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校长急匆匆地走到了门口,来人将一个纸条交给了校长,校长看了一眼,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拿着纸条来到了讲台前,将纸条交给了年轻的讲师。

    “你现在可以下课了。”校长说道,“我已经叫李教授过来了。”

    “哦,那好,谢谢校长。”年轻的讲师看了纸条一眼,从容的点了点头,他将纸条夹在书里,收拾好讲台上的书本,快步走下了讲台,向门口走去。

    “你又在这里胡言乱语的误人子弟了。”

    看到他出了门口,来人笑了起来。

    “那有什么了。”年轻的讲师回头看了一眼还留在课堂里望着他们讶异不安的学生,笑了笑,说道,“他们这个年龄,有些事情,你就是不讲,他们也想知道,与其捂着掖着让他们自己乱想,不如在课堂上交给他们。这其实也是科学。”

    “你这个家伙,还和当年一样,死姓不改。”

    “你不也没变吗?”

    二人说着话,向外走去,不一会儿已经来到了校院之中。

    “真怀念当初上学的曰子啊!”来人感叹起来。

    “你现在要想重新上大学,也不是没有机会。”年轻的讲师看着周围花坛里的花朵,说道。

    “想要安心上学,现在还不是时候。”来人看了看周围,叹息了一声。

    “这一次的任务是什么?”年轻的讲师问道。

    “和你刚才讲课时提到的东西有关。”来人说道,“走吧,有人在等我们。”

    河北,保定,陆军军官学校。

    “主任,部里的密电。”一位军官来到正在专心看着窗台上摆放着的一个个陶质花盆里的花的周冠笙,说道。

    “放桌子上吧。”周冠笙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说道。

    看到政治部主任今天懒散闲适的样子,送电报的军官不由得有些吃惊,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将电报放到桌子上之后,举手敬礼,便离开了。

    周冠笙一边欣赏着艳丽的花朵,一边嗅着花朵散发出的芳香,象是有些陶醉的样子。

    “她的幽香令人迷醉,她的艳丽令人心碎。”周冠笙叹息着说道,仿佛在吟诵着一首诗,“虽然是含苞待放的蕾,但已关不住她艳丽、妖娆的本姓,她只有经过落红,才能结出饱含毒汁的果实,而一夜春雨,那片片丹红,又是为谁而落?”

    “你看着我,我也看着你,你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也同样的这样看着你,我本无毒,你也不坏,是你把我制成毒,你也就坏了。”

    “英雄花,英雄花,充满诱惑的英雄花啊!饱含毒汁的英雄花啊!有多少英雄被你诱惑?又有多少英雄被你毒害?有多少英雄情愿被你诱惑?又多少英雄甘愿被你毒害?”

    可能是花香让周冠笙感到兴奋起来,他回到桌旁,取过纸笔,将刚才的那首诗记录在了纸上,他写得飞快,似乎是生怕那些稍纵即逝的灵感就此消失。

    在写完之后,他拿起纸仔细地看了看,脸上现出了满意之色。

    此时他的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了桌上的那封还未开启的电报上。

    “要是我猜得不错,你杨瀚之也是为了这英雄花而来的吧?”周冠笙放下了手中的诗稿,拿起电报打开封套,取出里面的电报纸看了起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周冠笙笑了起来,“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只是,你杨瀚之应该是还没有料到,我早就布置下去了吧?”

    他将电报重新装回封套当中,取过打火机点燃后放进了烟灰缸内。

    “从你说要对付那只‘刘老虎’起,我就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了。”周冠笙深吸了一口室内略带烟味的空气,来到了窗前,重新看着那几盆艳丽的花。

    他抬起头,看着远处的蓝天白云,目光一时间变得空旷而深邃。

    “你是怕英国人和法国人还有国内的一些人都不会高兴,所以才这么干的。”周冠笙说道,“真是奇才啊!”

    “这世界真的要干净了。”周冠笙说着,离开了窗台,重新坐回了桌前,他想了想,取过另外一张纸,在上面写了起来。

    凌晨,丛林。

    “没有动静,也没有接触。”

    在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年轻的讲师轻声说道:“再坚持一会儿。”

    听了他的话,伏在不远处的另一个身着伪装服的人转过头咧了咧嘴,他脸上的表情虽然生动,但身子却伏在那里,听凭蚊虫的叮咬,一动也不动。

    在他的前方的草丛当中,架着一柄涂有伪装色的长枪,这枝枪的外型看上去象是俄国的“莫辛纳甘”式步枪,但所不同的是,上面多了一个长长的瞄准镜。

    年轻的讲师――来自“永久黄”的化学专家、云南大学的特聘讲师林宏民看了看腕上的防水手表,又看了看远处笼罩在一片雾霭之中的村落。

    想到自己前些天还在云南大学讲课,现在竟然出现在了缅甸的丛林当中,林宏民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又有几个人顺着小路走下山来,进入到他们的阵地当中。在离他们还很远的时候,那位狙击手――洛永玄便发现了他们。

    随着他们的走近,林宏民已经看清了他们的装束,刚刚有些悬着的心这时放了下来。

    可能是没有发现林宏民和洛永玄等人的藏身之处,对方在进入阵地之后,以战斗队形机警地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当中的一个人取出一个小小的竹哨,轻轻的吹了起来。竹哨发出鸟儿叫声般的声响,林宏民的身边,一个同伴也用同样的竹哨吹了吹,然后现出了身形。

    “你们怎么才来?”洛永玄看着这几个人加入进来,轻声抱怨了一句。

    “路上碰到了他们的人。”为首的人简单地答了一句,林宏民注意到他身上的斑斑血点,和手中乌黑的砍刀,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暗暗心惊。

    “看样子对方的爪子很硬。”洛永玄轻声说道。

    “上头情报稍微有误,他们带枪的人,比原来预想的要多。”来人当中的一个黑瘦的广西人说道,“我们的弹药怕是不够。”

    “我们可以夺他们的武器弹药来用。”另一位梳着象女学生马尾辫一样的战士说道,瘦长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怪怪的笑容,仿佛猎人看到了猎物,“这样的打法,才有意思。”

    林宏民打量了这个高大的战士一眼,他手里拿着一支“花机关”,腰上别了一把“头把撸子”,胸前的衣服敞开着,露出里面雄壮的肌肉,他的另一只手里也握着一把砍刀,和他们的队长手中的宽刃厚背的壮族砍刀不同,他手里的刀,又弯又尖,仿佛一弯乌月握在手中,显得说不出的渗人。

    林宏民从他手中的刀和他的面容以及赤着双脚的习惯大体上能够判断出来,这是一位来自台湾的高山族战士。

    在台湾顺利的光复后,为了补充守岛的兵力,大量的台湾原住民青年被招募进了中[***]队,这当中就有不少被曰军视为“生蕃”的高山族青年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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