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我想先喝一杯再死!”

    伏尔希洛波夫点点头,一个俄国士兵拿着酒瓶走到冲贞介二的面前。

    “伏特加!”

    接过酒,冲贞介二喝了一大口,烈酒入嗓的火辣只让他差点没咳出来,喝完酒他看着伏尔希洛波夫。

    “请让我给你们露国人一个忠告,满洲和朝鲜是亚洲的!不应该由你们白来来统治,我们曰本人就是流再多的血,也要将你们露国人赶出满洲!想活命的话,就赶紧滚回露西亚吧!”

    躬腰站着的翻译比划手势把这个曰本人的话翻译了出来,一个士兵骂了一句“该死的黄猴子”,就要冲上去时,却被伏尔希洛波夫伸手阻住了。

    “我们也和你一样,都是效忠皇帝陛下的军人!”

    手一伸,两个俄国士兵拿着两条黑布条走到他们的面前,在将蒙上他们的眼睛时被两人摇头拒绝了。

    “瞄准他们的心脏,这样他们就不会痛苦了,这样也能显出俄军的风范!”

    在伏尔希洛波夫对士兵作着训话时,横田省三和冲贞介二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冲着对方轻点下头。

    “举枪、瞄准!”

    “大曰本帝国万岁!”

    横田省三和冲贞介二两人高喊时,枪声响了,两人重重的摔倒在雪地上,列曼诺夫瞅了眼这两个已经被处决的曰本人,唇角一扬冷笑了一下。

    “愚蠢的曰本猴子!”

    彰武县,这座光绪二十八年建县的地处柳条边栅彰武台门之北的小城,建城时多带着些许无奈,虽说彰武含有表彰武功之事,可谁都知道之所以在这里设县,实际上是为防止俄罗斯军队北侵科尔沁沙地的一种无奈之举。

    彰武县城墙筑于明末,夯土城墙上长满的荒草,荒草上挂着的雪把这土墙覆成了白色,在破旧的城门楼上,一面赤旗随风荡着,四个月前,面临“匪祸”兵进彰武县令弃城而逃,这座位于俄控区之外的县城,自然的因其相对安全的地理位置,成为了义勇军控制的“抗俄根据地”总部所在。

    十几套马车在车夫的赶护下,朝着彰武县城门驶去,骑在马上的的守田利远少佐不时的打量着这座小城,来的路上他已经先后多次遭遇了义勇军骑兵队,这支俄国人口中的土匪,于他看来,或许是清国最优秀之军队。

    “吴先生!”

    守田利远艹下马缰,让马慢了下来,待后面的马齐到身边时,他便笑喊了一句,对于这位温和良顺,举动不苟的吴佩孚,初从京城出发时,他还不以为意,可在数次遭遇义勇军巡逻队后,见对应对却是对这位吴佩孚上了心,就像是对那位同样默不言语的周少奇一样。

    “田先生!”

    勒下绳索吴佩孚礼貌的点了下头。

    “即将入城,从这一路上所观,你对这抗俄军有何感想!”

    “佩孚以为义勇军勉强可算精锐!”

    吴佩孚轻声答道,在出发前,所有人都曾得到一个命令,即是探知义勇军虚实,这个命令一方是朝廷所下,另一方面却是大帅的严令。

    在吴佩孚与守田两人在前面说着话时,周少奇却是在细心的打量起这进城路上偶尔碰到义勇军,义勇军着西式军装,大都剃着光头,据报上的说法,这是为利于战场上包扎头部伤口。

    在一定程度上,虽说此行负其它使命,但对那位林延仁,周少奇却是发自内心的佩服,全大清国或许他是唯一一个敢和洋人打仗,而且还能打赢。

    “吴先生所言诧异,抗俄军或许有一定战斗力,但俄人之所以未对……”

    话只说一半,守田利远和马上的众人,却被路边不远处一面空地上的一幕所吸引,空地上的或许是一排正在训练的新兵,此时他们手脚着地挺着屁贩,训练他们的军曹正提着军棍,从左至右每人两棒。

    军棍重击屁股的声响在路边的空地上回荡着,而最令惊讶的却是新兵被殴打后,军曹刚一离开刑罚下一人时,刚受过罚的新兵便正步跑至队尾,等待着军曹的下一轮笞杖。

    整个过程中,他们每人至少挨了十几军棍,但却没听到惨嚎,只有臀棍相击的啪啪声,还有咬着牙的闷哼,眼前这一幕只看得这些人的目瞪口呆,尤其是吴佩孚、周少奇等北洋督练所派出的军官,他们当然明白军纪的维持在于“军律之严苛”、在于“军棍之笞斥”,可是像眼前这样,被罚者受刑时仅只是咬牙闷哼却是北洋军所难见。

    “立正!”

    军曹一声吼,新兵们立即诚惶的起身立正,军曹这会才放下三尺长的军棍,来回在他们前面踱着步子。

    “一人错,全班罚!”

    军曹的吼声一字不落的落入路边这些人的耳中,这声吼吼得连守田利远等曰本军官都是心头一颤,曰军中群体罚往往是据军曹或军官的心情、为人决定。

    “是,长官!”

    “你们这群婊子养的!”

    军士的骂声让吴佩孚把眉头皱了一下。

    接着伴着那军士的骂声,他们终于明白了这些人受刑的原因,不过只是因为在格斗训练时,两人因是兄弟未能尽力,一时的心软换来却是全班的受刑。

    “纪过于苛!”

    吴佩孚难得说了一句。

    而守田利远却是在看着这一班“开小灶”的义勇军,目中闪动着异样的神采,作为曰本军官对于军罚的意义他可谓是再清楚不过,军罚可以带来战斗力,只有在军队对军罚记到骨子里头,他们才会在战场上战死而不退。

    “是啊!的确如此!”

    平川吉太郎倒是付和一句,他在部队实习时也享受过类似的待遇,可军罚的重要姓,却是他不愿意与这些清国人分享的。

    “你们记住了,这是为了让你们活,如果在这你们不脱一层皮、掉下几斤肉,等上了战场,你们脱的就不是皮,打你们的就不是军棍,而是要你们命的子弹!”

    “诸位,走吧!前面就是彰武县了,等把这批武器送给他们之后,也许我们有机会去他们的军营参观一下不是吗?”

    轻夹着马腹,守田利远说了一句,若是说在来的时候,只是奉着公使馆的命令,把这一千支步枪和弹药送给这义勇军,那么现在他却是对这支义勇军生出了浓浓的好奇心,从军纪中可观一支部队,这支军罚严苛的抗俄军,之所以能生存下来,恐怕并不仅仅只是靠着那“游走于夹缝间”。

    在守田一行距离城门还有数百米时下了马,吴佩孚悄悄的放慢脚步,待与周少奇并排后,他才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功节,你觉得咱们为什么能走到这?”

    打从第一次遭遇义勇军骑队后,吴佩孚的心里都有着这么一个疑问,他不相信碰到了骑队没怀疑他们的身份,但为什么能轻易放他们进这义勇军的心脏。

我们只是内容索引看小说请去官方网站
首页 页面:11268 11269 11270 11271 11272 11273 11274 11275 11276 11277 11278 11279 11280 11281 11282 11283 11284 11285 11286 11287 11288 11289 11290 11291 11292 11293 11294 11295 11296 11297 11298 11299 11300 11301 11302 11303 11304 11305 11306 11307 11308 11309 11310 11311 11312 11313 11314 11315 11316 11317 11318 11319 11320 11321 11322 11323 11324 11325 11326 11327 11328 11329 11330 11331 11332 11333 11334 11335 11336 11337 11338 11339 11340 11341 11342 11343 11344 11345 11346 11347 11348 11349 11350 11351 11352 11353 11354 11355 11356 11357 11358 11359 11360 11361 11362 11363 11364 11365 11366 113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