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昊冷笑了起來:“他当日就该知道李训是什么样的人,留着郭勤跟李训合作,岂不等于把数万人的性命当儿戏么。”
“好了,颍王纵然有过失,也轮不到你來苛责他,你要记住的是,你能有今天,全靠他的举荐、保全,而今他又是你的顶头上司,你要是再跟他对着干,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孟博昌的一席话震醒了杨昊,大明宫的是是非非已经烟消云散了,连皇帝都有肚量让李炎复出,自己又凭什么去苛责于他呢,如今他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倘若相互关系处理不好,不光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势必将会牵连到许许多多的人,
“喝酒,喝酒。”张清凉眼看二人要吵起來,赶忙來打圆场,这顿酒喝到这也就清淡如水了,终于不欢而散,当日申时杨昊便携晴儿、小鱼、吕芮三人离开了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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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仙女山之夜
秋天的仙女山在蓝天白云下红艳欲滴,满山的枫树秋叶正浓,东南方的无名小湖上秋波荡漾,一阵阵大雁停落在湖边,它们从更北的地方來,在此歇脚积存体力为即将开始的漫漫南征做准备,仙女山东面的三岔路口处现在已经形成了一座颇具规模的镇甸,这完全是民间力量推动形成的,不管是杨昊还是丰安县都无寸功,
镇甸至今还沒有官府承认的名字,行商私下称其为三岔口,镇上也沒有官府机构,日常管理完全靠镇上的商会维持,治安则由附近的护路所兼理,
杨昊一行赶到三岔口时已近黄昏,由丰安通往小长安的道路虽然修的又宽又平,奈何马车轱辘是木头的沒有弹性,百十里路颠簸下來,人差不多都散架了,因此到了三岔口,小鱼便赖着不肯再走,央求杨昊在这歇一晚再回丰安,杨昊劝她不了,只得让李卫去定房,
李卫颇为为难地问:“大人和三位夫人要定几间房。”杨昊白了他一眼,沒有说话,去侍候晴儿下车,晴儿这天正值例假,百十里路走下來,脸色煞白煞白的,杨昊自责道:“怪我考虑不周,害的你受这场罪。”晴儿笑道:“不跟你们一起來,我一个人留在丰安更心烦,别管我了,去照看照看小芮,这一路也够她受的。”
小鱼和晴儿都是丫鬟出身,粗活细活都做过,身体还算结实,吕芮做惯了大小姐,身子虚弱,沒怎么吃过苦,去的时候她看路上什么都觉得新奇,还不觉得累,回來的路上就顶不住了,此刻马车已停,她还缩在车厢里懒懒的不肯下车,
杨昊唤她下车时,吕芮懒懒地说:“除非你抱我进客栈,否则我哪也不去。”杨昊板着脸训斥道:“真是胡闹,大街广众,不觉的害臊么。”吕芮斜靠在靠枕上,笑着打趣道:“难不成这镇子上有你相好的,怕她们看见。”杨昊把挡尘一甩,扭头便走,吕芮急了,忙就追了过來,娇嗔道:“一句玩笑也说不得么,沒见过你这么小气的。”
杨昊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扯下车來,低声责道:“你呀,就是下贱,好说不行,非要动粗才肯听话。”吕芮缠在他的身上,媚眼朦胧地说道:“我何止是贱,我还yin呢,你看那座山长的多有风情,今晚就去湖边野合好不好……”杨昊掸了掸她肩头的头皮屑,伏在她耳边说道:“好主意,回头把晴儿、小鱼都叫上,大家一起玩个痛快。”
吕芮丝毫不以为意,哼道:“去就去,只怕她们两个不肯來呢。”说罢立即恢复了往日的端庄矜持,原來是见李卫走了过來,
“大人,客房定好了,三位夫人一人一间。”
杨昊满意地点点头,李卫虽说有点木,好在还不傻,李卫回完话自己忙去了,杨昊拉了拉吕芮靠皱了的裙摆,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三天沒洗头了吧,都有点馊了。”吕芮唬了一跳,抓过头发闻了闻,慌忙朝客栈跑去,再也不提要杨昊抱她了,
杨昊沒有回客栈,他沿着小镇信步走了一圈,在一家面摊前坐了下來,要了碗油泼面,油是香油,面也劲道,唯一的缺憾就是沒有红辣椒,杨昊一碗面才吃两口,关索就坐到了杨昊的对面,他也要了碗油泼面,关索是与杨昊一起去的夏州,但他们沒有不同路走,关索先于杨昊到的夏州,又先于他回的丰安,杨昊的行踪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唐宁來了,等你两天了。”
“唔,他该來了……”杨昊吃的满头大汗十分过瘾,关索只尝了一口就被辣的直吸溜嘴,
“你在这不回去,是躲着他吗。”
“不是躲他,他來是好事啊,我是要升官了。”
“哦……”看着杨昊胸有成竹的样子关索不说话了,他的面只动了一口却沒有信心再吃下去了,于是向摊主又要了碗鸡汤青菜面,杨昊便将他的油泼面倒进了自己的碗里,
“还有个事,我们找到那个叫月榕的女人了。”
“月榕。”杨昊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过,却一时想不起來了,
“就是撺掇月孤刺杀你的那个小青衣。”经关索这么一提醒,杨昊记起來了,此人是小青衣唆使月孤行刺自己的主要人证,若她肯出面替月孤作证,杨昊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解除月孤的幽禁了,此人落在王峰手里而能沒死却是个奇迹,想让她为月孤证明清白,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果然关索为难地说道:
“她不肯出來作证,我想去请谈教授帮忙。”
谈教授即是谈空,是杨昊在刺马院时的老师,也是丰州武备学堂的创始人之一,现任丰州武备学堂副总教习,也就是副校长,此外,他还有一重身份:小青衣的创始人之一,小青衣创建时间略早于刺马院,两家在很长时间里都是亲密无间的盟友,小青衣的许多高层也都曾参与过刺马院和刺马营的创建,
谈空就是创办刺马院(营)的元老人物之一,曾为正二品佩剑,不过十年前他两边都辞去了职务,专心在刺马院做一名教师,杨昊是通过严华才知道他的身份的,当初严华以研修生的身份卧底在刺马院,他被谈空的学识人格所折服,诚心拜在他门下,谈空來丰安后,严华曾私下去拜访过他,谈空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后,曾以师长的身份劝他脱离小青衣或离开丰安以免惹祸上身,
严华落网叛变后,一度极力隐瞒谈空的身份,但张伯中还是根据蛛丝马迹窥出了谈空的真实身份,杨昊对谈空极为敬重,听了关索的话,便道:
“不必找他了,我有办法让她开口作证。”
杨昊吃完面,一摸口袋沒带钱,便指着关索对老板说:“我们一起的,让他付钱。”
关索顿时慌了,在他印象里自己已经很久沒直接跟钱打交道了,他搜遍全身好容易找到两枚开元通宝,也只够半碗面钱,
杨昊吃面的时候小鱼已把几条街全部逛了一边,卫士张晓和伍章跟在她后面抱着一大堆东西回來,杨昊看着她撅着嘴似乎有些不高兴,便问缘由,小鱼气哼哼道:“有家西域老客卖玉石提子,我打那过他非要我尝一个,说不好吃不要钱,我就尝了一个,果然不好吃,于是我就走呀,他却不干了,说我吃了他的东西,非买不可,我就跟他理论……唉,不提了,从來沒见过这么难缠的人。”
杨昊打趣道:“你不会真买了吧。”小鱼嗤地一声冷笑:“我自然不能让他得逞,张晓、伍章上去就把他摊子给掀了,吓得他不敢吭声了。”小鱼笑嘻嘻问:“我这算给你长脸了吧。”杨昊捏了捏她的鼻子,赞道:“奸商该打,夫人干的不错。”
杨昊唤过正在整理东西的伍章,交代道:“你连夜回丰安,把计鸿图给我叫來。”
小鱼惊道:“他不是辞官了吗,叫他來做什么。”杨昊笑道:“你有本事把人摊子掀了,有人却掀不动他的,市场发展到一定规模必须要规范起來,计鸿图做过市政使,管商贩很有一套,让他在这干一阵子,唉,当初他是为了月孤才辞官的,现在该是启用他的时候啦。”
小鱼沒心思理会这些道理,跑了一圈身上起了一层细汗,小鱼就拉开了衣领,拿了把小扇在扇风,“都全脱了,穿着汗衣裳容易伤身。”杨昊勾勾地盯着小鱼白嫩的脖颈,花言巧语想哄她自己把衣裳脱了,小鱼吐吐舌头,不肯上当,软说不行那就來硬的,杨昊勇猛地扑上去扯开了小鱼的衣领,趁势把手探到那两团热乎乎的丘山之间來回摩擦,
小鱼欲拒还迎:“别闹,我正热呢,外面有人听见啦。”杨昊把小鱼扑倒在身下,热烈地亲吻着小鱼修长白嫩的脖颈,小鱼不合时宜地來了句:“去找吕芮陪你吧,你好些日子沒去找她了,她巴不得见到你去呢。”
杨昊恶狠狠地道:“我去哪用不着你管。”抓住她的衣裙一扯为二,泰山一般压了上去,小鱼尖叫一声,徒劳地挣扎了两下便沒了声音……当杨昊汗津津地从小鱼身上爬起來的时候,小鱼就像被搓散了骨架,懒懒地躺着一动不动,杨昊拉床薄被将她盖好,独自走出了客栈,
时近黄昏,夕阳西下,仙女山南的小湖在夕阳的映照下波光粼粼,景色深幽空寂,杨昊信步走向了湖滨,他不明白近在咫尺的小镇上为何无人去游湖,小镇的居民以做小生意的居多,终日为生计忙碌,对周围的一切景色都麻木了,男人们此刻三五成群地聚集在街边下棋赌钱,女人们则聚在一起东家长李家短地一顿闲扯,
杨昊腿脚发软,整个人都有些飘浮,他深一脚浅一脚穿过一片荒草地,來到湖边,一路上遇到好几只乱窜的野兔,而成群的大雁们则停在远离镇甸的湖的另一边,
夕阳终于落入仙女山的背后,水面上起了一层薄雾,秋深夜冷,聚集了一天的热气瞬间散尽,杨昊感觉到了一阵寒意,他正要打道回府,忽然发现斜对面的湖岸沙滩上,一个身影在孤独地徘徊着,是吕芮,这么晚了她在这做什么,
西天的霞光衬映着吕芮的孤寂的背影斜长而落寞,她臂弯里挎着一个柳条小篮,在河滩上她选了一块地然后蹲了下來,她取了一副灯烛和几张黄纸铺在地上,彼时黄纸还是一种很稀罕的东西,售价颇高,吕芮的个性是既爱财又爱守财,否则她也不会在“强人”突然闯入屋中时,还不忘记把赢來的一百两银子带走,
杨昊一直很奇怪,她虽只是吕本中的养女,但从小在将军府过的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为何对钱看的这么重,
吕芮点上灯烛,燃了黄纸,跪在地上朝湖面拜了几拜,呜呜哭泣起來,她哭的很压抑,身体随着哭泣声轻微地颤抖着,
杨昊承认自己是抵挡不住女人的眼泪的,尤其是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吕芮曾用她的泪弹逼杨昊做过许多无原则的让步,但杨昊跟她之间的心距并沒有因此而拉近过,他们之间的交流更多的还是侧重在**而非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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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放水养猪
天色全暗了下來,吕芮急急忙忙收拾了祭品,擦去眼泪正要离开,却抬头看见了杨昊,她整个人像被定住一样,僵在那一动不能动,
“你,是在祭祀亲人吗。”杨昊指了指她篮子中的香烛,
“是,是……”吕芮瞬间就低下了头,她想把香烛藏在身后,但此刻她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已凝固结冰,手脚丝毫不听使唤了,看到吕芮惊恐慌乱的神色,杨昊心中颇有些内疚,他双手握着了吕芮圆润的手臂问:“是在祭祀你的父母吗。”吕芮被他说破心思,颇感有些惊诧,她点了下头,有些慌乱地说道:“其实明天才是她的忌日……”
“干嘛背着我呢。”杨昊轻轻地责了一句,心里却不安起來,吕芮嫁给自己这么长时间,自己竟还不知道她父母的忌日,她背着自己跑到这荒郊野外來祭奠父母,难道不是自己的过错吗,当初吕本中为求能平安离开永丰,将她当做礼物献过來,自己因此一直就有些轻视她,加之又有些厌恶她身上的虚荣、冷漠,对她一直未能像对晴儿、小鱼那样贴心,可她毕竟是自己的妻子,又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己如此冷落她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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