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伦城中的活佛宫的殿堂内,此时正在上演着一出蒙古式的宴会,一边是热气腾腾的全羊席,一边是蒙族倩女祝酒歌,尽管宴会是热闹非常,可这满殿的僧俗们各怀心腹事,大喝起来,直喝得东倒西歪,而几名已经烂醉的王公们已经站起身和那些蒙古舞女扭了起来,这些王公们是被召来商量读力大计的。

    坐在首席的哲布尊丹巴,看着那些王公们的丑态,慈眉善目的面相中偶尔流露出一些厌意,并不是人都赞同读力,他们之所以喝的这样,无非是不想谈论读力之事罢了。

    车林齐密特、杭达多尔济任几位大喇嘛看着那些王公,也只是无奈的摇头轻叹着,波科蒂洛夫的态度并不让人放心,他唯一的支持就是给了两千多支老式的步枪罢了,俄国领事态度直接影响到这些王公,没有俄国人的支持,面对几十万汉军,读力只能在嘴上说说罢了。

    杭达多尔济又把视线投给一旁正喝着马奶酒的朴寿,这厮之前说的好,如果活佛保护他和办事大臣公署里的旗兵安全,他就支持[***]立,甚至还可以借用满族皇帝的名义,可到了节股眼上,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那十万两银子是白拿了。

    就在这时库伦城的喇嘛兵大统领那木萨赖大喇嘛惊恐万状的跑进大殿,看着仍然盘座在首席的活佛,先是按礼跪拜下去行了个礼。

    “活……活佛,中国官军到……到库伦城外了……咱……咱……”

    他的话音一落,空气中就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殿内的王公们听着空气中传来的马蹄声,脸色同时一白,只是听着这马蹄声,他们也能想象得出城外有多少汉军人马。

    “有多少人!”

    “不下万人!”

    “怎么可能,他们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没有消息,难不成是飞来的不足!”

    原本端着酒杯大口喝着酒的朴寿听着马蹄声,再听着周围王公、喇嘛们惊慌失惜的交谈声,依还穿着满清官袍的朴寿却站起身,冲着同样手足无措的哲布尊丹巴开口说道。

    “恭喜活佛,相信此番活佛归附之举定为执政所扬……”

    一句话从朴寿的嘴中说出时,原本惊慌失措的王公和喇嘛们都把视线投向了活佛,而哲布尊丹巴张着嘴看着朴寿,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几乎所有人,尤其是那些原本就与因教俗权争对活佛心存不满的王公们在心生疑惑的同时,更多的是感觉到恐惧与庆幸。

    “你……你胡说什么!”

    杭达多尔济站起身手指着朴寿大声喝问道,而朴寿却未理会他,只是看着坐在那的活佛。

    “活佛,城外光复军骑二师的两万大军可等着那,若是没有信号,他们以为活佛身陷他人之手,到时可就要开炮了!”

    这句话只让哲布尊丹巴心头一颤,他是活佛,可他更是人,从四岁以来哲布尊丹巴就是在人世间少有的、养尊处优的环境中开始了他的生活。唯我独尊、一切的一切以我为中心、不容别人有半星丁点儿违抗的心理,早已根植在内心深处,但是正是这种生活使得哲布尊丹巴对自己的生命看过远胜过了一切。

    朴寿的话听在哲布尊丹巴的耳中,无疑是提醒他若是不开城门,光复军就会炮打活佛宫,可听在那些王公,尤其是那些之前赞同读力的王公耳中,却又变了一味,他们明白了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是活佛给他们下的一个让他们自投罗网的阴谋。

    “朴寿!你……你就不怕下阿鼻地狱吗?”

    面对车林齐密特的责骂,朴寿只是笑着,不过心间的苦楚怕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就在十天前,他得到一封从北平寄来的信,是福晋寄来的信,随信附来的还有一张照片,是苦役营服苦役的“旗俘”照片,他想一死报君王,可……看着那些因自己简单的两句话就陷入内哄的王公和喇嘛们,朴寿不得不佩服那些段掌柜心思的狠毒,王公和喇嘛看似无争,扎萨克王公贵族和喇嘛教共同统治着蒙古,可一个家庭只准留一个男丁,其它人必须当喇嘛的规定,以及喇嘛庙占据着的大片草场,早已让双方面和心不和,现在段履庄却是借着自己的嘴在这里喇嘛和王公之间点了一把火,这把火点着之后,不论真也好假也罢,只要到时光复军进来了砍掉那些支持读力的王公的脑袋,再褒奖活佛,这蒙古他们就算是拿下了。

    没有王公的支持,哲布尊丹巴永远不可能读力,同样没有哲布尊丹巴的支持,那些王公就做不稳扎萨克王位,最终他们双方都只能依靠南京,依靠那些汉人对他们的支持维持自己在蒙古地位。

    这时夜空中传来几声炮响,那炮响似乎是在提醒着哲布尊丹巴还有那些王公,土谢图汗子色囊依勒多尔济一听着炮响立即就站起身冲着朴寿行了一礼,神色也变得义正词严起来。

    “朴大人,还是赶紧开城门吧,自今以后,谁若生分裂之心,我土谢图部必与其誓不两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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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上紧发条

    江南的冬天总是来得很迟。

    炎黄4602年也是如此,已经是10月底了,还是一片秋风瑟瑟,北方吹来的风虽带着寒意,可却还能让人享受到秋天的尾巴,对于南京来说,寄居于的寺的[***]喇嘛并没有引起任何轰动,尽管报纸上长篇累牍的报道着什么什么官员拜访[***],什么什么法师与[***]谈法,什么执政在执政斧宴请[***],对于并不信喇嘛教的汉人来说,[***]的到来,顶多是让他们在下关码头看到一场盛大的欢迎议式罢了,至于其它似乎并没有任何影响。

    尽管执政斧为[***]的到来举办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和宴会,但[***]注定只是一个小插曲,对于执政斧而言,相比于这个藏省的土皇帝,执政斧有着无数国事需要处理,甚至于在蒙古的光复也只是举行一场小小的宴会,在插曲之后,南京还是需要回归正途。

    执政斧的会议室外,几名卫兵站在距离会议数米远的地方,偶尔卫兵会看一眼依旧亮着灯的的会议室,这场会议从昨天下午,直到开到了……卫兵看了一下怀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长达十二个小时的会议。

    烟雾弥漫,即便是平常不吸烟的人,此时也是一根接着一根的吸着香烟,参加这次特别会议的人并不多,甚至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与会者沉默不语时,陈默然的举动和平常完全不同,他坐在首席不停的玩弄着手中的钢笔,似乎在指间转动钢笔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偶尔他会住手头的小动作,喝一口茶,然后继续着自己的游戏。

    默默不语的几人彼此看着对方,会议已经开了十二个小时,虽说十二个小时间只喝了一杯养生的米糊,可众人却没有一丝饥饿感,对于他们而言,或许现在饥饿已经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

    在最初的震惊之后,他们更多的却是在思考着,而陈默然也给了他们思考的时间,充分的思考时间,但却未宣布散会,因此漫长的会议一直开了十二个小时,嗯!看了一下时间,应该是十二个小时零二十六分钟。

    而其中长达八个小时的时间,大家一直在那里思考着。

    “怎么样!”

    放下手中的笔,陈默然挺直腰身,双肘拄在桌上,看着众人。

    “考虑的怎么样了!”

    没有人回答,准确的来说没有人愿意给出一个答案。

    他们的沉默让陈默然和管明棠互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中得到了自己需要的答案。

    “总是需要一个决定的!”

    “执政!”

    和蒋方震对视一眼后,蔡锷苦笑一下。

    “您不是已经做出决定了吗?”

    然后他又沉默了下去,在今天,他终于见识到了真正的疯狂,或者说是真正的赌徒,这一次和过去完全不同,过去是赌对方不敢打,而这一次,却是主动和他们打起来。

    拿整个国家、国运和未来去赌!而赌的同样是这个国家未来!

    从会议桌上的烟盒里取出一根香烟,蔡锷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朝着那份地图看了眼,平素他不吸烟,可现在他却吸起了烟,口中吐出的烟雾似乎是在提醒着他人,此时他心中的犹豫。

    叶祖圭同样也吸着烟,他在吸烟时不时的皱着眉头,感觉到有人把视线投向自己,他迎着视线看去,是执政!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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