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昊在她身上贪恋地亲吻着,小鱼把腰肢挺的铁硬,人就像醉酒了一样,醉眼朦胧地缠住了杨昊,杨昊却突然轻轻地推开了她,说道:“胡大哥怕是出事回不來了,为了自保,咱们只能杀了图巴桑。”
小鱼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半晌合不拢,她不解地问:“为何要杀他呢,他只是一个无权无势,心地善良的人,也是一个无辜本分的人。”
杨昊闻听这话,心里颇不是滋味,小鱼和图巴桑瞒着自己私下见面,自己并非毫不知情,但他从未过多干预,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小鱼对图巴桑的好感只是出于好奇和感激,二人的交往是真挚、纯洁的,
尽管内心强烈反对、抵触,小鱼最终还是答应按照杨昊说的去办,明后两天自己的例假就要來,假戏真做会更有说服力,
杨昊就躲在寝帐里静候小鱼的佳音,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第二天食时,小鱼对杨昊说:“长老夫人已经答应我的请求,由她亲负责饭给图巴桑,假例假的事情也跟她说了,她嘱咐我好好休息几日,等她抽出空來就看望我。”
杨昊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颇不是滋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几天前他还拿这话批判胡班,现在自己做的却也是同样的事,
正午刚过,长老夫人就让人准备晚上的饭菜,第一次她要自己亲自去,图巴桑马上就要成了部落的代首领,这正是巴结他的好机会,长老夫人是个讲究的人,虽然年过五旬,利利索索一番收拾后,登时年轻了十岁,
当她在屋里描眉画眼时,那份已被杨昊溜进厨房下了剧毒的饭菜送到了长老夫人的寝帐里,长老夫人沒时间去检查它,她正为该穿那件貂皮大衣而伤神,
杨昊回到寝帐,静待事态的进一步发展,黄昏时,长老夫人去见了图巴桑,二人闭门叙谈约一炷香工夫,回來后,长老夫人脸色红扑扑的显得很兴奋,于是她叫來几个同伴在寝帐里做针线,室韦人不织布,穿衣一般用兽皮,麻布、丝绸在这里都是极其珍贵稀少的东西,做针线,那只有贵族家庭才有资格,
有人提议把小鱼叫來,因为她自大唐而來,她的身上处处透着大国上邦的优雅雍容,她的针线也做的最好,针脚细密的足可做众人的楷模,长老夫人便真的派人请來了小鱼,小鱼陪着众人勉强做了一阵,便借口身体不舒服要回去,长老夫人挽留着她不肯放,让奴仆整理了自己的床铺请小鱼去休息,
小鱼心里尽管一百个不情愿,却也只能强颜欢笑留了下來,
一切计划都十分顺利,杨昊现在就坐等图巴桑的死讯,他仍然不敢露面,按照规矩他此刻应该在森林里纠察违纪之举呢,
等到天黑仍旧沒有图巴桑的消息,杨昊心里焦急起來,难得是毒药不灵了,不,那能轻易毒死一只羊,也应该能毒死一个人,即使毒不死,也会让图巴桑重伤不起,那样整个部落都应该是沸沸扬扬才对,为何会如此宁静呢,
现在自己无法露面去打听,小鱼又被长老夫人留住不在身边,杨昊心急如焚,他在寝帐里焦灼地踱着步,思考着对策,
突然,低沉的号角响彻天地,那是报警号,一定是部落里出大事了,会是什么大事呢,杨昊直觉地想到:图巴桑死了,
奇怪的是此刻他的心里沒有半点快感,甚或他为图巴桑的死感到有几分惋惜和自责,他嘘叹了一口气,目视昏沉沉的天空,在心里祈祷道:“愿你的灵魂能早日升入天堂,祈请上天原谅我的过失吧。”
杨昊这些话刚刚默念往,就见两个女奴护送着小鱼回到了寝帐,女奴刚刚退出,杨昊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小鱼,兴奋地说道:“我们成功了,往后我们就可以长相厮守在一起了。”
小鱼目光闪烁不敢直视杨昊的眼睛,杨昊觉察到了异样:“怎么,他沒死。”
“我已经把他放了。”小鱼说完就深深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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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无言的结局
杨昊听到这话,心里骤然一紧,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就在他苦等图巴桑死讯的时候,他把所有可能的结果都考虑到了,这其中也包括小鱼私自放走图巴桑,
这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但当它出现的时候,杨昊却狠吃了一惊,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念头呢,小鱼和他的交往只是出于少女纯洁无害的好奇嘛,难道,自己与小鱼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敌不过她与图巴桑数天的相处,
小鱼会放走自己的情郎,这简直是荒谬绝伦嘛,
是的,她确实有些任性,也因为自己的宠爱而变得轻狂放肆,忘记了礼仪和尊卑,但她首先是一个有理智的人,其次她懂得掂量事情的轻重,她有什么理由做出这等傻事呢,可笑的应该是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沒自信起來了,只是滑稽又可笑,
可是一切还是朝着最坏的一面发展了,自己就是哪个滑稽可笑的小丑,真是愚蠢无极限啊,
杨昊极力隐藏着自己内心的失落与煎熬,现在该怎么面对小鱼呢,向她发脾气,冲着她大喊大叫,或者干脆是打她一记耳光……
不,不,现在她心里一定也充满了痛苦和自责,应该去安慰她,稳定她的情绪,让她回头是岸,
对,对,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表现的大度些吧,夫妻做不成,还能……
杨昊很想抽自己两记耳光,这都想的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焦灼不安的心,正当他要开口安慰小鱼时,小鱼却满脸是泪地跪下了:
“公子,奴婢对不住您,您打死我吧。”
公子,这是多么陌生的称呼,即使当年在长安西宁侯府,小鱼也很少用到这个称呼,她向來都是随章夫人称呼自己为“大郎”的,至于私底下她甚至敢口无遮拦地直呼姓名,
“你……”
杨昊的心在流血,浑身骤然变得冰冷,“你这么做是为了他。”
杨昊的话含混又露骨,至于是那层意思完全取决于小鱼的回答,这当然不是一个容易回答的问題,他看不得小鱼受煎熬的样子,于是心立刻软了,不能就这样刺刀见了红,他要给小鱼一次机会,也要给自己一次机会,
“你是因为要报恩才放走他的,唉,傻丫头真是是非不分,当初是他掳走你在先呀,算了,我不怪你,谁让我的小鱼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呢。”
小鱼也在那一刻间放弃了自己,她赶忙改口道:“是我一时糊涂,我是被鬼迷了心窍。”
这话听起來虽然异常生硬和言不由衷,但杨昊还是决定接受它,他笑着扶了小鱼,掏出她送给的手绢,仔细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本想熬过这个冬天再走。”杨昊强作笑颜道,“看來我们要提前走了,脱羽部的大军很快就会杀过來,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已经下了第一场雪,现在帐外天寒地冻,白眉人或许还能忍受着,但对杨昊和小鱼來说,酷寒的威胁并不亚于即将到來的脱羽部大军,唯一的区别是,扛过酷寒可能获得新生,与脱羽部大军对抗,只能是死路一条,
收拾了十天的干粮,牵了两匹长毛矮马,趁着天黑两人悄悄地出了营寨,天地朦胧昏暗,路有千条,脚下的是该哪一条呢,杨昊大致分判了一下方向,指着正南方道:“就往前走,总能回到大唐。”
几天前的那场小雪并沒有融化,干粉状的雪花被寒风催赶着,落入了山坡背风的一面,此刻它们已经结成了坚脆的雪盖,人马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地发响,在这夜深宁静的荒原里听到这声音,总是让人有些心神不定,眼前是一片小树林,穿过树林就进入了一片无人领地,那里在夏天的时候是一片泥沼,现在应该是一块冰封的荒原,
突然,杨昊警觉地拉住了小鱼的马缰:
“有人。”
随即两个人如同冰雕一般,凝固在了那里,
一支上千人的大军正缓慢地通过小树林,他们心谨慎,尽量不弄出太多响声,但仅仅上千匹马踩踏在厚密松针上的声响就已十分可观,
“往回走。”
杨昊低声吼道,他刚催马转过头來,一支羽箭就擦着他的脸飞疾飞而过,紧接着又有三支箭射在他的身边,呈一个倒三角形将他围在核心,这是最简单有力的警告,杨昊心里十分清楚,此时只要自己稍有异动,难逃变成刺猬的命运,
小鱼的呼吸明显急促起來,她虽然学会了骑马,但技艺还算不上娴熟,此刻她沒能像杨昊一样拨转马头,因此,她能看到森林里的一切,包括射箭人的面孔,
“什么都不要做,站着别动。”杨昊低声警告道,其实根本不用他示警,小鱼已经吓得动弹不了了,
上千人的大军从树林里走出來,大部仍马不停蹄地按照原定计划向白眉部营盘方向前进,图巴桑和他的父亲伽弥尔巴催马來到了杨昊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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