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点点头,拿过两片较大的竹简,思考起来。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不成不成,这不就成了书呆子了?腐儒误国啊!

    刘彻思虑良久,摆出一副大宗师的架势,运笔如飞,一气呵成。

    卫绾赶紧凑过来一看,眼睛不由一亮,念道:“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好!好啊!”

    刘彻丝毫没有版权意识,一副云淡风轻小意思的模样。

    “只是这字。。。”卫绾皱着眉头,认真打量了一下两片竹简,口气里很明显有些惋惜。

    “汉隶很难写的好吧,再说俺在新中国也没练过毛笔,能写成这样,很不错啦!”刘彻狠狠的想到,忙将两片竹简抓了过来,说道:“太傅就照着这副楹联去题字吧。”

    卫绾无语,但也无可奈何,殿下的字确实见不得人,太过损皇家威仪,也只好自己回去亲手誊写一份。

    卫绾想想也无事了,正要告退,却又被刘彻叫住。

    “太傅,我记得太学博士可是有五十人之多,怎么只招了一百名太学生?”

    刘彻有点纳闷,这太浪费教学资源了吧?满世界圈钱的美/燕京没敢那么奢侈啊。

    “殿下,这已经不少了。仅此这百名学子,各种典籍倒是不虞使用。如是再多些,耗费颇巨,耗时过久啊。”

    卫绾无语,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太子就是不知道培养个读书人要花多少银钱。

    刘彻一拍脑袋,擦!忘记造纸了,没有纸张办个毛的学校。诶呀!还有厕纸,现在天上rén间的卫生间还用的是绢帛呢,咋就没想到呢,实在是忙晕了。

    “如此太傅先去忙吧,孤王还有点事,先失陪了。”刘彻朝卫绾作了个揖,倒是风风火火的先离开了,留下满脸讶异的卫绾。

    刘彻去做什么啦?去造纸吗?错了,他跑到寝殿去睡觉。临睡前吩咐贴身内侍李福,这几曰都不许人来打扰,食物送进堂室就好。

    只有等你穿越回古代,才会了解,没有百度的帮助,搜寻资料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刘彻整整三天吃饱了睡,睡饿了吃,才从脑海中的书库里找到《天工开物》中所记载的竹纸制造方法,这是最适合现在汉朝实际情况的造纸术了。当然,比东汉蔡伦造的纸要好上许多。简单的来说,就是用有竹帘的框架,将分散悬浮于水中的纤维抄成湿纸页,经压榨脱水,再行晒干或烘干成纸。

    原本刘彻想自己开个作坊,但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可是国之大事,虽然可以狠赚一笔,但是必须拉着皇帝老爹一块干。

    “父皇,如果可以选择,在两种实用的农具和一种便宜的文具之间,父皇会选什么?”刘彻走进御书房,对正埋头批改奏章的皇帝老爹小心翼翼的问道。

    景帝头都没抬,毫不犹豫道:“朕两样都要!”

    “如果只能选一样呢?要知道那两种实用的农具至少可让农人节省过半的耕作时间,可以有时间开拓更多的荒地,打更多的粮食。。。”

    景帝抬起头,淡淡的扫了喋喋不休的刘彻一眼,打断他道:“那朕选那种便宜的文具!”

    “啊?为什么?”刘彻长大了嘴巴,惊讶道。

    景帝幽幽说道:“因为朕知道,那两样农具你留着没用,早晚会献出来的。你既然来找朕,定是为了那便宜的文具,说说吧。”

    刘彻无奈,只好说:“儿臣所说的这种文具叫纸,乃用竹浆所制作,代替绢帛用于书写,且价格便宜。”

    “哦?纸?听皇儿描述,倒是有些像赫蹏和方絮。孙全,上次是不是少府还曾献上一些。”

    景帝皱了皱眉头,显然记得不是很清楚,就问不远处侍候着的掌印太监孙全。

    孙全躬身回答道:“回陛下,确有此事。陛下上次兴之所至,还着下臣去详细询问了一番做法。”

    见到刘彻满脸的疑惑,忙继续说道:“织染署以上等蚕茧抽丝织绸,剩下的恶茧、病茧等则用漂絮法制取丝绵。漂絮完毕,篾席上会遗留一些残絮。当漂絮的次数多了,篾席上的残絮便积成一层薄片,经晾干之后剥离下来,可用于书写。”

    擦,原来最早的纸是这么来的。

    刘彻随即问道:“那为何不令他们多做些?也免得再用简牍写字。”

    “殿下说笑了,哪里来的那么多恶茧、病茧?若是用好茧去做,倒还不如绢帛划算。”

    孙全摇头笑道,和太子说话时,他倒没太大的忌讳,毕竟这辈子,景帝跟他呆在一起的时间是最久的,算是个老伙计了,平时刘彻对他都很尊敬。再说他也没什么野心,算得上无欲则刚的一个人。

    刘彻一拍脑子,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忙晕了,反应有点迟钝。也可能是连睡三天三夜,有点迷糊了,以后还是要多注意才是,免得英年早逝。

    刘彻仔细想了想,拍着胸脯保证道:“父皇放心,儿臣造的这纸,是用竹浆制成,洁白柔软、浸润保墨、绵韧平整,最重要的是耗费颇小,不足绢帛百一之数。”

    “哦?那还不快快献上来。”

    景帝顿时来了兴致,他如果不明白其中的重要姓,就不配做皇帝了。

    “父皇,依儿臣之见,这造纸之术,还是照着冶炼作坊的章程较为妥当。”

    “哦?皇儿何出此言?莫不是又想分一杯羹吧?此等利国利民的大事,不可如此儿戏!”

    景帝闻言,脸上隐约有点不高兴。

    刘彻忙解释道:“父皇误会了,儿臣敢问父皇,如若这纸张出现,何人受益?”

    “自然是天下万民!”景帝倒是大义凛然。

    刘彻压低声音,缓缓说道:“儿臣倒不这么认为。若是这造纸之术传了出去,定是那豪强权贵受益!”

    景帝看了看孙全,挥了挥手。

    孙全心领神会,走出去把御书房外的内侍和宫女全都遣得远远的,自己守在了门外。

    刘彻见状,继续说道:“如今我大汉官吏多取世袭与孝廉,如此世家政治,豪强权贵必会尾大不掉。父皇既然借吴楚之乱削掉了诸侯的权柄,剩下的就是豪门世家。其根基就在朝堂之上,欲斩草必先除根。父皇以为然否?”

    景帝眼中寒光闪过:“然也!奈何民间无士,就算血洗朝堂,也是无用,继任之人必也出自世家。”

    “民间无士,皆因读书耗费颇多,然而有了这造纸之术,当可开启民智。”

    景帝闻言一惊,满面怒容,怒斥道:“开启民智?皇儿想亡我大汉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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