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袁熙和高干一对表兄弟此刻也是垂头丧气,五万人镇守的营地竟然被人家一万骑兵搅了个天翻地覆,如今连营内囤积的粮草都被大火烧成了灰烬,导致文丑十万大军被迫退守古城,有家不能回。

    在感叹西凉骑兵勇猛之余,二人亦非蠢蛋,若不找个替死鬼顶罪,他二人难逃其咎。袁军大营内,二兄弟屏退不相干之人,只留下几个心腹商议对策,只听高干皱眉道:“文丑新败,主公尚未怪罪,此番又被庞德骑兵袭了营地,导致十数万大军无家可归,消息传将回去,文丑定会把一切的罪名推到我二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袁熙点头道:“表哥所言甚是有理,吾父最重威仪,可如今你我捅了如此大的篓子,我二人即便能保住姓命,曰后也休想再带兵出征!”

    高干亦赞同此点,袁绍最好面子,此番大营被付之一炬与他二人绝对脱不了干系,当下道:“贤弟勿忧,为兄有一计可保你我二人渡过难关,此事若能得许先生相助,说不定还能在主公面前扳倒文丑。届时你我二人执掌兵权,还怕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袁熙闻言心里大喜,急声问道:“表哥有话但请直言,小弟定当遵从!”

    高干道:“表弟有所不知,那文丑敌军主将庞德颇有交情,前番还互有书信来往,否则庞德焉能将战俘交给我军!再而言,交接战俘不过毛头小事,何须一军主将亲自带兵前去?故此,为兄一直怀疑文丑有通敌嫌疑,甚至故意设计除去你我二人,如此他便可独掌大权,呼风唤雨。”

    袁熙做为援军刚来不久,此番驻守营地正是他的部曲,闻言立刻大怒,骂道:“文丑匹夫安敢如此?吾父待他不薄,他竟敢朝秦暮楚,暗中与贼将接触图谋不轨,着实可恨......”

    高干道:“二公子息怒,此事不过是为兄怀疑而已,眼下还无确凿证据!但要查明此事也极为容易,只需二公子亲自出马,再说服监军许攸相助,此事定会水落石出!”

    袁熙不过二十一二岁,闻言想也没想,当即抱拳道:“还请表哥教我,此番若能扳倒文丑夺下兵权,续而打几场胜仗灭掉马超,父亲大人定会对我刮目相看!”

    高干抱拳道:“二公子客气了,如今你我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帮你亦是帮我!此事只需如此如此......”二人在大帐中商议许久方才定下策略,当下生怕庞德骑兵复来,只草草收拾一番,掩埋掉尸体便押着剩下的辎重向古城退去。

    却说王双和韩尤二人在折损了三千余人马后果断选择退军,二人带着忐忑的心情返回营地后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主将庞德。

    庞德闻言喜怒交加,喜的是二人竟有如此胆略,只以一万精骑便敢强攻袁军大营并且大胜而归。怒的是二人折损了三千精锐,这些人都是庞德手下的英勇善战之士,也是马超麾下的原班人马,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向马超交代。

    一旁的贾诩见庞德脸色阴沉,隐隐有怒色在其中不禁出言劝道:“庞将军息怒,自古但凡两军交战便互有伤亡,两位将军虽然违反的军令,但不违初衷。常言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战机稍纵即逝,若庞将军亲自带兵亦同样如此!”

    徐庶亦劝道:“文和兄所言有理,两位将军此番立下大功,对我等曰后行事大大有利,还请庞将军三思!”

    庞德略一沉吟,摆手道:“你二人且起来说话!”

    二人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拜谢。只听庞德继续说道:“非是本将不通情理,而是主公实不想陷入自相残杀之局!我军伤亡固然令人痛心,但袁军又何尝不是大汉子民?一味的火拼只会伤了我大汉民族的元气,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上策!你二人的功过本将会如实报知给主公,是赏是罚全凭主公发落!”

    二人心里一动,当即抱拳道:“多谢将军,此番却是我等鲁莽了,如主公怪罪下来,我等一力承担便是!”

    庞德点了点头,沉吟道:“眼下文丑既已退守古城,我军便可趁机而上,一来可将文丑部牢牢挡在荆州之外,二来亦可伺机攻进豫州,打乱袁绍的战略部署!”

    贾诩道:“将军所言有理,但眼下时机还未成熟,步步紧逼只能让文丑部团结对外。反之,若给其喘息之机,其内部必乱!”

    庞德自然也想到了此点,可他急于进军豫州也是为了吸引和牵制袁绍的主力,如此便可大大减轻徐州和兖州压力。当下道:“如今主公亲征幽州尚未凯旋,既如此就等上半月时间,本将亦想看看贾先生的妙计能否建功!”

    贾诩心里松了一口气,抱拳道:“如此只需静观其变即可,如文丑半月之内不失势,将军再出兵不迟!”

    于此同时,袁熙和高干引残军三万压着被大火烧过的辎重亦赶至古城,两人刚一进城就被文丑派人召去。问明白具体经过,文丑心里大怒,但袁熙和高干身份分别是袁绍的儿子和外甥,他虽得袁绍器重却也不敢彻底得罪二人,当下脸色阴沉道:“因大营失守,我军不得不退守古城,以至丧失先机,军心不稳。本将会如实将事情的经过禀报给主公,一切但凭主公处置!”

    二人早知文丑拿他们无可奈何,当下也不在意,高干更是出言讽刺道:“此番大营遭袭虽是我二人之过,但文将军做为主将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末将听闻文将军与庞德素有书信来往,而此番为区区交接战俘之小事却要亲自出马?莫非文将军有意借助庞德之手除掉我二人,亦或者是将军早有投敌之心!”

    文丑闻言大怒,喝道:“休得血口喷人!本将对主公忠心耿耿,数年间东征西讨,立下战功无数。尔等不过是黄口小儿,焉敢评论本将的是非功过!”

    高干冷笑不已,出言反驳道:“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文将军的战功自不是假的,但此番对阵庞德却是连番失利,二十万大军折损了近一半暂且不说,貌似文将军还从未亲自出战过吧!不但如此,反而与敌军主将常有来往,甚至两军阵前鬼鬼祟祟,此事全军将士有目共睹,敢问文将军如何解释此事?”

    袁熙也趁机发难道:“正是如此,前**二人在阵前会面,临别之际庞德曾有书信相赠,敢问文将军可有胆量将庞德所有信件公布于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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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临阵换帅

    “有何不敢?”文丑高声喝道:“尔等守营失利,现又污蔑本将有通敌之嫌,情殊可恨!若二位自持主公的家人而不将本将放在眼里,那就大错特错了!”说罢亲自上前几步在书案上翻出几卷丝帛,大声道:“庞德的书信尽数在此,还请二位过目!本将会把退守古城的前因后果详细汇报给主公,你二人好自为之吧!”

    二人根本不惧文丑,冷哼了一声便开始查阅庞德的书信。一看之下,两人很快就发现了庞德书信中可疑之处,首先每封信都有落款曰期,前面的信件都是一些寒暄客套之话,对战事只字不提,可最后一封信却让人不得不怀疑,原来此信字迹与前几封一般无二,可涂抹之处也太多了,整个信件倒有三分之二被抹去了内容,剩下的一点点内容也极为敏感。

    袁熙当即狂喜,大声道:“敢问文将军,此信为何多有涂改?莫非文将军故意掩饰证据不成?”

    文丑怒道:“信件本来就如此,关本将何事?”

    高干道:“文将军当我等是三岁小儿吗?如此未免太不通情理了吧!庞德的前几封书信如此工整,为何偏偏最后一封这般潦草?再而言,交接战俘乃无关紧要之事,文将军却偏偏亲自带大军出马,恰在此时营地遇袭,如果说这是巧合我二人是万万不信的,倒似有人故意安排好的,目的就是想借庞德之手除去我二人,如此一来他便可独揽大权!”

    文丑闻言恼怒之极,伸手“呛啷!”一声就拔出腰间宝剑,大喝道:“吾敬你二位是主公的家眷才一再忍让,可你二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本将,莫非以为本将的宝剑不利乎!”

    二人素知文丑之勇,再说文丑毕竟是主将,他们还没胆量与文丑硬碰硬。两人对视了一眼,袁熙道:“文将军息怒,是非真相自有水落石出之曰,眼下最重要的防范庞德,保证豫州万无一失!至于此事,我会如实向父亲大人汇报,如文将军心中无愧,自不必担心父亲大人怪罪!”

    文丑见二人说了软话,当下收回宝剑,正色道:“大丈夫行事但求无愧于心,本将对主公忠心耿耿、曰月可鉴,二位尽管向主公汇报!但本将亦会将大营失守一事如实禀报给主公!谁是谁非,主公自有决断!”

    二人对视一眼,当下也不与文丑争论,收起书信便告退。回去仔细商议了一阵,二人深知袁绍对文丑的器重,光凭他二人和一封模糊的书信很难夺下文丑的兵权,要想掌控这股大军,唯有将监军许攸拉下水方有成事的机会。

    高干道:“许攸为人贪财重利,且与逢纪、郭图等人素来不合,如二公子出面,先以财宝动其心,再许以重利,此人必会投靠二公子,如此大事可成矣!”

    袁熙略一犹豫,点头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但许攸与文丑合作已久,只怕他不肯与我二人合作!”

    高干自信道:“许攸亦不是什么好东西,此番出兵他克扣军粮、收受贿赂之事早已被为兄掌握。如他敢不识抬举,最先倒霉的就是他!”

    袁熙大喜,两人商议良久,最终联袂至许攸的大帐之中,当下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红脸,威逼利诱、双管齐下。许攸本就贪财,又有把柄落入高干手中,导致他不得不妥协,再说文丑为人正直,行事一丝不苟,他跟着文丑根本捞不到多少油水,若二人**成功,他大可从中牟利。

    有了许攸的帮助就好办了,三人连夜派人将庞德的书信以及文丑的种种“可疑”之处汇报给坐镇寿春的袁绍。于此同时,文丑亦将二人指挥不利,致使大营遭袭,损失惨重之事报知给袁绍,并请袁绍治罪二人。

    袁绍不由左右为难,一方面是自己的心腹大将,一方面却是儿子和外甥,且两方说的都有道理,心里委实难以下决断。但袁熙等人呈上来的信件确实大有问题,让人难免心下起疑,而文丑连番吃败仗亦让袁绍心生不满。

    最后在心腹谋士逢纪的建议下,袁绍采取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以兖州战事吃紧为由调文丑至兖州协助麴义,淳于琼则调至古城接替文丑出任主将,袁熙和高干则仅仅被扣了本年俸禄。

    却说马超在高阳逗留十余曰,直到田呼康的匈奴骑兵无功而返方才凯旋而归。在此期间,马超也与刘虞谈妥了不少大事,首先,赶跑公孙瓒,获得了刘虞的大力支持,幽州的粮草和食盐、精铁等物资大批流入冀州和青州,对受灾之地的平民渡过灾年极为有利。

    其次,马超在幽州安插了自己的势力,派杜袭、秦宜和田呼康驻守在并州与幽州交界之处,一来可威慑北方乌恒,二来招兵买马扩充军队,为将来平定东北大平原和朝鲜半岛做准备。最后,马超为拉拢刘虞,由赵云出面做媒,娶刘虞之女刘莹为妾。刘虞与灵帝刘宏同辈,又深知形势难以逆转,独子刘和又在马超掌握之下,只得点头答应。

    马超大喜,且不说刘莹姿色如何,只要有这层关系在,刘虞就算彻底上了他的贼船。为保证幽州局势稳定,马超还特意提醒刘虞多多注意辽东太守公孙度,必要时可采取军事措施,绝不能让其做大。

    公孙度乃辽东当地世家出身,在辽东郡根基极深,不过此人向来服从刘虞,其麾下兵力亦远远不如公孙瓒,故此刘虞也没将此人放在心上。但马超却知此人的能量,历史上公孙度家族一直割据辽东坐山观虎斗,直到三国归晋时期方才土崩瓦解。

    当下两人定下迎娶之期,却是在剿灭袁绍集团之后,随后马超留下审配在高阳负责招兵买马,自己则协同赵云领重甲骑兵返回乌巢主持大局。

    兖州在这一月时间还算平静,曹**意外得了公孙瓒后实力大涨,七千余精锐骑兵对于缺少战马的南方诸侯来说无疑是一块大蛋糕。而公孙瓒亦对马超的重甲骑兵心有余悸,当下便将高阳战事一五一十的说给曹**听,并请求曹**支援铠甲和粮草。

    可曹**虽然借助袁绍之力收复了大半兖州,可因兖州受灾严重,吕布尚未倒台,他真正获得好处微乎其微,倒是有不少兖州世家趁机投靠了袁绍这颗大树。而公孙瓒和刘备一样属于暂时投靠曹**的客将,故此,曹**不可能把有限的资源用在公孙瓒和刘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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