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营统领郑华泰被帅府参将余春抠瞎了一只眼后才惨烈胜出,其余的十一个人则无一例外地三招五式就败在唐将的手里,如此结果,当然与杨昊有意隐藏了实力有关,但杨昊也合算过,即便是全力以赴,胜面也不大,王良手下良将如云,乌槐部的步军实力与唐军相比的确还不在一个层次上,
角斗近乎完败后,赛马则是彻头彻尾的完败,这一次,杨昊沒有藏着掖着,而是全力以赴,乌槐部精英尽出,由八大长老中最善赛马的赫尔笔力亲临现场指挥,结果还是十二场全败,若说角斗失败,乌槐人还有些说辞,比如他们抱怨首领只让汉人武士上,族里的年轻小伙们急红了也捞不到上场的机会,而且角斗中完全是按照唐人的规则,这才导致了不可挽回的失败,
但赛马的规则却是对乌槐部十分有利的,这一点赫尔笔力自己也承认,
赛马惨败后,即使最好斗的乌槐部族人也承认,首领在处理与大唐关系中的软弱的确如他自己所说的是形势所逼,沒法子呀,跟唐军的实力实在相距太远了,
乌槐部族人沉寂之后,由刘盘领衔的射箭队,总算为乌槐部挽回了一点颜面,十二场比赛中,乌槐部赢了七场,堪堪压了对手一头,
至此,演武大会圆满结束,王良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他拉着杨昊的手,共同步入宴会厅,与乌槐部首领大醉一场,
杨昊在中受降城一连住了三天,除了每天晚上王良的宴请必须到场外,其他时候他可以在城中任意行走,王良给他派了两个向导,除了陪他吃喝玩乐,自然也担负着监视之责,但杨昊发现,这两个人陪吃喝倒是十分卖力,做起正经事(监视)來却十分马虎,他因此就断定,王良并沒有给他们下过严令,他对自己是彻底放心了,
在离开中受降城时杨昊直白地向王良表达了为大唐皇帝效劳的意思,同时也希望能在大唐的朝廷中谋个一官半职,王良当即表示:凡诚心归附者,我陛下必然十分优待,
王良说到做到,仅仅一个月后,他就为杨昊拿到了一个中郎将的头衔,印绶官袍盔甲一应俱全,还有一柄锻造的十分精巧的唐大刀,但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实惠,杨昊似乎倒并不介意,反而备了丰厚礼品入中受降城答谢,王良照例留宴,席间杨昊接着酒劲提出:我既然已经是大唐的中郎将,似乎不应该再呆在大晴川,我的部属需要一块草地放牧牛羊,部族里的女人需要有牛羊奶水的滋养,以生育子女,繁衍后代,请大帅另择一块地方让我驻扎吧,
王良早料到他迟早会有这一出,这个年轻人说傻也傻,说呆也呆,说不傻也不傻,说机灵也机灵,他总是能做出一点让你意想不到的事,
王良说:“你们就去大同川驻扎吧,那儿水草丰美,虽然偶尔有草原流匪骚扰,不过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应付的來。”
杨昊说:“如果应付不來我就退入关内,寻求大帅的庇护,大帅能再收容我们吗。”
王良说:“你们是大唐的子民,受了外人的欺负,我自然有护佑之责。”
杨昊回到大晴川后就把这件事跟穆坤、臧龙、肖恩清、刘盘、郑华泰等人说了,肖恩清、刘盘、郑华泰等人听了不免都有些气馁,说这个王良真是个老狐狸,让我们去大同川为他看守大门,他倒落个自在,
众人骂骂咧咧的,唯有穆坤一直不说话,杨昊就问他:“军师怎么看呢。”
穆坤说:“此地有利有弊,就看将军怎么想了,若一心守成,则此地三面受敌,实在是个让人头疼的地方,若是怀着一颗进取之心,则大同川北可进草原,西可攻略丰州,东则可进取中受降城,是个四通八达的好地方。”
杨昊说:“处此大争之世,守成便是坐等灭亡,唯进取方可觅一线生机,身处四战之地,须得时时警惕、处处留心,常怀警醒之心,人才能越來越强,否则,呆在大晴川那个地方只能坐以待毙。”
臧龙说:“只怕那些蛮人不肯同意。”
刘盘笑道:“一帮半人半兽的蛮人只知道厮杀,他们能懂什么。”
肖恩清说:“若是心怀进取,把妇孺老弱都带着,只怕是累赘,不如将他们留在大晴川,将來也是个退路。”
杨昊又问穆坤怎么看,穆坤先是沉吟不决,被逼无奈就说这么做有利有弊,刘盘不耐烦他这么耍滑头,就说:“退路我看倒是无所谓,不过能把妇孺老弱甩掉,也是件好事,那样咱们就轻松了。”臧龙见杨昊迟迟不表态,就附和着刘盘说:“我看这样也挺好。”郑华泰也附和说好,
众人都望着杨昊,等着他裁决,
杨昊喝了口奶茶,说:“若是把他们留在大晴川,我们该分兵多少來守护他们,我们兵力本就不足,若是再分兵还谈何进取,古有韩信背水一战成就千古佳华,又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古训,若是只想混口饭吃,我看待在大晴川也挺好,或者干脆就投效唐军,可以我们又不愿这么做,那么只有一条路:置之死地而后生,把妇孺老幼带在身边,就断了自己的后路,从此只能进去不能退缩,因为我们无路可退。”
杨昊顿了顿,又说:“是做英雄,成就一番事业,千古之后仍然留名;还是做个平凡之人,顾一家温饱,混一世安稳,平安知足,我杨某人要做英雄,但,也尊重诸位的选择,人生草草不过百年,做什么不做什么,要有主见,我绝不强求,愿意來的,我欢迎,不愿意留下來的,我奉送盘缠,绝不亏待。”
刘盘说:“大哥,你这是说什么嘛,咱们是磕过头的把兄弟,生死与共的。”
杨昊把手一摆,说:“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我不要诸位兄弟现在就做出抉择,我今日即拔本部营长迁往大同川,诸位愿意來,则请拔营跟來,不愿意來,你我兄弟则就此别过,虽不能一处共事,青山在,水长流,今生今世永远是兄弟。”
杨昊说过这话之后,便不复再言,
穆坤道:“诸位兄弟一定还沒有收拾营帐,即便明日要追随大哥同去,也该收拾一下吧,我看三五天时间还是要的,大哥把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诸位兄弟还是回去各自想想吧,青山在,水长流,千年之后,还是兄弟。”
穆坤说完向杨昊施礼,第一个退出营帐去,臧龙、肖恩清也先后离去,刘盘临走时对杨昊嚷道:“大哥,我是跟定你了,我这就回去收拾家伙去。”
最后只剩下郑华泰沒走,杨昊问:“你为什么不走。”
郑华泰说:“我孤家寡人一个,沒有东西可以收拾,你走,我跟着你走就是了。”
杨昊说:“你既然不走,就陪我喝杯酒,只是,你瞎了只眼还能喝吗。”
郑华泰笑道:“我只是瞎了只眼,又不是烂了嘴和喉咙,当然能喝。”
这一场酒一直喝到第二天天蒙蒙亮,杨昊起身说:“我们该走了。”郑华泰说:“你说的如此伤感,是担心有人不來吗,依我看,來是缘分,不來是沒缘分,沒缘分,來又如何,不來又如何。”
杨昊大笑道:“你虽瞎了一只眼,倒是比想的开些。”
杨昊率本部营于第三日下午到达大同川草原,在川南选了处水草丰美的河湾阜地扎下营寨,郑华泰、刘盘、穆红、东方兰,东方青当天就跟着來了,慕容托品第四日上午赶來,方塘、葛敬第五日晨赶到,第六日无人來,第七日晨葛彤、张十三赶來,到了黄昏时肖恩清也來了,带了几车好酒,对众人说:“你们只顾着走路,不知道买酒,到这來喝水不成。”当夜众人大醉而归,
第八日无人來,
第九日无人來,
……
到了第一百日,杨昊一个人自晨光初露时即在营门口等,一直等到满天星斗,也沒能等到一个人,
杨昊站起身來,拔出匕首掷在地上,说:“匕首以外的不再是我兄弟。”
……
二日,杨昊与八大长老、十四营主、郑华泰、肖恩清、刘盘会议,点选各营共有三千七百八十九人,男少女多,十六岁以上五十岁以下能跨马征战的九百九十八人,不能跨马能执弓拉箭的二百三十人,不能拉弓能带刀的四百四十人,
杨昊将千名武士分作左右前后四营,前营,右营实设,各有武士四百五十人,前营统领刘盘,右营统领大支迩,左营、后营虚设,有旗帜,有统领,无兵卒,后营统领肖恩清,左营统领郑华泰,
又设羽射营,选男女弓箭手两百人,羽射营直属首领统领,设副统领一员统带,慕容托品为副统领,再选带刀男女编成一营,称作内军营,环护金帐、银帐,由赫尔笔力之子闵籁做统领,穆红为副统领,又选步骑弓娴熟青年勇士百人为教导营,任郑华泰为统领、东方青为副统领,教导营担护金帐、银帐守护之责,平日教导子弟,临战则一分为二,一部留守护卫金帐和银帐,一部分散于各营参战,既是主力,又是督导队,
除教导营、羽射营外,各营武士父母妻子皆归属各营统领管辖,平日放牧耕作,闲时练兵,战时随统领出战,杨昊又颁布战时纪律十三条,称为《战时令》,用于规范作战时的纪律,各营统领对《战时令》拥有相当程度的解释权,
诸营之上,设两帐,金帐为首领及妻妾居住办公之所,银帐为八大长老居住办公之所,金帐外设六小帐,称之为厅,为首领辅弼各臣办理公务场所,
张十三坐镇刑狱厅;
葛彤坐营造厅;
方塘坐知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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