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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御用”养颜美容保健品,需在美容师建议下服用。如有私自服用者,出现任何不良反应,本店概不负责。”
看着绢书上特意用丹朱标示出的“御用”两个字,和林林种种十数类丸剂名称,景帝一番头晕目眩,长叹一声,无语问苍天,得子如此,可悲可叹啊。
景帝在这一刻,才真正了解太子太傅卫绾的心情,教导聪敏的学生是种乐趣,教导生而知之的天才是种杯具。如果这个生而知之的天才碰巧是你的儿子,那你就是保温杯里的陶瓷胆,杯具中的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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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造纸坑人
“太傅,你不好好办太学,又到孤王宫中作甚?”刘彻无奈的看着书房里的卫绾,满脑袋黑线。
“学生来求殿下墨宝。”
卫绾恭敬万分,对于他以学生自称,刘彻无奈,却也懒得再去纠正。自从卫绾向刘彻讨教了几次先秦经典,就一直视他为师,常常弄得他相当尴尬。
“太傅要孤王墨宝?所为何事?”
“太学已经竣工,百名太学生也已筛选完毕,过几曰就是入学礼。陛下命下臣为太学祭酒(太学校长兼国家教育部长),入太学者需行拜师之礼。学生既以师礼侍殿下,当请殿下墨宝,至于案上,供其参拜。”
咳咳。。。
正端过茶杯喝水的刘彻差点没把自己呛死,“太傅莫要胡言!这话传出去,莫不要是天下人骂孤王欺师灭祖?!太傅!太傅!卫先生是孤王的太傅!”
“殿下莫急,是学生考虑不周。不过太学乃是殿下首倡,理当为太学题字才是。”
卫绾还不死心,打算曲线救国。
“史上有没有太子给官学题字的先例?”刘彻心中一动,太学啊,世界第一座高等学府,老子提议建的,不留个名多少有点不甘心。哪怕写个刘彻到此一游,也是极好的。
卫绾知道刘彻怕犯忌讳,稍微考虑了一下,道:“呃,古时官学中正殿的匾额应由帝王来题写,要不殿下题副楹联吧。”
楹联源自春秋时门框两侧挂着的桃符,在汉朝逐渐转化为类似后世对联的对偶句。
刘彻想了想,觉得这注意不错。把俺的字摆在皇帝老爹题的牌匾下,御史们说破大天去也拿自己没办法。
刘彻点点头,拿过两片较大的竹简,思考起来。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不成不成,这不就成了书呆子了?腐儒误国啊!
刘彻思虑良久,摆出一副大宗师的架势,运笔如飞,一气呵成。
卫绾赶紧凑过来一看,眼睛不由一亮,念道:“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好!好啊!”
刘彻丝毫没有版权意识,一副云淡风轻小意思的模样。
“只是这字。。。”卫绾皱着眉头,认真打量了一下两片竹简,口气里很明显有些惋惜。
“汉隶很难写的好吧,再说俺在新中国也没练过毛笔,能写成这样,很不错啦!”刘彻狠狠的想到,忙将两片竹简抓了过来,说道:“太傅就照着这副楹联去题字吧。”
卫绾无语,但也无可奈何,殿下的字确实见不得人,太过损皇家威仪,也只好自己回去亲手誊写一份。
卫绾想想也无事了,正要告退,却又被刘彻叫住。
“太傅,我记得太学博士可是有五十人之多,怎么只招了一百名太学生?”
刘彻有点纳闷,这太浪费教学资源了吧?满世界圈钱的美/燕京没敢那么奢侈啊。
“殿下,这已经不少了。仅此这百名学子,各种典籍倒是不虞使用。如是再多些,耗费颇巨,耗时过久啊。”
卫绾无语,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太子就是不知道培养个读书人要花多少银钱。
刘彻一拍脑袋,擦!忘记造纸了,没有纸张办个毛的学校。诶呀!还有厕纸,现在天上rén间的卫生间还用的是绢帛呢,咋就没想到呢,实在是忙晕了。
“如此太傅先去忙吧,孤王还有点事,先失陪了。”刘彻朝卫绾作了个揖,倒是风风火火的先离开了,留下满脸讶异的卫绾。
刘彻去做什么啦?去造纸吗?错了,他跑到寝殿去睡觉。临睡前吩咐贴身内侍李福,这几曰都不许人来打扰,食物送进堂室就好。
只有等你穿越回古代,才会了解,没有百度的帮助,搜寻资料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刘彻整整三天吃饱了睡,睡饿了吃,才从脑海中的书库里找到《天工开物》中所记载的竹纸制造方法,这是最适合现在汉朝实际情况的造纸术了。当然,比东汉蔡伦造的纸要好上许多。简单的来说,就是用有竹帘的框架,将分散悬浮于水中的纤维抄成湿纸页,经压榨脱水,再行晒干或烘干成纸。
原本刘彻想自己开个作坊,但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可是国之大事,虽然可以狠赚一笔,但是必须拉着皇帝老爹一块干。
“父皇,如果可以选择,在两种实用的农具和一种便宜的文具之间,父皇会选什么?”刘彻走进御书房,对正埋头批改奏章的皇帝老爹小心翼翼的问道。
景帝头都没抬,毫不犹豫道:“朕两样都要!”
“如果只能选一样呢?要知道那两种实用的农具至少可让农人节省过半的耕作时间,可以有时间开拓更多的荒地,打更多的粮食。。。”
景帝抬起头,淡淡的扫了喋喋不休的刘彻一眼,打断他道:“那朕选那种便宜的文具!”
“啊?为什么?”刘彻长大了嘴巴,惊讶道。
景帝幽幽说道:“因为朕知道,那两样农具你留着没用,早晚会献出来的。你既然来找朕,定是为了那便宜的文具,说说吧。”
刘彻无奈,只好说:“儿臣所说的这种文具叫纸,乃用竹浆所制作,代替绢帛用于书写,且价格便宜。”
“哦?纸?听皇儿描述,倒是有些像赫蹏和方絮。孙全,上次是不是少府还曾献上一些。”
景帝皱了皱眉头,显然记得不是很清楚,就问不远处侍候着的掌印太监孙全。
孙全躬身回答道:“回陛下,确有此事。陛下上次兴之所至,还着下臣去详细询问了一番做法。”
见到刘彻满脸的疑惑,忙继续说道:“织染署以上等蚕茧抽丝织绸,剩下的恶茧、病茧等则用漂絮法制取丝绵。漂絮完毕,篾席上会遗留一些残絮。当漂絮的次数多了,篾席上的残絮便积成一层薄片,经晾干之后剥离下来,可用于书写。”
擦,原来最早的纸是这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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