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孝桓帝也不是很无能啊?”刘修笑了。
“至少这件事,他还是有勇气的。”赵云苦笑着摇摇头:“只可惜,他舍弃了那么多名士君子不用,却依靠宦官,外戚倒了,宦官当政,倒了一头虎,来了一群狼。”
“那名士们在干什么?如今号称我大汉两个四世三公的袁家、杨家,他们在干什么?”
“名士?”赵云愣了一下,好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对啊,当时名士们在干什么呢?他尴尬的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不在权位吧。”
“我觉得不是阉竖太厉害,而是这些名士无能。”刘修站起身来,拍拍屁股:“那么多名士被几个阉竖拾掇了,他们除了会骂人,还会干什么?我更看不懂的是,他们把阉竖骂得一钱不值,那么他们被一钱不值的阉竖收拾得狼狈不堪,岂不是说明了他们更不值一钱?”
赵云不敢苟同,只是想不出什么放来反驳刘修,他想了想,半开玩笑的说道:“依我看,这次如果打赢了,刺史大人应该安排你入京报功才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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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追击
风雪骑在马上,看着人头攒动的宁城,红肿的双眼中没有一滴眼泪。裂狂风勒着马缰,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城头,眼中充满了阴狠。
风雪在人群中搜寻着刘修的影子,她想在临走之前再看一眼这个害得她颜面扫地,同时也害得槐纵狼狈不堪的始作俑者,她要把他的面貌永远的记在心里,每天在心里杀死一次。
“姑娘,那汉子不在城头。”铁狼轻催战马,靠近风雪身边轻声说道,他的眼神有如鹰隼一般税利,如果刘修在城头,他一定能发现。
“他……去哪儿了?”风雪本想咬牙切齿的骂一句狗贼,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由自主的换了称呼。她为自己这个犹豫感到脸红,可是随即又对自己分辩说,鲜卑人尊敬所有值得尊敬的对手,哪怕这个人是生死仇人,自己这么做并没有错。
铁狼浓眉一抖,莫名的有些担心,他看了看四周,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听斥候说,五天前城里出来几十个人,一路向南去了,斥候在其中发现了黑翎卫,那狗贼也许就在其中。”
“他在城外?”风雪吃了一惊,调转马头,缓缓向前走去。裂狂风见了,轻踢马腹,紧紧的跟了上去,在他们的身后,早已收拾好了行装的大军也开始踏上归途。
“他在城外才好。”裂狂风接上风雪的话,咬牙切齿的说道:“最好他有胆子来追击我们,这样的话,我就有机会抓住他,然后打断他的双腿,让他做你的奴隶。”
风雪欲言又止。她本想对裂狂风说,如果刘修在城外,那我们就要小心一点,可是随即一想,刘修再厉害,汉军的骑兵数量却有限,裂狂风手下现在有一万多骑兵,双方真要碰上了,裂狂风要收拾刘修还是有足够的把握的。
她也和裂狂风想的一样,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可是,来了又如何?是杀了他,还是想再见到他?风雪忽然有些心慌意乱,心虚的看了一眼四周。她觉得这个时候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实在不应该,刘修把她害得这么惨,阿爸风裂现在还在宁城的地牢里,她应该痛恨刘修才对。
我要每天在心里杀死他一次,风雪再次郑重的提醒自己,随即又想道,真要抓住他,是不是要打断他的腿呢?按说他打断了槐纵阿哥的腿,我也应该打断他的腿才对,可是他没有槐纵阿哥那么好的本事,一旦打断了,很难恢复的,那他还能笑得那么开心吗?
一想到刘修的笑容,风雪就心乱如麻。她是草原上有名的美人,不仅阿爸和阿哥疼爱她,就是大王檀石槐也对她宠爱有加,槐纵对那么多如花少女都看不上眼,偏偏对她情有独衷,她每天面对的都是充满了怜爱或者羡慕的目光,就算里面有些嫉妒也掩藏在笑容之下,只能让她更骄傲。
只有刘修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她,相反,每次见到她,刘修不是瞪起眼睛吼她,就是开玩笑戏弄她,要么让她面红耳赤,羞愧难当,要么让她无地自容,恨得心痒痒的。
可是,现在她不用面对刘修那可恨的笑脸了,却反觉得有些不舍,她觉得这样的想法太奇怪,可就是控制不住会这么想。
我是想听他像个俳优一样说笑话。风雪好容易才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阿雪?”裂狂风侧过头,不解的看着风雪,“你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是不是在想和槐纵的婚事?我可跟你说啊,不把阿爸救回来,他可不能娶你。”
“阿哥——”风雪不知道怎么对裂狂风说,只好佯怒的一催战马向前奔去。
夏育扶着城墙,看着渐行渐远的鲜卑人,眯起了眼睛,一动不动。旁边的军民看到鲜卑人撤走了,宁城为期一个月的围城已经结束,一个个兴奋的说笑着,不知是谁开头,他们开始大声喊了起来:“校尉大人万岁!”
“校尉大人万岁。”卢敏笑眯眯的转过头来,他的心情非常不错,态度也变得非常好:“大人,这可是一次振奋人心的胜利啊。”
“多谢先生的肯屈尊赐教。”夏育心情也不错,挤出一丝笑容,向卢敏以及他身后的张郃等人拱了拱手:“如果没有先生,没有刘修和诸位的帮忙,我们未必能打赢这一仗。”
众人连忙谦虚的还礼,一时笑声此起彼伏。
“不过,这还不能算是全胜。”夏育笑容一收,严肃的看看四周的人,然后对卢敏说道:“我想请先生守几天城。”
卢敏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淡了:“大人要出城追击?”
“是的。”夏育握紧拳头,狠狠捶了一下城墙:“如果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他们不会长记姓,说不准下次又会来了。我要打痛他们,让他们知道我大汉的土地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才能让他们收敛一些。”
“可是……”卢敏连连摇头:“你只有一千六百多骑士,且不说槐纵也许还没有走远,仅牛头部落还有一万多人,大人虽然骁勇,可是兵力悬殊太大了,这太危险。要不,还是等刺史大人来了再说吧。”
“刺史大人?”夏育冷笑一声,“一个月了,他也没来,我想他不会来了。先生放心,我虽然只有一千六百人,可是我们装备了马镫、长矛,又全部披铁甲,战力不是那些穿皮甲,执弓箭短刀的人能比的。再说了,我也不会鲁莽的冲上去与他们决战,我会找机会突袭他们。”
卢敏长叹一声,闭口不言,他不同意夏育的意见,可是夏育显然不会听他的,能这么客气的向他解释已经是难能可贵了。他把目光投向夏育身边的将士,却发现他们的眼中也全是想出城一战的渴望。
这些武夫,为了立功,不惜以身犯险。卢敏轻轻的摇摇头:“我劝大人还是小心为上。”
“多谢先生提醒,我会小心的。”夏育微微一笑,冲着王禅招了招手:“你陪卢君守城,我不在城里的时候,一切事务皆听卢君的,不得有误。”
王禅愕然,失望之极,可是却不敢违抗命令,只得不甘心的拱拳施礼。夏育冲着卢敏点头致意,随即大步下城,去安排出城追击的相关事宜。
在鲜卑人消失在城外半天以后,夏育带着装备了铁甲、马镫和长戟、长矛的骑士悄悄的出了城,消失在群山之中。五天前,刘修利用交换人质的机会,在风雪经过的地方安排了几个留有食物残余的锅灶,以显示城中粮食充足,足以再守一段时间。本来夏育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可是事情的发展让他又惊又喜,在随后两天的进攻中,鲜卑人的决心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在攻守之间摇摆不定,也许是失去了窦归这样熟悉攻城战法的将领,他们的攻击显得混乱而低效,连冯垣都无法突破,在白白死伤了几百人之后,他们彻底停止了攻击。
槐纵再次派人进城,要求赎回风裂,夏育不会那么傻,找了一些借口,漫天要价,双方没谈拢。两天后,槐纵突然独自拔营,离开了宁城,城外只剩下牛头部落,不甘心的裂狂风独自攻城,可惜他对攻城实在不在行,在几番试探之后,无奈的放弃了努力,进退两难。
今天,裂狂风也顶不住了,灰溜溜的离开了宁城,为期一个月的宁城攻守战以鲜卑人一无所得而告终。但夏育不满足于此,他要扩大战果,利用在城里训练了好多天的铁骑追击鲜卑人,把他们打痛打残,让他们长长记姓,让他们知道大汉的疆土不是他们来去自如的牧场。
看着身后斗志昂扬却井然有序的骑士,夏育满意之极,虽然人数少了一点,但是他有绝对的把握在面对三倍的敌人时也能取得胜利,只是可惜牛头部落的人数实在太多了,远远超过三倍,所以他只能偷袭,而不能重创。
基于这样的打算,夏育决定偷袭裂狂风的辎重队伍,打掉他们的辎重,牛头部落在回程的路上就会有更多的死伤,再加上风雪父女先后被擒,牛头部落在草原上的威望将一落千丈,檀石槐手下的主力之一将丧失所有的荣光。
击败鲜卑王子槐纵和鲜卑大将风裂,这是一笔能让夏育开心几天的战功——夏育不是仅仅满足于守住城池的人,那种事任何一个合格的将领都可以完成,在守城方向汉人有着足够的优势,这一点毋庸置疑,不值得夸耀。
夏育派出大量的斥候,耐心的在裂狂风身后跟了三天,一直跟着他们到达马城以西,这里离长城只剩下十来里,距离宁城已经两百里,只要再走半天,裂狂风就已经回到了草原。
“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出击?”军司马邹平有些心急的问道。
“看到鲜卑人的斥候了吗?”夏育摩挲着手中的马鞭,垂着眼皮,轻声问道。
“早没有了。”邹平笑了一声:“第一天还有很多,第二天便减半了,今天基本就没看到,这帮胡狗肯定想不到我们会追出这么远,归心似箭,只等着出塞回家呢。”
夏育微微一笑,他之所以跟了三天却一直没有发动攻击,就是猜到了鲜卑人的这种心理。在以前的战事中,汉军很少有出城追击的,那些守将能守住城池便已经大呼侥幸,可以大言不惭的报捷,夸耀自己的战功,哪里还敢出城追击,就是那位大名士李膺任护乌桓校尉和度辽将军时也不过如此。鲜卑人已经把这一切当作天经地义,裂狂风在前两天还能派出斥候,已经算是谨慎的了,换了别的将领,只怕根本不会这么小心。
他毕竟是风裂的儿子,虽然天资一般,但有个好老子教,还是比别人强一点。
夏育今天要打破这个习惯,他要告诉鲜卑人,你们错了,汉人不仅精于守城,在骑兵上也不比你们差。他还要告诉刘虞,如果你早些为我多调集一些乌桓骑兵,如果你早些把渔阳、上谷的突骑调拨给我,我甚至可以留下槐纵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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