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小聪明,甄命苦分外头疼,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偷偷撩起她的罗裙,将她的小亵裤褪到了她的膝弯处,分散她的注意力,一边回答说:“所以这就是我推荐小罗给杨侗的原因,一来像你所说的,为了让小罗上位,协助杨侗巩固帝位,制衡王世充,二来以后就算杨侗败在了王世充手中,有小罗在,也不至于落得性命不保的下场……”
他的手轻抚她滑腻的美腿,嘴里嘟囔着:“当然,为夫也有些私心,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今日飞黄腾达青云直上,明日就可能革职查办押赴刑场,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万一有一天我要跟娘子你跑路,成了普通老百姓,有小罗罩着,别人也不敢轻易招惹,否则又跟前几年一样,被封伦这种垂涎娘子美色之人陷害入狱,到时又要跟娘子你分离三年,人的青春能有几个精力旺盛的三年,娘子守得了活寡,为夫可再也耐不住没有娘子你侍寝的寂寞。”
张氏本听得心中欢喜,听到后来,却忍不住嗔道:“不准你说这不吉利的话。”
甄命苦笑着赔礼说:“娘子教训的是,以后就算山崩地裂,海枯石烂,也再不跟娘子你分开了,等为夫帮娘子完成了交托的任务,赚够了这辈子够娘子你大手大脚花销的银子,就把娘子你从这里赎出去,一起归隐田园,让你给为夫生一堆小鹅鹅,天天相妻教子,让娘子你过上花径只由夫君扫,蓬门独为相公开,双栖双飞共缠绵,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幸福日子……”
“花径只由夫君扫,蓬门独为相公开;双栖双飞共缠绵,只羡鸳鸯不羡仙……”张氏轻声念着这几句,美眸亮起了动人光芒,喃喃自语:“嫁的相公胸无大志,作的都是些淫诗艳词,人家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呢?”
正说着,她脸上的表情突然僵滞,浑身一颤,似受到什么袭击一般,眼波如水流转,羞不自抑地瞪着他,试图从他身上逃离,却被他的双手紧紧地按住腰身,她轻轻扭动的腰肢反而让他更加深入了。
甄命苦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神情和微微颤抖的娇躯,感受着那**的温暖包容,感叹道:“等相公有空的时候给娘子你说一个潘金莲和西门庆的故事,那时你才知道什么才叫淫诗艳词,为夫这些充其量只是情诗而已,王世充怎么做,那是他的事,现在担心这些也没用,不如及时行乐,莫让青春留白,娘子可别忘了你还欠我三年激情燃烧的岁月呢,我得找补回来……嘶!娘子,你真暖和……”
听到甄命苦倒吸一口气后说出的最后一句,让张氏的脸羞得几乎能滴出蜜来,揪住他耳朵,颤声道:“癞蛤蟆,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的,这里是阳台啊!”
“怕什么,反正只有相公看见……”
……
新科武状元新官上任的第一天,就带着三百多名新招纳的暗卫军闯入了洛阳最大的人贩子帮派洛河帮,一举捣毁了这为害多年的叛卖妇女组织,从洛河帮各处老巢里救出几百名从各地掳掠来的年轻女子。
当暗卫军中执着这数十名人贩子,斩于洛水南岸的河边时,洛阳百姓无不拍手称快,虽不能完全彻底根除人口贩卖这个行业,却极大震慑了这些人肆辅机惮的掳掠拐卖。
紧接着,暗卫军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逐个捣破了为洛河帮训练,销赃的百花帮和河南帮,此举遭来了洛阳其他地下势力的反抗,也让红杏别院为首的洛阳各大青楼和花街柳巷对暗卫军恨之入骨,暗卫军此举,等于是将他们赖以生存的基础。
其中反应最为激烈的,莫过于与这洛阳人贩子组织有着千丝万缕关系左翎卫军,军中大部分将士都暗中与这些人贩子勾结,充当其保护伞,从中获利,暗卫军如此举措,怎么不令他们为之震怒。
王玄恕带着几百名骑兵冲入了暗卫大将军府,一番打砸之后,打死新招纳的暗卫军数十人,扬长而去。
难民营中的难民对左翎卫军越发地恨之入骨。
不出几天,暗卫大将军甄命苦便上书皇泰主,状告左翎卫参军王玄恕以下犯上,强拆暗卫大将军府,打伤打死暗卫军数十人,皇泰主大为震怒,欲将王玄恕革职查办,太尉王世充为子苦苦求情,愿赔偿白银一万两,抚恤死伤暗卫军家属。
甄命苦却不依不饶,在朝堂上泼妇似地嚎啕大哭,声情悲切,哭诉自己的暗卫大将军府被砸了,损失上十万,当朝大臣全都神情古怪,暗暗为他捏了一把汗,同时也为皇泰主选了这么个视财如命的做暗卫大将军感到不可思议。
没想到皇泰主对这暗卫大将军似乎偏爱有加,耐心调解下,甄命苦好不容易收住了哭声,勉为其难地同意给王世充打个五折,只收五万两白银作为暗卫大将军府修缮费用的调解方案,气得王世充当场没将手中的玉圭朝这个连尚书令都敢讹的混蛋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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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 一幅画作
此事很快不胫而走,整个洛阳百姓都知道当今皇上身边有个名叫甄命苦的红人,专门和王世充作对,一时间茶楼饭馆中都是谈论暗卫大将军将几万的难民在安置在其封地耕作,帮解决他们生计的种种事迹。
后来,有好事者得知这暗卫大将军,竟然就是当年为自己的娘子担罪,充军塞外的痴情相公,顿时间,甄命苦这个名字,成了洛阳家喻户晓的人物,每天都有不少人前往暗卫大将军府偷看这个痴情相公到底长了一副什么模样。
只可惜,目前为止,除了少数一些与认识甄命苦的人,还没有几个人见过甄命苦的真面目。
……
长孙衣饰店中。
长孙贝儿从一名蓬头垢脸,胡须拉碴,双目晃神,像是好几天没睡过一样的年轻人手中接过一幅包扎精美的画轴。
“你是长孙贝儿小姐吧?”年轻人问。
长孙贝儿有些不解地望着这名周身邋遢的年轻人,点了点头,问:“你是?”
“在下阎立本,一个月前与甄护院曾有过一个协定,将这幅画送到长孙小姐面前,请长孙小姐过目,如果觉得满意的话,在下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甄护院?”长孙贝儿闻言登时恍然,她与张氏虽不常见,可互相却有书信来往,知道甄命苦如今在月桂楼当护卫,笑着说:“你就是甄公子请的画师吧,快进屋喝杯茶吧。”
阎立本辞谢说:“不了,实不相瞒,在下为了这幅画,已经好几宿没合过眼了,还请长孙小姐尽快过目,我好赶回去睡上一觉。”
长孙贝儿笑了起来,不再客套,手轻轻地解开画轴上绑得颇为讲究的绸带,一旁的阎立本眼中带着凝视心上人一样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长孙贝儿的一举一动,仿佛那幅画就是他最珍视的爱人一般。
长孙贝儿看了这有些书呆子气的年轻画师一眼,心中不免有些好笑,不知道这画卷中到底画的是什么,竟让他像着了魔似的。
画卷慢慢地在她手中展开。
一幅精美绝伦,栩栩如生的油画作品呈现在她眼前,看着画中之人,长孙贝儿却愣住了,一丝红润悄悄爬上了她的脸颊。
……
“张姐姐,长孙公子求见。”
前来通报的小月敲了敲张氏的房门,此时的张氏正在书房里翻看着甄命苦给她打印出来一本厚厚的书籍,俏脸润红,书已经被她翻过了一大半。
听到通报,她吓得惊呼一声,慌忙将书藏到了身后,女扮男装的长孙贝儿拿着一卷画轴从门外走了进来,正好看见她偷藏书籍,做贼般的小动作,笑着问:“你那个坏相公是不是又写什么毒草给你看了?”
长孙贝儿是这几年张氏唯一一个无话不说的闺蜜,有些连柳叶儿和环儿杏儿等人都不知道的事,她都知道。
当初张氏给她看甄命苦抄录的那本红楼梦时,她看完后的反应,比张氏好不了多少,哭得稀里哗啦,惹得张氏又跟着赔上了不少眼泪,两个人三天没缓过神来,每每触景生情,冷不丁念上一句十二钗的判词,黯然神伤,小月和小莹两丫鬟还以为两人着了魔怔,差点没请驱魔师来给她们作法驱邪。
见长孙贝儿进来,张氏起身相迎,神情不自然地笑着,问:“贝儿妹妹,好久没见你来了,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长孙贝儿说着,目光越过张氏,望向书桌后的椅子上,脸带狐疑。
张氏俏脸红了起来,生怕长孙贝儿会发现什么似的,拉着她的手往客厅走去。
刚走到门口,长孙贝儿突然挣脱她的手,朝椅子上那本厚厚的书籍跑过去,飞快地拿起来扫了一眼,大声念了出来:“金瓶梅!”
接着嚷道:“好啊,有好书偷偷背着我看,也不告诉我,亏我还天天想着给你做好看的衣服!你的心肝真真不是让小狗给叼走了么?”
张氏红着脸跺了跺脚,朝长孙贝儿追了过去,想要将书从她手中抢过来,一边追一边说:“贝儿妹妹,这书你不能看!”
长孙贝儿边笑边跑:“凭什么你能看我不能看?我偏要看!”
“一会你看了可别恼我。”
“你不给我看我才恼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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