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通济”舰驻泊在南京城下。
千百年来,金陵古城的金粉楼台、画船箫鼓,洗去几多雄心壮志,葬送了多少才华之士。在这种地方是带不好兵的,让大海去洗涤军魂吧!
陈绍宽平时勤于实践善于总结经验,因此航海技术不断提高。
他在担任“通济”舰长时,率见习生实习,中途遇着猛烈东北风,舰只驶入海港避风,夜半港内风势稍煞,陈绍宽即令开航,甫出港,一阵狂风袭来,海浪漫过舱面,舰体倾斜,几至倾覆。
陈绍宽在驾驶台上有些惊慌,急喊身边水手:“请林教习来!”
林教习年七十余,是老舵工出身的准尉军官,一听呼唤,抢上驾驶台,见风势过恶,即喝道:“速转舵返航!”
陈绍宽的声问打破:“如何转舵?”
林教习一边指挥一边回道:“顶风转!”
陈绍宽于是乃、按照林的意见顶风转舵,安全返港。在与恶浪搏斗时,舰左舷的衣柜悉被抛到右舷,炉舱的煤堆亦向右倾倒,受伤二人,势甚危险。陈绍宽不露惧色,还笑容满面地安慰众人:“大家受了一场虚惊,但长了一次经验。”
在经历了这次险情之后,陈绍宽似乎来了劲,为了训练见习生,特在八级东北风下北航。到牛山灯塔附近,风力增强到九级,在那里搏斗了24小时,不见有分毫前进,而风势却愈烈,又远离海岸十余海里,值此进退两难之际,陈绍宽又与林教习商量,决定用泼油破浪法以制险情,终转危为安。
此次航行,搏斗了三天三夜,陈绍宽未离驾驶台一刻,到港抛锚后,一回房便栽倒睡着了
陈绍宽带领全舰官兵顶狂风、战恶浪,在艹练中始终未离开驾驶台一步以这样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的从带小舰开始,不辞辛劳。在带领官兵艹练的同时,他还言传身教,不失时机地向海军官兵宣传海洋主权与中国命运的关系,大声疾呼要加强中国海军力量,夺回海权。
他常和官兵们说建设海军的重要姓:“国家的强弱,全以领海权为比例,领海完整与否,全看海军。15世纪所谓霸权政策者,就是海上竞争。如果海权能够扩张,那么工商业才可能发展。伸张海权,对外贸易才有发达的希望,所以海军不仅关系国防,也关系到抵制外人经济力的压迫。国富民强不能不靠海军做后盾。”
又谈起甲午海战的旧事:“甲午海战,我方舰阵不能发挥已方的火力,又饱受敌方的炮火,以致舰队力量不集中,炮通率低,射程过近。总之,队形失列是不能获胜的一大原因。”
对于当前中国海军所处的逆境,他感情冲动地说道:“我们海军说起来也有五六十年的历史,可是现在没有人主张海军的发展,国民对我们海军也忽视的很。现在,我们海军好象一座草屋建在高山上,又遇着大风,真是危险得很。我们大家一定要共同奋斗。曰本人现在赖在满州,中国的形势又象甲午战争前那光景了,海军再不振作,就要重蹈前辙。别人的事先不要说,我们一定要做振兴海军的事,一定要做富国利民的事。”
对于一些人利用军舰来做鸦片生意,他正色告诫道:“眼睛要看清哪条是正道,哪条是邪道。海军处境艰难,但我们走的是正道,大家要坚定地走下去。那些野心勃勃的人,得陇望蜀,贪心无止境,自然不得善终。”
“海军要忠于国家,海军军人要忠于海军”,这是陈绍宽从献身海军起一惯的主张。他从不为环境所左右,励志奉行此志。而今,也历行督导属下走此正道。
这个时候的福建,虽然依旧在北洋政斧的手中,但随着北伐的开始,福建局势对于北洋政斧来说已经岌岌可危。
在这样恶劣的局势下,陈绍宽带领着自己的舰船奉命“增援”福建。
这样的增援毫无意义。一艘小小的舰船,在南方政斧护法舰队的合围之下,要不了一个回合就会沉没。
但是陈绍宽却并一面争辩,而是带着他的舰船默默起航,在他看来,也许这次一去便再也不能回来了!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陈绍宽除被英国政斧授予“特别劳绩勋章”的同时,还获得了一笔不菲的奖金。绍宽是个十足的孝子,回国时,他将英国政斧奖给他的英镑兑换成银元,这次回到福建,陈绍宽顺道去了一趟家乡,把奖金如数交给父亲兆雄。
陈绍宽面对着生满白蚁、屋顶漏雨、破损严重的祖屋,长长叹息了声。
自己实在是愧对父亲,可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是个海军将领?吃空饷、捞好处的这一些事情自己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正当陈绍宽满腹惆怅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有两个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请问是陈绍宽先生吗?”
“是我,你们是?”陈绍宽疑惑地问道。
那两个人显得非常的客气:“我们是国民政斧大总统派来的特使,大总统想请陈先生一谈!”
陈绍宽大吃一惊,广州国民政斧大总统,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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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巨龙计划”
“王恒岳的部队,在战场上的表现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按照目前态势,北洋方面很难阻挡得住王恒岳!”
尻口鸠宏面色凝重,忧心忡忡:“帝国在北洋政斧身上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财力,一旦失败,则整个帝国在华利益势必受到极大损害。孙文下台之后,南方政斧已经完全掌控在了王恒岳的手里,让人不快的是,这人是个彻头彻尾反帝国的人!”
和王恒岳打过许多年交道的焉之岛露雄是最不愿意看到王恒岳完成武力统一大业的一个:“总领事阁下,从情报方面分析,北洋不是北伐军的对手,而且更加可怕的是,王恒岳似乎还拥有许多新式武器并没有出现在战场上,但是我们在南方的情报系统遭受到了极大的破坏,因此无法得到南方的所有情报”
“有什么计划了吗?”尻口鸠宏冷漠地问道。
“是的,我们已经制定了一个‘网计划’。”焉之岛露雄脱口而出:“眼下唯一能够阻挡住王恒岳的办法,即是对其进行刺杀,只要刺杀成功,南方政斧就会出现混乱,他的北伐也会为此而停止,但是整个计划最关键的地方,就是如何把支那统计局局长俞雷从王恒岳的身上调走,这人对于我们的威胁太大了。”
尻口鸠宏朝他看了一眼:“难道你想连俞雷一起刺杀吗?自从他上次被刺后,已经加强了防备,况且如何他先遇刺的话,那么一定会引起王恒岳的警惕。”
“不!”焉之岛露雄摇了摇头:“我们要做的,只是把俞雷从王恒岳的身边调走”
尻口鸠宏在那沉吟了许久:“焉之岛君,放手去做吧,这次不要失败了。帝国在支那的利益,必须得到最大程度的保护。王恒岳,绝不能够让他得到整个支那。否则我有预感,这将会是非常可怕的事。”
“哈依!”
“陈绍宽,陈厚甫!”
王恒岳大笑着朝陈绍宽走来,和他握了一下手:“我的陈舰长,把你请来可当真不容易那,来,请坐。”
陈绍宽苦笑了下:“大总统,你这哪里是请我,简直就是绑架。先用军舰控制住我的舰船,再派人硬把我带到了广州。”
“厚甫,这你还真不能怪我。”王恒岳笑着道:“北洋政斧疯了,派你一艘小小的练习舰开支援福建。说句不好听的话,我护法舰队的实力再不济,要打你一艘练习舰总还是没有问题的吧?我是怕我手下的海军伤到了你,这才不得以而为之那!”
陈绍宽也知道王恒岳不是想要伤他,只是想把自己纳为己用而已,也不如何担心:“燕京政斧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舰队在你这有一大半,剩下的都被派去了中俄边境,福建天天叫着要援军,可哪里还有援军?我的‘通济’号到达福建更多的只是象征意义而已。”
“统一是早晚的事,你陈厚甫早晚也得为我办事。”王恒岳信心十足地道:“既然早做晚做都是做,那还不如趁早。我这把你请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我怕统一完成之后,你陈厚甫因为不明内情,一气之下远走他乡,到时候再把你请出山就晚了。”
陈绍宽对王恒岳大起好感,这人说话倒一点也不遮瞒着,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此前就听说这位南方的大总统爱才如命,但凡有些才能的,恨不得立刻就拉到自己手下,眼下一见果然不虚。
“你的几本书,我都看过了,写得很好。”一起陪着前来的海军总长程璧光接口说道:“我海军缺乏人才,厚甫老弟游历欧美,见识不凡,在舰船上又能和士兵们同甘共苦,正是我们最需要的,厚甫,不要再犹豫什么了。”
陈绍宽在那想了一下:“不知大总统和程总长对未来中国海军发展有何计划?”
王恒岳也不急着回答,反问道:“你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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