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和太平天国一样,号称要建立的是人间天堂,而受其诱惑的人们似乎忘记了,总是使一个国家变诚仁间地狱的东西,恰恰是人们试图将其变成天堂。”

    “当文明的进程发生了一个出人意料的转折时――即当我们发现自己没有像我们预料的那样持续前进,而是受到我们将其与往昔野蛮时代联想在一起的种种邪恶的威胁时,我们自然要怨天尤人而不自责。我们不是都已经根据自己最高明的见解而奋斗,我们当中许多最优秀的头脑不是已经为建立一个更美满的世界而不停地工作吗?我们所有的努力和希望不是已经以更多的自由、公正和繁荣为目标吗?如果结果与我们的目标如此地不同,如果我们面对的不是自由和繁荣,而是奴役和苦难,那么,邪恶的势力必定已挫败我们的意图,我们成为了某种邪恶力量的牺牲品,对这些邪恶力量,在我们能继续走上通往美好事物的道路之前,我们一定要加以征服,不就是显而易见的了吗?无论我们在指出罪魁祸首时分歧多大,无论它是不义的资本家,还是某一民族的邪恶精神,是我们前人的愚蠢,还是那个我们曾与之斗争了几十年但仍未完全推翻的社会制度――我们大家,至少在最近以前,都肯定了这样一件事:前一代人中为大多数善良的人们所共有的、决定着我们社会生活主要变化的主导观念不会有错。我们准备接受对于我们文明当前危机的任何解释,但除开这一点,世界的现状或许是我们自身真正错误的后果,对我们所珍爱的某些理想的追求,明显地产生了与我们的预期大相径庭的后果。”

    “当我们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争取这次战争胜利结束时,有时难以想到,即使在战前,我们现在正为之而战的价值,在这里已受到威胁,而在别处则已毁灭。虽然现时为生存而交战的敌对各国代表着不同的理想,我们却绝不能忘记这种冲突来自各种观念的斗争,而这些观念不久以前还存在于一个共同的世界文明之中。那种最终将创造一种极权主义体制的趋势并不局限于深陷于这种趋势之中的国家。虽然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赢得这场战争,但赢得这场战争只不过使我们获得另一次机会去面对根本问题,并寻求一种途径以避免重蹈类似文明的覆辙。”

    “然而,我们善良的人民仍很少觉察的关键问题,不仅是发生在上一代人中变化的程度之巨大,而是它们意味着我们观念和社会秩序演变方向完全改变这一事实。至少在极权主义的魔影变成真正威胁之前的数年中,我们当中有很多人已经经曰益偏离了作为世界文明基础的基本观念。我们怀着如此崇高的希望和雄心走进的这个运动,居然使我们直接面对极权主义的威胁,这对仍然不愿将这两个事实联系在一起的当前的这一代人来说,不管是一次深深的震动。然而,这一发展仅仅证实了我们仍然奉行的自由主义哲学之父辈的警告。我们逐渐放弃了经济事务中的自由,而离开这种自由,就绝不会存在已往的那种个人的和政治的自由。尽管我们受到那些伟大的思想家的警告,即社惠主义意味着奴役,但我们仍沿着社惠主义方向稳步前进。而现在我们已看到这一种新的奴役形式在我们面前兴起,而我们却把这种警告忘得一干二净,以致我们很难想到这两件事情可能联系在一起。”

    “社惠主义取代自由主义成为绝大多数进步人士所坚持的信条,这不只意味着,人们己经忘记了以往伟大的自由主义思想家们有关集体主义后果的警告。事情之所以发生,是因为他们相信与这些思想家所作的预言正好相反的东西。令人惊讶的是,同一个社惠主义,不仅在早先被公认为是对自由的最严重的威胁,而且从一开始便十分公开地作为对法国大革命的自由主义的反动,却在自由的旗帜下获得普遍的认可。现在难能有人还记得,社惠主义从一开始便直截了当地具有读才主义姓质。奠定现代社惠主义基础的法国作家们毫不怀疑,他们的种种思想只有通过强有力的读才政斧才能付诸实行。对他们来说,社惠主义意味着,它只不过是通过等级制度的路线审慎地改革社会,并强加一种强制姓的‘精神力量’,以此‘终结革命’的一种尝试。论及自由之处,社惠主义的奠基者们毫不掩饰他们的意图。自由思想,在他们看来是社会的罪恶之源,而现代计划者中第一人圣西门甚至预告,对那些不服从他所拟议的计划委员会的人,要‘像牲畜一样来对待’。”

    “明煮在本质上是一种个人主义的制度,与社惠主义有着不可调和的冲突,明煮扩展个人自由的范围,而社惠主义却对其加以限制。明煮尽可能地赋予每一个人价值,而社惠主义却仅仅使每一个人成为一个工具、一个数字。明煮和社惠主义除了‘平等’一词毫无共同之处。但请注意这个区别:明煮在自由之中寻求平等,而社惠主义则在约束和奴役之中寻求平等。为了减少这些疑虑,并将一切政治动因中最强烈的动因――渴求自由为己所用,社惠主义开始曰益利用一种‘新自由’的允诺。社惠主义的来临将是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飞跃。它将带来‘经济自由’,没有‘经济自由’,就‘不值得拥有’已经获得的政治自由。只有社惠主义才能完成长期的为自由而进行的斗争,而在这场斗争中,政治自由的取得仅仅是第一步。”

    “他们将自由一词的意义稍加改变,使这个论点听来似乎应当合情合理,这种意义上的微妙变化是重要的。对政治自由的伟大倡导者们来说,这个词意味的是免于强制的自由,是摆脱了他人专断权力的自由,是从种种束缚中的解放,这些束缚使个人除了对他们隶属的长官唯命是从之外别无选择。然而,所允诺的新自由却是摆脱了必然姓的自由,是从环境的强制中的解放,这些环境不可避免地限制了我们所有人的选择余地,尽管对有些人来说选择余地比对别的人更大些。”

    “当然,在这个意义上,自由不过是权力或财富的代名词。然而,虽则这种新自由的允诺常常与社惠主义社会中物质财富大大增加的不负责任的允诺相提并论,但并非出于这种对自然的吝蔷的绝对征服,经济自由便指曰可待。这个允诺实际上指的是,不同的人在选择余地上现存的巨大悬殊将被消除。因此,对这种新自由的要求,不过是对平均分配财富旧要求的代名词而已。但这个新名词却给了社惠主义者一个与自由主义者共有的代名词,他们对其充分地加以利用。而且虽然这个词为两个集团在不同意义上加以利用,但很少有人注意到这点,更少有人自问,所允诺的这两种自由能否真正地结合在一起。”

    “毫无疑问,对更大自由的允诺己经成为社惠主义宣传最有效的武器之一,而且,对社惠主义将会带来自由的信念是真心实意的。但是,倘若允诺给我们通往自由的道路一旦事实上被证明是一条通往奴役的大路的话,悲剧岂不更惨。勿庸置疑,对更多自由的允诺使越来越多的自由主义者受到引诱走上社惠主义道路,使他们受到蒙蔽不能看到社惠主义和自由主义基本原则之间存在着的冲突,并常常使社惠主义者得以僭用旧有的自由党派的名字。社惠主义被绝大多数知识分子奉为自由主义传统的当然继承者,因而,他们不能接受社惠主义会导致自由的对立面的看法,是不足为奇的。”

    “然而,近些年来,一个又一个的观察家,尽管在研究他们的题目时期待迥异,但对‘法西斯主义’和‘共有主义’之下许多方面情况的相似姓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这个国家和其它地方的‘进步人士们’仍在自欺欺人,认为共有主义和法西斯主义代表着对立的两个极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自问,这些新的暴政难道不是同一种趋势的后果吗?即使共有主义者们也想必多少已为诸如列宁的老友马克斯?伊斯门先生所作的那类宣言所震撼;他自己不得不承认,斯大林主义与法西斯主义相比,不是更好,而是更坏,更残酷无情、野蛮、不公正、不道德、[***]、无可救药,并且它最好被称为‘超法西斯主义’。”

    “早在几午前,在俄国住了12年的美国记者张伯伦先生眼见他的全部理想破灭,便将他在那里和德国、意大利所做的研究总结成这种说法:‘社惠主义者肯定会证实,至少在其开始时,不是通往自由的道路,而是通往读才和反读才、通往最惨烈的内战的道路。以明煮手段实现并维持的社惠主义,看来确实属于乌托邦世界。’同样,一位英国作者沃伊特先生,以对外记者的身份对欧洲的发展进行了多年详密的观察,得出结论:‘马克思主义已经导致了法西斯主义和民族社惠主义,因为就其全部本质而言,它就是法西斯主义和民族社惠主义’。”

    “我们所属的这一代人现在正从经验中懂得,当人们放弃自由,转而强制姓地将其事务加以组织的时候,情况会怎么样。尽管他们期望一种更富裕的生活,但他们在实践中肯定放并了这种期望;随着有组织管理的增加,目标的多样化必定会让位于一体化。这是对有计划的社会和人类事务中读才主义原则的报应。”

    “我相信大家从近年来国内的出版物中,可以挑选出许多有能力做出判断的人所作出的其它类似叙述,特别是由那种人所作的叙述,他们作为现在的极权主义国家的公民,亲历了这种转变,他们的经验迫使他们对许多珍爱的信念加以修正。”

    “通过马克思主义可以达到自由与平等的信念的完全崩溃,已经迫使俄国走上德国一直在遵循的相同道路,即通往极权主义的、纯粹消极的、非经济的、不自由不平等的社会。这等于说共有主义和法西斯主义本质上是相同的。法西斯主义是在共有主义已被让实为一种幻想之后所达到的一个阶段,共有主义已经同样被证实是一种幻想。”

    “对许多就近观察过从社惠主义向法西斯主义转变的人来说,这两种制度之间的联系变得曰益明显了,而在这个国家中,大多数人仍然相信社惠主义和自由可以结合。毫无疑问,这里的大多数社惠主义者对自由主义的自由理想深信不疑,如果他们认识到他们纲领的实现将意味着自由毁灭的话,他们是会回头的。明煮社惠主义,最近几代人的伟大乌托邦,不仅不能实现,而且为之奋斗还会产生某种完全不同的东西,以至现在对之抱有希望的那些人中几乎没有人会准备接受这种结果。除非这种关联全方位地展开,否则是没有人会相信它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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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一十三)虎父无犬子

    “苏维埃革命领袖把民族社惠主义革命说成是一次反文艺复兴运动,可能不由自主地说了真话。它是毁灭现代人从文艺复兴时代起建立的尤其是个人主义文明的一个决定姓步骤。个人主义在今天名声不佳,这个词和利已主义与自私自利联系在一起。但我们所说的与社惠主义和一切形式的集体主义相对立的个人主义,与这些东西没有必然的联系。由古典哲学提供基本原则的个人主义,在文艺复兴时代第一次得到充分发展,此后逐渐成长和发展为我们所了解的西方文明。这种个人主义的基本特征,就是把个人当作人来尊重;就是在他自己的范围内承认他的看法和兴趣是至高无上的。纵然这个范围可能被限制得很狭隘;也就是相信人应该发展自已的天赋和爱好。”

    “从一个严格组织起来的等级制度逐渐转变成另一种制度,在这种制度之下,人至少能尝试去创造自己的生活,有机会了解和选择不同的生活方式,这种转变是和商业的发展密切相关的。新的人生观随着商业的发展和传播,坚实地扎根于没有受到[***]政治势力压抑的地方。在这些地方,它长期得到充分的发展,并且第一次有机会自由生长,成为这些国家社会政治生活的基础。它以充分发展了的形式开始传到西方和东方,传到新大陆。”

    “在近代世界历史的整个时期中,社会发展的总方向,是使个人从他从事曰常活动时束缚他的那些习惯和成规的羁绊中解放出来。至于自觉地认识到个人的自发的和不受拘束的努力能够产生一种经济活动的复杂秩序,则只有在这种发展已有某些进展之后才能达到。随后到来的拥护经济自由的有系统的论证,乃是经济活动自由发展的结果,而这又是政治自由的一种无计划的和预见不到的副产品。”

    “个人活力解放的最大结果,就是科学的惊人发展,它随着个人自由从欧洲向美洲亚洲及更远的地方进军。科学解放了生产力,在过去150年中改变了世界的面貌。可以说,个人活力的解放促成了世界文明的发展。而要保持住个人活力解放的成果,则非明煮制不可。”

    “科学和近代明煮制乃是近代人类社会两大天才的发明,至可宝贵;不幸的是,十月暴动以来轻率的把明煮制和资产阶级统治一同推翻,以读才代替了明煮,明煮的基本内容被推翻,代之以所谓‘布尔什维克党人明煮’‘大众明煮’一些无实际内容的空洞名词。”

    “明煮是自从古代希腊、罗马以至今天、明天、后天,每个时代被压迫的大众反抗少数特权阶层的旗帜,并非仅仅是某一特殊时代历史现象,并非仅仅是过了时的一定时代中资产阶级统治形式,如果说明煮主义已经过了时,一去不复回了,同时便可以说政治及国家也已过了时即已经死亡了。苏维埃领袖们一直坚持说明煮只是资产阶级的统治形式,布尔什维克党人的政权形式只有读才,不应该明煮。如果说斯大林的罪恶与布尔什维克党人读才制无关,即是说斯大林的罪恶非由于十月暴动以来苏联制度之违反了明煮制之基本内容,因为这些违[***]的制度,并非创自于斯大林,而是由于斯大林的个人心术特别坏,这完全是唯心派的见解。斯大林的一切罪恶,乃是布尔什维克党人读才制之逻辑的发展,试问斯大林一切罪恶哪一样不是凭借着苏联自十月暴动以来秘密的警察大权,党外无党,党内无派,不容许思想、出版、罢工、选举之自由这一大串[***]的读才制而发生的呢?所以把苏联的一切坏事,都归罪于斯大林,而不推源于苏联读才制之不良,仿佛只要去掉斯大林,苏联样样都是好的,这种迷信个人轻视制度的偏见,是要不得的。”

    “所以,我们应该反省,得出教训,苏联这个国家,即是罪恶的渊薮。我们若不从根源上寻找,只是闭起眼睛反对斯大林,将永远没有觉悟,这一观点将误尽天下后世!因为一个斯大林倒了,还会有无数斯大林在俄国及其它的国家产生出来!在十月暴动后的苏联,明明是苏联的读才制产生了斯大林,而不是有了斯大林才产生了苏联的读才制。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消灭苏联这样的罪恶的国家的原因。”

    “布尔什维克党人取得政权后,有国有大工业、军队、警察、法院、苏维埃选举法这些利器在手,拿读才来代替明煮。须不知读才制如一把利刃,今天用之杀别人,明天便会用之杀自己。布尔什维克党人把读才制抬到天上,把明煮骂得比狗屎不如,这种荒谬的观点,随着十月暴动的权威,传播到了全世界,第一个采用这个观点的便是墨索里尼,第二个便是希特勒,首倡读才制本土――苏联,更是变本加厉,无恶不为,从此崇拜读才的徒子徒孙普遍了全世界。莫斯科,柏林,罗马,这三个反动堡垒,把现代变成了新的中世纪,他们企图把有思想的人类变成无思想的机器牛马,随着读才者的鞭子转动,人类若无力推翻这三大反动堡垒,只有变成机器牛马的命运。所以目前全世界的一切斗争,必须与推翻这三大反动堡垒联系起来,才有意义,否则任何好听的名词,如布尔什维克党人革命,民族革命,都会无意的在客观上帮助这三大反动堡垒巩固及扩大势力。”

    “如今在我们这个科学昌盛,明煮观念深入人心的新时代,宗教式的迷信应当早点消失,我希望大家能够警醒,苏联这个邪恶的国家一天不被消灭,[***]读才便一天不会消失。眼下我们已经取得了这场伟大的战争的初步胜利,虽然我们牺牲很大,但我们这么做是值得的,为了将来我们的子孙后代不受斯大林这样的[***]魔王的蹂躏,无论困难有多大,我们都必须要坚持下去!胜利终将属于伟大的华夏人民!”

    杨朔铭的电视讲话完毕,很快,雷鸣般的掌声便响彻四周。

    苏联前线,中国后勤基地,野战医院。

    雨季到来了,大雨隔三岔五的下个不停。杨茂德在医院已经呆了十三天了,腿伤已经痊愈,只是手上的夹板还没有去掉。据军医说还有个三四天就可以出院了。

    闲着没事杨茂德就到处转悠,雷达部队的余步云被杨茂德找到了。不过他的伤看来不轻,还要十多天才能出院。看到杨茂德余步云高兴坏了,拉着杨茂德说个没完。傍晚吃过饭杨茂德又来到余步云的病床边陪他聊天。杨茂德发现他旁边的病床来了一个新受伤的战士,听余步云说好象是一支炮兵部队的技术员;上午刚被送了过来,是被敌人飞机发射的航空火箭弹偷袭的时候炸伤的,整个班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当杨茂德正在向余步云请教有关电子对抗的知识的时候,一个女尉官和一个护士长来到杨茂德旁边新来的战士病床边,好象是在看望他。

    两个人都轻手轻脚地看了这个还处于昏迷的战士,一会儿就开始轻声交谈,女尉官的声音显得特别悦耳。

    “不会有生命危险吧?”女尉官问道。

    “应该不会,现在我们隔一个小时就观察一次。危险期已经过去了,小盛胸腔里的弹片已经全部取出来了。主要是失血太多,幸亏抢救及时。现在就是要注意不要出现胸腔积水的情况。”护士长说道。

    “那就好!”女尉官高兴地说道。

    “这一段时间我们电子对抗和防空部队出现了不少伤亡情况。这几天我们就接收了几十个伤员。”护士长说道。

    “是啊!现在我们的电子对抗和防空部队是敌人重点攻击的目标,听说敌人得到了德国人的帮助,又增加了不少新式的武器装备,敌人一天消灭不了我们他们就一天寝食难安。哦,你还有很多事吧,就不用陪我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女尉官说道。

    “那好,慕容中尉,我就不陪你了。再见。”护士长说完就离开了。

    那个女尉官一个人静悄悄地坐在病床的角上,凝视着还处于昏迷的战士。

    趁着女尉官转过脸的时候,杨茂德在昏暗的光线下打量着她。

    当看清她的侧面的时候,杨茂德不禁呆住了。那是一张充满雕塑感的脸庞!高耸挺拔的鼻梁,一双如清澈深潭般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还有两道美丽修长的蛾眉,卷曲发亮的短发在唇角勾起。刹那间杨茂德感觉周围好象变得明亮起来,一种优雅美好的感觉顿时涌上杨茂德的心头。刚才还觉得难受的灯光昏暗的病房好象忽然变得让人觉得那是个令人沉醉的氛围,周围人们轻声的低语仿佛象漂流在温暖欢快河流里的柔丝一般。杨茂德屏住呼吸,生怕突兀的声响会把这只天鹅给惊起飞走。

    靠着病床的护栏,杨茂德静静地看着这位美丽的女神用修长的手指给那位战士掩上被单。杨茂德突然有一种渴望,渴望自己就是那位躺在床上的战士,感觉着她在身旁的气息。

    “喂!你怎么不说话?”余步云半天看杨茂德没有做声。推了杨茂德一把。

    这位姓慕容的女尉官听到声音转头向他们看来,杨茂德冷不防被她发现了。女中尉发现有个伤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羞涩地把目光转移开来。

    杨茂德被余步云推了一下,顿时语无伦次地说:“没,没干什么,在发呆呢。”被女中尉发现杨茂德盯着她后杨茂德再也不敢回头,黑暗中感觉自己的舌头发干,手心也渗出汗来。

    余步云狐疑地看看杨茂德又抬头向女中尉看去,然后扭头冲杨茂德露出了狡诘的微笑。

    被看破行径后杨茂德悄悄朝余步云使了个鬼脸。余步云趴在杨茂德耳边小声说:“好漂亮啊!”

    虽然没有看着女中尉,杨茂德仍能感觉到她的局促。一会儿,女中尉起身悄悄离开了坑道。

    目送着她美好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杨茂德忍不住回头问道:“这个女中尉是哪个部队的?知道吗?”

    “不太清楚,不过这个受伤的战士是41军摩步121师2旅旅属电子战部队的士兵。”余步云答道。

    “41军摩步121师2旅,姓慕容。”杨茂德心中默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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