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惊道:“他不是辞官了吗,叫他來做什么。”杨昊笑道:“你有本事把人摊子掀了,有人却掀不动他的,市场发展到一定规模必须要规范起來,计鸿图做过市政使,管商贩很有一套,让他在这干一阵子,唉,当初他是为了月孤才辞官的,现在该是启用他的时候啦。”

    小鱼沒心思理会这些道理,跑了一圈身上起了一层细汗,小鱼就拉开了衣领,拿了把小扇在扇风,“都全脱了,穿着汗衣裳容易伤身。”杨昊勾勾地盯着小鱼白嫩的脖颈,花言巧语想哄她自己把衣裳脱了,小鱼吐吐舌头,不肯上当,软说不行那就來硬的,杨昊勇猛地扑上去扯开了小鱼的衣领,趁势把手探到那两团热乎乎的丘山之间來回摩擦,

    小鱼欲拒还迎:“别闹,我正热呢,外面有人听见啦。”杨昊把小鱼扑倒在身下,热烈地亲吻着小鱼修长白嫩的脖颈,小鱼不合时宜地來了句:“去找吕芮陪你吧,你好些日子沒去找她了,她巴不得见到你去呢。”

    杨昊恶狠狠地道:“我去哪用不着你管。”抓住她的衣裙一扯为二,泰山一般压了上去,小鱼尖叫一声,徒劳地挣扎了两下便沒了声音……当杨昊汗津津地从小鱼身上爬起來的时候,小鱼就像被搓散了骨架,懒懒地躺着一动不动,杨昊拉床薄被将她盖好,独自走出了客栈,

    时近黄昏,夕阳西下,仙女山南的小湖在夕阳的映照下波光粼粼,景色深幽空寂,杨昊信步走向了湖滨,他不明白近在咫尺的小镇上为何无人去游湖,小镇的居民以做小生意的居多,终日为生计忙碌,对周围的一切景色都麻木了,男人们此刻三五成群地聚集在街边下棋赌钱,女人们则聚在一起东家长李家短地一顿闲扯,

    杨昊腿脚发软,整个人都有些飘浮,他深一脚浅一脚穿过一片荒草地,來到湖边,一路上遇到好几只乱窜的野兔,而成群的大雁们则停在远离镇甸的湖的另一边,

    夕阳终于落入仙女山的背后,水面上起了一层薄雾,秋深夜冷,聚集了一天的热气瞬间散尽,杨昊感觉到了一阵寒意,他正要打道回府,忽然发现斜对面的湖岸沙滩上,一个身影在孤独地徘徊着,是吕芮,这么晚了她在这做什么,

    西天的霞光衬映着吕芮的孤寂的背影斜长而落寞,她臂弯里挎着一个柳条小篮,在河滩上她选了一块地然后蹲了下來,她取了一副灯烛和几张黄纸铺在地上,彼时黄纸还是一种很稀罕的东西,售价颇高,吕芮的个性是既爱财又爱守财,否则她也不会在“强人”突然闯入屋中时,还不忘记把赢來的一百两银子带走,

    杨昊一直很奇怪,她虽只是吕本中的养女,但从小在将军府过的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为何对钱看的这么重,

    吕芮点上灯烛,燃了黄纸,跪在地上朝湖面拜了几拜,呜呜哭泣起來,她哭的很压抑,身体随着哭泣声轻微地颤抖着,

    杨昊承认自己是抵挡不住女人的眼泪的,尤其是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吕芮曾用她的泪弹逼杨昊做过许多无原则的让步,但杨昊跟她之间的心距并沒有因此而拉近过,他们之间的交流更多的还是侧重在**而非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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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放水养猪

    天色全暗了下來,吕芮急急忙忙收拾了祭品,擦去眼泪正要离开,却抬头看见了杨昊,她整个人像被定住一样,僵在那一动不能动,

    “你,是在祭祀亲人吗。”杨昊指了指她篮子中的香烛,

    “是,是……”吕芮瞬间就低下了头,她想把香烛藏在身后,但此刻她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已凝固结冰,手脚丝毫不听使唤了,看到吕芮惊恐慌乱的神色,杨昊心中颇有些内疚,他双手握着了吕芮圆润的手臂问:“是在祭祀你的父母吗。”吕芮被他说破心思,颇感有些惊诧,她点了下头,有些慌乱地说道:“其实明天才是她的忌日……”

    “干嘛背着我呢。”杨昊轻轻地责了一句,心里却不安起來,吕芮嫁给自己这么长时间,自己竟还不知道她父母的忌日,她背着自己跑到这荒郊野外來祭奠父母,难道不是自己的过错吗,当初吕本中为求能平安离开永丰,将她当做礼物献过來,自己因此一直就有些轻视她,加之又有些厌恶她身上的虚荣、冷漠,对她一直未能像对晴儿、小鱼那样贴心,可她毕竟是自己的妻子,又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自己如此冷落她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

    杨昊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微笑着说道:“祭奠父母也是人之常情,你为何要瞒着我呢。”

    吕芮低下了头,怯怯地说道:“我父母都是死于非命,我怕你忌讳,所以……才沒敢告诉你。”看到她凄凄切切,低眉顺眼的样子,杨昊心中有说不出的爱怜,

    他捧起吕芮的脸,俯身吻了她**辣的面颊,说道:“我不在乎这些,明天我陪你去浮光寺祭奠他们,以后你也不要背着我。”

    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面颊滚落下來,双眸里噙满了感动的泪花,此刻用言语安慰她是徒劳,杨昊俯身吻了她的脖颈,顺势又拱开她的衣领继续向下,

    杨昊亲昵的动作温暖了吕芮冰冷的心,大滴的泪水顺着玉石般的面颊往下滚落,落在杨昊的嘴里咸咸的有滋味,冷月寒辉下的吕芮显得异常的娇美动人,杨昊的动作变的粗暴起來,他要用自己的这团火温暖吕芮的身体驱散她内心的冰寒,他抱起吕芮,把她平放在一片柔软的枯草上,带着深浓的爱意由她的脚开始,吻遍了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吕芮也热烈地回应着他,这种回应是发自内心的,由起初的抗拒渐趋变成了迎合,但杨昊总能感觉到吕芮心底藏着一扇门,铁锁铜门,他找不到开锁的钥匙,也不想贸然砸碎这把锁,他期待着,期待着吕芮能自己把钥匙交出來,

    杨昊开始亲吻吕芮的眼睛,她躲闪着杨昊火热的目光,但这股火一样的气息很快就把她整个地包裹起來,让她无从遁逃,于是她朦胧的眼神不再躲闪,葱嫩的手臂缠绕在了杨昊结实的背上,她咬牙把心一横,把自己彻彻底底地交了出去,冰火交融之后,两个人都化成了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开了,

    杨昊和吕芮漫步回到小镇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客栈的大门前挂着两盏风灯,张朗、李卫端就坐在厅堂中喝茶值夜,见到杨昊带着吕芮进來,两个人都站了起來,杨昊见计鸿图也在,便对吕芮说:“你先回去歇着吧,我还有点事。”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吕芮顺服地点了点头,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杨昊的手,

    沒有了官职的计鸿图又恢复了书生的装束,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炼,他已多了一份成熟和稳健,落座之后他沒有主动开口,而是等着杨昊发话,

    “去镇上看了吗。”

    “看了一圈,记得两年前这里还只有两家茶棚,想不到眨眼工夫已蔚然成镇。”计鸿图颇有感慨地说道,

    “是啊,只要不束缚住百姓的手脚,他们干的永远比我们计划的要好,我找你來,是想让你來当这个镇的镇长,职责就是服务百姓。”

    计鸿图一时有些疑惑地问:“学生愚昧,不知‘服务百姓’是怎么个服务法,请大人明示。”

    杨昊笑了笑道:“视镇上百姓为衣食父母,做他们的管家保姆,替他们修桥补路、警夜捕贼、调节纠纷、纠察奸商……说起來就是里正、保长做的那一套,不过里正是民,他代官管民,也要为民请命,你这个镇长是官,是官府派出去的手足耳目,既要听命于官,又要代官服务于民,我说的清楚吗。”

    计鸿图起身答道:“学生明白了,大人是要学生既放低身段勤谨为民办事,又不能处处由着他们的性子胡來,既呵护着他们又要管着他们。”

    杨昊很满意计鸿图的回答,他点点头,起身推开窗户,望了一眼夜色中的三岔口,回头对计鸿图说:“这里还是一张白纸,你要用心在这描画出一副美丽的图景,三五年后,我希望站在这推窗即可见万家灯火。”

    回到丰安后,杨昊主持审议参谋司制定的出兵曲泽部计划,参谋司拟以于冲冲为主将、王群、黄奕凉为副将,出动虎、豹、破浪、锋矢四营十月下旬进兵西征,杨昊提笔将主将改成了庄云清,黄奕凉换成骨朵丽,豹营撤下來,改由新组建的威远营顶替,威远营是由蛮黑降卒改编來的,统军正是骨朵丽,杨昊笑着对凌彤道:“于冲冲功劳已经够大了,再让他立一功,我该拿什么去奖赏他呢。”凌彤和众人都笑了起來,凌彤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只是他觉得这句话还是由杨昊自己说出來较为妥当,

    杨昊对庄云清和黄奕凉道:“你们各办各的事,相互配合、紧密协做,不要落人以口舌。”

    会议接近尾声,穆兰青轻步走到杨昊身后,附耳轻语道:“唐宁在门外。”

    唐宁是來通知杨昊参加一个月后在苏州召开的宝历社无面会,來丰安已经三天了,先是听说杨昊外出巡视军务,无奈只能耐心地等,这一天听说杨昊已经回府,匆忙來见,却又被穆兰青挡在了门外说里面正在开会,唐宁憋了一肚子火,见了杨昊就埋怨道:“如今升了官,就看不起老朋友了吗。”

    杨昊赔笑道:“哪里的话,我刚刚回來,正想换件衣裳见你,就被他们堵在这了,听说一个月后要在苏州开无面会,因何跑那么远的地方。”

    唐宁叹道:“上面的意思,我一个跑腿的怎么敢乱猜。”杨昊见他神情委顿,满腹的牢骚,心下不觉一笑,唐宁虽说只是个驿使,但凭着垄断上下间的交通,日子过的一直很滋润,光是丰州一年以各种名义给他的补贴,折银就不下三千两,加上其他几个地方,唐宁一年收入过万两白银,虽然这些钱不可能全部落尽他的腰包,但这份收入也足让长安城那些紫袍大员们艳羡不已了,

    “唉,日子难熬哟。”见杨昊不说话,唐宁自己挑起了话头,

    “别想多了,上面怎么折腾,下面人的日子不还是照过吗。”

    “切。”唐宁不以为然地啧啧嘴,“不要把这次换人看的那么简单,这回是出大乱子啦。”

    唐宁抑制不住内心的躁动,他不等杨昊來问,就自顾自地说:“四社因为太子如今闹的脸红脖子粗,差点就沒打起來。”唐宁说到这压了压声音,伸长了脖子把嘴贴在杨昊耳边说道:“元和、长庆两社如今和安王、杨妃一伙人裹在了一起,密谋要废掉太子,立安王李溶为皇太弟,大和和宝历就拼命保太子,斗的是不可开交,嗨,你都想不到,如今竟是咱们落了下风。”唐宁拍着手一脸懊恼的神色,

    刺马营四大派系中原來是大和社实力最强,但经“甘露之变”的挫败,实力一落千丈,如今四社中宝历社是一枝独秀,这或许就是唐宁懊恼的原因,

    “光王殿下一直是站在太子一边的,他们看着碍眼,就联手给轰了下去,颍王如今在社里势单力孤,他又和安王友好,为了能站住脚,他定会倒向元和、长庆一边,我们这些人都是靠光王殿下提携起家的,不把我们杀个血流成河他是不会罢休的,你等着瞧吧,苏州无面会上肯定是人头滚滚落哟。”

    唐宁说的这些杨昊从张呈送的邸报上也大体窥出一些端倪,当今皇帝李昂只育有李永、李宗俭两子,蒋王李宗俭幼年早夭,此时李昂身边只剩太子李永一子,自有皇帝以來,后宫夺嫡之争就从未停止过,每一次都是你死我活的血腥较量,“甘露之变”的丝丝的血腥味还未散尽,大明宫中又要内讧,

    “又要内斗了……”杨昊苦笑了一声,“随他们怎么闹吧,老子这回是不侍候啦。”

    唐宁看到杨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顿时就來了气,他敲着桌子恶狠狠地说道:“别以为你躲在丰州就能置身事外,他在夏州接见你是什么意思,在位的时候对你不闻不问,临走了却升官进爵又是什么意思,你想置身事外,除非自断双臂,做一个废人。”说到这,唐宁又面目狰狞地补了一句:“只怕那样你也不得善终。”

    杨昊心里被他说的很乱,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那依你之见呢。”

    唐宁嘴角浮起了阴狠的冷笑:“趁他立脚未稳,挤他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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