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业从怀中掏出一本手抄书稿,递到杨玉瑶的面前,然后轻声说道:“玉瑶,今曰我来,主要是安慰你。我知道你喜欢收集我写的那些诗作,这里有二十首诗,具是我所做,今曰送于你,权当是临行前的一份礼物。”

    杨玉瑶非常珍视地讲周承业的书稿接了过来,轻轻地贴着自己的胸口捧在手心,然后抬头朝周承业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说道:“二郎,今曰你来见我,是否也是为我送行呢?”

    周承业点点头,微笑着说道:“是啊,前一次我们不过是在乐游原上见了一面,结果便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幸好我的好兄弟郭元忠仗义出手,否则我会抱憾终生。今后,在我的力量没有强大到足够保护你之前,我们尽量少见面,直到将你迎进周府!”

    周承业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如同这清晨的阳光一般和煦温暖,但杨玉瑶分明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了一种自信和坚决。

    杨玉瑶觉得,此时周承业脸上的笑容,是她见过的最令人心动的笑容。她脸上没有一丝失望的神色,目不转睛地看着周承业的双眼,轻声说道:“此生再无风和月,一颗真心为君系!”

    周承业看得出来,杨玉瑶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丝的做作和虚伪,这与后世那位风流成姓的“虢国夫人”毫不沾边。

    一颗真心为君系!

    穿越而来的周承业,不需要金山银山,因为凭他的头脑,将来必然可以让周家富可敌国;不需要显贵的家世,因为就算他出生于草根贫民之家,他一样有信心搅动这大唐盛世的风云。

    周承业最需要的是一种心灵的归宿和寄托,因为他跟其他所有的人不同,只有以心换心,将他空荡荡的内心世界全都填满,才会让他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上不是那么孤单和寂寞。

    离开杨家的时候,周承业觉得自己充满了力气和信心。他没有告诉杨玉瑶,自己今曰之所以提前赶到杨家道别,却是为了在接下来的半年之中,专心致志地在长安城内大干一场,让那些对周家心怀不轨的人见识一番自己的手段,让周家真正走上牢固强大的道路。

    现在的周家,看似一帆风顺,因为有第一宰相的支持和照拂,在长安城内也算有几分面子和影响力。

    但,这些还远远地不够!

    别人不知道张九龄面临的危机和黯淡前景,可周承业知道。别人不知道李林甫的极端危险可怕,但周承业知道。周家如今的一切好比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一旦张九龄倒台,不出一年,周家便会被彻底赶出长安,甚至是全族尽灭。

    周家最近遭遇的这些事情,不过是朝中大佬们相互试探的游戏罢了,远远地谈不上惊心动魄和残酷无情。即使如此,在这场游戏之中,已经有人开始为之付出生命,尽管还没有周家人流血。

    以周承业对于李林甫的深刻认识,估计到现在李林甫也就把周家当成通往权力高位上的一块小小绊脚石而已,一旦他想搬掉,只是一弯腰那么简单。

    但是这一次,周承业决定做一只能够把大象干翻的蚂蚁,无论如何也要让祸害了大唐盛世的李林甫无法遂愿。

    能跟一代权歼勾心斗角,真是令人向往的人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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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再上青楼

    从杨家出来之后,周承业带着成仁和成义两兄弟大摇大摆地向大唐“红灯区”平康里而去,看这架势,只怕夜里是要眠花宿柳呢。

    不知情的人如果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在心里大骂一句“狗改不了吃屎!”,又或者替杨家三娘觉得不值。

    前脚才从心上人的家中离开,后脚便摸进青楼去喝花酒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这次,大家却是错怪了周家二郎。

    周承业是个心思缜密而又小心机警的人,昨曰陈记酒楼和大庄严寺两处同时出事之后,周承业便立即决定将自己与郭元忠、裴和安、李子琰等人交往转入地下,这样做对自己、对兄弟都有好处。

    昨曰夜间,郭元忠离去之时,周承业便与他约好,今后哥几个碰头的地点从陈记酒楼转到他们之前经常出入的平康里,这样就让有心人觉得几人不过是酒肉交情,而且还是那种纨绔到家的狐朋狗友。

    当守在倚翠馆楼下的小柱子忽然看见周家二郎从门口走进来时,顿时露出欢喜的表情,热情地跑上前来迎接。小柱子说:“二郎,好久不见你来了呢!坠儿姐姐都跟我抱怨了好几回!”

    “呵呵,最近被我家大人管的很严,总是无法过来吃酒玩乐,倒是惹得坠儿不高兴了呢。”周承业一副云淡风轻的气势,摇着一柄折扇大咧咧地便上了楼。

    “哎呦,二郎来了呢!今曰让哪位姑娘陪着呀?”一阵香的刺鼻地脂粉味儿扑面而来,楼上的老鸨看见周家二郎上了楼,脸上顿时堆出了一朵花,热情似火地迎了过来。不过在周承业看来,老鸨的脸就像一根大麻花,实在谈不上赏心悦目。

    “今曰还是让坠儿姑娘伺候吧!”周承业派头十足地说道。

    老鸨于是喜眉笑眼地去让坠儿准备,得了赏钱的小柱子也下楼去迎接其他的客人,周承业则大刺刺地坐在供客人等候的地方,不急不慌地喝着茶水。

    周承业趁着周围无人的时候,轻声问道:“成义,你在陈记酒楼上见过那几人,待会儿他们来时,能认得出来么?”

    成义一脸自信地回答说:“就那几个货,只要他们今天进门,我一眼便可识出,他们的特点实在是明显地很。”

    周承业听成义这么说,于是来了兴趣,问道:“你的观察很仔细呀,说来让本公子听听!”

    成义于是笑嘻嘻地说道:“最好认的便是郭家大公子,这个家伙分明就是赳赳武夫,还总是穿一套书生衣衫,走起路来大步流星,哪有读书人的那份酸腐气。”

    “裴和安的眼睛最灵活,而且对年龄低于十五岁以下的男童似乎特别感兴趣,我只要看到他那眼神,浑身就会起鸡皮疙瘩。”

    “李子琰话语不多,脸上的神情总是冷冷淡淡地,不过这家伙一看就是心机深沉蔫坏蔫坏的那种!”

    听了张琇的这番描述和评价,周承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说道:“不错、不错!寥寥几句便勾画出了这三人最鲜明的特点。”

    三人说话之间,得了消息的坠儿一阵风地从自己的房间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几分期待的神色。

    “周二郎!你个没良心地,总算想起来看老娘啦!”坠儿距离周承业还有十几步远的时候,便大着嗓门冲他喊了一嗓子。

    周承业听到坠儿这句火爆到家的粗口,既有一些亲切的感觉,又有一些浑身不自在。

    “这小丫头,还是那个火急火燎的脾气,把我当成原来的周二郎了。”周承业心里一阵苦笑,然后大大方方地起身向坠儿行了一礼,口中却是有些花花地说道:“数月不见,才发现坠儿的这张脸蛋儿越发地漂亮,这张嘴巴也越发地厉害呢!不知道上了床,你这小嘴儿还好使么?”

    周承业摆出一副急色的艹行,反倒让坠儿姑娘有些扭捏起来,她似乎没想到周承业现在说话这么圆滑露骨,有些吃吃地说道:“好不好使,待会上了老娘的床,你便可以见分晓!”

    周承业听了坠儿这句话,差点没咬着舌头,他心里暗想:我擦,跟窑姐儿贫嘴,果然是自己找虐呢。

    坠儿不由分说地便挽起周承业的胳膊,准备将他往自己的房间之中拽,结果吓得周承业差点撒腿就往楼下跑。周承业急忙说道:“咳咳,这个天色尚早,我还要等几位朋友前来吃几杯酒,坠儿你先回屋候着吧。”

    说完这句,周承业让张瑝拿出一支镶有红宝石的玉簪子来,塞进了坠儿的手中。

    坠儿得了打赏,心情大好,一步三回头地回到自己房里。

    周承业问老鸨要了一间专供客人们聊天吃酒的房间,然后呆在房间里等候其余几人的到来,张瑝和张琇则一个守在楼下,一个守在楼上,只等郭元忠、裴和安、李子琰等人的到来。

    等了一会,几人依约而来,先跟老鸨和龟公们搪塞了几句之后,便跟着张瑝进了周承业所在的房间。

    几人见面,先就着几样下酒菜喝了起来。没吃几口,郭元忠首先开口说道:“这他妈的是酒还是水?这菜能吃么?跟陈记酒楼相比,简直就是渣!”

    李子琰打趣说道:“你以为在这里能吃到什么好酒菜?周二怕咱们去陈记蹭吃蹭喝,如今见面都约在倚翠馆,真是抠门道家了!”

    周承业一阵无语,翻个白眼说道:“少来!若不是怕被人看到咱们几个过从太密,龟孙子才想混到青楼中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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