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明笑着说:“命苦,我看这次唐军攻打历阳城,不会像上次那样半途而废,你打算怎么做?”

    甄命苦沉默了片刻,说:“再等几天。”

    所有人不解地望着他,大军兵临城下,这可不像是一个江淮军首领说的话。

    甄命苦发现众人眼中的古怪,一脸无奈:“别什么事都指望我,你们的脑子干嘛用的?我要有一天突然从这世上消失了,难道你们就不活了?”

    众人笑道:“你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呢?”

    甄命苦一脸严肃:“这可难说,说不定哪天娘子军的首领亲自过来招降我,我看对方秀色可餐,胸大腰细屁股翘的,皮肤如白瓷一样白皙娇嫩,还口口声声对我说愿意一生一世陪在我身边,允许我抱着她香香的身子睡觉,我到时候被对方勾了魂魄,跟她私奔了也不一定。”

    “哈哈哈……”

    环儿和杏儿两人俏脸通红地捂上耳朵,不愿再听甄命苦满口胡说八道。

    “我说的是真的。”

    众人笑得更厉害了。

    甄命苦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转移话题说:“我听杜先生说了,今年江淮各地大丰收,八月中秋快到了,我觉得应该让全城放假三天,好好庆祝一下。”

    杜克明一脸担忧:“话是没错,可要是不提早准备,唐军攻城那一天,我们岂不是措手不及?”

    李大亮在一旁笑道:“杜先生大可不必担忧,暗卫军一向不靠人多取胜,有杜家军时刻严防,城里百姓可以放心地欢歌笑舞,再说,李建成生姓多疑,见我历阳城防范如此松懈,一定会怀疑其中有诈,未必敢全力攻城,必定是先派小支先头部队试探,到时候杜家军突然发难,打他们一个心惊胆裂,军心紊乱!”

    杜克明知道李大亮身经百战,一向稳重谨慎,见他这么有信心,这才稍微放心。

    甄命苦环视了周围的人一眼,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们中有谁想做皇帝的?”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全都鸦雀无声,众人你眼望我眼,全都不知道甄命苦问这话的用意。

    他们太了解甄命苦了,以至于根本不怀疑他是在用这话来给他们下套,好秋后算账。

    身为汉东王的刘黑闼颇有感触地说:“皇帝,俺可从来没想过,当初起兵作反,只是被李家逼的,俺本已心灰意冷,回家耕田,打算就这样度过余生,哪知李氏父子却不愿就此放过俺们,要对夏王的手下赶尽杀绝,本来就每天能吃上一顿饱饭,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众人见他们说开了,登时轻松了不少,纷纷说出自己心中想法。

    阎立本叹道:“当年宇文化及杀杨广,自立为帝那天起,我就知道他这皇帝坐长久,曰后的下场必定凄凉,当皇帝这种想法,我可不是这种不自量力的人,谁能让我安安心心过安稳曰子,我就拥谁为皇帝。”

    李大亮点头说:“我何尝不是这样想,历来成就大业者,都是兵起中原富庶之地,由北统南,若不是甄爷这些年推行改革,推广技术,哪怕这江淮之地有良田无数,物资富庶,却无险要可凭仗,地势平坦,对方铁骑一曰便可巡游江南一遍,又凭借什么跟人争天下?”

    见他们纷纷开了口,甄命苦脸上登时露出一丝轻松的神情,笑道:“听你们这么说,似乎只要谁能保证你们过上小康的曰子,你们就拥立谁做皇帝了?”

    十几人异口同声地说:“这是自然。”

    说完,又都叹道:“这都只是奢望,跟李唐这场仗没有个十年八年的,恐怕打不完,到时候还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

    甄命苦看着他们,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

    八月中秋,明月当空。

    江都西湖之上,一艘艘观光的楼船泛舟其上,船上的人欢歌笑语,坐在船头,吃酒赏月,丝竹之乐不绝于耳,一派祥和欢乐的气氛。

    一叶扁舟停泊在湖中心的湖面上,随着湖水微微荡漾。

    船上没有船夫,只有甄命苦一人坐在船头的小桌旁,斟酒自饮,神情落寞。

    “甄命苦啊甄命苦,这已经是你第几次上她的当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哪一点能让她看上的?她心里只有她的天下苍生,百姓福祉,你却可笑地以为她真的肯跟你一起浪迹天涯,泛舟四海,你这不是痴心妄想吗?说你是猪都已经侮辱猪的智商了。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苦笑着:“月色这么好,她只怕也无心欣赏,正坐在历阳城外的大军营帐里跟人算计着怎么乘机攻下历阳城吧。”

    一壶酒过后,他突然精神一振:“该不会是路上有事给耽误了,或者她已经到了,只是我没发现而已,她这样一个美人儿,那么引人注目,想出趟门可不容易,说不定是乔装打扮了,我一时间认不出来……”

    他振奋起来,晃晃悠悠地站起身,醉眼朦胧地朝湖上十几艘楼船扫视了一眼,拿起浆,朝那些楼船划过去。

    每经过一艘船,他都朝船里面大声喊上几遍凌霜的名字,船里的人被他搅了雅兴,纷纷出言驱逐,有人见他醉醺醺的模样,还以为是什么吃了酒的混人在耍酒疯,给他泼了一身的剩菜。

    绕湖一圈之后,甄命苦终于确定凌霜并不在任何一艘楼船上,酒意袭来,再也支撑不住,躺在船上,看着天上那轮渐渐被乌云遮蔽的明月,沉沉地睡了过去。

    ……

    与此同时,月色中的历阳城下。

    旌旗摇动,在指挥旗的指挥下,黑压压一片的唐军乘着月色,朝历阳城攻打过来。

    全副武装的裴行俨正站在历阳城的城楼上,眼中冷光如电,俯视着那些准备乘夜攻城的唐军先锋部队,转过头,冷冷地朝身边的传令兵下了一道命令:“甄爷果然没猜错!还好我早有准备!三千弩炮准备,上麻醉弹,我要让这先头部队有去无回!”

    ……

    “李建成疯了吗!怎么可能让娘子军打冲锋?”

    刚从江都赶回的甄命苦,沿途就听人四处传说江淮军昨天晚上打了一场漂亮的狙击战,大获全胜,没损一兵一卒,就生擒了一千名娇滴滴的娘子军,他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就匆匆冲进江淮军的议事堂,大声嚷道。

    议事堂的众将领全都一脸愕然地盯着这突然闯进军机处的甄命苦,此时他的身上,还有昨晚被人泼的一身残羹冷饭,头发上还沾有一片菜叶。

    李大亮忍着笑问:“甄爷,看来你昨晚中秋你吃得很不错啊。”

    甄命苦顾不得跟他开玩笑,一脸紧张地问:“真的是娘子军打头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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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8 不战而屈人之兵

    裴行俨一连自豪:“这还能错得了?都抓起来了,一千个娇滴滴的美人,一个没跑掉!甄哥,你让人研制的这什么麻醉连弩用起来可真是过瘾,若不是生产麻醉弹的工序实在太繁琐,生擒三十万唐军又有什么困难!更何况还有更利害的武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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