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却看不惯他在凌霜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活脱脱一个没点骨头的老婆奴,虽然这一点在她以前看来是不折不扣的优点,但就算他是没出息的老婆奴,也只许她一个人使唤,若真的要再加一个人的话,那也只能是长孙贝儿。
她曾试图旁敲侧击地提醒他,凌霜的琴声有古怪,他却振振有词地为凌霜辩护,说什么好音乐就是要感动人的心灵,引起人的共鸣,否则就是噪音,他为她的琴声所感动,正是因为凌霜琴技高超,感情丰沛。
到后来,她也不再指望这个执迷不悟的男人能自醒,唯有另外想辙。
从他录下的琴声跟他当时反应,再结合这些天查看的关于一些催眠术的理论,她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想要唤醒这个男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想办法干扰他的脑电波,让他从琴声所营造的情感总挣脱出来,那时他才会猛然清醒。
而干扰脑电波的方法,有一文一武两种,文就是用另一种跟凌霜的琴声相反的音频,阻断凌霜对他的控制。
这需要跟凌霜不相上下的琴艺和音乐修养,她虽然在文史歌赋方面有天赋,但对乐器演奏,却是出奇的平庸,想要在琴艺上超越凌霜,恐怕这辈子都没指望了。
另一个方法,就是用暴力手段,用重物猛敲甄命苦脑袋,这叫当头棒喝。
这个办法有一个巨大的风险,那就是一不小心,就会将他敲成白痴,到时候他那颗总有许多奇思妙想的脑瓜子就废了,她不敢冒这个险。
只不过,有一个人,她却不需要顾虑太多……
想到这时,她嘴角露出一丝与她的妩媚娇颜不太相符的狡诈笑容来。
……
这天中午,凌霜将甄命苦喊到房间里,命下人都远离房门,不得靠近,并吩咐下去任何人都不得放进来后,关上房门,跟甄命苦在房中不知做些什么。
张氏正在厨房里为甄命苦准备午饭。
自从住入府中之后,她每天都亲自下厨给甄命苦煮他最爱吃的饭菜,虽然甄命苦一直不让她干活,说有下人帮忙,她却闲不住,知道他的胃口被她的厨艺给养刁了,别人炒的菜哪比得上她知悉他的喜好,也不如她尽心尽力。
自己的相公当然要自己尽心侍候,这是她这辈子最坚定的为人妻子信念,就像要孝敬父母一样天经地义。
最重要的是,甄命苦什么时候该补补身子了,她心里最清楚,有些滋补的膳食还真的只有她这个做妻子张罗才行,给下人做,被人知道,说他那方面不行,那还不传得满城风雨,他行不行,只有她这个做妻子的最清楚。
他若真的不行,这些话传出去倒也不冤,可实际上,他不但行,而且是很行,虽然她只有他一个男人,所以无从比较,可这些年跟着柳叶儿听了不少的闺中荤笑话,心中大抵有数,若男人也分abcdefg,从a到g代表质量和耐久,甄命苦绝对是f以上的水准。
虽然她还是觉得只要有个c的水准就好,她多么怕他这么纵欲,折腾空了身子,到时候撇下她娘儿两个该怎么办?所以一直都循循善诱,想让他节制,倒不是不愿意侍候他。
这几天甄命苦每天晚上都来她房里,她无力拒绝,唯有在平时给他多熬些滋阴补肾的膳食,哪知越补他越折腾,倒让她两难起来。
在厨房里忙碌了半天,煮好了饭菜,正要来喊甄命苦吃饭,却被几个家丁拦在了庭院外,说是凌霜有事与甄命苦商量,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入内。
这一拦倒好,登时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她是甄命苦明媒正娶的妻子,在自己家里,她想上哪就上哪,想进哪间房就进哪间房,谁敢拦她!一打听,原来甄命苦正在凌霜房间里,已经有半个多时辰没出来。
半个时辰干什么事都够了。
一股浓浓的醋意涌上心头,荷尔蒙一紊乱,女神童的脑子登时变成了一团浆糊,也不想凌霜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可能会跟甄命苦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怒冲冲地推开拦在她面前的家丁,冲到凌霜房门前,抬起一脚,朝门上踢去……
这时门却打开了,露出甄命苦的脸。
她的一脚,正中他的胯间。
“嗷呜――”甄命苦发出一声悲鸣,捂着裤裆蹲下身,眼泪鼻涕全下来了。
“相公!”张氏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甄命苦眼中要流出血来,瞪着她,怒道:“呆头鹅,非要废了我你才满意吗,废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张氏一脸惊慌的歉意,连连问他有没有事,见他站起身来,跳了几下,痛苦稍缓,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幸亏还能使”,惹得她噗嗤一声笑了,啐了他一句“臭流氓”,不再理他,头往房间里探,“凌霜人呢,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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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9 假借她手
甄命苦吓了一跳,急忙抱住如一头发怒的雌老虎般要往房间里闯,找凌霜拼命的张氏。
张氏双脚凌空,却兀自踢蹬,大嚷大叫:“你放开我,她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爱上哪就上哪,凌霜,你给我出来……”
屋里头传来凌霜的一声冷笑:“现在这世道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一个没名没分的小贱婢竟然敢公然跟正房叫板了,得亏是我脾气好,要不然还不将你这没名没分的小姘头扒光了衣服,给拉出大街示众去!”
“你敢说我没名没分,到底谁是小贱婢啊,不要脸的臭女人,你连小贱婢,小三,二奶,小蜜,破鞋都不是,勾引人家相公不知羞,你来呀,你以为我怕你,有胆你给老娘出来,老娘要跟你决斗……”
张氏手打门板,脚踢空气,若不是有甄命苦抱着,早已冲进房里跟凌霜厮打在一起……
甄命苦抱着她软弱无骨的娇柔身子,一阵心惊肉跳,倒不是怕她伤了凌霜,而是怕她自个把自个弄伤了,只好低声哄道:“好鹅鹅,别闹,小心动了胎气,小心动了胎气,霜儿她找我是有事商量,不是你想的那样,回去我再跟你细说……霜儿,我先带她走了,你别生气。”
张氏闻言呜呜哭了起来,将怒气撒向了他:“没用的男人,你跟她道什么歉,你就知道讨好她,她是母老虎吗,会吃了你吗?放开我,你跟她在房间里这么久干了什么?你别碰我,我讨厌你……”
甄命苦哄张氏的声音渐渐远去,凌霜从房间里出来,看着甄命苦扛着张氏远去的背影,脸上带着一丝不知是好笑还是好气着的古怪神色,默默地站在门口片刻,许久才出了门,转身朝马厩走去。
不一会,一个黑衣黑纱帽的女子骑着一匹浑身如火的马从甄府的后门奔出,朝荥阳西的方向飞奔而去,飞快地消失在远处……
……
“鹅鹅,你听我解释啊。”
“不听不听不听……”张氏捂着耳朵。
甄命苦一把拉下她的手,喝道:“不听也得听!你给我听好了,自从你来了府中,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一下,最多就是听听她弹曲,可脑子里想的都是你,她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让你留在府里已经是她宽宏大量,你还想我怎么样!”
张氏嘴一撇,眼眶又红了起来:“你凶我……”
她这一撇嘴,甄命苦一肚子的道理全都噎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全然不懂这个女人的情绪怎么就能转换得这么自然,明明是她无理取闹,却能如此理直气壮,让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突然明白,跟女人讲道理,和对牛弹琴没什么区别,她们本来就不是讲道理的物种。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听,将凌霜刚刚在房里跟他商量的事毫无隐瞒地跟她说了。
张氏自顾自地哭了一会,听到后来,一擦眼泪,立刻恢复了她平常的模样,也不哽咽了,眼中闪动着小精明,盯着他问:“她要离开荥阳吗?”
甄命苦一时无语,见她总算消停了,松了一口气,急忙点了点头:“恩,这几天荥阳可能会有变,她要出城去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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