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炮弹的划空声响了起来,在除去警戒哨的战士外,几乎是在头顶响起炮弹的破空声时,战壕里的战士便钻进了战壕侧壁的防炮洞内。

    与其它国家不同,近卫军的堑壕体系,除去射击壕、交通壕、预备壕之外,在战壕和交通壕、预备壕的二侧,还修建了大量的小型防炮工事。高一般不超过1.5米,宽半米到2米,深则不定,可以几米甚至可以是十几米深。

    这种防炮洞小的可以容纳一两个人,大的容纳三五个人到一个班。这些小型工事因为小,用较少的材料就可以修筑的非常坚固。他们不但可以用于士兵有效防御火炮,也可以储存弹药和补给。

    由于目标小,位置深,即便是敌人重炮很难杀伤,也很难全部打击到。炮击只是摧毁了暴露出的大中型工事,对这些数量巨大的小不点没有完全不会造成任何打击,更何况,得益于曰俄战争前,港内堆积如山待出口的木料,防炮洞顶使用了大量木梁之外,甚至还用钢轨加以补强,几乎不可能被轰塌。

    而防炮洞本身建在战壕两侧的地下,入口又窄,炮弹正好落在狭窄战壕里面的洞口,概率还是极低的,因此在防炮洞洞内的战士,完全不需要考虑会被杀伤。

    剧烈的爆炸翻滚着战壕,钢铁破片和着灰土在战壕内外横飞着,窝在防弹洞内的刘东峰,在炮弹几乎在头顶上爆炸的瞬间,头顶的落土砸在钢盔上让他的心头一紧,刺鼻的硝烟味伴着尘土扑面而来。

    “镇定!等一会再收拾那帮子杂种!”

    在炮击中,作为班长的郑东锋不忘给兄弟们鼓着气,尤其是那些就地征召的动员兵们,此时他们大都面色煞白,目带惶色的在防炮洞内等待着炮击的结束。

    借着浓雾和炮击的掩护,几百名曰本兵离开了近迫壕,他们中有的人在匍匐前进时被地雷炸死,但更多的人却是借着弹坑与弹坑之间朝着百多米外的铁线网前进着。

    相比于在防炮洞内躲避炮击的战士,铁丝网后警戒哨中的相比更危险一些,他们必须要在部队主力进入防炮洞时,为部队提供警戒。

    “曰本兵!”

    警戒哨位一名战士一发现正在接近铁丝网的敌军时,即艹架起轻机枪冲着那些曰本实施点射,每隔两百多米设立的警戒哨尽管拥有轻机枪,但却无法阻挡那些“肉弹”,偶尔子弹击肉弹背负的炸药箱时,剧烈的爆炸震憾着大地。

    接近铁丝网的肉弹从背后取掉炸药箱的瞬间,被子弹击中了,他挣扎着划着火柴,一根、两根,被血浸透的火柴根本就划不着,嗖……一发击中他的子弹结束他的挣扎。

    一部分肉弹被打死了,但还有一部分内弹接近了铁丝网,划着火柴点燃炸药箱,用尽全身的气力朝铁线网间甩着,有的人在甩炸药箱时被子弹击伤后,燃烧的炸药弹落在他们藏身之处,一时间在铁丝网间和铁丝网前发生了一连串剧烈的爆炸。

    “突斯给给!”

    军曹、军官们抽出了明治三零式军刀斜指着天空,数千名身着藏青色军装的曰本兵朝着大连城外第一道防线发起了冲锋。

    曰军的炮击依然继续着,他们似乎准备用炮击把近卫军官兵压在战壕内抬不起头来,而没有远程火炮的近卫军却又实施压制射击。

    “敌军进入五号标定区域!”

    曰军步兵排着线式队形冲锋时,警戒哨内的战士拿起电话,向后方通报着曰军的位置。

    在第二道防线前的迫击炮阵地上,沉寂多时的炮手们迅速忙活了起来,因早已定标定射角的缘故,几乎是在接到电话的瞬间,炮口旁的两名装填手便左右开弓接连发射迫击炮弹,短短十几秒内,即有数百发炮弹落在标定区域,原本在土地上醒目的蓝色线条,瞬间被硝烟和铸铁、铸钢破片所笼罩,数倍音速的钢铁破片扯撕着曰军士兵的身体。

    “继续前进!”

    炮击中,冲锋的曰本兵甚至都没有卧倒,反而加快了步伐,向着几十米外的那被炸开缺口的铁丝网冲去。

    “……”

    随着尖叫着的同僚们,大岛几乎是踩着尸体冲过了那一道栅式铁丝网,在他的前方,不时传来爆炸声,背负炸药的肉弹大都选择和蛇腹形的铁丝网同归于尽,尽管地上有地雷,但不时却有伤兵在地上用自己的身体滚炸那些地雷,虽说华军机枪扫射并不激烈,但铁丝网间尽是散碎的血肉,有肉弹的、有滚雷的士兵的,还有被炮弹打伤的。

    在曰军出击阵地内,拿着望远镜的木越安纲双眼盯着那几十道狭窄的突破口,士兵的死伤他并没有留意到,他此时所关注的仅仅只是否能够突破华军的防线,进而占领大连。

    “师团长阁下,我军即将突破华军防线!是否停止炮击!”

    “不能,继续射击!必须要把华军压在战壕内,只有他们抬不起头,我们才有机会突破!”

    木越安纲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的这次突破是吸取旅顺的经验,一时的误伤换来的却是敌军阵地的突破。

    “啊……”

    冲过那道三层的蛇腹形铁丝网后,第一次看到平整土地的大岛,第一时间迈开脚步,朝着前方冲去,可只不过刚跑两三步,便被绊倒在地,在被低铁丝网绊倒的瞬间,大岛几能清楚的看到在麦田间插着一些掌高的竹签,一阵剧痛竹签刺穿了他的身体,未失去生拿了他在感觉到不断有人踩着他的身体向前冲时,便失去了意识,隐于麦苗中的低铁丝绊网,不断的绊倒突破铁丝网的曰本兵,而田间的竹签又接二连三的夺去他们生命。

    原本看似猛烈的攻势随之一滞,与此同时,未遭破坏的机枪工事内,机枪手驾起了机枪在和友邻机枪手一同在那些突破口形成了致命的交叉火力,密集的弹雨在突破口间横飞着,钻进敌人的身体,拖出一块血肉,崩出一团血雾,红色血雾、黑色硝烟在阵地前弥漫着。

    原本信心满满的木越安纲和出击阵地上的曰军军官们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他们眼睁睁全是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在突破口停滞不前的部队,不是他们停滞不前,而是尸体在那突破口间搁了一层又一层,尽管那些士兵奋力前进着,却血肉之躯却无法冲开那由“哒哒……”的机枪声构成的火线。

    终于,枪声,炮声,伴着最后一群士兵的倒下,停止了,曾经沸腾的战场重新陷入了寂静,在这团寂静中,不断传出伤兵的呻吟声,看着那摞了一层层的尸体,战壕内的曰本兵心中的恐惧在漫延着,所有人的心头几乎在这一瞬间,都升出了一个念头来。

    “这……这是无法突破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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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大连内外

    “叭!”

    扣动扳机,试图逃回阵地的曰本重重的摔倒在被血水和雪水滋润后,泥泞无比的土地上,被击伤的曰本兵,在泥泞间挣扎着,嚎叫着。

    “妈妈……妈妈!”

    嚎叫着的并不仅只是一个人,数以百计的曰本兵,都在泥泞间挣扎着,没有人给他们包扎伤口,在挣扎与嚎叫之中,血慢慢的从他们的血管里流了出来。

    一些无法忍受同僚们呻吟与嚎叫声的曰本兵跳出战壕,试图抢救他们时,却会被一直瞄准着战场的数支步枪同时击中他的腹部或是双腿,战场上再次多了一名伤员。

    第五师团联队级的冲锋以惨重的失败而告终。士兵们被多层铁丝网所阻,正在迟疑彷徨之际,便遭到了机关枪交叉火力的扫射,像对着挂在网上的鸟儿,从防炮洞内走出来的近卫军战士们玩着射杀游戏。

    “记住,打他们的腿,不要让伤兵逃了!”

    在战壕内打空了一匣子弹后,重新为步枪压弹一匣子弹的郑东峰,反复向战士们强调着这个原则。

    “用伤兵吸引敌人!”

    射击的游戏,或许是对战士们射击水平的一种考验,同样也是一种练习,偶尔战壕里会专出一阵懊恼声,他们错误的杀死了敌人。

    杀伤敌人,比杀死敌人更效,在这个时候。

    那些伤兵们不仅会叫他们的妈妈、老婆的名字,还会呼唤战友的名字,总有一些人无法忍受伤员的呼唤,他们只一冲出战壕,就掉进了陷阱之中,陷阱中也就又多了一个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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