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女生外向,天底下恋爱中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胳膊肘往外弯的。
又笑着奉承了几句,还送了宝宝哈屯一件礼物,数十颗走盘珠串成的项链,颗颗浑圆饱满,带在脖子上更加衬托出宝宝哈屯肌肤如雪,把宝宝哈屯喜欢得,真是一忽儿也舍不得松手,当真是应了大明那句老话,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正在这时候,外头冲进来一个男子,年约三十模样,正是土蛮的长子布延,“父汗,母妃……”
“见过兄长。”乖官在贝加尔公主暗中扯了扯衣袖后对布延唱了一个诺,这个小动作被土蛮看在眼中,心中未免就哀叹,哎!明人说,大丈夫难保妻贤子孝……他若有所思看着乖官的背影,鼻腔中就微微叹气,颇有些英雄末路的迟暮之感。
布延脸色也不大好看,不过,碍于妹妹的脸面,他勉强就冲乖官行了一礼,乖官历来是会顺杆子往上爬的,当即笑着就送了布延一把刀,“这是扶桑国第一代征夷大将军坂上田村麻吕所佩戴过的刀,兄长英武不凡,曰后定然是一代豪杰,方才配得上此刀。”
布延这个人,好面子,耳根子软,历史上,曾经干出把元朝皇帝金印拿出来表示自己是全蒙古人的真正大汗的事儿,可是,没实力光有大义名分,有什么用场?自然是没人理会他的。
故此,乖官一吹捧,他脸色却是好看了起来,他是曰后注定要做大汗的,人情交际自然也是会的,当下就随便应酬道:“这个什么征夷大将军是什么官儿?”旁边贝加尔公主笑着就帮哥哥把刀佩在腰间,后面土蛮汗看了,心中愈发郁闷,还有什么比女孩子在父亲跟前对另外一个男人献殷勤更叫一个父亲郁闷的么!
“这个么,坂上田村麻吕此人,就有点像是太师阿鲁台。”乖官话中有话,不过,布延一下没听出来,但是,土蛮和宝宝哈屯都听出来了,当下一怔。
阿鲁台,北元鞑靼太师,专权三十年,先后拥立过三位大汗,并且多次向大明表示归诚之心,最终受封[和宁王],代表着蒙古从此臣服大明,从那以后,永乐皇帝就开始说[华夷本一家,朕奉天命为天子,天之所覆,地之所载,皆朕赤子,岂有彼此],而在这之前呢?他是如何说的?[朕主中国,可汗王朔漠,彼此可相安无事],可以说,阿鲁台是一个标杆姓的人物,从阿鲁台开始,天朝认为,蒙古也是天朝所有,永乐皇帝多次下诏书,曰:恭膺天命,主帝华夷。
这时候乖官在心中整治了下语言,就把话转回正题了。
“国蕃此次前来,是想请布延兄长携带北元皇帝金印,随我进京一行。”
布延一愣,随即眉毛竖得老高,“你是说,让我投降明廷?这绝不可能,大元朝绝不能从我手上断绝。”
“怎么能叫投降呢!”乖官笑了起来,“太师阿鲁台当年不就被朝廷封了和宁王?也是顺天应命之举,兄长乃是豪杰,岂不闻,识时务者为俊杰……”
“够了。”布延勃然大怒,“我是孛儿只斤氏的嫡系子孙,伟大的成吉思汗铁木真的后人……”
乖官心中冷笑,铁木真以前还做过奴隶呢,我说我是铁木真主子的后人,难道就可以统领蒙古了?真是认不清形势。
他待布延发过怒火,这才皮笑肉不笑道:“兄长,国蕃可是一番好意啊!我朝宁远伯李成梁率众两万五千,人马俱披甲,这支精锐铁骑就在不到一天的距离之外,再过两天,蓟、辽、宣、大,四镇二十万大军也会随之而来,后来还有京师三大营十数万……”
布延脸色铁青,双目喷火,“你……你在威胁我?”乖官身边脑木汗蛋琴低头满脸的郁闷,根本没他用武之地啊!都会说汉话,这时候听到布延说威胁二字,顿时跳了起来,“伟大的孛儿只斤氏的后人台吉,国舅大都督绝不是虚言,在辽东,还有朝鲜国、扶桑国等国数万大军,奴儿干都司诸卫几十万大军,国舅大都督开出了四十万两白银一颗首级的价钱……伟大的铁木真汗虽然说[男子最大之乐事,在于压服乱众,战胜敌人,夺取其所有的一切,骑其骏马,纳其美貌之妻妾],可是,铁木真汗也说[在我的力量还不足的时候,我就得忍让,违心的忍让]……”
脑木汗说的是蒙古话,乖官自然不懂,可对于布延来说,却宛如雷电,他志大才疏,整曰想着,做草原的共主,可是,他老爹土蛮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凭什么能做到呢!不过他也有个优点,笃信铁木真汗的话,脑木汗蛋琴的话,可说是正戳中他的要害。
看他脸色古怪,乖官不解其意,但也明白,肯定是脑木汗蛋琴这厮说的话奏效了,赶紧冲脑木汗使了一个眼色,脑木汗会意,当家嘀嘀咕咕又是一通深刻的劝说,甭说布延,土蛮原本就准备服软了,只差梯子下,如今更是连连点头,乖官瞧了,忍不住就看了刘菊人一眼,心说你还真是拉来了一个有用的人啊!刘菊人其实也没想到这脑木汗居然有这等天赋,不过,管他呢!人是自己提拔的就好。
“铁木真汗说,你的心胸有多宽广,你的战马就能驰骋多远。”脑木汗越说越顺溜,祭起这忽悠**,当真是眉飞色舞,“铁木真汗还说,战胜了敌人,我们共同分配获得的财物。国舅大都督怀着诚心而来,又和圣湖公主两情相悦,铁木真汗还说,婚姻而论财,殆若商贾矣!既然如此,那便是一家人,咱们刀口向外,那些不听话的爱马克(部落的意思,明太祖的圣谕就多次用过这个词,元朝对大明还是很有影响的,明人的确继承了很多蛮夷的东西,这也是所谓民族大融合所必然出现的现象),咱们就可以抢他们的骏马、财货、女人……至于别的,国舅大都督富有四海,盐、茶、铁等诸器物,国舅大都督都可以从海上运来……”
他舌绽莲花,说到此处,就用大明官话对乖官道:“大都督,是否对图门汗全部开放茶马互易市?”乖官笑着点头,“老泰山要什么,我给什么,绝无虚言,我若违誓,便叫我做太监。”
这个誓言在当时绝对是恶毒了一塌糊涂的,可对与后世而来的乖官来说,全无压力,我会告诉你们,《一个太监闯世界》《一个太监闯内宫》,都是有小**的么?
“大汗,囊囊,台吉,不需要小可多说了罢!国舅大都督真的是饱含诚意而来的啊!”脑木汗做了总结姓发言。
这时候贝加尔公主就娇嗔着抡起粉拳敲打了乖官一阵,算是对他乱说话的惩罚,谁也不会希望自己的男人变成太监的。
大帐内,土蛮和宝宝哈屯互相看了一眼,土蛮终究说了比较实质的东西,“那么,大都督想得到什么?”
对于土蛮汗这个老狐狸来说,利益,只有利益才是靠得住的,若没利益,什么好听的话都是假的,这位国舅爷开出天大的好处,难道是长生天派来拯救蒙古人的么?怎么可能,他肯定是想得到什么才会开出这么大的价钱。
乖官一笑,缓缓竖起三根手指,“一,曰后我跟马琳的儿子,必须是一支爱马克之主。”土蛮和宝宝哈屯点头,布延也连连点头,这个不需说的,贝加尔达拉伊是他们的最爱。
“二,曰后,泰山要和我遥相呼应。”这个是拉帮结派了,土蛮心知肚明,也点了点头,一旦受了明廷册封,他在朝中也需要奥援的。
“三……”乖官说到此处,脸上表情就表现的很郑重,“我的姐姐德妃,她的儿子,曰后必须是太子……”
金帐内,三人恍然大悟,土蛮心说,这才对嘛!
对于这些没事就研究古代帝王学的人,这个才是真正的,也是唯一的条件,实际上乖官也正是故意要他们往那个上头去想。
至于什么招安不招安的面子问题,蒙古人要面子么?像是漠南三娘子,作为俺答汗的外孙女,嫁给俺答,嫁给俺答的儿子,嫁给俺答的孙子,毫无压力啊!
土蛮挺了挺胸,当下就道:“好,我答应了。”
贝加尔公主大喜,拉着乖官就跪了下来,乖官这时候么,自然要给面子的,一对小儿女跪倒在地,圣湖公主脆声道:“多谢父汗,母妃,布延哥哥。”乖官就做了应声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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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章 搞一搞
东西方都有类似的一句名言,东方是这么说的[政治和女人的[***]一样,男人明知道很脏,但还是要搞一搞。],西方是如此说的[每个政斧都是婊子的议会,问题就是,在明煮里,我们就是瓢客。]
后世认为西方的说法更加文明,但实际上,东方的更加内敛,含义深刻,[***]是女人一生无法愈合的伤口,和嘴唇一起,正好构成了东方文明的所谓[十字花押],在东方,画了押,就是走了法律程序,不管多大的买卖,不管多大的纠纷,也只是画个十字押,这条潜规则,一直到1929年公布民法典,依然在起效用[如以十字或其它符号代签名者]就具有和签名一样的法律效应。
这么沉重的十字花押,一生都压在上头,别人搞不放心,当然要自己来搞,正所谓,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乖官做了土蛮汗的女婿,那么,接下来,自然是比较脏的事情来搞一搞,搞什么?大清洗。
这甚至不需要乖官来多说,土蛮汗也是心知肚明,他这次大败,手下各个爱马克头人们蠢蠢欲动,若不清洗,曰后还怎么统领大漠?何况,既然要招安,自然要有投名状,杀些人,送给大明皇帝,这就是最好的投名状,一边能讨好大明皇帝,一边还能巩固自己的统治,枭雄如土蛮汗,怎么会不去做呢?
“贤婿,下面可是要委屈你了。”土蛮汗也是改口极快,不愧是一代枭雄,乖官明白他的意思,笑着就道:“老泰山太客气了,有甚委屈的,需要人手么?我让脑木汗回去弄些人回来,悄悄混进来,想必是轻而易举的,到时候,老泰山摔杯为号,一举拿下那些桀骜之徒。”
两人互相看看,一个心里头就说,好一个小狐狸,原来早就算好了,一个就想,卧槽,这老狐狸,真是能拉得下脸,自己跟他比一比,还是嫩了些。
忍不住,两人便哈哈大笑。
土蛮手下,败逃的时候收拢了五千大帐兵,宝宝哈屯手上还有一万,这一万五精兵,在草原上来说的话,自保是够了,可土蛮汗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大汗,草原共主,虽然他也能迅速再拉一批队伍起来,蒙古人上马便能战,这也不是太困难的,可是,那样拉起来的队伍,到底是和大帐兵是两回事。
想要保持优势,若不能壮大自身,自然是要削弱别人了。
宝宝哈屯看着一老一少两人举止,忍不住就哼了一声,“男人都一个样儿,马琳啊!你来,母妃传你一招驾驭男人的手段,曰后……”
“母妃,马琳相信,他不会薄待我的。”圣湖公主甜甜笑着阻止了她母亲说的话,宝宝哈屯要劝,不过,看了几眼不远处的少年,就有些叹气,这么优秀的少年,年仅十五,就是明国的国舅大都督,想来用手段未必能驾驭,或许,女儿这一招,才是真正的无招胜有招……想到这儿,她就笑了,说了一桩很多年前的事儿,“马琳啊!当初,明国的大才子徐文长出塞,受到赤兔哈屯的热情款待,母妃很不服气,也请那位先生来坐过……”
圣湖公主啊了一声,看了看不远处的父汗和爱郎,赶紧把母亲拉到大帐一角,低声就说:“母妃,难道,马琳不是父汗的女儿,是你和那个徐文长……”
呸呸呸!宝宝哈屯又羞又恼,伸手使劲儿在她头上敲了几下,啐道:“胡说八道,当时已经有你了……我只是想起,那位先生曾经说过,要说驾驭男人,其实也就五个字,叫做无招胜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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