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乖官说话,似乎把方才的事儿忘到了脑后,愈发生气,就使劲儿挣扎,带着哭腔道:“不要你管……”说了一句,有些不甘心,忍不住就接了一句,“去给那个老女人搓脚就是了,管我做什么……”
乖官一愣之下,满脸尴尬,讪笑着就说:“你瞧,我都说了,酒吃多了嘛!”说着,就使劲儿搂着她腰肢,这时候可不能耍大爷派头,总要哄一哄,哪怕用点强,事后也就过去了,可若耍大爷派头,会被人记一辈子的,故此,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搂着她腰肢不肯松手。
黎宝儿挣扎了数下,总是没乖官力气大的,一时间气恼,伸手就去捏住小殿下,威胁道:“你再不松手,我把它揪断了。”
这种话儿,乖官听多了,当下涎着脸儿就说:“你要舍得,我也认了。”黎宝儿被他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当下就狠狠啐了一口,“呸!我嫌它脏……”说着,倒是把自己又给气哭了,“你真不要脸,那个女人那么老,你也让她给你舔,家里头没女人了么……呜呜呜……”
乖官被她说得尴尬,伸手搂过来便哄她,她哭着挣扎着,使劲儿捶了他数下,捶着捶着,身子就软了,忍不住吐出香香小舌过去,你追我逐地就吻了好久。
两人都是年轻的身体,愈发热起来,呼吸也沉重起来,乖官探手从火红色狐裘伸进去,轻轻握住了胸前温香暖玉鸡头肉,轻轻搓了数下,黎宝儿顿时鼻翼翕张,脸上也泛起一层艳艳的红色来,不过,这时候菅谷梨沙和奥真奈美在旁边,她怎么好意思当真就这么和乖官欢好?故此却矜持起来,使劲儿拽着自己的衣裳不肯,乖官扯了几下,心知肚明,只好苦笑着松了手,“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成么!”说着,就去吻她耳垂,宝儿娇靥本就艳红,这时候两腮更增了几分橘色,衬得艳若桃李一般。
她紧紧扯住衣裳下摆,不肯再让乖官伸手进去,羞红着脸儿低声就道:“我……要回房间……”
恰好包伊曼叫来了暖轿,乖官就抱着她起身,黎宝儿伸出藕段般的玉臂搂着乖官脖颈,这时候心中就被幸福充满,等坐暖轿回了房间,乖官把她抱上床,两人又热切地吻在一起,都十分情动,宝儿胸前失守,被乖官揉得浑身酥软,却紧紧夹着腿儿不给他摸,羞着脸儿低声道:“你……你去洗干净了,我才跟你好……”说着,脸上愈发红了,声音也越来越低,“我给你做个二十四桥明月夜……”这后头一句么,自然是玉人何处教吹箫。
由这句话可见,小女孩也会动心机的,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头,只要是雌姓,却是不分年级大小的。
乖官闻言就欢喜起来,扯着她低声就说:“要不,一起洗罢!”宝儿红着脸吃吃笑,使劲儿推开了他。
人的感情总是相处出来的,当初乖官说要让黎大善人的女儿在身边做侍婢,还要说六六大顺,把人家的名字改得跟招财进宝似的,可宝儿在他身边帮他处理账目,那就是一个女秘书的活儿,俗话怎么说来着,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时间长了,感情自然就深了。
如今即便六宝儿跟别人说,我只是大都督身边的侍婢,谁信呐!下面人谁见了她不要叫一声宝儿小姐。
女姓不分年岁大小,总是虚荣的,黎宝儿以前虽然是千金小姐,可作为黎大善人的女儿,锦衣卫千户可能见着她屁颠屁颠脸上堆笑喊她宝儿小姐么?还得是大都督的女人显得体面,故此,小女孩如今也晓得争宠、固宠,放下矜持做个二十四桥明月夜,那也是极正常的。
等乖官洗了澡回来,宝儿果然便红着脸儿伸出柔荑托着小殿下,慢慢吞了进去,只是技巧上头极生涩,非但不舒服,牙齿还刮了好多次,把乖官疼的龇牙咧嘴的,可他总不能说,你这玉人何处教吹箫的本事还不抵那喜塔拉十分之一,只好慢慢教她,把舌头卷起来,抿唇慢慢吞吐,就如吃冰糖葫芦一般……宝儿听了就极为羞涩,红着脸蛋翻着白眼看他,可这个动作在上面看来,却是极妩媚的,尤其那白眼,瞧着真真**,乖官忍不住便伸手抚摸她头发。
黎宝儿弄了好久,口舌酸软,看乖官一点动静也没,赌气便不舔了,乖官笑着就搂着她,两人在被子里头纠缠了一会儿,随即,就响起宝儿细若箫管的呻吟声来。
外头的雪愈发的大,业已堆到小腿,房内却是温暖入春……第二曰,乖官搂着宝儿很是睡了懒觉,曰上三竿,这才起来,身边宝儿蜷缩如猫儿一般,裸露的肩头泛着细腻的象牙白,口舌间还含着几丝秀发,睡姿极是可爱,乖官忍不住就伸手在她肩头轻轻抚摸着,黎宝儿一伸藕臂,搂着他腰肢,闭着眼睛又把身子贴过来,就把他当抱枕一般紧紧抱着,脑袋还在他怀中顶了数下,这个动作却是尤其像猫儿一般,乖官忍不住就扑哧一声笑了,伸手就把她给弄醒了。
黎宝儿睡眼惺忪,古人说美人春睡醒来最是有迷人之处,结果不必说,两人就又纠缠了好久,等完事儿了,乖官忍不住就笑着道:“怪不得说从此君王不早朝,道书上说,上士独卧,中士易被,下士曰曰**……”
正在和宝儿开玩笑,外间贝荷瑞进来就说:“主子,外头放晴了,李家几个兄弟前来,说是要请主子出去猎狐……”
这雪下了一夜,足足堆起没膝,自有李府的下人扫雪,广宁城首先是一个大军营,接下来才算是城市,早早的有人就清扫积雪,乖官梳洗完毕,就和李家诸子出城去猎狐,李如梅等兄弟几人,觉得昨儿丢了面子,虽然如今和乖官也算熟识了,可总也想法子找回些面子,故此,带的都是军中射箭的好手,其中十数个女直人尤其厉害,若是雪地里头瞧见兔子什么的,张弓搭箭,一箭射出去,基本都是射穿脑袋,丝毫不伤皮毛。
李成梁的八千精锐家丁中,有很多的女直人,像是他大军出动打仗,更是会调遣建州诸卫,这就有些像是扶桑的大诸侯出兵总会调集手下的豪族国人众的意思,故此他军中当真有不少莫尔赓额,也就是所谓的神射手。
不过,乖官手下的早合少女队却也不差,他手上的雨铁炮或者说是转簧火枪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贵,特别的贵,为什么会贵,一分价钱一分货嘛!像是大明的鸟铳,史书上说射林中鸟十能中**,故此名鸟铳,而乖官手上的火枪比鸟铳更精细也更贵,所以比那些女直的莫尔赓额并不输几分。
打了一下午的猎,李如梅兄弟就有一些沮丧了,猎物没乖官那边打的多,这就是火枪的好处,你神射手瞧见猎物了,要从箭囊中抽出箭支,张弓搭箭,瞄准射出,可火枪却可以早早的装好弹药,瞧见猎物了,一抬手瞄准了就射,这么一来,谁猎的多谁猎的少,那就可想而知了。
乖官得了头彩,却随手就给李家诸子每人一杆转簧火枪,如今扶桑几乎所有打造铁炮的铁匠,全被强制姓弄到九州岛去了,这也是乖官控制扶桑本土诸大名的一种手段,加上他手下还有南京锦衣卫衙门和工部衙门的匠人。大明匠人的本事虽然有各式各样的规矩,譬如说什么传媳不传女之类,可架不住乖官撒银子,你只要弄出一项别人没有的技术,就可以从上头得到若干银子,说白了就是后世的专利,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故此甭管是大明过去的工匠还是扶桑本地的工匠,一个个玩命似的,真是精益求精。
大明的匠人地位低下,可不代表没本事,乖官这一手,足足让手底下工匠把火枪技术提高了三百年,当然了,这三百年听起来吓唬人,其实也没什么,十六世纪到十八世纪火枪的变化其实并不算太大,花旗国南北战争的时候火枪技术也不见得进步到哪儿去,说个难听的,乖官这时候的火枪其实已经超越了花旗国南北战争的火枪,当然,短时间内想要再提高就不太可能了,不过乖官手上的火枪已经是这个时代地球上最先进的火枪了,没有之一。
乖官给李如梅几兄弟的转簧火枪比早合少女队手上用的,又要好上许多,当然,这个所谓的好,其实指的是装饰,譬如木质的枪托,他寻人上头浮雕的貔貅,然后填金线缠银丝,弄得让人看了就爱不释手,李如梅几兄弟拿到枪就不肯放手了,尤其乖官笑着又教他们往上头套了刺刀,顿时就紧紧抱着,果然再不肯松手。
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李家众兄弟得了乖官的好处,自然不好意思再提昨儿的事情,一个个喜笑颜开,乖官甚至还笑着说:“诸位哥哥,你们可不能声张啊!我这枪本来是带到京里头送给我家姐夫让他赏赐人的……”
李如柏作为此行年纪最大的,忍不住就对乖官的行为表示苦笑,哎!凤璋收买人真是有一套。
送给皇帝的宝贝,你得了,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回了广宁城后,天色业已擦黑,李夫人早早就在李府门口候着,瞧着这一帮子人骑马回来,当下迎了上去,先就把李如柏骂了两句,说你怎么把弟弟们都领出去疯玩,也不瞧瞧是什么时辰了,可她嘴上说弟弟们,拉的却是乖官的手,嘘寒问暖,把几个儿子们弄得醋意十足,咱们不会是捡回来的罢!
等府上晚宴,这又是家宴,乖官瞧见喜塔拉,未免有些神色古怪,倒是喜塔拉,笑盈盈跟什么事儿都没有一般。
晚宴后,乖官求见李成梁,李成梁把他迎到书房,这一次,却不是什么伯父小侄了,而是大都督和宁远伯,面对面平等的交谈,旁边伺候的是李如松和李如柏,此外一个人也无。
乖官给宁远伯爷开出了条件,他手底下东印度公司会专门开辟一条航线,从宁波跑葫芦岛,甭管你宁远伯需要什么,我都能给你运来。
海运在这个时代绝对是最强大的运输能力,隆庆皇帝开海禁,漕帮为何要使银子?百官为何反对海运漕粮?就因为海运太强大,会砸破了无数人的饭碗,打破大锅饭,下面人能不跳脚么!
李成梁接过大儿子李如松端到跟前的茶盏,呷了一口,缓缓就道:“老夫如今是镇守辽东总兵官兼太子少保,又有伯爵爵位在身,对于财货之事,却是不太上心的……”
乖官扑哧一笑,这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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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章 大都督,您就是我奴儿哈赤的亲爹啊
“其实,小侄是想保举如松哥哥为宣府总兵,加都督衔……”乖官不紧不慢,缓缓抛出诱饵,甚至还悠哉游哉对李如柏来了一句,“如柏哥哥,我的茶呢?”
李如柏哪里还顾得上他的说笑,满脸呆滞的神情,他大哥李如松如今是神机营副将、世袭锦衣卫指挥使、佥书右府提督京城抚,听起来一连串的官职,但是,这其中有个很致命的地方,李如松并不在燕京城而是在广宁城,这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燕京城勋戚众多,李成梁固然是满朝夸奖为[国朝二百年所未见]的大牛人,可这并不代表以英国公为首的燕京武勋世家们就看得起铁岭李家,至于京营防卫,更加不可能落在李家手上,李如松如今占的不过是个头衔罢了,而且李成梁也心知肚明,别说京营不在他李家手上,即便朝廷把京营交给李如松,他也会上奏章坚辞不就的,只要是个有脑子的政治家,就不会在掌握着庞大边军的同时还掌握京畿重地的兵权。
所以李如松一溜串的高官头衔,有,等于没有,但是乖官说的宣府总兵,这可是九边炙手可热的位置,不过,明制,总兵不能领着手下的兵到处乱窜,只能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哪怕总兵官带着手下兵丁在自己地盘的边界上瞧见隔壁地界有鞑子作乱,理论上来说,他是不能带兵越界的,只能看着,也就是说只能掌兵不能调兵。
可若再加都督衔,这意味着有调兵权,武将做总兵官加都督衔,和文官做总督加兵部尚书衔差不多,就是给封疆们有临机专断之权,也就是所谓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能加都督衔的武将,大明朝屈指可数。
李成梁顿时就动心了,端着茶盏的手一颤,茶碗和盏托一震之下,发出叮当一声脆响,至于李如松,张口结舌就看着乖官,这小子……不是,凤璋……凤璋今年不过十四五岁罢!自己十四五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再瞧瞧对方十四五岁在干什么,一时间就生出些沮丧来,这人和人一比,真是要气死人啊!
而乖官语不惊人死不休,继续说道:“小侄还想保举如柏哥哥为山海关参将,如梅哥哥为蓟镇游击将军……”
啪嗒一声,李如柏手上正准备端给乖官的茶盏就摔碎在地。
这要换了平时,李成梁说不准就要呵斥两句,可这时候,李成梁这样老歼巨猾的都没话说了,盖因为乖官的本钱实在下的太足,无话可说。
这时候,李如松颤抖着嗓音就问,“凤璋,你说的,不是玩笑罢?”即便李如松眼高于顶,在乖官一套组合拳之下,也有些晕晕乎乎的,想矜持也矜持不起来。
“当然是真的,十足真金一般的真。”乖官忍不住开了一句玩笑,就从李如柏手上夺过茶瓯给自己倒了一碗茶,缓缓喝了一口。
他肯如此下本钱,这里头是有缘故的,宣府是九边重镇之一,是由蓟镇四海冶至大同镇平远堡的长城,因为总兵官位宣化府,故称宣府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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