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被程建军……就是刚才你杀掉的那个人带来的,程建军想从你嘴里掏出情报,他吩咐我,如果你反抗,就打穿你的手脚,叫你动弹不得……”
“程建军这家伙,你是在哪里认识的?”杨铭筠撇了撇嘴唇。
“在酒吧,南坊的‘红宝石’酒吧。”
“撒谎!”
“我没撤谎。我过去是‘小刀会’的成员。后来国家开展了打击黑帮的行动,我们帮垮了,后来我到了南坊的红宝石,当上调酒师,混起曰子来。大概在一个多月以前,有几个家伙来店里喝酒,他们从前跟我们帮有仇,见了我,当然不会轻易放过我。多亏当时在店里喝酒的程建军出手相救,从此,我就成了程建军的手下。”
“程建军住在哪里?你撒谎也没有用,我只要一看那家伙的驾驶执照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有事时总是他来找我,程建军给我钱,叫我辞去调酒师的工作。我整天呆在公寓里可以不用干活,一旦有事程建军会打电话叫我的。”
“你的谎话,只能去骗三岁小孩。”杨铭筠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刚才你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嘛,我表面的买卖是杂志的通讯员,实际上是某组织的特工。快讲吧,讲老实话!只要你讲了,我不会要你命的,杀了你这种小流氓又有什么用。”说完杨铭筠拿起床头柜上的调味盐,撤在马奇脸上皮被削掉的地方。
马奇痛得差点昏过去。这时,宋芷兰苏醒过来杨铭筠拿刀抵着她,不让她从马奇身上爬下。
“我说的都是真的!”
“继续讲!”杨铭筠大声问道。这时,房门外面的人声变得嘈杂起来。
“一个月前的一天,我从店里回公寓时,突然背后有人将我打昏,将我蒙上眼睛塞进汽车。”
“我被送到一处地下室,衣服被扒得精光,双手双脚被绑在一把铁椅子上,被除去蒙眼布时,看见一伙蒙面人围着我,有的手里拿着烧得通红的火烙铁想要烙我,有的拿着匕首作出要骟我的样子。”
“他们一声不吭地做着这些事,吓得我差点疯了,当我拼命喊救命时,他们才开口说话,他们叫我任选一条路,或者被打死,或者替他们干事,不仅可活命,还可分到大笔的钱。我当然选择了后一条路。”
“不准说!说了你就没命了!”宋芷兰突然开始叱责起马奇来。不知是为了麻痹痛苦,还是为了阻止马奇说出真情,宋芷兰紧紧抱住马奇,身子开始大动起来。
“接着往下讲!”
“他们将我松绑,然后带我到一间地下的大厅。那地方跟游乐园棒球场差不多大,有人工照明,有象湖泊一样的温水浴池,到处是繁茂的热带植物。还有三百多对男女,全部脱得一丝不挂,在那不光可以抽大庥,喝到美酒,尽情亨用山珍海味,而且还可以跟任何一个女人睡觉,当时这个女人就在那里。”
“到底还是讲出来了。”宋芷兰边动边喘息着说道。
“那个地方在哪里啊?我也想去那个地下乐园见识见识。”杨铭筠故作羡慕的样子问道。
“不太清楚,不过心里大致有数。当我又被蒙注眼睛带往射击场时……”马奇还没说完,只听一声巨响,床边的玻璃窗碎了。
窗帘与百页帘晃动着,一颗小型的菠萝状物体飞进来,掉在了地毯上。
那菠萝状金属物体喷出淡蓝色的清烟,并发出令人心惊肉跳的嘶嘶声。
这是一颗手雷,一颗导火索在燃烧,嘶嘶作响冒着蓝烟的手雷!
当玻璃被打碎,手雷飞进来的一刹那间,杨铭筠就已经连滚带爬地逃进了客厅。
当他跳进客厅,扑倒在墙根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手雷爆炸了。
闪光与铁片飞出卧室,杨铭筠身旁的墙壁开始慢慢垮下,程建军的尸体被气浪冲进了客厅。
杨铭筠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他迅速滚到另一侧墙边免得被倒下的墙壁压住。右手握着“白蟒”手枪,左手握着猎刀。此时墙壁掉下的粉尘升腾而起,溅了杨铭筠一身,一团团硝烟不断从卧室的门涌出。
杨铭筠一跃而起冲向门口,透过尘雾,侧目向卧室看了一眼,看见房间里被炸得乱七人槽的,床正燃着熊熊大火。宋芷兰跟马奇肯定完蛋了,即使没有当场毙命,也不会活很久了。
杨铭筠将钢制房门拉开一条缝,朝门外放了两枪,然后跳到了走廊上。
“砰!砰!”
只见走廊上各家各户的房门慌不迭地从里面紧紧关上。此时杨铭筠知道,如果坐电梯下楼,就有被关在电梯里的危险。杨铭筠沿着楼梯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屋顶奔去。一边往枪里压上子弹。
扔手雷的敌人一定在屋顶上。从手雷上系着细绳子这一情况判断,敌人一定是从屋顶上用细绳吊下手雷,然后象钟摆一样摆动手雷,将其甩进宋芷兰卧室的。
杨铭筠一直跑到通向屋顶的门口,把门向外推开一条缝,猛然用上肩将门撞开,随即一个虎扑,扑到屋顶的水泥地上,滚了几滚,以防敌人枪弹打来。
此时,防空警报突然刺耳地响了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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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一十)京津空战
杨铭筠觉察到没有子弹袭来,便迅速跃起,朝房顶上的通风小屋奔去,就在这时警车的警备声随风飘来。听声音,警察离这里已经不太远了。
杨铭筠右手握枪,击锤打开着,绕着通风小屋,小心翼翼地转了一圏,没有发现任何人。
突然,杨铭筠发现在屋顶边沿的栏杆左系着一根绳索,那绳索顺着外壁,斜斜地垂向下方。
杨铭筠冲上前一看,六楼有条应急楼梯通往地面;那绳索的下端就系在六楼应急楼梯的栏杆上。
杨铭筠嘴里咒骂了一句,把猎刀折好收进衣袋。用大拇指按住击键,扣下扳机。然后慢慢放松大拇指,使击锤回到安全位置,最后把手枪插进裤腰皮带。空手枪套在刚才穿衣服时,已经绑在右腿上了。
杨铭筠伸手抓住系在铁栏杆上的绳索,他知道把手雷甩进卧室的家伙准是顺着这根绳索滑到应急楼梯,然后利用应急楼梯逃走的。
杨铭筠决定趁警察还没有包围这幢房子之前,也从应急楼梯逃走。警车出动得如此迟缓,不知是否是和防空警报有关。
此时,远处传来道道绚烂的红光,应该是地面的高射炮向前来夜袭的曰本飞机开火了,曰本飞机投下了炸弹很快爆炸了,杨铭筠辨认出那是发电厂的方向,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由于中国沿海地区遍布雷达站和观测所,以及大量的防空炮台,曰本飞机数次对中国发动空袭都没有成功,反而遭受了惨重的损失。在杨铭筠的印象中,曰军是很少发动夜袭的,更何况是针对重兵设防的中国首都燕京。而这一次,从眼前的战斗景象来看,夜袭规模明显不小,是以让他感到有些吃惊。
头顶传来飞机掠过的轰鸣声,杨铭筠知道那是中国的夜间战斗机中队出动了,他知道曰本人的这场夜袭将不会持续很久,便不再关心天上的战斗。
在一般情况下,要想上应急楼梯,就得通过六楼或六楼以下各层楼的应急门,现在既然屋顶和应急楼梯之间已经联好一根绳索,那么他干脆决定从绳索上滑下去。
杨铭筠习惯姓地用力拉一拉绳索,检査其强度是否足够承受一个人的体重,没想到扑嗤一声,绳索竟断了,他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由得气得大声咒骂起来。
绳索断在距屋顶栏杆约两米的地方。看断碴,明显是用刀子割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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