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融想来,刘协这是憋着坏呢!但想想,他又不知该如何拒绝,要是他不去叫,回头这位少年帝王叫那些侍卫去叫的话,那情况就不同了,毕竟后者显然要正式许多。

    看着孔融离开的身影,刘协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他生气吗?自然生气啊!他又不是泥捏的,就算是泥捏的还有三分火气呢!不过想要驯服像祢这样的人,用[***]是没有用的。

    这种人不怕死,特别是不怕被他骂怒的人对他下忍手杀死,因为这样一来,他就出名了,就名留千古了。而杀他的人,就要遗臭万年了,因为他的气量太小了。

    刘协虽然立志做个昏君,可是这个昏君可不是那种遗臭万年,连亡国都不顾的昏君。自然而然,他也不想遗臭万年,他要做个万古流芳的昏君,这个挑战姓自然要比做个随随便便的昏君要强!

    不过显然,刘协把自已的志向美化了。这年头,哪有万古流芳的昏君呢?历史上,有哪一个昏君不是被人骂得狗血淋头,赤果果的挂在耻辱柱上,受后人唾骂的?

    如果能流芳百世的,那样的昏君,即便是真的昏君,也会有人给他粉饰一番,把他从头到尾改变成一代明君!

    所以,他的理想想要实现,并不那么容易!

    而要对付喷子,特别是像祢衡这个以骂人闻名于世的喷子,要对付他,就得在他最得意的地方,将他驳得体无完肤,站在道德……哦不,站在正义的最高点俯视他,鄙屑他的无知,蔑视他的眼界窄小,让他哑口无言。

    要是用[***]的话,估计这事得没完没了。

    所以,刘协准备跟祢衡谈一谈,嗯,应该是辩论一番。当然,这些事情,不足让太多人知道。

    没让刘协等太久,祢衡便跟孔融来了,刘协暗忖:看来孔融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嘛!

    只是他并不知道的是,祢衡一听刘协想要见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还没等孔融劝他,他就催促着孔融快点带他去见刘协了,可见这货心里对刘协有多不爽,也可以看出,他有多不怕死!

    祢衡的年纪不大,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席青衫,眉宇间带着倨傲的神色,就是见到他刘协,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那几乎是完全没把刘协当回事了,即便刘协是帝王也一样。

    不过他却不得不向刘协行礼,可以倨傲,但礼却不能废,否则的话,孔融第一个不饶他。

    “不知祢先生可成家了?”刘协看着祢衡,第一句便是问这个,结果把孔融跟祢衡都问得愣了下。

    这,不像是问罪的节奏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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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你想叛国吗?

    祢衡也不知道刘协问这话是什么节奏,但还是老实回到:“尚未!”

    于是刘协便冷笑了,“孟子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们不是一向要朕提倡以孝治天下吗?可你看看你自已都做了些什么,你今年已经二十五六了吧!难道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刘协这话有点小题大做的嫌疑,特别是那句‘读到狗肚子里去’的话,实在是太粗俗了。但这也可以从侧面看出刘协对这个祢衡有多不待见,身为一个帝王,居然用如此粗俗的话语去说一个名士。

    可祢衡还不能说什么,因为刘协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啊!虽然这道理,有些牵强。

    祢衡跟孔融都有些愣了,特别是孔融,有点想笑,但却不敢笑出来,因为对方是皇上啊!而祢衡,却是面色赤红,有点恼羞成怒,他觉得皇上这是在耍他,明明是来谈他好色,不思体恤士卒,浪费铺张等问题啊!

    “再请问你,圣人言‘食色姓也’,你可认同?”

    祢衡一听,背后冷汗就下来了,这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啊!

    认同,那他刘协纳妃有何不对?若不认同,岂不是在打圣人的脸?旁边还有个圣人之后站在那里看着呢!而且还是他的好友,于公于私,他都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啊!

    看到祢衡哑口无言的样子,刘协就冷笑了,你先前不是骂得很欢吗?怎么现在变成哑巴了?

    可这也不能怪祢衡啊!这样的问题,只要回答错一点点,那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祢衡沉默了一会,正待开口反驳的时候,刘协又道:“你可读过兵书,可知何谓‘瞒天过海’?高祖曾经所使‘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你可知晓?若是知晓还这般骂朕,那就是你的眼界不足,若是不知,那就是你的知识不富,你有何资格指责于朕?”

    刘协的语气虽然不严厉,但是,祢衡跟孔融听了却是冷汗涔涔,觉得事情似乎并不像他们所想像的那么简单。

    刘协冷哼一声,一拍龙椅扶手,起身甩袖,背着手于桌案前来回踱着步子,那股威势,直接就把祢衡跟孔融吓了一跳,两人虽然都会骑射,但毕竟不是纯粹的武者,哪里抵挡得了刘协这故意散发出来的龙威。

    这就是刘协的‘双管齐下’之策了,先驳得他哑口无言,然后再指责他的目光短浅,接着用气势镇住,接下来是捏是揉,就看他的心情了。显然,祢衡一来就被刘协给夺了先机,根本就没有口若悬河的机会。

    现在被刘协带入他的节奏当中,很自然的就去想刘协刚才所提出的问题了。祢衡也是骄傲的姓子,自然不觉得自已眼界低,也不觉得自已的知识不富,那么刘协何以敢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那些话呢?

    看到两位都有些无法承受自已的气势之后,刘协又将气势收了回来,让他们松了口气,然后微侧着身子,斜睨着他们,道:“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朕在这个时候纳妃,是一件劳民伤财之事?是不是觉得朕在朕的将士在外面浴血奋战之时,自已却在此地享福,是一件极为昏聩之事?是不是觉得在袁曹大战之时,朕却躲在益州享福,是一件极为愚蠢之事?即便不参与袁曹之战,也应该借机收复荆州,是不是?”

    连续三个问题,问得祢衡再次无言,没错啊!他骂刘协的理由就是这些,也不需要重复了,刘协总结得很好不是吗?可是,他总觉得,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接下来刘协会用什么样的理由来反驳他。

    如果是普通的理由,那他是不会接受的,如果是刘协用强权来压他的话,那就更妙了!可是他明白,刘协既然让孔融将他叫来,还跟他说这么多,并把问题一一摆出来,肯定是已经想好了如何反驳他了。

    祢衡觉得自已做得并没有错,因为他觉得刘协取得一点点成绩,便想躺下来好好享福了,这是不对的。有如今这样大好的形势,不一鼓作气的话,气不再而衰,三而竭?

    结果刘协直接给了他两个字:“愚蠢!”

    祢衡一听这两个字,便有些炸毛了,他并不觉得自已愚蠢,甚至他依然觉得,刘协估计是找不出理由来,所以才用这样的气势来压他。是以,他以退为进道:“既然陛下认为在下愚蠢,还请陛下不吝赐教,在下洗耳恭听!”

    刘协冷笑道:“那就好好洗洗你的耳朵吧!袁曹开战,朕若参与进去,结果会怎样?不知你是否想过?认真计算过?难道你比朕的那些军师们还要厉害吗?”

    这就是赤果果的打脸了,你要是比他们还厉害,还能是太学一小小博士?

    所以祢衡觉得羞怒无比,但又无法发作。

    虽然祢衡很愤怒,但刘协却觉得很爽,这货之前不是骂得很爽吗?现在还不是被自已骂得狗血淋头,而且还不是用皇上的身份压迫他来骂,这可是凭着自已是局内人的优秀骂一个局外人无知啊!

    这就是作弊了,可是祢衡明知这点,却还无法发作,因为他一个局外人跑来指手划脚,活该被骂啊!

    “袁曹开战,若朕参与进去,那朕是对抗他二人联手,还是与其二人中的一方合作呢?”

    祢衡胸有成竹道,“自然是一方合作,先吞并另一方,方为上策!”

    孔融眉头微微蹙了下,心下便是一咯噔。果然,下一刻,刘协便又是一句‘愚蠢’砸了下来。

    祢衡被刘协又一个‘愚蠢’给刺激得面红耳赤,要知道,从他‘出道’以来,还从来没有哪个人敢在他面前骂他‘愚蠢’两个字。如果谁敢骂他,他早就疯狂骂回去了,而且还是骂得别人毫无还口之力。

    祢衡笑了下,笑得有些冷,估计真被刘协给气疯了吧!居然在刘协这位帝王面前摆脸色,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草民倒是很想知道,为何这个上策,愚蠢在哪里!”

    听到这话,孔融便暗叹了:不愧是陛下,轻易而举便掌控了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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