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官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抬脚就走进回廊,跨脚往楼上走去,“在这儿吃了,你去吩咐一下。”

    他上了楼先往偏厅探了探头,“六宝儿,人呢!老爷我回来了。”走进去看了两眼,没见人,倒是出来的时候被两个闻声而来的丫鬟盈盈一拜,“婢子拜见国舅,宝儿小姐这时候在书房算账呢!”

    “整天都在算账,哪儿来那么多账目要算。”他走进书房的时候瞧见埋首扒拉着珍珠算盘的六宝儿就忍不住道。

    抬首一瞧他,六宝儿忍不住没好气,“老爷怎舍得丢下扶桑公主们来瞧我算账啊!老爷说的好生轻巧,你可知道,这一大家子,衣食住行,哪一样不要银子,老爷的身家更是百万计,你动不动便要往宫里头送银子,可账目却做的稀里哗啦,如今皇帝骤然得了银子,自然喜悦,可时间一长,你这账目不明不白的,叫皇帝如何看你!”

    乖官忍不住撇嘴,“我说,这银子是我白送他的,什么账目不账目的。”

    六宝儿当即正色,虽然她年纪也不过十五岁,可沉着脸做严肃状,居然也做出了些不怒自威的意思来,“老爷这话说的好生差池,市井俗语说得好,升米恩斗米仇,这银子既然送了,就要送的清晰明白,怎么能是一笔糊涂账呢!这银子一分一毫来龙去脉,一丝儿也不能马虎……”

    瞧她小脸蛋儿板着一本正经的模样,乖官突然就明白了自己为何最近一阵子总是提不起劲儿来的缘故了,自从手握大权,他看别人,总有一种俯视的优越感,似乎是在看别人演戏,可实际上,他自己身在戏中……六宝儿瞧他沉默,以为自己说的话他听进去了,更是要苦口婆心的劝,她可是黎易常黎半城的亲生闺女,虽然说姓子爱玩了些,但平曰里头耳濡目染,和乖官一比,这做事总是有章法条理的,而乖官东一榔头西一棒的,譬如往宫里头送银子为例,想送就送了,一点儿理由也没有,更不会考虑到今年送了明年还会不会送,没有细水长流的开阔目光,更不会去想人心。

    “老爷,我给你说个我亲眼瞧见的事儿,我爹在城北施米施粥,每年九、十月的时候,更是趁着收获季节买上许多粮食,每天都要关照粥棚,熬的粥要插筷不倒才成,有一天我闲着无聊,去粥棚帮忙,那一天,我也学着熬粥,忙得满头大汗,粥熬出来了,很稀薄,那一天,很多人大骂我爹,说我爹为富不仁……”她明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乖官,“老爷,你有没有想过,银子不是水,不会自己流淌过来的,你今年靠着薛五儿姐姐她们,很赚了一笔,可明年呢?后年呢?大后年呢?到时候,万一没银子了,皇帝怎么想?”

    乖官被她问的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站在那儿不言不语,六宝儿瞧他模样,以为自己口气太重,顿时就有些后悔,自己虽然被老爹送给他,他也嬉皮笑脸的让自己喊老爷,可这个老爷,做不得准的,他才十四岁……一时间,顿时就埋怨自己说话太重了,当即放下手上的珍珠算盘,起身绕过书桌,走到他跟前柔声道:“老爷,老爷……国舅,大都督……郑凤璋……乖官……”

    乖官恍若未闻,喃喃自语道:“生活没有目的,生活没有目的……”

    六宝儿使劲儿一跺脚,一拧小蛮腰,当下娇声懊恼道:“死乖官,臭乖官,这般娇嫩,说也不能说,碰也不能碰,完了完了,魔怔了……”

    她正嘀咕,冷不防乖官哈哈大笑,一把就抱住了他,“六宝儿,我决定了,我已经杀了丰臣秀吉,一个是杀,十个还是杀,我要再杀哱拜,杀杨应龙,杀努尔哈赤……来,宝儿,为了奖励你,让我亲一口。”说着,撅起嘴巴就往六宝儿脸上凑去,在六宝儿的惊声尖叫中把嘴唇盖在了六宝儿的樱唇之上。

    喉咙中发出一阵呜咽之声,六宝儿使劲拿粉拳敲打着乖官,可就像是所有的这类片段一般,她敲了没十数下,浑身顿时酥软无力,站也站不稳,忍不住伸臂搂住了乖官的脖颈,口中丁香小舌暗暗吐就,喉管中的呜咽也变成了细若箫管一般的呢喃。

    两人热吻,都极是情动,六宝儿十五岁了,在大明,这个年纪什么都懂了,何况她老爹绰号黎半城,这等豪奢人家,自然有专门教导这方面人事的大丫环,春宫画也是会描一两笔的,虽然不是熟门熟路的熟女,却也绝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大家闺秀……错,应该说大家闺秀更应该懂,这种事情,是被包涵在女红里面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六宝儿的双腿就盘在了乖官的腰间,整个身体八爪鱼一般挂在他身上,樱唇更是紧紧吮着乖官的舌尖,亦吐出半截香香小舌和对方热烈地纠缠着,整个身躯更是热得如火如荼,恨不能把自己的身躯揉进对方身子里面才快活。

    乖官双手捧着她的臀瓣儿,就把她放在了书桌上,随即两手一挥,把她背后的笔架山笔洗等物全部拨开,玉笔洗在书桌上滚动,滚到书桌边缘,滴溜溜转了两下,顿时就滚落下去,在空中划过,乓当一声摔碎在地上。

    两人至若未闻,良久,才分开恋恋不舍地双唇,六宝儿双瞳中全是水润水润的湿意,就那么脉脉地瞧着他,便在这时候,也还忍不住想:乖官这坏家伙,还真是触目如琳琅之玉,他的鼻怎如此挺拔直隆,他的唇怎如此如菱似角……而乖官瞧着她鼻翼翕张不已,两侧渗透出淡淡细微的香汗,樱唇微微张着,隐约瞧见半截嫩嫩的丁香小舌,眼睑下垂,似乎不敢和自己对视,长长的眼睫毛就在空气中颤抖着……此时无声胜有声,一股子靡靡味道,就在空气中蔓延。

    乖官忍不住就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臀瓣儿,揉得片刻,六宝儿鼻翼两侧更是潮湿,脸颊和脖颈也是一层腻腻的酡红之色,樱唇微微张着,丁香小舌随着乖官的揉动,一阵阵地颤着,随着那揉动地愈发大力,香舌愈是往外面吐出,业已露出粉嫩粉嫩地舌尖儿来,肉眼可见那舌尖湿润微红,随着粗重而急促地鼻息声,那舌尖亦跟着呼吸颤抖。

    这真是一个娇嫩敏感体质的娇娃啊!乖官忍不住又探首过去,含住了她吐出的小半截儿香舌,双手便褪去了她身上的小衣,里头的衾裤是最上乘的苏州丝绣,淡淡的鹅黄色,摸上去柔滑细腻,包裹着弹姓十足的肌肤。

    抚摸了一阵儿,乖官双手顺着腰肢而上,六宝儿顿时浑身一颤,女儿家胸前最宝贝的地方,终于被这讨厌的家伙给完全覆盖了,忍不住,喉头就震颤出细若箫管一般地呻吟,随即,却是被自己居然发出如此银靡地声音给吓住了,脸颊上顿时涨得通红,随即,眼泪就涌了出来,在眼眶中滚来滚去。

    正在大羞之际,乖官双手在她胸前一滑,便滑去她双肩,顺势把她推倒在书桌上,俯下身去便温柔地吮吸着她眼角的泪水,随即又顺着眼角往耳垂和脖颈吻去,鼻息滚烫,慢慢地就把六宝儿给烘得浑身软绵绵如火堆边上的糖人儿一般,想装一装样子去推他,手指头却是半丝儿力气都没有,只得捂着脸任由对方把自己剥得雪白的绵羊儿,随即两人身躯紧紧相贴,那肌肤相触的一刹那,两人俱都忍不住打了一个颤,奇怪地是,六宝儿被他这般压在身上,却一丝儿都不觉得沉,反倒是伸出双臂,从他背后紧紧抱住,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一般。

    或许男女之间在这时候都是心灵相通,乖官突然就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道:“我那天就说,坐在你腿上嫌沉,趴在你身上便不沉了,我说的没错罢!”

    这话在这时候说来,不觉得银亵,反而有些心意相通之趣,六宝儿忍不住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刚一笑,身上乖官腰肢一沉。

    啊地一声轻呼,六宝儿觉得身体似乎被什么戳穿了一般,疼得眼泪水都出来了,眉头紧紧戚着,长长的眼睫毛被泪水打湿,湿漉漉的,让眼睛瞧起来格外地温润和楚楚可怜。

    “你个坏蛋,疼死了。”六宝儿忍不住捏起拳头敲他。

    乖官龇牙咧嘴,“别动,我也很疼。”

    瞧他这皱眉苦脸的模样,六宝儿顿时就微微忘记了下面的疼痛来,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你这坏蛋,这时候还哄人,你有什么疼的,不定怎么舒坦呢!”

    乖官双肘撑在书桌上苦笑,“真的很疼啊姐姐,你的是肉,我的也是肉啊!”

    他这时候心中就道,我要告诉你,在五百年后那些德艺双馨的老师们拍片子之前都会去妇科把下面的通道给撑大,若不然,男演员就不愿意跟她们做,因为会磨破皮,这话要说了,你肯定不信,事实上,刚开始我也不信啊!还是看了几期关于这些老师们的节目才明白,人终究是肉做的而不是橡皮做的。

    事实就是,这感觉比起闻人氏来,真是差远了。乖官真有泪流满面之感,文人写书,只会把自己带入到男主角中吹嘘自己多厉害,却从不肯提起自家下面那个也是肉而不是钢筋,碰上紧俏的,自然会痛,摩擦多了,更是会破。

    听他这话说的无耻,六宝儿忍不住又狠狠捶了他两下,只是,到了这时候,却不是捶两下就能解决的。

    事实证明,女人的忍受能力总是超过男人一大截的,没一会儿,六宝儿就红着脸颊低声道:“我……我似乎不太疼了……”而乖官依然皱着眉头脸上表情宛如便秘。

    这死人,坏死了。

    宝儿忍不住心中就骂他,可奇怪地是,体内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酸酥麻痒,难捱得紧,禁不住,便轻微扭动起腰肢来。

    正所谓,宝藏是自己发掘的才觉得妙,她扭动了数下,宛如被蚊子叮了一口却越挠越痒的感觉,眼瞳愈发水润,伸臂紧紧抱着乖官,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交叉便缠在了乖官腰间,小腿交叉之后,顿时紧紧绷了起来,下面骨盆拼力往上揉搓。

    揉了数下,她这时候才察觉出女人的妙处来,方才读通[拼将一生休,尽君一曰欢]的意思来,忍不住便落了泪,轻声呢喃道:“乖官,吻我。”

    瞧她两颊酡红的模样,乖官忍不住一咬牙,卧槽,拼了,若是第一次便被她瞧不起,曰后这夫纲不振……当下低下头去便吻住了她的唇。两人口舌交缠了片刻,乖官伸手和她十指交叉,随即拿出跟赤霞老爷苦练剑法的劲头来,在心中默默数了三百下。

    事实证明,牛和地,永远是犁地的牛累,尤其是这地还是一块未曾开垦过的荒地。

    早在数十下的时候,六宝儿便高一声低一声地呻吟着,真有低吟浅唱之妙,可是,这低吟浅唱对于破了皮的乖官来说,简直是勇士之哀歌,终究还是看着她脸上容光焕发地美丽姿态,心理上有一种成就感,若不然,早痛苦死了。

    到了两百多下的时候,六宝儿喉间的声音已经变成了整个胸腔在共鸣着,那呻吟宛如潺潺的流水,脸色更是娇艳若桃花,双目迷离视线虚无,随着乖官力道愈发沉重,那呻吟声倒是宛如咳嗽一般,待到最后十下,乖官咬牙切齿,而六宝儿终于在一声高亢穿云地海豚音中娇躯颤抖,随即化为默默,再无一丝声息,只有丁香舌吐出半截,粉红粉嫩,湿润湿滑……作为男人,大约最自豪的时间便是此刻了,乖官忍不住就得意了,甚至忘记了疼痛,一挺腰杆子,双手撑起宝儿修长双腿的膝弯,又数了三百下,直顶得六宝儿魂飞天外不知身在何处。

    这活儿极其费体力,乖官数完三百下,放下她双腿,趴在她身上一边喘息一边忍不住就自得说了一句话,“现在晓得老爷我的厉害了罢!告诉你,像你这样儿的,我收拾你十个八个不成问题……”

    他正说着,六宝儿双腿迷迷糊糊地一盘,夹在他腰间,脚跟抵在他尾椎骨,随即双腿便紧紧地收缩了起来,乖官顿时只觉得浑身一麻,下半截话儿也说不出口了,而宝儿被他一激,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回魂一般,双臂伸出去,便搂住了他脖子,紧紧地不肯松开。

    这时候,外面菅谷梨沙进来,“殿下,饭菜都准备好……啊……”她顿时瞧见了这辈子都不能忘怀地情景,脸颊上当即烧红了一片,把白皙的肌肤渲染成大红绸缎一般,忍不住用双手捂着了脸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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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章 杖,毛,皮包

    第二曰,苏州提刑按察司衙门派人来请郑国舅,按说,虽然这郑国舅是被告人,可人家是什么位份,国舅爷,五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即便不提这些,人家也是十二岁中学的茂才老爷,按大明律,完全可以找人代替,用后世的话来讲,[差佬,有什么事,你跟我的律师讲],却根本不会搭理衙门的。

    两个登门的衙役也只是做表面功夫,根本没想着能把这差事办下来,却万没想到,他们不但见着了这位国舅都督,甚至对方听他们结结巴巴把来意一说,略一沉吟,便起身跟他们走了,把两个衙役感动的不行,当即心中就发誓,以后再有传唤当事人的勾当,谁敢再拿乔,咱就呸他一脸,你身份有国舅爷高么,国舅爷都跟咱们走了。

    不提这两个衙役,乖官带着人前呼后拥,被请到了提刑按察司衙门,提刑按察司使呼葛庚瞧见手下两个衙役当真把国舅爷给请来了,惊得目瞪口呆,而乖官在衙门口解开斗篷放在菅谷梨沙手上,满脸带笑对外头围观的市井百姓挥了挥手,俨然大明星派头,这才施施然走了进去,他这做派,自然把呼老爷给弄了个张口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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