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了这个念头后,又考虑到小袁三公得知自己仅派分师渡河扎营消息后的书信呵斥,桥蕤咬了咬牙,决定赌上一把,收回了全军撤回淮河南岸的命令,改为加固营寨,修筑营防工事,同时下令让南岸后军抢修渡河浮桥,运送大批粮草军需过河,做好持久作战的准备。而袁术军众将见桥蕤迷途知返,自然也是欢声雷动,一边幻想着大破敌军后的丰厚赏赐与风光,一边迫不及待的下去执行命令去了。

    错过了这个最后撤退机会,可怜的桥蕤将军也就再没有机会了,就在袁术军将士不紧不慢的开始修建加固营寨工事的时候,之前一直象乌龟一样爬行的徐州主力忽然加快了行军速度,人加步马加鞭,争分夺秒的赶赴钟离战场,近来已经很少出手的徐州第一王牌君子军还冲到了最前面,拿出了最擅长的长途奔袭绝技,全速杀向钟离战场牵制袁术军。

    君子军的速度之快,以至于连桥蕤派出的斥候哨马都望尘不及,这些斥候发现徐州军队忽然加快行军速度后,也曾飞马赶回竹离向桥蕤报警,可是没等他们跑出多远,全速行军的君子军就已经从后方杀来,乱箭齐发之下,一个接一个的袁术军斥候中箭落马,然后奔袭而上的君子军将士甚至都懒得挥刀抡斧,直接就用马蹄把这些袁术军斥候践踏成了肉泥,没有一个漏网之鱼能够摆脱君子军的追杀,更没有一个袁术军斥候能够把消息送抵钟离,给桥蕤赢得应变时间。

    陶基在陶应面前的承诺半点都没有吹牛,在已经逐渐给每个君子军将士装备三匹战马的情况下,不到一百五十里的路程对于君子军来说,确实是短得不能再短的奔袭距离,那怕是在夜间让士兵休息了一个半时辰的情况下,君子军还是只用了一个下午加一个夜晚就赶到了钟离战场,忽然出现在了连营寨都没有完全立稳的袁术军队伍面前。而当看到神兵天降的君子军骑兵队伍,至今仍然沉浸在三战皆胜喜悦中的袁术军上下也全都傻了眼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最为震惊的还是桥蕤本人,以至于当着惊惶失措的袁术军将士的面都惊叫了起来,“按路程计算,徐州军队至少还在百里之外,那怕是急行军,起码也要今天晚上才能抵达钟离,怎么可能现在就来了?我们的斥候探马那里去了,为什么没有一个斥候探马报警?”

    惊呼后,桥蕤又转向自己的前哨官骑都尉杨正喝道:“杨正,你的哨马是如何哨探的?为何敌人都已经到了我军营外,你都没有向我禀报敌情?”

    “末将……,末将也不知道。”杨正满头大汗的答道:“末将也正奇怪这事,为什么派去哨探的斥候探马,竟然没有一个人回报消息,也不见一个斥候探马回来?”

    “废物!”桥蕤勃然大怒,一脚把杨正踹开。这时,桥蕤的副手宋徴凑了上来,劝说道:“将军休恼,我军斥候探察敌情为何失职,可以慢慢查究,今贼军骑兵远来,士兵战马必然是疲惫不堪,已到强弩之末,末将请令率军出营迎战,定破贼军!”

    上次的竹邑大战,君子军基本上就没有公开上阵,桥蕤没有亲身领教过君子军又没有听到君子军的标志口号,又不能放着敌人的骑兵在营外耀武扬威,所以很快就答应了宋徴的请战要求,让宋徴率领五千步兵出营迎战,桥蕤自己则率众来到营门登高观战,又命全营戒备不提。

    片刻后,可怜的宋徴将军率军出营,与君子军在营门外对圆阵脚,陶副主任的缺德堂弟陶基见了不惧反喜,还笑道:“好,故意没喊口号,终于有人上门送死了,关宇张非吕步,你们谁上?”

    通过猜拳决定,君子军单挑三战神之一的吕步将军成了捞功的幸运儿,兴高采烈的提着木头做的方天画戟冲出了旗阵,留关宇张非两位君子军‘猛将’在队伍中哀叹自己运气不佳。而吕步将军越阵杀出后,自然是习惯姓的扯开嗓门大吼,“吕步吕奉鲜在此,尔等鼠辈,尽管上来送死!”

    “吕布?吕奉先?”和所有的倒霉蛋一样,可怜的宋徴将军也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拍马挺刀出阵,惊叫道:“你是吕温侯?吕温侯不是死在了昌邑城下,怎么还活着?”

    “非也!吾姓吕名步,步伐之步!字奉鲜,鱼羊之鲜!无名鼠辈,受死!”

    吕步将军的回答自然是让宋徴将军气结,又看到吕步将军挥戟杀来,宋徴将军是毫不犹豫的跃刀挺刀,怒喝着杀向吕步将军,紧接着吕步将军当然是喊出了君子军斗将的标志姓口号,然后把戟一扔掉头就跑,“无名鼠辈,这次先饶汝一命!”

    “宋将军————!”

    再然后当然是袁术军将士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众目睽睽中,埋伏在两队重骑之后的君子军轻骑整齐杀出,将三百支羽箭一起射向可怜的宋徴将军,把可怜的宋徴将军连人带马射成刺猬,当场人马一起毙命。而目瞪口呆之后,袁术军将士又愤怒的冲向无耻君子们拼命时,君子军最拿手的曼古歹战术自然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如雷的喊杀声中,可怜的袁术军步兵带着满腔的怒火杀向君子军,无耻的伪君子们则一起掉转马头,一边小跑着保持距离,以四条腿欺负敌人的两条腿,一边不断的回头放箭,射杀根本近不了身的袁术军士兵。而在得到了吕布军神箭手们悉心指导之后,君子军将士们的弓箭准头也明显有了提高,基本上平均五支箭就能射中一个敌人,十支箭就能射死一个敌人,弓箭不断破空,可怜的袁术军将士也在不断倒下。

    在高处看到了这样的情况,曾经在周瑜和程普等人口中听说过这种无耻战术的桥蕤顿时脸都白了,也一下子明白自军到底是碰上那群瘟神了,心惊胆战之下,桥蕤赶紧阻止了众将的追击请令,又赶紧派出快马传令宋徴军,让宋徴的队伍赶紧撤回来,不要白白送死!

    其实用不着桥蕤传令,宋徴麾下的袁术军将士在发现不可能追上君子军后,已经纷纷自发的停住了追击脚步,然而让这些袁术军将士更加愤怒的是,他们这里才刚不追杀了,刚才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君子军又象癞皮狗一样的掉转了头来,二话不说仍然是铺天盖地的弓箭招待,袁术军将士继续惨叫着不断倒下,袁术军又冲上去拼命时,君子军又已经跑了。而桥蕤的命令传达,这股袁术军全线退却时,君子军却又马上掉头冲了回来,不断的在战马上拉弓搭箭,拼命射杀可怜的袁术军将士,羽箭到处,可怜的袁术军将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一个接一个的鲜血飞溅,惨叫声惊叫声络绎不绝,为了躲避弓箭和争先逃命,袁术军士兵自相践踏挤撞,死者无数,更有许多的袁术军士兵四散溃逃,成为君子军肆意追击屠杀的箭下亡魂。

    宋徴残军好不容易撤回了勉强有着寨栅保护的大营时,出发时的五千步兵竟然已经只剩下了三千余人,惊骇于君子军的箭雨猛烈之余,可怜的桥蕤将军也总算是相信了周瑜对君子军的评价——平原无敌!也无比后悔白白浪费一天多宝贵时间,没有及时把主力撤过淮河。但是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在强敌当前的情况下渡河那是找死,所以桥蕤也别无选择,只能是赶紧下令多布强弓硬弩守卫营寨栅栏,同时抓紧抢修营寨工事,打算先挡住君子军的脚步再考虑下一步。

    袁术军营寨有强弓硬弩守卫,不喜欢拼人命消耗的君子军当然不肯发起强攻,但是不喜欢强攻并不代表君子军拿躲在栅栏背后的袁术军没有办法,已经被缺德堂哥彻底带坏了的陶基亲自出马,领着一群大嗓门的君子军将士在袁术军营寨门前破口大骂,还点着桥蕤的名骂,从桥蕤的祖宗十八代一直骂到了桥蕤还没有出世的孙子,骂语之刻薄,词汇之丰富,饶是桥蕤也算颇有涵养了,也不禁气得浑身发抖,须发怒张。

    “桥蕤小儿,你娘的还有脸自称大将上将,学王八躲在乌龟壳里也是大将上将?你他娘的如果还要点脸,就滚出来和你祖宗决一死战!你要是不敢出来也可以,听是你婆娘和你闺女还有点长相,把她们送出来,让我们好好享用一番,享用完了我们马上就走,保管给你婆娘给你闺女肚子里留下点种子,帮你桥家传宗接代,留下几个优秀子孙!免得桥蕤你娘在阴曹地府都感叹,说她当年生了一头猪现在你又给她生了几条狗!”

    东汉末年的骂人词汇之贫乏,从诸葛老妖骂死王朗老头这点就可以看出来,所以听到陶基从缺德堂哥处学来这些恶毒下流词语后,不仅桥蕤本人气得全身发抖,桥蕤麾下众将也个个暴跳如雷,或是冲到寨栏之后与君子军对骂,或是冲到桥蕤面前请战,请求率军出击,去与这帮嘴巴奇臭的伪君子拼命。结果和君子军对骂的袁术军将领无不被骂得狗血淋头,桥蕤拒绝出兵送死的命令也让袁术军的军心混乱,三战三捷好不容易鼓舞起来的士气也低落到了极点。

    “让他们骂去,不要和这帮伪君子真小人纠缠。”桥蕤一边怒力压抑着胸中怒气,一边铁青着脸下令,“传令下去,擅自出战者,立斩!加紧抢修工事,搭建浮桥,做好预防万一的准备!”

    骂了一个多时辰,口干舌燥的陶基见袁术军不肯再出营送死,也只好灰溜溜的领着君子军暂时退后十里休息——同时陶基少不得叮嘱陶应亲自颁布的命令,让士兵一定要把饮水烧开再喝,以免感染这个时代在淮河流域十分猖獗的血吸虫病。而袁术军虽然也派出了大量斥候探马出营,监视君子军的动静和探察徐州军队主力的位置,但是这些斥候探马基本上是出营一个死一个,手里拿着原始望远镜的君子军轻骑队只要一看到袁术军斥候,马上就是蜂拥而上乱箭射杀,让袁术军斥候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侥幸逃回大营,对徐州军队主力的情况一无所知。

    桥蕤或许不应该浪费人命刺探徐州军队主力的动向了,因为大概到了申时的时候,第一支徐州主力队伍就已经在徐州大将陈到的率领下来到了钟离战场,与在此牵制桥蕤军的君子军会师,确认了桥蕤军没有抢渡淮河,少年老成的陈到拒绝了陶基的抢功提议,选择让军队停下休息,抓紧时间恢复士卒体力。而桥蕤军的斥候根本无法接近君子军的五里之内,对此彻底是一无所知。

    紧接着,大半个时辰后,陶应亲自率领着许褚、高顺和曹姓等主力战兵队伍也抵达了钟离战场,见陈到没有为了抢功立即发起进攻,陶应很是表扬了陈到一通,又命令全军就地休息,耐心等待臧霸和徐盛率领的后军队伍。一直到了天色全黑,携带粮草辎重的徐州后军和民夫队伍也抵达了战场,陶应这才下令全军南下,到桥蕤军北岸大营的五里处立营扎寨。

    二更时分,徐州军队十余万人逼近桥蕤军大营五里处,开始连夜安营扎寨,一时之间,淮河北岸旌旗蔽野,遮映山川,营火遍地,夜空通明。见到徐州军队的如此声势,已经被君子军收拾得没了脾气的袁术军上下当然是心惊胆战,桥蕤本人更是睡不安眠,连夜巡营不止,催促士卒抢修工事,巩固守势,同时少不得派出快船快马赶赴寿春告急,请求袁术速调精兵前来接应。

    也有将领在桥蕤面前进言,建议乘着徐州军队远来,立足不稳又人困马乏,连夜出兵攻打徐州军队,或许可以获胜。桥蕤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摇头拒绝了这个建议——敌众我寡,自己出兵偷营,一旦失手必然损失惨重,白白折损宝贵精兵,倒不如坚决立足以守,只要营防工事强大,自军才有久持希望。

    一夜时间很快过去,第二天上午,营寨基本立定的徐州军队一口气出动了两万主力,由陶应亲自率领来攻桥蕤营寨,桥蕤见这支徐州军队的步兵众多,最害怕的君子军无法施展流氓战术,便也亲自率军出营,前来试探徐州军队虚实。不一刻,两军各自射住阵脚,陶应亲自跃马出阵,在阵前大骂道:“桥蕤匹夫听着,袁术匹夫赖我玉玺,侵我土地,荼毒生灵,狼戾不仁,汝这匹夫不仅不稍加劝谏,还敢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今吾亲率十万大军至此,汝这匹夫还不快快跪下投降,更待何时?”

    “无耻小贼,汝这天下第一卑鄙歹毒之徒,也敢小丑跳梁,狂犬吠曰?!”桥蕤回骂,又转身喝道:“谁敢与我取下陶贼人头?”

    “末将愿往!”昨天才挨过桥蕤一脚的骑都尉杨正拍马出阵,挺枪直奔陶应,陶应向旁边的许褚只一努嘴,许褚马上就兴奋大吼着拍马出阵,挥刀杀向杨正,两骑相撞,可怜的杨正将军甚至连许褚的动作都没有看清楚,只觉得眼前刀光一闪,就感觉自己象腾云驾雾一样的飞上了天,映入眼帘的除了蓝天白云之外,再有就是一具无头尸体从战马上缓缓摔下。

    “那具尸体,怎么这生眼熟?”这个念头,也是可怜的杨正将军人头落地时的最后念头。

    “匹夫,受死!”许褚砍了杨正仍不满足,又马不停蹄的杀向桥蕤,桥蕤大惊失色,赶紧催促身后副将上前迎战,两员副将应声而出,各执戟矛左右杀向许褚,许褚刀短先架住右边执戟敌将的戟上小枝,然后左手探出,一把抓住长戟戟杆,奋起神力向左一抡,将那执戟敌将生生抡下战马,戟尾去势不消,又砸在左边执枪敌将的枪上,将长枪一下撞飞,执枪敌将大惊失色,赶紧勒马回头时,许褚又已甩出了手中长戟,戟尾正中执枪敌将的面门,直插入脑,鲜血脑浆同时飞溅,那执枪敌将也当场毙命。

    见许褚眨眼之间连杀二将威猛至此,知道有几斤几两的桥蕤心中胆怯,赶紧回马就走,桥蕤军将士也个个心惊胆裂,纷纷掉头逃命,后面陶应得意洋洋的令旗一挥,左右两翼的宋宪侯成立即冲杀而上,身先士卒的红着眼睛杀向敌人,徐州军将士见自家大将如此威风,也个个都是热血沸腾,吼叫着个个奋勇当先,撵着桥蕤军的屁股猛砍猛杀,直把可怜的桥蕤军将士砍得是鬼哭狼嚎,抱头鼠窜,同时每一个桥蕤军将士也心中纳闷,“不对啊,前几天的徐州军,没这么猛啊?”

    “杀啊——!”终于有菜鸟可以欺负一把了,这半年多来天天被吕布军老兵们虐待的徐州将士也终于逮到了一个发泄的机会,个个都象是打了鸡血一样,冲得一个比一个快,砍得也一个比一个猛,吕布军老兵们也个个争先,兴奋吼叫着疯狂砍杀,任何胆敢阻拦在他们面前的袁术军士兵都毫无例外的被砍成好几大块,战场上徐州将士杀声震天,可怜的袁术军将士则哭喊遍地,横尸也遍地。

    大战中,徐州军队中甚至还破天荒的出现了这样的景象,一个徐州士兵左手提着刚砍下的人头,左胳膊夹着已经放下武器投降的敌人俘虏,拖着敌人俘虏还在向前猛冲,右手也还在提着血淋淋的钢刀疯狂砍杀敌人!而看到这样的景象,陶应也满意的笑了,暗道:“终于象点样了,老丈人,多亏了你啊。”

    招架不住徐州军队如此疯狂的正面强攻,桥蕤狼狈不堪的逃回自家大营时,本打算闭营死守,可是自家败兵仍然在源源不绝的涌入营内,营寨大门却说什么都关之不上,桥蕤也不忍心下令刺杀和射杀自家败兵,才稍一迟疑间,率领中军追来的陶应就已经抓住了这个难得良机,招手把跃跃欲试的高顺叫到面前,指着仍然挤满败兵的袁术军大营的寨门,微笑说道:“高顺将军,桥蕤匹夫擅守,如果让他闭营死守,我军就算有风羽军可以压制守军弓弩,也有霹雳车可以摧毁敌人营防,怕是也要花一些时间。所以,看你的了。”

    “诺!”虽然陶应并没有要求高顺作战,但高顺还是心领神会的抱拳大声答应,然后高顺翻身下马,提刀走到八百陷阵营将士面前,用钢刀指着袁术军营寨大门,大吼道:“陷阵营听令,直捣敌营,为我大军打开前进道路!”

    “诺!”八百陷阵营将士整齐答应,一起拔出腰间钢刀,跟随在高顺身后,默不作声的杀向袁术军营寨大门,也义无反顾的杀向十数倍于己的敌人!

    与此同时,陶应也颁布了一条新命令,“擂鼓,总攻!给我一战破敌,彻底砸烂桥蕤的乌龟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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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摧枯拉朽

    “徐州贼军怎么变这么厉害了?这才一年时间啊,徐州贼军怎么就象换了一支军队一样,士兵精锐这一块,一下子就提高了一大截?”

    可怜的桥蕤将军彻底的纳闷了,一年前的竹邑大战中,桥蕤将军可是亲身和徐州军队当时的步战王牌琅琊军交过手的,知道琅琊军大概能和袁术军的一流精兵不相上下,但又稍弱于孙坚最后那批一千多人的百战老兵,也弱于桥蕤见识过的袁绍军战兵和曹艹军战兵,在天下精兵中勉强可以列入准一流行列,所以这一次陶袁战事重开之后,步战方面桥蕤最提防的就是臧霸麾下的八千琅琊军。

    至于其他的徐州步兵,在桥蕤将军眼中也就是一堆犬类排泄物了,能打硬仗的丹阳兵不擅配合,纪律涣散,单兵作战一条龙,集体作战一群虫,普通的徐州少爷兵单兵作战一只羊,集体作战一群羊,比之小袁三公胡拼乱凑建立起来的那群乌合之众都是好点不多,根本不是桥蕤麾下精兵的对手。竹邑大战那次,徐州军队主力分兵去了相县,桥蕤的队伍就一度冲破了徐州军队的睢水防线,如果不是臧霸的琅琊兵坚决顶着和徐州军队事前修建的坚固工事,竹邑大战鹿死谁手还说不定!

    这点陶副主任自己也承认,如果不是杨宏大人大展神威,把袁术军内部搅得天下大乱,士气低落,军心不稳,又把桥蕤这支精兵骗出了有着坚固工事保护的高皇山大营,竹邑大战徐州军队未必就稳艹胜算,同时黄山新营一战下来,当时徐州的王牌步兵琅琊军也付出了惨重代价,不计算炮灰军队伤亡的话,琅琊兵与桥蕤麾下的精兵伤亡几乎是一比一。所以这一次陶袁战事重开,陶副主任理所当然的把桥蕤军当做北线袁术军的头号对手,桥蕤将军也没有过于的惧怕除琅琊兵之外的徐州步兵。

    经验教条主义害死人啊,一年时间过去后,同样在一年时间内接受过军事训练的情况下,徐州军队的战斗力就好象是吃了伟哥一样,一下子就把淮南军队甩到了泰国去,营前战场上,数量大致相等的徐州军队完全就是在压着袁术军打,士兵将领就象是疯了一般,刀枪戈戟不要命一样的只是往袁术军士兵招呼,每一刀每一枪都是有去无回的同归于尽架势,袁术军士兵只要稍微胆怯,马上就能被砍死捅死!刀砍钝了砍卷刃了用刀柄砸,枪折断了用枪杆打,武器没了用用拳头用石头,抱着敌人在地上翻滚扭打,咬住敌人的咽喉就不松口,扣住敌人的眼睛那怕手指断了也不松手,凶猛残忍得与野兽一般无二!

    斗志昂扬的同时,徐州军队在集体配合主公方面也明显有了质的提高,一人遇险同伍的其他四人立即全力救援,或是替同伴格挡,或是围魏救赵砍杀敌人,混战中又以队什为单位,互相依靠互相保护,尤其擅长夹击围歼,一队五什的其中三什在局部以多打少,负责围歼包围圈中的敌人,另外两什则负责外围警戒,单兵方面也尤其注意彼此掩护。而这个队一旦遭遇大股敌人,周围的友军都伯百人将也会迅速赶来增援,始终保持着局部兵力优势。

    这么一来可就苦了袁术军了,为了争取撤回大营的时间,殿后的袁术军队伍几次发起反击,都迅速被源源不绝涌来的徐州队屯队伍淹没,不仅不能稍微击退徐州军队,还一次又一次的被徐州军队包围砍杀歼灭,弄得这些袁术军将领都莫名其妙,“徐州贼军,上那里找来的这么多经验丰富的都伯百人将?混乱的战场上,徐州贼将不可能这么快把命令传达到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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