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一切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曰本自己生产的石油只能满足自身百分之十的需要,而超过百分之八十则要从美国进口。而比那更早的时候。在与荷兰的石油谈判搁浅后,曰本的战争储备石油只能维持两三年了。而进攻南洋势必要同美国发生冲突,所以说从那时起,对美国开战已经成了曰本人眼中唯一的对策了。

    曰本人进行的是一场豪赌,赌的是他们的百年国运。而作为旁观者,一个中国人,杨云雄看到的是,这是一场没有尽头的赌博。而在这样的赌场上,再出色的赌徒也是无法获胜的。

    杨云雄起身来到窗前,他抬起头来,深吸了一口雨中清新的空气。天空仍旧灰蒙蒙的,没有一丝生气。细密的雨丝在天地间交织着,宛如一顶灰色的帐幔。

    清晨6点钟左右的时候,他便被电话叫起,说在一艘军舰上发生了血案,一位军医和一名生病的军官一起遇害了。简单的两句话便让他朦胧的睡意消失不见。他吃过了早点,便早早来到了办公室。

    在防卫严密如同铁桶一般的特鲁克海军基地,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杨云雄转身来到了保险柜前,转动密码,用钥匙打开了柜门,将里面的一个黑色小手提箱取了出来。

    他打开箱子,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之后,他关上保险柜,拎着箱子下楼,坐上自己的吉普车,向码头开去。

    来到码头,他看到一艘交通艇等候在那里,“长官,我们等您半天了。”一个身着绿色迷彩军装的军士向他打着招呼。

    杨云雄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他抬头看了看停泊在远处的“共和”号战列舰那伟岸的身影,跳上了交通艇。

    交通艇很快便向“共和”号战列舰开去。

    来到了“共和”号战列舰上,杨云雄看到一位军官正在等他。他认出了对方是军法处主任李仕成。

    “情况怎么样?”杨云雄问道。

    “我们也是刚到,具体情形知道的不多。不过勘查进行得并不顺利,雨水把痕迹都冲走了,现场也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杨云雄点了点头,沉默着和他一起向前走去。

    雨大了起来,冰冷的雨水顺着衣领流入,杨云雄不禁打了个寒战。李仕成忙向一边的军官要了一把伞,递了过来。雨水打在伞上,发出轻微而密集的和声,似乎在诉说着什么。藤木的手指随着雨水轻轻在腿上敲打着,应和着这神秘的天籁。

    “凶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杨云雄想了想,问道。

    “昨晚午夜……”李仕成向身边的一位军官瞥了一眼,军官忙将昨天晚上的情形说了一番。

    “这么说来,凶手是提前潜入本舰,杀死了张宁医生,再等着刘兴扬上尉入彀。”

    “这也是让我们不明白的地方,当时舰上安排刘上尉看病,那完全是临时起意,凶手怎么可能提前知道?除非他是神仙,能掐会算……”那名军官说道。

    “那依你的意思呢?”杨云雄不紧不慢地问道。

    “我猜,凶手可能要杀的是张医生,杀人后来不及离开,刘上尉又正好上门来问诊,凶手便一不做,二不休,连他也杀了。”那名军官做了个向下切的手势。

    “李主任呢?你怎么看?”杨云雄又微笑着问李仕成。

    “凶手的目的如果真是要杀害张医生,又怎么会在杀人后不迅速离开,反而换上了张医生的服装,带了口罩去开门。从当时的时间看,诊室已经关门,即使没人应门也不奇怪,凶手根本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李仕成显然早有准备,字斟句酌地说道:“唯一的解释便是,从一开始,他的目标便是刘上尉!”

    杨云雄点了点头:“很出色的推理,不愧是曾经留学德国的高才生啊,逻辑非常清晰。”

    李仕成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尸体验过了吗?”

    “验过了,张医生是被利器杀死的。从伤口上看,似乎是匕首类的凶器。”刚才说话的军官介绍道。

    “刘上尉呢?”藤木又问。

    “他是被勒死的,就在诊所的病床上。”

    三人沿着甲板向前走。路上杨云雄一直低着头,似乎在找到凶手的脚印。细如青丝的小雨将整面装甲钢板都打湿了,踩在上面溅起微微的水花,根本无法找到什么痕迹,但杨云雄似乎并不气馁,这一段路虽然不长,但他走完却用了比平常人多两倍的时间。

    来到了案发现场,杨云雄一个身着蓝色军服的中年男子倒在房间外的走廊上,胸口一片殷红,死鱼般的双眼孤寂地望着青白的天空。

    杨云雄在尸体前蹲了下来,双手合什,默哀片刻。

    “我曾经在和陆军的联谊会上见过张医生的,那时他还曾经高歌一曲,往事如烟啊……”他感叹了一声,又皱眉道:“张医生曾经获得过舰队举行的自由搏击大赛的第四名,身手是极好的,从现场看,他也的确作出过反抗,你们看看隔扇。”杨云雄望着房间的隔扇说。隔扇上,纵横着一道长长的刀痕,“看出些什么了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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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八十三)暴走的“秘密武器”

    李仕成和军官们一起仔细观察着刀痕。杨云雄这样说,意味着上面一定留下了某些线索。

    长长的刀痕斜斜划过隔扇上的钢板,痕迹很细,断处非常平整。

    “这是凶手的刀痕,张医生当时躲过了第一刀。”李仕成抬起头,向杨云雄望去。

    “凶手并不擅长用刀,这一刀用力太猛了……”草家寻伸出手指,沿着刀痕缓缓下滑:“一刀下去,重心便失去了。张医生这样的搏击高手,是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的。”说着,杨云雄向走廊边的钢质鞋柜处望去。

    鞋柜被撞得有些歪斜,已经扭曲变形,各色各样的鞋子掉落满地。

    “凶手被张医生摔了出去,撞到了鞋柜上。”杨云雄走到鞋柜边,望着张医生的尸体,“凶手其实已经知道张医生是不好对付的,他当时是怎么做才能迅速杀掉了张医生?”

    突然,他眼睛一亮:“为什么那里会有鞋子?”

    “鞋子?”李仕成回头望去,在尸体的另一侧,果然远远地有一只鞋。

    “鞋柜在这边被撞倒,鞋子却飞到了另一侧……不,这不是掉落的,是人为的。”杨云雄若有所思地说道。

    “凶手向张医生掷出了鞋子?”李仕成恍然道。

    “对,不过这只是虚晃一枪,就在张医生躲避鞋子时,凶手将手里的匕首掷了出去!”杨云雄摇了摇头:“这一次,本田变成了失去重心的人……诸位,我们的对手反应敏捷,行动机警,是个极为狡猾的家伙啊……”

    闭上双眼,李仕成想象着凶手扔出鞋子,随即又迅速掷出那一刀的情形,却完全想象不出来。反而因为闭眼的缘故,淅沥的雨声变得清晰起来。

    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室内的三人静默下来。从舷窗向外望去,天显得很低,铅灰色的云朵不停地飘过。

    “走吧,我们去看看刘上尉。”杨云雄淡淡地说道。他抬头望着滴落在舷窗上的雨滴,无数的雨滴嘀哒哒的着落下,连成一条条晶莹的珠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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