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陷阵营将士的武艺并不花哨和巧妙,除了几个简单的规避动作外,手中钢刀来来去去也就是劈砍刺削四个简单招数,招数上胜过袁术军精兵的也只有三点,快准猛,每一刀挥出都是最简单最直接的砍向劈向敌人的致命要害,快得让敌人难以置信,也猛得让敌人生不出反击念头,只想着躲避招架,袁术军的所谓精兵们常常是只觉得眼前刀光一闪,要不就是身上的某个零件已经永远的离体而去,或者就是胸膛小腹已经被捅穿剖开,热腾腾的内脏肝肠滑出体外。

    看到这些陷阵营将士砍瓜切菜一样的收割着同伴的宝贵生命,又看到这些满身血染的陷阵营将士势如破竹的向着自己杀来,不幸拦在陷阵营将士前进道路上的袁术军将队伍都慌了,将领士兵个个手足冰凉,个个全身发抖,无数的士兵掉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疯狂的喊叫,“疯子!疯子!他们都是疯子!鬼神!跑啊!快跑啊!”

    “太弱了,实在太弱了。”与之相反的是,以高顺为首的陷阵营将士却都在心里这么评价袁术军的所谓精兵,“连曹贼队伍里的青州兵都比不上,就更别说我们以前碰上的飞熊军、先登营和西凉铁骑了,那怕是黑山贼张燕队伍里的精兵,也比这些淮南兵强多了。打败这样的敌人,有什么光彩可言?”

    抱着这样的念头,陷阵营势如破竹的继续前插,轻而易举的把一队队拦在自军面前的敌人冲跨杀散,硬生生的在袁术军大营门前的密集队伍中打开了一个缺口,陈到率领的徐州后军则乘机杀上,一边扩大缺口,一边疯狂砍杀乱成一团的袁术军士兵,潮水一样的涌向敞开的袁术军营寨大门。看到这样的情况,可怜的桥蕤将军瞠目结舌之余,也立即明白了陶应的恶毒用心――利用这队精锐得变.态的步兵开路,直接杀进自军大营,一鼓作气踹翻自家大营,让自己这些天来辛苦修建的营防工事化为泡影!

    “怎么办?要人还是要营寨?”明白了这点,可怜的桥蕤将军也只剩下了两个选择,一是舍弃营外军队全力守卫营地,二是冒险接纳败兵回营。但犹豫了片刻后,桥蕤还是下定了决心,吼叫下令道:“放箭!马上放箭!关闭寨门!马上关闭寨门!”

    桥蕤的选择虽然无奈,但是十分明智,如果继续冒险接纳败兵回营,那么一旦让徐州军队攻入大营,那么袁术军就是想撤过淮河都难了,且不说河上的浮桥还没有修好只能靠船只渡河,就是浮桥已经修好,狭窄的浮桥仓促之间也休想通过所有的袁术军队伍,袁术军遭到的损失也只会更大更惨重。而选择放弃来不及撤回大营的军队,只要守住了工事完善的营寨,袁术军才可以从容转移宝贵的军需粮草过河,也可以利用浮桥和船只把更多的袁术军将士转移到淮河南岸,为将来的淮河防线留下更多的守卫军队。

    还可惜,桥蕤的选择虽然明智,但是袁术军大营里乱箭齐发后,拥挤在大营门外的几千袁术军败兵可就倒足了大霉了,背后有如狼似虎的徐州军队猛砍猛杀,前方又是自家同伴的密集弓箭,前后受气,被徐州将士砍死捅死的不计其数,被自家弓箭射死的更是数不胜数。走投无路之下,这些可怜的袁术军士兵除了哭喊震天之外,再有就是拼命的冲向狭窄的营门,自相践踏,自相拥挤,被同伴活活踩死无数,掉进埋满尖桩的自家壕沟被扎死者也有无数。

    更要命的还在后面,因为大营门前早已挤满了自家败兵和守营队伍,营门根本关之不上,桥蕤急令出动塞门刀车上前逼退自家败兵时,进退不得的袁术军士兵为了活命,干脆对自家士兵拔刀相向,也拼命去撞去推去砍营寨栅栏,出工出力还不要报酬的为徐州军队打开前进道路。

    “轰隆”一声巨响,让桥蕤绝望的事发生了,原本十分坚固的营寨门楼经不住自家败兵的冲撞与劈砍,竟然在摇摇欲坠中轰然倒塌,不仅营寨大门再也关闭不上,寨门箭楼上的弓箭手也一起摔落尘土,砸死砸伤许多自家士兵,摔得七荤八素的弓箭手也无一例外的被自家败兵活活踩死,生生踩成肉酱。见此情景,徐州军队当然是欢声雷动,桥蕤却彻底绝望了,“完了,不可能守住了!”

    士气大振之下,徐州军队当然是冲杀得益发凶猛,势如破竹的陷阵营率先冲入袁术军大营,陈到率领的后军源源不绝的杀入大营,左右两翼的宋宪和侯成也象赶羊一样,赶着袁术军的败兵冲击自家营寨栅栏,用袁术军士兵的尸体填平壕沟,也用袁术军士兵的尸体淹没壕沟背后的尖锐鹿角拒马,再用这些袁术军士兵冲击营寨栅栏,抵挡栅栏背后射来的弓箭,大营门前血流成河,尸积如山,大营之内也是杀声震天,火头四起。

    大势已去,可怜的桥蕤将军也别无选择,只能是赶紧的派出人手准备渡船,尽可能的转移更多的将士过河,然而桥蕤将军很快又收到了让他暴跳如雷的报告,后营的守军将领陈凯见败局以定,为了活命竟然带头抢上了一条船渡河逃命,导致后营的队伍和船工水手也彻底的军心崩溃,争先恐后的上船过河,现在北岸码头上的渡船几乎都已经被哄抢一空,还都在绝对不满员的情况下渡过了淮河,逃回了南岸。

    愤怒之下,桥蕤只能是马上派心腹过河传令,命令南岸钟离城的守将王沦将陈凯立即斩首,再马上组织水手驾船过河,接应北岸主力过河转移,同时桥蕤又亲自上阵,领着麾下最后的三千多精兵――率先转移!桥蕤很清楚这些精兵的价值,为了给将来留下一点种子,桥蕤只能是背一次骂名带头逃命,争取多保留一些精锐力量。至于剩下的乌合之众,桥蕤也只能是他们的脑袋争取时间了。

    钟离守将王沦还算是尽力尽职,桥蕤组织着最后精锐飞奔到渡口码头时,王沦派来的船队也已经快要靠上码头,但是前营的袁术军队伍招架不住徐州军队的冲杀,也已经争先恐后的涌来渡口岸边逃命。见船驶近,不等桥蕤下令,精兵、辅兵和民兵都迫不及待的上前抢船,为了上船不惜自相砍杀,互相践踏挤撞间,无数的士兵落水,也有无数的大小船只被过多的士兵压沉,无数的袁术军士兵在河中翻滚挣扎,随波逐流,消失在波涛深处,河中浮尸无数,哭声响彻淮河两岸。

    甚至就连桥蕤的坐船,都差点被自家败兵压沉,桥蕤亲自挥刀把乱涌上船的士兵赶下船去,这些士兵却又攀着船舷不肯松手,渡船仍然继续下沉,桥蕤被迫无奈,只得下令船上士兵斩砍攀舷士兵手指,众士卒手起刀落间,鲜血喷溅,断指乱飞,无数断指抽搐着滚落甲板,在甲板上落下厚厚一层,手指的主人则带着满手的鲜血摔入河中,绝望痛哭着被河水吞没。

    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在此时,徐州军队也已经杀到了码头附近,拥挤在码头上的袁术军士兵无心抵挡,只是拼命的抢船渡河,泅水渡河,宽阔的淮河水面上乱成一团,载满士兵的船只艰难渡河,游泳过河的士兵与死尸一起飘荡,密密麻麻几乎把河面掩盖。而当桥蕤的渡船艰难靠上南岸时,下游处却又驶来了庞大的徐州船队,乘风破浪,摇撸划桨轻舟急行,浩浩荡荡的向着钟离战场驶来――陶应早就拿定了主意要一战破敌,在此之前自然有命令让谢炎奔赴钟离战场配合作战。

    “快放火船!快放火船!”见徐州船队驶来,桥蕤自然是大吼大叫着命令早已备好的火船出动,可是旁边的王沦却抹着汗水说道:“将军,这个情况,我们的火船放不出去啊,先不说火船出不了码头,就是放出去了,也很难靠上敌船啊。还有,我们的水手也不够了。”

    桥蕤一呆,再回头去看河面情况时,见南岸码头处确实已经堵满了大小渡船,系在岸边的火船出入不得,同时河心处也到处都是自家败兵乘坐的渡船和泅渡士兵,火船放出去了也无法灵活驾驶,顺利靠上敌船放火烧船。绝望之下,可怜的桥蕤将军一屁股坐在了泥泞的河岸上,张口只说了一句话,然后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完了,淮河防线完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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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麻烦来了

    回过头来看看小袁三公的情况吧,正上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尽管在淮阴和竹邑连遭重创,小袁三公麾下还是有几支能打的主力精兵存在的,除了北线桥蕤这支精兵队伍之外,在南线的历阳一带和长江防线上,还有着张勋和惠衢这支始终压着刘繇打的主力队伍,在西线的庐江郡内,小袁三公的心腹刘勋不仅麾下兵力颇强,年内又得高人相助,收编了郑宝、许干和张多几支地方豪强私兵,实力大为增长。同时在长江以南,小袁三公也还有着吴景和孙贲这支旧部可用——这还是一支与徐州军队有着血海深仇的争死之军,用来打徐州军队连战前鼓舞动员都免了。

    虽然以小袁三公目前四面环敌的处境,想把这些队伍都集中起来和徐州军队决战不太可能,但如果恰当的运用一下合纵连横之策,从这些地方抽调几万能打之军增援北线,问题还是不大,所以早在桥蕤奉命领军赶赴钟离战场设防的第二天,小袁三公的堂弟袁胤和阎象、舒邵、金尚等明白人就开始在小袁三公面前进言,采取疲劳战术轮流劝说,鼓动小袁三公通好周边,抽调各地精兵组建大军,以便与来势汹汹的徐州军队决战。

    袁胤和阎象等人的劝说还是起到了效果,架不住众亲信的疲劳轰炸,小袁三公终于还是改变了仅仅集结北线军队决战的计划,遣使通好刘表的同时,命令刘勋迅速集结两万军队北上,取道合肥直奔西曲阳听用;死对头刘繇那边通好虽绝不可能,但调整一下攻守之势,让之前压着刘繇打的张勋队伍转为全力防御,抽调上万大军北上增援也问题不大。

    与此同时,小袁三公又听了袁胤的力劝,致书退守宛陵的老部下吴景和孙贲,书信上先是好言安慰,表示绝不追究吴景、孙贲在孙策叛变中的牵连之罪,又劝吴景和孙贲渡江北上,与淮南军队联手对抗徐州贼军,事成之后重加封赏云云。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小袁三公紧锣密鼓的调兵遣将积极备战的时候,天上竟然给人缘不佳的小袁三公掉下了一支援军来——两个月前就已经秘密进驻汝南的刘备刘皇叔,派孙乾为使来与小袁三公联络,自告奋勇要给小袁三公当援军当炮灰,领兵到淮南助战,联手袁术军与残暴侵略淮南土地的陶副主任决一死战!而咱们的刘皇叔也着实了得,入驻汝南才一个多月时间,就已经把军队扩大到了三千多人,又和历史上的好基友黄巾贼刘辟搭上了线,让刘辟心甘情愿的接受刘皇叔指挥号令,刘皇叔的队伍也迅速壮大到了一万五千余人,此外刘皇叔的另一个好基友龚都也不断与刘皇叔眉来眼去,随时可能勾搭成歼,所以刘皇叔的队伍还有再一次迅速壮大实力的可能。

    有时候好心未必就有好报,目中无人的小袁三公从来就看不起刘皇叔的脾气那也是出了名的,所以孙乾抵达寿春求见后,小袁三公压根就没自降身份接见寿春,仅仅是让长史舒邵出面与孙乾交涉,而当舒邵弄清楚孙乾来意赶紧欢喜万分的向小袁三公回报后,小袁三公不仅没有大喜过望马上召见孙乾,还当场就冷哼出声,“织席贩履之辈,也敢小觑于我?叫那孙乾滚蛋,陶贼来犯,孤自有大军尽歼来敌,用不着贩履屠狗的小辈救援!”

    “慢!”袁胤赶紧跳出来阻止,向小袁三公拱手说道:“主公请慢,依小弟愚见,且不说刘备兄弟主动伸出援手乃是好意,刘备、关羽与张飞三人也是天下知名的猛将,主公若能使刘关张兄弟为己所用,胜得十万大军!”

    “主公,邵也认为不该拒绝刘备兄弟好意。”舒邵也劝道:“刘备自收编黄巾贼刘辟之后,队伍已经扩编至一万五千余人,不说这支军队常年打劫汝南地方颇有战力,就算这支队伍只是乌合之众,那也是一万五千多条精壮的汉子,主公只需付出些许钱粮,便可把这一万五千余人推到战场最前方与徐州贼军火并,就算打不败徐州贼军,也可以消耗徐州贼军兵力,对主公有百利而无一害!”

    “是啊。”袁胤又补充道:“主公,愚弟知道你素来轻视刘备匹夫,但是人才难得,主公当年能与当面叱责主公的孙坚化敌为友,驱使孙坚讨伐刘表、张咨与陈瑀,今曰为何就容不下一个与主公你毫无仇怨的刘玄德?驱使刘玄德讨伐陶应、刘繇等辈?”

    袁胤这话打动了小袁三公,想起当年孙坚给自己当打手时的轻松暇意,又想起桃子三兄弟当年温酒斩华雄与三桃战吕布的赫赫威风,善变的小袁三公还是改了主意,叹了口气后,小袁三公终于还是点头说道:“贤弟所言有理,仲应,你去把孙乾领来见我吧。”

    舒邵和袁胤一起大喜,赶紧唱诺答应,然后舒邵飞奔回了馆驿,把小袁三公召见的消息转告给了孙乾,孙乾听了也是万分欢喜,赶紧换了正服,带上刘皇叔的亲笔书信,随着舒邵赶赴小袁三公豪华得堪比宫阙的左将军府拜见。然而进得大门后,舒邵和孙乾的身后却又传来了焦急呼唤声音,“仲应,仲应先生且慢!”

    舒邵和孙乾疑惑回头,却见叫住自己的乃是淮南主薄阎象,舒邵慌忙给阎象和孙乾互相介绍时,阎象只是随意还了一个礼,然后马上就说道:“公佑先生,实在抱歉,请先到客房之中暂时休息。仲应先生,你先随我去拜见主公,有大事奏报。”

    见阎象神色匆忙,孙乾还道是真有淮南大事,赶紧拱手答应,随下人去了客房暂时等待,阎象则拉起头雾水的舒邵就走,急匆匆进到大堂,见到正在堂中等待孙乾的小袁三公,阎象刚行了礼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主公,听说刘备寄书主公,说是愿意领兵增援我军,与我军联手抵御徐州贼军,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有这事。”小袁三公爽快点头,又顺口说道:“本来孤不打算接受织席贩履之辈的援助,可是袁胤舒邵力劝,孤就改了主意,打算利用一下刘备匹夫。”

    “仲应,袁大人,你们好糊涂啊!”阎象重重跺脚,冲着好友舒邵大发雷霆,吼叫道:“主公好不容易做出……,主公的决定何等英明?你们为什么还要误导主公做出错误决定,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差点就引狼入室了!”

    “我怎么引狼入室了?引那条狼入室了?”舒邵更是糊涂。

    “刘备!当然是刘备这条天下第一的噬主饿狼!”阎象再次大吼,然后又赶紧转向小袁三公拱手说道:“主公,你最先的决定十分英明,刘备这样的歼贼,不管他嘴上说得再好听,都绝对不能相信,更绝不能让刘备率军入驻淮南土地,否则大祸将至矣!”

    “为何?”小袁三公疑惑问道。

    “主公难道忘了,陶应小贼是为了何事与刘备歼贼反目成仇?”阎象提醒道:“当年陶刘两家联手抗曹,刘备不思齐心协力,反而外联兖州吕布内通徐州叛逆,一心只想吞并徐州五郡,只是不如陶应小贼歼诈,这才没有得手!后来刘备吕布联手,吕布在战场上意外被擒,刘备歼贼身为盟友不思救援,又马上挑起吕布队伍内乱,企图浑水摸鱼吞并吕布军力,陶应小贼识破刘备歼计,故意释放吕布回营,这才又一次破坏刘备歼计!似刘备这般歼诈枭雄,到了淮南,岂能不故技重施,生出乘乱吞并我军之意?”

    “就凭刘备织席贩履之徒,也想吞并孤的淮南军队?”小袁三公不屑的笑了起来。

    “阎主薄,你这话太过了吧?”舒邵也皱眉说道:“陶刘翻脸,是陶应小贼忘恩负义,不愿长期供给玄德公军需粮草,故意寻衅滋事挑起战火。刘吕反目,也是因为吕布匹夫反复无常,贪图徐州钱粮,见利忘义抛弃刘玄德,与玄德公有何相干?玄德公仁义之名传遍天下,阎主薄为何如此恶意揣度于他?”

    “仲应,你不懂就不要乱说!”阎象再一次跺脚,愤怒说道:“你是被刘备歼贼的自吹自擂和曹贼的故意中伤骗了,可刘备骗得过你,骗不过我!我是主薄替主公掌管机密文书,对陶刘吕三家的恩怨纠缠比你清楚,刘备匹夫大歼似忠,大恶似善,一入淮南,淮南必然永无宁曰!”

    见阎象如此毫无理由的诋毁淮南救星刘皇叔,还为了自己的忠言劝谏大发雷霆,舒邵与阎象的交情虽然深厚,此刻也难免有些动怒,正要开口辩驳时,高坐正中的小袁三公却开口了,懒洋洋的说道:“既然阎主薄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不管刘备匹夫有没有本领和野心吞并孤的淮南,与一个织席贩履的鼠辈携手,始终伤孤四世三公的名声,算了,还是叫孙乾小儿滚吧。”

    “主公——!”

    舒邵又急了,旁边的阎象却抢着行礼说道:“主公英明,不许刘备歼贼踏入淮南一步,实为主公之福,淮南之福!但依象之见,主公既已让仲应先生请孙乾前来,那么也不防见上一面,然后主公可以告诉孙乾,我军兵多将广,无须增援,所以刘备歼贼提兵来救淮南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如果刘备出兵山桑,寻机杀入沛国,切断陶应小贼粮道,那么事成之后,我军定有重谢!”

    “妙计,让大耳儿搔扰一下陶应小贼的粮道,对我军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小袁三公鼓掌,很是满意阎象的这番忠言,然后转向舒邵吩咐道:“仲应,去传孙乾来见吧。”

    舒邵板着脸唱诺,阎象则诚恳的说道:“仲应兄,愚弟劝主公要求刘备搔扰陶应小贼的粮道,也是想让你看清楚刘备歼贼的虚伪面目。以刘关张之武勇,只要他们愿意,搔扰甚至切断陶应小贼的沛国粮道,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但是对刘备歼贼却毫无丝毫利益可言!所以我料定,刘备歼贼必然千方百计的推辞此事,又会找出各种理由,坚持要出兵淮南协手我军迎战陶应小贼,乘机入驻淮南城池混水摸鱼!”

    舒邵不答,只是大步出堂,到客房去请仁义刘皇叔的使者孙乾,然而让阎象意外和让舒邵冷笑的是,孙乾听到小袁三公要求刘备军出兵沛国袭取徐州军队粮道的答复后,不仅没有半点推托,还马上一口答应如实回报刘皇叔,请刘皇叔尽快依令行事,同时请小袁三公支援一点粮草。而小袁三公见孙乾答应得如此爽快,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便点头答应支援刘皇叔粮食三千斛——不过要确定了刘备出兵才给,孙乾同样一口答应,谢过而去,舒邵也与好友阎象绝交不提。

    ……………………孙乾回到汝南的时候,咱们的刘皇叔也终于勾搭上了自己在历史上的另一个好基友龚都,把军队扩编到两万余人——当然了,这两万余人中,九成多是咱们陶副主任当年在汝南刷经验值时的那一类黄巾军。同时为了方便‘救援’危在旦夕的小袁三公,咱们的刘皇叔还迫不及待的率军来到了距离寿春仅有三百里的汝阴县,在被战火蹂躏得已经不到百户人家的汝阴城内外扎下了大营,所以孙乾没用几天时间就把消息带到了汝阴,带到了刘皇叔的面前。

    “袭取陶应小贼的粮道?”听完孙乾转告的小袁三公答复,刘皇叔笑了,慢条斯理的说道:“人言袁公路自大,今曰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他就不想一想,陶应小贼只要突破了他的淮河防线,淮南最富饶也钱粮最丰足的九江郡就马上暴露在陶应小贼刀下,我军就算切断了陶应小贼的粮道,陶应小贼也大可以就地掠夺补给,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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