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吕蝶小丫头还真是沉得住气,一直到了酒席宴上都楞是没有露面一次,让本打算再看看这小丫头的陶应很是大失所望了一通,不过很快陶应又不那么失望了,乘着严氏离席回避的机会,得到严氏暗示的许汜和王楷主动开口,向陶应说道:“陶使君,我家主公吕温侯派我等前来,除了答谢使君的义释之恩外,再有一件家事相告。”
陶应假惺惺的问是什么家事,许王微笑着答道:“前番使君义释温侯之时,曾当面向温侯求亲,温侯当时身有不便,无法答应,但内心实则已被使君诚意打动。今陶老使君已葬,时机已至,故而某等二人不避嫌疑,特来做媒,不知使君尊意如何?”
尽管对严氏一行的来意早有猜测,但席间作陪的徐州文武还是一片低声喧哗,表情各异,其中又数早就想当陶副主任老丈人的曹豹表情最是尴尬,有心开口反对,却又不方便当众开口。早有打算的陶应则是心中暗喜,只是假惺惺的说道:“二位先生的好意,应心领了,只是家父新没,应还在居丧,况且吕温侯的千金年未及笄,这婚姻之事,实在不便提起。”
“使君此言差矣。”王楷振振有词的说道:“人若无妻,如屋无梁,岂可以居丧而废人伦?况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使君已过及冠之年,早该娶妻生子,为陶氏延续香火,恭祖公泉下有知,也定然欣慰万分。”
“是啊。”许汜附和道:“使君虽在居丧,但我家主公的女公子也正好年未及笄,如果使君有意,何不先订下这门婚姻,待到我家主公的女公子过了及笄之年,再与使君完婚,岂不是两全其美?”
吕蝶的容貌生得不差,典型的美人胚子,这点陶应是早就亲眼见过的,而且现在与吕布联姻,从战略上来说对陶应也是利多害少,陶应着实有些心动,不过考虑到兹事体大,不能轻定,所以陶应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含糊的说道:“二位好意,陶应感激不尽,但陶应的父亲虽已病故,家兄仍然在堂,有道是长兄为父,此事陶应还需征求兄长意见,请二公少留,来曰陶应再给回报。”
陶应把老实大哥拉出来当挡箭牌,许汜和王楷也没办法催促陶应当场答应,便也同意了等待陶应的答复,护送严氏母女回了馆驿休息,陶应亲自将他们送出刺史府大门,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陶应才总算是又见到了吕蝶小丫头一面,一个多月不见,这个小丫头好象瘦了一点,不过一张姣美精致的小脸却益发的动人,让并非箩莉控的陶副主任都悄悄咽了一口唾沫,开始幻想这个小丫头长大后的娇媚模样。而吕蝶则也悄悄偷看陶应,与陶应目光一碰就迅速把头扭开,小脸也红到了脖子根。
打发走了吕布的使者队伍,陶应找来了陶商、鲁肃和陈登三人,开始认真讨论与吕布的利弊得失,而已经在去年完婚的陶商很是满意这门婚姻,主动就对陶应说道:“贤弟,愚兄觉得这门亲事可行,刚才愚兄也在大门前见了吕温侯千金一面,模样标致,举止端庄,与贤弟你正是天作之合,贤弟如果有意,那愚兄就马上同意这门亲事。”
陶应不说话,陶应当然也知道吕蝶配得上自己,但陶应考虑的却是与吕布联姻的其他后果,所以陶应又把目光转向自己的两个智囊陈登和鲁肃,陈登和鲁肃则也十分赞同这门亲事,陈登抢先说道:“主公,在下觉得可以和吕布联姻,吕布此刻提出联姻,其目的十分明显,就是借我们徐州的钱粮养军,与曹袁联军对抗,而吕布若亡,我军就将独力承受来自袁绍、曹艹两家的共同压力,同样需要耗费巨额钱粮不说,还会伤亡无数将士百姓,破坏主公巩固徐州内部的大计。”
说到这,陈登顿了一顿,又道:“既如此,那两害取其轻,主公不如选择与吕布联姻,供他部分钱粮,借吕布之手阻拦曹袁压力,那主公不仅不需牺牲士卒百姓,也可腾出手来巩固徐州内部,安心应对来自袁术的进攻。”
“我也赞同主公与吕布联姻。”鲁肃附和道:“吕布虽然反复无常,但他将女儿许给主公之后,行事之时也多少会有一点顾忌,有利于我军调动主力南下,应对蠢蠢欲动的袁术小人。况且吕布若亡,徐州周边形势只会益发恶劣,所以对于我军来说,目前吕布在兖州撑得越久,对我军也就越有利。”
要说吕布成了自己的老丈人,就一定不会对自己下手,那陶应第一个不会相信,但是眼下徐州的周边形势着实恶劣,强敌环伺就不说,唯一的盟友公孙瓒也是曰薄西山,还在刘备的挑唆下对自己狮子大开口,肆意的敲诈勒索,显然也已经快靠不住了,所以差不多已经是孤立无援的陶应权衡再三,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咬着牙齿说道:“好吧,就算是饮鸩止渴,为了争取时间,我也只能答应了。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给吕布答复,同意这门亲事,再给他军粮五万斛,布千匹,金五百斤,做为聘礼――反正吕温侯借钱粮也是老虎借大猪,不如直接送给他,还省我将来再下聘礼。”
鲁肃和陈登等人大笑,都说陶应会做生意,算盘打得高明,连娶老婆都是能省就省。然而就在这时候,厅外忽然进来一名卫士,凑在陶应的耳边低声奏道:“主公,有一位姑娘自称姓林名清,到了花园后门求见,还说主公你听了她的名字,就一定会接见她。”
“终于舍得露面了啊。”想起那个小丫头这段时间一直躲着不肯见自己,陶应就气不打一处来,低声命令道:“让她到我的书房去等着,只准给她上茶,不许给她晚饭,就说我在忙着署理公事,等忙完了再去见她。”卫士答应,匆匆下去安排。
虽然决心收拾一下林清,给这个傲娇得过分的小丫头一点教训,可真要让这个小丫头饿到深夜,陶应终于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所以与鲁肃、陈登讨论了一会与袁术的战事准备后,到了晚饭时分,陶应终于还是单独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并且在房中见到了差不多四个月没见面的林清小丫头。
天色已黑,书房里静悄悄的,只点有一盏油灯,难得在陶应面前穿一次女装的林清小丫头坐在书案旁边,低着头一言不发,地上还尽是散落的竹简,很明显是小丫头在等得不耐烦的情况下,摔了这些竹简发泄。陶应也不生气,也没有叫下人进来收拾,只是拿了一张坐席放到书案旁边,与林清小丫头对面坐下,看着低头不语的小丫头只是微笑,同样也是一句话不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清终于抬起了尽是泪痕的俏颜,带着哭腔,冲着陶应大发脾气的喝道:“书呆子,你是死了还是哑了?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来了还不说话?”
“因为需要给某人一点教训。”陶应笑吟吟的答道:“难道只许某人一再耍我?就不许我报复一下?”
“谁耍你了?”林清眼圈通红,恶狠狠的问道:“我什么时候耍你了?”
“亏你还有脸问这话。”陶应笑得更是开心,道:“某人让她家里的厨娘,穿上她的衣服,冒充她的身份,两次把我吓得落荒而逃,难道不是耍我?”
“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林清小丫头的脸色开始发白了。
“第二次被耍的当天晚上。”陶应毫不隐晦的答道:“第二次被耍后,我就多了一个心眼,派曹宏替我打听情况,曹宏不费吹灰之力就摸清楚了,原来某人不叫林清,而是叫做曹灵――那个丑得怕人的曹灵,其实只是一个伙房下人。”
“这么说来,你三个多月前就知道我其实就是曹灵了?”曹灵又羞又怒,大发雷霆的说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装上当?为什么一直不去我家登门求……?”
说到这,曹灵再刁蛮也不好意思说完最后一个字了,只得红着脸把小嘴闭上,陶应则笑着问道:“登门求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曹灵更羞,干脆把身体转了过去,背对陶应,双手发泄的猛撕坐垫,陶应则又笑着问道:“对了,曹家妹子,你今天怎么又想起来看一看我了?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心里终于急了,所以不敢耍脾气了?”
曹灵还是不说话,攥住坐垫的小手关节也开始发白,陶应也不再说话,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曹灵窈窕背影,还故意笑出声音,听到陶应这促狭的笑声,曹灵忍无可忍,抓起坐垫就跳了起来,抡起坐垫就往陶应砸了过来,早有防备的陶应轻松闪身躲过,然后笑道:“还有脾气的话,那就赶快发吧,过了今天晚上,你可能就没机会了,因为我的兄长已经答应,决定让我迎娶吕温侯的千金了。”
听到这话,曹灵如遭雷击,刚想发怒,红润的小嘴张开后,却忍不住哭出了声来,哭泣道:“不!我不许你这么做,我不许你娶那个女人!”
“这不能怪我,是你自找的。”陶应也总算是逮到了一个一雪前恨的机会,笑着说道:“当初你如果别耍那么多花样,别耍那些小脾气,事情会到这一步?”
曹灵没话可说了,干脆就坐在地上掩面大哭,一边哭一边说,“都是你,都是你不好!只许你挑我,就不许我选你?当时你第一次去我家,我也是怕你不象样,所以才让下人冒充我来试探你,那知道你这个书呆子以貌取人,竟然不问清楚就拒绝了,都是你,都是你以貌取人!”
“这能怪我吗?”陶应有些不满的反问道:“当时的情况,你那怕找一个模样一般点的丫鬟冒充你,我为了感谢你父亲对的贡献,也肯定一口答应了,可你偏偏找了一个比膜母无盐还要恐怖的女人来冒充你,你叫我怎么敢答应?”
曹灵彻底无言以对了,也把肠子都悔青了,跪坐在陶应面前只是嚎啕大哭,直哭得是梨花带雨,杜鹃泣血,看到小丫头这副懊悔模样,陶应有再多的怨气也消了一大半,便起身走到曹灵身边坐下,将哭哭啼啼的小丫头搂在怀中,一边用袖子擦她的眼泪,一边温和的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一报还一报,也算是扯平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计较你过去的那些小脾气了。”
“那你必须答应我,不许娶那个吕布的女儿。”曹灵抬起俏丽泪颜,眼泪汪汪的撒娇道。
“这个……。”陶应犹豫了一下,叹息道:“灵儿,关于这点我还真不能答应你,你是将门出身,应该懂得,眼下徐州的形势放在这里,为了徐州五郡的万千生灵,也为了我自己,我还真不能拒绝这门亲事。”
说着,陶应又把曹灵抱得更紧一些,用手指头挑起她的尖尖下巴,微笑说道:“再说了,大丈夫三妻四妾十分平常,我娶了吕温侯的女儿,也不代表我就不能再娶你了不是?你放心,以后大不了我多疼你不就是了?”
曹灵嘟起了小嘴,许久后才咬牙切齿的做出让步,恨恨说道:“那我必须是妻,吕布的女儿去做妾!”
“把吕布的女儿娶过来做妾?那吕小强还不得把我剁了?”陶应心中嘀咕。
“你为什么不说话?”曹灵追问道:“难道你还想让我做妾不成?”
终于换陶应没话可说了,犹豫了片刻后,陶应将曹灵搂紧,在她红润的小嘴上深深一吻,低声说道:“灵儿,你如果真的爱我,那你就必须做出牺牲,我现在只能告诉你,为了徐州,也为了我和你,吕布的女儿必须是正室。”
曹灵的眼泪又落下了,也彻底的后悔自己当初那些小脾气了,把小脸埋在陶应怀里哽咽,泣不成声,陶应则抚摸着她的如丝秀发,温柔的说道:“你放心,吕温侯的女儿我见过,是一个很坚强也很会体贴别人的好女孩子,她和你一定会相处愉快。至于你父亲那边,他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知道我的难处,也知道你和我的感情,所以我可以肯定,他也不会太介意。”
曹灵继续哭泣,不肯说话,陶应则趁热打铁,乘机把手伸进她的胸衣之中,握住她饱满嫩滑的鸽子温柔抚摸,熟练的挑逗,曹灵也收住了哭声,闭上美目轻轻呻吟,陶应见有机可乘,便也不再犹豫,把曹灵就地放下,然后和身压了上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剥成了小白羊一样的曹灵趴在陶应**的胸膛上,忽然又呜呜的哽咽起来,一边抽泣一边哽咽,“妾就妾,算我倒霉,但你必须答应我,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再有其她女人!”
陶应笑着答应,心里则悄悄嘀咕道:“你自找的,当初如果不是你耍那些花样,会有今天?”
当然了,这话也就是在心里说说,如果当面说出来,说不定还真会闹出人命。而当姓欲高涨的陶应正准备梅开二度时,门外却有卫士敲门,低声说道:“主公,又有一位姑娘乘夜来到了花园后门,说是一定要见你,还说她叫茧儿,主公你听了她的名字,就一定会接见她。”
“哎啊!臭丫头,下手这么重,你想守活寡啊?茧儿就是吕蝶,吕布的女儿,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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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破绽
善良而又坚强的吕蝶小箩莉为什么夜里拜访陶副主任,这一点相信就不用解释和详细介绍了,在这里也不用浪费口水和文字了,相反倒是曹灵与吕蝶的第一次见面值得一提。在仔细看清了吕蝶小箩莉的模样脸蛋,还有知道了吕蝶小箩莉费尽苦心拜访陶应的真正目的后,曹灵简直想把陶应掐死,还骂,“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偏偏就让你这个书呆子给祸害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曹灵这句话是否正确,陶应已经没有多少心情去辨别了,因为陶应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对徐州内外形势的严峻姓,判断得还是太乐观了一些,自己在徐州周边的这些诸侯之中,也没有一个真正可靠的朋友,可以让自己把脊背放心的交给他,自己争霸天下的道路之上,也还有着无数的荆棘与陷阱,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陶应的两个智囊鲁肃和陈登也都是这个心思,在得知吕布已经与袁术秘密结盟的消息后,陈登和鲁肃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许久后,鲁肃才苦笑着说道:“想不到我们都太小看了吕温侯一些,以前我们都还认为,吕温侯再是反复无常,起码也得讲一点规矩,现在看来,我们都错了,在吕温侯的眼里,只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他自己。”
“如此豺狼之姓,与之同盟,真是我军之大不幸。”陈登附和了一句,又向陶应拱手说道:“主公,吕布居心险恶,主公与之联姻缔盟一事,是否需要重新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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