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下只能自保,却没把握伤到姑娘分毫。”

    “哼哼!”少女又问道,“你说刚才目睹了我的剑法,到底看到了什么呢?”

    奇天云总觉得这句话,有点像是讥讽,好像是说他打不过她,却说见到了她的剑法,未免胡吹大气,因为刚才那些打不过她的人,根本就连她的剑的影子也没见过。

    “姑娘使的是藏在腰间的软剑吧?”向松老实说,“姑娘出剑收剑的动作如此之快,在下确实是不知该如何抵挡。”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道行,”她转而问奇天云,“小子,那你又你看见了没有?”

    奇天云正在如何去留的问题,忽听她这样问,慌忙摇头,“在下只知道姑娘使的是细软的兵器,至于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哼,草包!”少女小声骂道,这就要离开此地。

    “哎!姑娘请留步!”奇天云喊道,“姑娘若不反对,在下有一事相求。”

    “嗯?你说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身错愕地瞪着他。

    “是这样的,”奇天云见她没有出言反对,于是大着胆子道,“我和她,现下不知该往哪儿去,所以姑娘家若有宽余的话,想在你那里借宿一晚,不知……”他指了指林雪,说完眼巴巴地盯着她,好似深怕会遭拒绝。

    “哼!空房倒是有,收拾一间堆杂物的小房间就有了,就看你有没有胆子住下去,你敢住的话,本姑娘才懒得管你!”

    奇天云一听可以不用露宿野外,像捡了个大便宜似的,也没听清她话语中很强烈的厌恶感,赶忙道谢,“姑娘如此盛情款待,在下再多住几日也不会嫌弃的!”

    他一边计划着,一边说,“若是能长久地住下的话呢,呃,”他掰着手指头算着,“一年,两年,三年……到底住几年好呢?”他只顾自己埋头筹划,却没瞧见她越来越难看的眼神。林雪想提醒他一下,可是又不忍打断他。

    “哼!你就不怕我家是开黑店的,你们一进去,就图财害命?”少女恐吓道。

    “啊!”林雪打了个寒颤,赶忙抓紧他的衣衫。

    “哦,是吗?”奇天云忽然想到这种可能性,然而马上又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那也无妨,如果是那样的话,最多再搬出来就是了。”

    向松吃惊地瞪着他,真想不到这样幼稚的话他都说得出口。

    “你当我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少女气愤不已,真想不到还有这么无耻的人。

    “那,”奇天云实在不想轻易错过这次机会,继续游说,“我可不可以问问你家里人,然后再――”少女立刻打断了他:“就算他们同意了,我还不同意呢!”

    “哦?那姑娘就是说你家里人有可能会同意咯?”总算看到一丝希望了。

    少女无语,后悔自己话说地太快了,于是狠狠地道,“你尽管住吧,不过就怕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不再理会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顾自走了。

    奇天云拉着林雪跟在她后面,挥手和向松告别:“向兄,后会有期了!”

    向松本在怀疑他这样还不清楚对方的状况,就随便住在人家里,是否有点不妥,然而犹豫了一下,忽然没头没脑地道:“左右没事,不如我也随你去走走吧。”

    奇天云微一奇怪,但并没有反对,毕竟多一个朋友就多了一个说话的人。

    少女回头一望,见又多了一个跟屁虫,心下更加不快,也不管他们能不能跟得上,加快脚步疾行。

    向松也加紧跟着。

    他们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跟,却把奇天云累得够呛,他拉着林雪一边追一边喊道:“别走那么快啊,我快跟不上了,喂!慢点啊!”

    瀑布的声音早已听不见了,一直往下走,是小溪流。泉水“叮咚”之声不绝于耳,闻之令人心旷神怡。奇天云掬起几口喝了个痛快,又洗了把脸,拿出包袱里的水筒灌满了递给林雪,又将另外两个酒葫芦也灌满了。

    林雪大喝了两口,忽然闻到葫芦里一股酒味直冒出来,就问:“咦,天云哥,你什么时候喝酒了?”

    奇天云将葫芦口盖上,看了一眼俯身在水中还没喝够的向松,答道:“前段时间在一个村庄里买的,两葫芦酒一口气都喝光了,结果都不知道醉了多久了。”

    “你怎么喝那么多啊?”林雪想了想道,“你是不是心里难受啊?”

    奇天云将两个葫芦都收进包里,却没吭一声。

    林雪盖住竹筒,安慰他道:“没关系,天云哥,以后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吧,不用一个人喝闷酒的。”

    奇天云仍然没有回答她,心里不由得叹息:并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这么简单地解决,否则世间怎会有那么多的无奈和孤独?

    少女此时停下了脚步,抱肘看着他们,也不知在想什么。

    停顿了一会儿,她又走了,依旧不理会他们,只让他们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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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沉思

    走了许久,天终于黑了。

    这一晚,林雪靠着奇天云,在树下睡熟了,少女则侧卧在一段树枝上,而向松却站在夜空下,遥望星辰,思绪万千。

    今天的事情真是很稀奇,自诩为正道的人成了无赖一流,而被冠以“女魔头”的邪魔外道却成了见义勇为的正直之士,好像刚好调了个个,让他觉得有点晕头转向,将来这类事情难道也要颠倒过来想不成?

    哎,算了,先不管这些,探究一下它的源头再说吧。

    这是他十七岁时开始养成的习惯,每当遇到什么弄不清楚的事情,他就会不再理会那些是是非非,而是静下心来,慢慢思考这件事的本原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如果将时间倒回去,当它第一次发生时应该是怎样的,那时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之后会产生怎样的变化,最终会变成什么样的结果,或者将它那许多的外衣都剥离掉之后还剩下什么东西。

    不过这次的事可不像以前所想的那样简单,因为这次所想的恐怕是古往今来的所有智者都苦恼的问题,虽然有许多现成的答案可以参考,然而却从没有一种答案能给所有人一个满意信服的解答。

    到底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正邪真的像世人眼中所见,和口中所说的那样泾渭分明吗?

    还是仅仅是造字的先人,为了加以区别人的这两种截然相反的行径,而特意造出来的一对词,除此之外的涵义,全是世人一代又一代穿凿附会加上去的,因而导致这个问题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以搞清楚?

    当然大多数人只会想前两个问题,至于后面那个问题,由于过于荒唐而不会去过问,若有哪个无知孩童问起,被问之人必会讥笑这孩子太爱钻牛角尖了,旁边有人听见了很可能也会加入嘲笑的阵营。

    向松初次想起此等深奥的问题,一时间也是理不出头绪,越是往它的本原去想,由于可想的东西越来越少,所以越是会觉得困惑,找不到根在哪里。

    他闭起眼睛,陷入冥思之中,安静的夜似乎也在尽力给他帮助,将白天那些鸟叫、虫鸣之类的杂音都给他驱除得干干净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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