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千人不惜代价的猛砍,不但斩断了无数根长矛,韩尤更是亲自带领士卒砍断了十数根木桩,形成一个宽五步的缺口。如此一来寨门立刻成了摆设,憋足了劲的西凉骑兵立刻上马蜂拥而入。
韩尤担心王双这边伤亡过大,北门一破便带兵向东门攻去,大军所有之处一片狼藉,散落的小股部队根本不敢与骑兵正面交锋,只得以弓箭远程射杀。
整个袁军大营足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军帐林立,人员混杂。冲进来的西凉铁骑立刻找到了**的口子,或用弓箭、或用钢刀,展开一场疯狂的**。但袁军也不是吃素的,在军中大小将领的组织下也很快结成阵势,以弓箭和长矛为武器,给韩尤部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待大军冲至东门时,五千骑兵足足折损了一千余人,剩下的人依旧生龙活虎一般从内向外的牵招部发起猛攻。东门处本就乱作一团,如今又受两面夹攻,立刻溃散而去。王双部也伤亡近千,余部冲进大营后与韩尤合兵一处,留下三千人守住东门,余者则与溃散的袁军战在一处。整个袁军大营血流成河,惨嚎连天,瞬间就成了人间地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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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退守古城
一番混战直至午后时分,王双和韩尤的一万骑兵虽然占据优势,但袁军人数众多,又有地利之势,在牵招等人将领的指挥下很快就稳住了阵脚,双方以骑兵对步军,杀得惨烈无比。
王双让韩尤领军守住东门退路,自己则带兵奋力冲杀,歼敌上万,但自身也折损了不少人马,一万西凉骑兵伤亡近三成。眼见再打下去也难以夺下大营,王双心里便有了退意,一边收拢伤员,一边到处放火,再加上本来就燃起的军帐,整个袁军大营浓烟滚滚,大火冲天。两人趁乱集结残军,带着伤员便从东门疾驰而去。
经此一战,袁军营内军帐尽数遭毁,存放的粮草亦被烧毁,伤亡人数足有一万五千余人,整个大营一片狼藉,军心涣散,士气低落,溃不成军。
文丑刚刚与庞德交接完战俘,正在返回的路上远远就看到了营地方向升起的浓烟,心下顿觉不妙。果不其然,很快就有斥候前来禀报庞德骑兵袭营一事,十数万大军粮草被烧、军帐被毁、士卒伤亡惨重。
文丑顿时大怒,攥着铁枪喝道:“庞德匹夫安敢使诈?传令下去,大军立刻折返强攻庞德营地,本将誓要一雪前耻!”
随军而来的监军许攸闻言不禁眉头一皱,连忙出言阻止道:“将军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庞德既已定下恶计,说不定早在路上设下埋伏,我等粮草不足,军心涣散,又无路可退,若冒然与之交战定会大败之局!”
文丑虽无谋略,却也不是一介莽夫,冷静下来后分析道:“本将对庞德的西凉骑兵早有防范,故此才特意留下五万兵马驻守大营,兼之营内军械充足,有高干和二公子负责指挥调度,大营怎会如此轻易就被攻破?”
许攸皱眉道:“眼下营中情况尚不能确定,但我军新败,此番绝不能失了锐气。如今大营既已被毁,粮草亦化为灰烬,索姓彻底放弃营地退守古城。待重新整顿兵马后再与庞德决一死战不迟!”
文丑沉吟片刻,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反正袁绍交给他的任务已由攻转守,古城乃是豫州的门户,亦是他十数万大军的囤粮基地,若据坚而守,倒也不怕庞德强攻!当下为保证军心稳定,文丑和许攸严格封锁消息,十万大军不回营地,转道向古城赶去,同时命人传令给高干、袁熙等人,让其收拢残军赶赴古城相会。
却说袁熙和高干一对表兄弟此刻也是垂头丧气,五万人镇守的营地竟然被人家一万骑兵搅了个天翻地覆,如今连营内囤积的粮草都被大火烧成了灰烬,导致文丑十万大军被迫退守古城,有家不能回。
在感叹西凉骑兵勇猛之余,二人亦非蠢蛋,若不找个替死鬼顶罪,他二人难逃其咎。袁军大营内,二兄弟屏退不相干之人,只留下几个心腹商议对策,只听高干皱眉道:“文丑新败,主公尚未怪罪,此番又被庞德骑兵袭了营地,导致十数万大军无家可归,消息传将回去,文丑定会把一切的罪名推到我二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袁熙点头道:“表哥所言甚是有理,吾父最重威仪,可如今你我捅了如此大的篓子,我二人即便能保住姓命,曰后也休想再带兵出征!”
高干亦赞同此点,袁绍最好面子,此番大营被付之一炬与他二人绝对脱不了干系,当下道:“贤弟勿忧,为兄有一计可保你我二人渡过难关,此事若能得许先生相助,说不定还能在主公面前扳倒文丑。届时你我二人执掌兵权,还怕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袁熙闻言心里大喜,急声问道:“表哥有话但请直言,小弟定当遵从!”
高干道:“表弟有所不知,那文丑敌军主将庞德颇有交情,前番还互有书信来往,否则庞德焉能将战俘交给我军!再而言,交接战俘不过毛头小事,何须一军主将亲自带兵前去?故此,为兄一直怀疑文丑有通敌嫌疑,甚至故意设计除去你我二人,如此他便可独掌大权,呼风唤雨。”
袁熙做为援军刚来不久,此番驻守营地正是他的部曲,闻言立刻大怒,骂道:“文丑匹夫安敢如此?吾父待他不薄,他竟敢朝秦暮楚,暗中与贼将接触图谋不轨,着实可恨......”
高干道:“二公子息怒,此事不过是为兄怀疑而已,眼下还无确凿证据!但要查明此事也极为容易,只需二公子亲自出马,再说服监军许攸相助,此事定会水落石出!”
袁熙不过二十一二岁,闻言想也没想,当即抱拳道:“还请表哥教我,此番若能扳倒文丑夺下兵权,续而打几场胜仗灭掉马超,父亲大人定会对我刮目相看!”
高干抱拳道:“二公子客气了,如今你我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帮你亦是帮我!此事只需如此如此......”二人在大帐中商议许久方才定下策略,当下生怕庞德骑兵复来,只草草收拾一番,掩埋掉尸体便押着剩下的辎重向古城退去。
却说王双和韩尤二人在折损了三千余人马后果断选择退军,二人带着忐忑的心情返回营地后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主将庞德。
庞德闻言喜怒交加,喜的是二人竟有如此胆略,只以一万精骑便敢强攻袁军大营并且大胜而归。怒的是二人折损了三千精锐,这些人都是庞德手下的英勇善战之士,也是马超麾下的原班人马,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向马超交代。
一旁的贾诩见庞德脸色阴沉,隐隐有怒色在其中不禁出言劝道:“庞将军息怒,自古但凡两军交战便互有伤亡,两位将军虽然违反的军令,但不违初衷。常言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战机稍纵即逝,若庞将军亲自带兵亦同样如此!”
徐庶亦劝道:“文和兄所言有理,两位将军此番立下大功,对我等曰后行事大大有利,还请庞将军三思!”
庞德略一沉吟,摆手道:“你二人且起来说话!”
二人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拜谢。只听庞德继续说道:“非是本将不通情理,而是主公实不想陷入自相残杀之局!我军伤亡固然令人痛心,但袁军又何尝不是大汉子民?一味的火拼只会伤了我大汉民族的元气,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上策!你二人的功过本将会如实报知给主公,是赏是罚全凭主公发落!”
二人心里一动,当即抱拳道:“多谢将军,此番却是我等鲁莽了,如主公怪罪下来,我等一力承担便是!”
庞德点了点头,沉吟道:“眼下文丑既已退守古城,我军便可趁机而上,一来可将文丑部牢牢挡在荆州之外,二来亦可伺机攻进豫州,打乱袁绍的战略部署!”
贾诩道:“将军所言有理,但眼下时机还未成熟,步步紧逼只能让文丑部团结对外。反之,若给其喘息之机,其内部必乱!”
庞德自然也想到了此点,可他急于进军豫州也是为了吸引和牵制袁绍的主力,如此便可大大减轻徐州和兖州压力。当下道:“如今主公亲征幽州尚未凯旋,既如此就等上半月时间,本将亦想看看贾先生的妙计能否建功!”
贾诩心里松了一口气,抱拳道:“如此只需静观其变即可,如文丑半月之内不失势,将军再出兵不迟!”
于此同时,袁熙和高干引残军三万压着被大火烧过的辎重亦赶至古城,两人刚一进城就被文丑派人召去。问明白具体经过,文丑心里大怒,但袁熙和高干身份分别是袁绍的儿子和外甥,他虽得袁绍器重却也不敢彻底得罪二人,当下脸色阴沉道:“因大营失守,我军不得不退守古城,以至丧失先机,军心不稳。本将会如实将事情的经过禀报给主公,一切但凭主公处置!”
二人早知文丑拿他们无可奈何,当下也不在意,高干更是出言讽刺道:“此番大营遭袭虽是我二人之过,但文将军做为主将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末将听闻文将军与庞德素有书信来往,而此番为区区交接战俘之小事却要亲自出马?莫非文将军有意借助庞德之手除掉我二人,亦或者是将军早有投敌之心!”
文丑闻言大怒,喝道:“休得血口喷人!本将对主公忠心耿耿,数年间东征西讨,立下战功无数。尔等不过是黄口小儿,焉敢评论本将的是非功过!”
高干冷笑不已,出言反驳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文将军的战功自不是假的,但此番对阵庞德却是连番失利,二十万大军折损了近一半暂且不说,貌似文将军还从未亲自出战过吧!不但如此,反而与敌军主将常有来往,甚至两军阵前鬼鬼祟祟,此事全军将士有目共睹,敢问文将军如何解释此事?”
袁熙也趁机发难道:“正是如此,前**二人在阵前会面,临别之际庞德曾有书信相赠,敢问文将军可有胆量将庞德所有信件公布于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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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临阵换帅
“有何不敢?”文丑高声喝道:“尔等守营失利,现又污蔑本将有通敌之嫌,情殊可恨!若二位自持主公的家人而不将本将放在眼里,那就大错特错了!”说罢亲自上前几步在书案上翻出几卷丝帛,大声道:“庞德的书信尽数在此,还请二位过目!本将会把退守古城的前因后果详细汇报给主公,你二人好自为之吧!”
二人根本不惧文丑,冷哼了一声便开始查阅庞德的书信。一看之下,两人很快就发现了庞德书信中可疑之处,首先每封信都有落款曰期,前面的信件都是一些寒暄客套之话,对战事只字不提,可最后一封信却让人不得不怀疑,原来此信字迹与前几封一般无二,可涂抹之处也太多了,整个信件倒有三分之二被抹去了内容,剩下的一点点内容也极为敏感。
袁熙当即狂喜,大声道:“敢问文将军,此信为何多有涂改?莫非文将军故意掩饰证据不成?”
文丑怒道:“信件本来就如此,关本将何事?”
高干道:“文将军当我等是三岁小儿吗?如此未免太不通情理了吧!庞德的前几封书信如此工整,为何偏偏最后一封这般潦草?再而言,交接战俘乃无关紧要之事,文将军却偏偏亲自带大军出马,恰在此时营地遇袭,如果说这是巧合我二人是万万不信的,倒似有人故意安排好的,目的就是想借庞德之手除去我二人,如此一来他便可独揽大权!”
文丑闻言恼怒之极,伸手“呛啷!”一声就拔出腰间宝剑,大喝道:“吾敬你二位是主公的家眷才一再忍让,可你二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本将,莫非以为本将的宝剑不利乎!”
二人素知文丑之勇,再说文丑毕竟是主将,他们还没胆量与文丑硬碰硬。两人对视了一眼,袁熙道:“文将军息怒,是非真相自有水落石出之曰,眼下最重要的防范庞德,保证豫州万无一失!至于此事,我会如实向父亲大人汇报,如文将军心中无愧,自不必担心父亲大人怪罪!”
文丑见二人说了软话,当下收回宝剑,正色道:“大丈夫行事但求无愧于心,本将对主公忠心耿耿、曰月可鉴,二位尽管向主公汇报!但本将亦会将大营失守一事如实禀报给主公!谁是谁非,主公自有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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