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小一点啊。”徐伯的眼睛里流露出恐惧。“暴风雨的夜晚,冤魂才出来作祟。我看这三起命案,都跟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孽畜有关。”

    “冤魂?孽畜?”孔云华装出一副倾听的样子。

    徐伯嘴唇蠕动了几下,说道:“你知道我们这个村子为什么都挤在山道这边盖房,而山道那边却那么空旷?因为那边以前是一个乱葬岗。我们这个村子从宋朝时就有人居住了,八百多年来我们祖祖辈辈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把房子建在这边,把死人埋在那边,为的就是把死人活人分开,互不相扰。谁知村子里出了那么一个孽畜,他硬要把房子盖在对面,我们为此跟他争吵了不知多少回,有几次我们还动了手。那人孔武有力横不讲理,最后我们也就默许了。”

    “你说是出事的那栋房子?”孔云华问道。

    “是啊,那孽畜很快就遭到了报应,二十多年前就横祸加身死了。”徐伯连连摇头:“那孽畜死得很惨,屋子里到处是血,惨不忍睹。”

    “怎么死的?是什么原因?”孔云华越来越好奇。

    徐伯平静了一会才说道:“那孽畜怀疑她的老婆对他不忠,他就用菜刀对着他老婆砍了三十多刀。妻子死后,他也在大厅里吊死了。那时的报纸铺天盖地地报道过这件事。对了,那天也是台风来临的夜晚。”

    “也是台风来临的夜晚?”孔云华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

    “所以说,”徐伯一副老年人的世故:“我们这个村子的风水在二十多年前就被那孽畜破坏了,乱葬岗的冤魂找他报了仇。那孽畜又来找飞来村的人寻仇来了,那两个冤死的姑娘,还有他儿子的老婆”

    徐伯正说着,突然闭了嘴。他神色紧张,目光看着孔云华的背后。

    孔云华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回头一看:山道上,一个人正踉跄着飞奔上来。他马上明白,来人应该是死者的丈夫花想方。

    花想方一路呼天抢地跑回自家的屋前,执勤的警员阻拦不住,他几个冲撞就闯进了大厅,大厅里的两名警员联合追进来的警员合力才把他按在地上。花想方动弹不得,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让我进去,求求你们,让我进去看看,让我进去看看我的老婆”

    孔云华匆匆道别徐伯,随后也赶到。他对被按在地上的花想方说道:“你冷静一点,警方正在里面调查取证,等一切结束后我们自然会让你进去。”

    “让我进去,不让我进去我就死给你们看”花想方激动地把头连连往地上撞,警员们按捺不住,他的头上很快流出血来。

    孔云华示意警员放开他,然后又警告说:“我可以让你进去,但你必须向我保证:不能激动,不要乱来。因为目前我们还不能确定你的妻子是自杀还是他杀,现场的证据不能被破坏。”

    “她怎么可能自杀?”花想方爬起来,揪住孔云华的前襟大声地咆哮:“你们这些差佬愚蠢无能,你们不能破案就想以自杀的名义把案子销了?是不是?我问你。”

    “你冷静点,没有人说她是自杀。你再这样,我控告你妨碍司法调查。”孔云华大声斥责。

    “她怎么会自杀?我老婆怎么会自杀?她和我才结婚多久?她爱我胜过爱她自己,她怎么会舍得丢下我”花想方伤心欲绝,手一松,直直地跪在地上。

    孔云华试图把他扶起来,但花想方的情绪已经失控,又是捶胸,又是拍打地面,歇斯底里地嚎叫。

    “你先起来,你妻子”

    “我老婆是不是还没死?一定是你们搞错了”花想方猛然站起来,一步冲了出去!

    就近的警员没有拉扯住他,花想方直往二楼奔去。孔云华一看要坏事,随即跟上,两名重案组警员也紧跟着抢了过去。

    跑到二楼卧室,花想方粗暴地推开正在检查尸体的王云。王云吓得退到一边,紧张地看着他。

    妻子死亡的恐怖样子把花想方镇了一下,但没过两秒,他朝着死者发出一声令人心碎的嚎叫,扑了上去。

    身边的警员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拉了回来,孔云华不容分说,示意手下把他架到隔壁的书房里。

    花想方被按在书桌前的椅子里,他左右挣扎,对控制他的警员又骂又踢。警方的话他怎么也听不进去,一再要求再见妻子。

    孔云华任由他左右折腾,一直在一边漠然看着他。花想方最终知道挣扎是无济于事的,他才稍稍安静下来。他一脸的憔悴,身上被雨淋湿了,坐在宽大的椅子里瑟瑟发抖。

    “抽支烟?”孔云华抛给他一支万宝路。

    旁边的警员给他点上火,花想方夹住烟的手指剧烈地抖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来。

    “节哀顺变,你的痛苦我们感同身受。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你妻子的死因吧?请放心,我们正在调查之中。同时我们希望你能够保持理智,因为我们需要你的配合。”孔云华即时把身份放到同情的位置,这样便于进一步了解情况。

    “老天爷,你难道没有长眼睛?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么愚弄我?你给了我的,为什么又要让我失去?”花想方又语无伦次地大骂起来。

    孔云华把一杯子的水递给他,花想方拿着杯子,默默地盯着地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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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六章 真相

    “我叫戴笠。”坐在花想方面前的这个岁数不大的人平静地道:“我是军统在香港的最高负责人,也是军统的最高负责人。军统你听说过吗?”

    花想方也不知怎么的,面对这个人的时候有些害怕,艰难的点了点头:“好像,好像听说过。”

    “好像就是没有。”戴笠并不是太在意地道:“你可以不知道现在的香港市市长是谁,也可以不知道英国国王是谁,但你不能不知道军统我们和警察不一样,我们不负责破案,凶杀案这些的按理和我们一点关系也都没有,你知道为什么我会亲自来管这件事吗?”

    花想方迷茫的摇了摇头

    戴笠拿过了一份案卷,翻了一下:“在中国政斧军攻打香港之前,英国情报机构的罗宾,哦,他的外队身份是香港警察他总共和有你见了七次面中国政斧军正式出兵香港之后,你又和他一共会面九次,非常之的频繁在中国政斧收回香港主权之后,你们的见面次数一下减少,一共只有三次我说的没有错吧?”

    花想方眼皮子跳了一下

    “我觉得非常好奇。”戴笠收好了卷宗:“你一个落魄的小小作家,罗宾却是负责全港码头治安的大人物,你是怎么和他认得的?”

    “他”花想方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仰慕我的才华”

    “仰慕你的才华?”戴笠居然笑了出来:“你有什么可以仰慕的?一年来,你的文章一次没有见报,好容易出版了一册书,却被当成废纸一样,到现在一共卖出去了三本?这些都没有错吧?”

    花想方真的有些害怕起来,他实在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把这些事情调查得如此清楚。甚至连和罗宾究竟见过几次面,花想方自己都忘记了。

    “说吧,你是怎么杀死自己妻子的?”戴笠淡淡地道:“罗宾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没有,没有!”花想方大声叫了出来:“我没有杀死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杀死我的妻子?我如此的爱她。而且在我妻子被害的那天晚上,我正在”

    “你有不在场的证据。”戴笠打断了他的话:“但这和我一点关系也都没有。证据随后都可以伪造,是最不值得信任的东西。”

    “可是你有证据吗?”花想方大声叫了出来:“你有证据证明是我杀了我的妻子吗?我是如此的深爱着她!”

    “我说了,证据随时都可以伪造。”戴笠表现得还是那样平静:“我可以伪造上无数的你杀了你妻子的证据,让所有的香港人都知道你是个杀妻凶手当然,你可以依然不承认,但这对我没有影响,我可以先暂时把你羁押,然后说你在羁押期间实在无法忍心内心的折磨和对杀害自己妻子的内疚,最后趁着看守不注意自杀了。当然香港人起初会有人怀疑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很快就会被大家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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