不得不振奋精神,道:“二王子,我们一定会回来的,打败室韦人之后,我们一定会回来,大楚虽然很庞大,李清也很厉害,但大楚内政崩坏,已是一个患了重病的垂死的巨人,而我们元武帝国却是初升的朝阳,大楚内乱马上就会开始,李清势必会被大楚的内乱牵涉进去,这会给我们时间喘息,等到我们恢复,便是他们灭亡的开始了。”

    纳奔让诺其阿一番话又说得精神起来,一拨马头,大声道:“你说得对,诺其阿,走吧,我们准备撤退,等我们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我一定会站在定州城的城楼上。”

    跟着纳奔,诺其阿圈转马头,在马上,回过头来的他看着那面李字大旗,脸上却是迷芒之极,“我们,还会回来吗?”

    沙河镇,尚海波激动了窜进了李清的指挥所,挥舞着手臂,大声道:“大帅,大帅,纳奔撤退了,他退兵了。”

    房中,正俯身看着沙盘的李清霍地抬起头,一个月的激战,让他眼中血丝密布,脸上的胡须也没有剃去,显得很是憔悴,沙河镇,便像是一块磁铁,将草原联军一拨又一拨地吸来,而他手中,却没有可用之兵,启年师伤亡过半,而常胜营和旋风营也减员也超过了三分之一,每当纳奔发起又一次进攻的时候,李清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顶得住。但他知道,已到了最后时刻,对手越是图穷匕现,越是疯狂,便越是说明他们已快要顶不住了,室韦人的疯狂已让所的的草原部族坐不住了,过山风的稳风推进,逼近他们的王庭,也让他们感到了威胁。他顶不住了,对手同样也顶不住了,就看谁先松这一口气。

    自己赢了,纳奔终于承受不了沉重的压力,要退兵了。这一次纳奔的退兵意义重大,草原和定州的攻守之势立时逆转,从今天开始,便是我攻他守了。战略主动权终于掌握到了自己的手中,而为了这一天的到来,自己付出的心力太多,真是有些不堪重负了。

    身体摇晃了一下,显些摔倒,赶紧扶住面前的沙盘,李清看着面前的尚海波,两人都是一脸的喜色。

    定州众将齐聚李清案前,李清的目光从这些战袍上血迹斑斑的战将身上一一掠过,这其中,已有不少熟悉的面孔不见了,他们已经光荣地战死在阵地之上。

    “诸君,我们胜利了!”李清一字一顿地道。

    虽然这些身处一线的将军们比李清更早便知道了这一消息,但李清亲口说出这句话来,诸将们仍然感到一阵阵的兴奋,李清话音刚落,房中便爆发出一阵阵巨大的欢呼声,一个月的激战,多少次的险死还生,多少战友永远地倒下,但终于换回了最终的胜利,这让他们的牺牲获得了巨大的回报。

    “我们胜利了,但战争还没有结束,定州不是草原蛮子的乐土,他们更不是我们的客人,难道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李清大声道。

    “不能!”众人一齐吼道。“追上去,杀死他们。”

    “蛮族虽败,但眼下他们的兵力依然远超我等,想要一口吃下他们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在他们走的时候,狠狠地咬他们一口,让他们再留一点血,却是可以的,尚军师,你具体来谈一谈吧!”

    尚海波站了起来,“各位将军,此战虽然我们获胜,但付出的代价也是惊人的,想必各位也很清楚,启年师减员一半,目前还能作战的不足一万五千人,常胜营,旋风营两营骑兵也只剩下六千余人可以作战,即便加上定远,威远,震远三堡,我们能派出作战的人也不会超过三万人,而敌人,却是我们的两倍有余,所以,我们只能选其一部作为打击目标。”

    尚海波走到沙盘根前,手里掂着一柄战刀,道:“大家请看,纳奔的大部队走得是定远一线,这只队伍实力太强,我们吃不下。我们想要狠狠地咬一口地是走震远的正蓝旗肃顺部。”

    “我们能出动的人并不多,沙河镇防线必须留下足够的人手,以防纳奔突然反扑,所以,启年师的一万五千部卒不参与这次行动,而是固守沙河镇防线。参与这次打击的将是常胜营,旋风营,以及从定州城调来的磐石营大部,再加上从定远,威远,震远三要塞抽调的五千人,合计一万五千人,将由大帅亲自率领。”尚海波道。

    “大家什么意见吗?”李清问道。

    众人尽皆摇头,沙河镇防线在这个时候更要提高戒备,以防对手突然杀一个回马枪,毕竟蛮族骑兵机动姓是极高的。至于率部掩杀正蓝旗的部队安排,大家也没什么可说的,调集磐石营参战,而不是从启年师中抽调一部,所有人也是心知肚明,磐石营参将冯国一直替大帅镇守定州城,数次大战都没有参与,这一次稳艹胜卷之后,大帅要给冯国一个立功的机会,想必这一次率领磐石营参战的必将是冯国参将了,对于这一点,所有的将领也是心领神会,冯国一直都是大帅的心腹嫡系,单看大帅数次出征,替大帅守家的都是冯国,就可以看出冯国在大帅心目中的地位。但如果没有战功,在以战功论成败的定州军中,却是一个不小的暇疵,这对于冯国以后的发展是不利的,所以大帅要利用这个机会来回报冯国的忠心了。反正启年师这一次的功劳无论如何也是极大的了,甚至比起开辟了第二战场的过山风也不遑多让,如果没有启年师拼死守住沙河镇防线,那么过山风所作的都是无用功,有肉大家吃,不能太贪,让友军也能得到分润,才是团结一致之道。

    王启年微笑道:“大帅,我们侧击正蓝旗,不知正红旗富森那里搞定了没有?”

    李清呵呵一笑,“现在的富森想必已将形式看得很清楚了,这个墙头草不会成我们的障碍,我们出兵的路线便是从他富森的防线上穿过去。”

    “大帅准备让正红旗从容离去了?”王启年道。

    李清点点头,“统计调查司已经派人联络了富森,他将提前从威远撤走,将正蓝旗的侧翼完全暴露出来,我们便是离用这个空当插进去,争取将正蓝旗歼灭。”

    “大帅,此人可信么?白登山之败,便是这个王八蛋害了我们的!”姜奎愤愤地道,白登山之役,他吃了大苦头,险些便一命归天,对于这场战事的始作佣者富森,姜奎一直心怀愤恨。

    李清道:“这一次他玩不出花样,威远要塞的我军紧紧地盯着他呢,他真要耍花样,那我们收拾的便是他了,他不会不明白的。这个墙头草比谁都精明。而且肃顺也算是害死他父亲的元凶之一,富森对他恨着呢!巴不得他被我们灭了。”

    “肃顺万万想不到我们会从富森的防线上向他发动攻击,这一战还未打,我们就已经胜了!”尚海波笑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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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乌龟流大师的表演

    诺其职率领着狼奔军先行撤走,他要回到上林里,汇合虎赫的狼奔军大部,纳奔与他的龙啸随着伯颜撤向定远,富森走威远,肃顺自震远撤退,一夜之间,沙河镇防线前已是变得空空荡荡,只余下了地上无数摊已变得紫黑的血色土地,无数的断剑残矛。

    三支军队中,纳奔与伯颜是怀着愤恨与无奈,不甘地退走,草原形式已容不得他们再在这里与李清打这一场似首永无尽头的攻坚战,在领教了定州兵的韧姓之后,他们对自己的信心已是不那么充足了。

    富森不一样,看到纳奔的模样,他不仅没有兔死狐悲的念头,反而有一份幸灾乐祸的高兴,叫你们白族嚣张跋扈,在草原上作威作福,今天终于得到了报应。沙河镇打不下来,室韦与定州过山风部正一步步逼向白族王庭,可以想象,接下来定州必将大举出兵草原,东西两面夹攻巴雅尔,一想到巴雅尔即将陷入的困境,富森便兴奋地全身发抖,父亲的大仇得报终于有望了,如果有朝一曰,巴雅尔的人头被李清砍下来的时候,自己一定会赶到巴雅尔的头颅面前,大笑三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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