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重要,李傕、郭汜在逃亡的路上遇到的这个人才是最厉害的人!不仅仅是在东汉年间,就算是纵观整个中华历史,能将谋士信条发挥到极致的人也是很少见的!
他就是贾诩!它是一只翱翔在天际的秃鹫!盘旋在累累的尸骨上!早年间他他厕身在杀人如麻的强盗身后,貌似蔼然文士,一面犯下滔天奇罪,一面又能成功地躲避千夫所指,这份能耐,孰能及之?
李傕、郭汜从新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在贾诩的指引下,开始收拢跟他一样逃散的兵马,很快就聚齐了十万之众!不要以这些兵马很多,在长安各个势力中这也只能屈居第二!
除了在洛阳大战中损失的一部分兵马,董卓在洛阳时还拥有二十五六万大军!而当时驻扎在河东一带的牛辅还有十二万大军!到了西凉他还有驻扎在这里的旧部,比如说段煨等人的七八万人吗;如此算下来董卓拥有冠绝天下的兵马数量,足足四十余万啊!但是他的心已经死了,他的人也已经死了!如果他真的一狠心攻入中原要地,天下何人可挡?
董卓最终还是没有动手,不是他没有那个魄力,也不是他没有那个勇气,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作恶做的已经够多了!
李、郭二人聚集十万大军,劫持了李儒的牛辅也拥有十五万大军,还有吕布自己所代表的并州军在这一次变动中也召集了不少兵马,达到了七万余人,剩下的就是张绣叔侄与段煨的联合军大约八万左右;除此之外还有其余的小股势力,不值一提,这些人都在陆陆续续的投奔自己心仪的那位将军!整个长安城就是四足鼎立,黄河之北还有虎视眈眈的匈奴人七万余部队,还有陇山那里观察局势的马腾、韩遂的十万大军!
风云际会!围绕着一个长安城竟然出现了超过六十万的兵力!六十万啊!毫不夸张的说,这些势力如果能拧成一股绳,完全可以从西向东一路碾压过去,然后再由北向南碾压过去!天下——无人可敌手!
可惜,这些人各有所谋!谁也不愿意低头!作为害死董卓的罪魁祸首吕布,他现在的实力也很强劲,就怕那些人联合在一起对付他!为此他现在很心忧,尤其是李凯消失不见了!
“李孝先呢?”,占据城东的吕布狂暴的嘶吼,下边的众人不敢答话,张辽从外边回来,手上拿着一封书信,小声地说道:“这是李先生留下的!”
吕布将信件打开,竹简上写道:承蒙温侯照顾月余,弟,李孝先不胜感激!然,形势变化出人意料,天子驾崩,天下群雄震动,逐鹿中原的曰子到了!
兄曾言,拜托愚弟为你制定今后的路途!思虑良久,有些愚笨之见!长安城内因为董卓之死必然会骤起变化,这是兄长的一次崛起时机!只要注意勿使董卓旧部联合一起,以兄之勇武,加之众将辅佐拿下长安未尝不可!
长安百废待兴,需要时间去修养,在此时机,兄可遣强兵悍将驱除塞外异族,一辆载过后可引军征服西凉!所谓西凉大马横行天下!西凉是个好地方,以此为根基,或攻占汉中,图谋益川富庶之地;或东出,占据司隶、北上并州,与袁绍一较长短!
天下时事变化万千,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不告而别实属无奈!此去之后,你我再相见不知何时望兄长保重!弟,李孝先泣泪敬上!兄,吕奉先亲启!
吕布沉默不语,收好了信件,这是用锦帕写的,他塞进了怀里,久久不语,摩挲着手中那杆李凯赠送的方天画戟,吕布双眼怒睁,豪迈的说道:“吾,吕奉先!万事不求人!什么时候养成依赖别人的习惯了?”
李肃的情绪很不稳定,双手死死的搅在一起,双目泛红,一向洒脱的他在天子死后失去了自己的信仰,此时正是心神交战的一段时间,但他还没有失去理智,嘶哑地问道:“李孝先说了什么?”
“他告诉我万万不能让董卓旧部联合在一起,否则我们就危险了!我正在考虑拉拢谁!牛辅显然是不可能了,他现在估计恨死我了!李傕、郭汜正在散播谣言,说我们打算屠尽西凉人,他已经纠集了十万人马,打着为董卓报仇雪恨的旗号,也不可能与我们达成联盟!
唯一可以争取的就是张绣叔侄以及段煨所代表的的势力!他们的兵马相加起来也有七八万人,如果我们联手很有机会得胜!但我不知道怎样去说服他们啊”,说到这里他又想到了李凯,如果他在,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张辽摸了脸上的闪电疤痕拱手抱拳,坚定地说道:“我去!”,吕布转身,道:“你有信心吗?”
张文远沉默了一下,道:“没有!但是,此去不成功就成仁!如果在黄昏时分我没有回来,温侯就引领兵马杀出去吧!带着弟兄们回家!”
吕布默不作声,张文远头也不回的走了!诚如他所言,张绣等人根本没有帮助他的理由,但是他必须去争取他们,如果争取不到,他们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长安城北,那里是牛辅的驻军之地,此时他正在于李儒谈着什么,牛辅没有什么地方出色,武力不行,脑袋也不行,但是他本人有一种特别的气质,令人感觉到亲和!
其人身高八尺,身体修长,颚下胡须紧紧贴着下巴,看起来面如温玉,是个很帅气的男子,董卓死了这对于他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他知道自己没有报仇的能力,所以才将希望寄托在了李儒身上!
“为什么要逃避?为什么?为什么?”,牛辅一遍又一遍的责问李儒,当他看到李儒带着妻儿老小准备逃跑的时候他就已经怒不可遏了,一向温柔的他也显得很狰狞!
李儒依然沉默,牛辅拽着他的脖领狂吼不止,喊叫、流泪,牛辅放下了李儒,为他整理了衣衫,跪伏于地,诚恳地说道:“文优!你的才华我及不上!你的智慧我也及不上!
所以,只有你才能为岳父大人报仇啊!想当初我等出身贫寒,原以为这一辈也就这样过去了,但是蒙岳父青眼有加,我等飞黄腾踏,他还不嫌弃我们的家室将女儿许配给我们!此等大恩!如何不报?
我,牛辅!求你了!文优!帮帮我吧!帮我一次!我要为岳父大人报仇雪恨!帮我一次!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行吗?你只要答应,全听你的!无论是兵权还是其他的!只要你答应为岳父大人报仇,你要什么都行!”
牛辅连连叩首,光洁的额头一片血迹!一个温柔的男子展现出自己未曾出现的暴烈!李儒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牛辅他甚至敢死在自己面前!
“嗨何苦呢?”,李儒扶起了牛辅,喃喃道:“相国大人,文优可能不能遵从你的嘱托了!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会杀了吕布!为您报仇!牛辅!你去一趟吕布的军营!向他索要岳父大人的遗体!”
牛辅抹了抹额头上血迹,拜了一拜,转身就走,他毫不怀疑李儒所做的决策!就像当初的董卓!
长安南门外五里,这里是李傕、郭汜安置的大营,他们本想进城占据南城与其他三股势力对持,但是贾诩反对,他只说了一句,长安城容纳不下那么多的兵马,就打消了李傕、郭汜的想法;长安城再大,也容不下四十余万人的乱斗,在城中还有三百余万的百姓,况且西凉骑兵最擅长的是野战,突击战,在平原大地上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岂能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贾文和手持一根柳树条,漫不经心的在地上画来画去,起初只是一些图案,这些在他身边的李傕、郭汜根本没看懂,但当贾诩给这些图案写下字迹后,二人瞪大了眼睛!
这是贾诩画下的一份地图,长安城内、长安城外,已经存在的敌人,可能潜在的敌人,可能爆发冲突的地点一一注明,让人一目了然,清晰明了;李傕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骇然的与郭汜对视一眼,地形对一个将军来说太重要了!但是他们都不是那种聪明人,对这里的记忆不够,根本不了解,而贾文和仅仅数笔就能让他们明白,化繁为简,这是很厉害的手段!
郭大帅哥恭敬的行礼:“文和先生!不知我们兄弟二人现在要做些什么吗?”
贾诩微微一笑,嘴角微翘:“完全不需要!我想会有人来找我们的!现在时机还不够成熟,当然,你们也需要多备一些粮草,各方势力复杂我们需要做好长期斗争的准备!哦,忘记了!不知道现在董相国的遗体,还有天子的遗体在什么地方?””
“据说天子早就已经化成肉糜了,只剩下一身衣服,而董相国的遗体被吕布夺了去!”,李傕说道;贾诩点了点头,笑道:“去跟吕布说,只要他交出天子与董相国的遗体,我们绝不与他为敌!最好是你们二人中的一位去,说话的时候要注意是‘我’,不能说‘我们!’”
李傕、郭汜相互看了看对方,郭汜说道:“还是我去吧!”,郭汜走后贾诩像是不小心的嘀咕着:“郭将军很聪明啊,董相国毕竟是西凉人崇敬的对象,如果他能够成功,他的声望”
虽说是小声嘀咕,却保证李傕能够听到,李傕面色大变,心中埋下了一粒种子!这就是贾文和啊!放纵自己的天赋与身为谋士的才华!他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在他看来任何人都是他的棋子!
树倒猢狲散,当董卓这棵参天大树倒下之后,所有的人都变了心思,而乘势崛起的当属段煨,他或许可以去争取进步最快的奖项,由一个手上几千兵马的偏将成为手握三四万重兵的人,他的实力的确很强!
段煨、段忠明,他有一个显赫的身份,段颖之弟!段颖是什么人?东汉的太尉,四大将军之首!所谓的四大将军即皇甫嵩、朱隽、卢植!这三人哪一个不是威名赫赫之辈?但是段颖稳压他们一头!
段颖戍边与西凉十数年未尝一败!跺一跺脚边塞震动,羌狄瑟瑟发抖!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因为政治上的事情被自己的女婿阳求以及中常侍程橫陷害,被逼自杀!
段煨是段颖的弟弟也是饱受牵连,一度成为庶人,因为董卓他才渐渐的再次出头,可以说这是一个经历过很多的人,大风大浪见多了,兵法韬略、阴谋诡计全都精通!
张文远来了,面见他与张济,张辽不知道怎么开口,见礼之后呆呆的站在堂下,琢磨了半晌干脆的说道:“在下是个粗汉鄙夫,若言语上有不敬!还望段公、张公赎罪!我此来代表温侯来商谈结盟!敢问二公可有此心思?”
张济看了一眼段煨没有开口,他与段煨的关系很不错,也了解这个太尉之弟的能力,段煨道:“吕布出尔反尔,先后杀害了丁原以及董相国两位义父,失信于天下,我们如何才能相信他?”
张辽语塞,默然不语,段煨目光灼灼,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盯着他,消瘦的面庞绽放一丝笑意:“你若是能让我相信你们的诚意,我们未尝没有商谈的余地!”
“如果二公同意!那么!收下我张文远的姓命也未尝不可!”,张辽抽出自己的佩刀,托在手上,低着头,一副引颈就戮的样子!
段煨笑吟吟的起身,背着手来到了张辽面前,接过了战刀,端详了很久,又抽了出来看了看,道:“一刀砍了你你不后悔吗?你还很年轻啊!这么急着求死?”
张文远笑道:“张文远这条命其实也很金贵,如果二公因杀张辽而与温侯联盟,那么温侯就会因此而胜利!我也可以含笑九泉之下,报了温侯对我的恩惠!如此,岂不是好事儿?”
“如果我杀了你又不与吕温侯结盟呢?”,段煨在称呼上有了一些变化,如果是聪明人就会察觉他已经有了与吕布结盟的意思,这是一种暗示,只可惜张文远听不懂;张辽抿抿嘴唇:“无他,也是一死耳!只是死的有些遗憾了!我答应过温侯此来不成功便成仁!”
“吭!”,段煨猛然合刀,大笑不止,道:“今曰我与吕温侯结盟!看的不是他有多勇武,看的也不是他的名声!看的是你张文远啊!年轻人!你的表现让我很高兴!我大兄年轻的时候大概就像你一样吧?”
“多谢段公!张公!”,张辽抱拳,心中松了一口气,幸不辱使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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