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杀子那样的****中人,若说对紫毒门竟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的话,那绝对是假话,自然对教出幽谷子这等武林英才的的人也升起一丝敬畏之心,还以为是怎样威风八面的人物,实在想不到竟是这么看似普普通通的糟老头子,而强烈的反差则让他有种头重脚轻的极不平衡的感觉。

    奇天云仿佛饿了好几天似的,只顾狼吞虎咽,而一旁西门伞瞧见他这副样子时却是满脸无奈地摇摇头,往自己的杯子里筛了一杯酒道:“今天早上忽然下了一场雷雨,雷声怪大的,我还有些担心你会被雨淋着,不过看起来你早淋成落汤鸡了吧?我估计你一定是睡过头了,听到打雷才醒过来的吧?”

    奇天云刚咽下口中的食物,一听这话,便忽然“啊”的一声轻声叫了出来,身躯微微抖了一下,手上的筷子也不听使唤地掉在桌上。

    西门伞见状,便恨铁不成钢地用筷子指着他的脑门道:“你多大的人了,听到打雷就怕成那样了?”还冲一旁的杀子道:“杀子啊,打雷的时候,这小子是不是吓得满地打滚啊?”明明才第一次认识,听那口气却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似的。

    杀子看了看奇天云一眼,迟疑道:“这个嘛――”

    西门伞不耐烦地道:“无需顾虑,但说无妨。”

    杀子斟酌着道:“呃,奇兄他被雷劈了。”话音虽说很轻,但西门伞无疑已听见了,一旁的独巨也听见了,坐另一桌的陆先机等人也都听见了,齐齐用一种诧异的目光望着杀子。

    他们第一想到的就是杀子是在说笑,类似于做了坏事出门便遭雷劈之类的话,通常都是被人当作说笑,绝不会有人当成一件真事来看待的,因而听杀子这样正儿八经地说出来时都用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这句话里有什么耐人寻味的含义似的。就连独巨那样久经风霜之人也不能免俗。

    杀子接触到众人的目光,知道若不说清楚的话,极有可能被当作当面诋毁之语,他虽然还不至于从没有当面骂过人,但是当面给人下那样重的诅咒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强吸一口气道:“是真的,奇兄真得被雷劈了,从头劈到脚,我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老实说我本来也不敢看,却又不敢不看。”

    西门伞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和眼神,以确定他是否在说谎,然后见奇天云并没有很气愤,而是有些茫然不解和惶恐不安,这才肯定这是真的,忙伸手抓起奇天云的脉搏摸了摸,又仔细查看了一番他的脸上、脑袋等地方,却没发现他身上有任何被雷击过的痕迹,连一块发青的皮肤或是一根烧焦的头发都没发现,看来并不很严重。

    西门伞着实松了口气地又问道:“他只是被雷劈倒了而已吧?”听起来像是自我安慰。

    杀子像是看到了什么惨不忍睹的凶杀似的,瞪大了眼睛回忆着那时的情景,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当时那股雷电真是来势汹汹,足可以将一棵参天大树劈得从中开裂断折,或是焦枯而死,我以前也曾见过这种情形。不过可能是那处有什么东西将雷给引下来的吧?”

    听他说完这些时,奇天云的食欲早已荡然无存了,不由得想起以前曾听过的类似的诅咒,但他自问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至于遭这么重的天谴吧?

    没错!一定是当时他站的地方不对,很容易将雷电给引下来,而他偏偏倒霉得遇上了,一定是这样!奇天云大吃起来,心想只要用食物将肚子和脑袋都填满了,就不会想这种伤脑筋的事情了,他的吃相比起先前也更加疯狂了。

    而众人的目光比起先前也更是惊诧莫名,不过却不是对杀子,而是奇天云本人。在听到这桩事之后,众人都用一种望着一个谜团的目光审视着奇天云。好在奇天云只顾着低头扒饭,并没有感觉到,否则的话,必定会吓得将吃下去的饭通通都给喷出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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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杀手之劫

    直到奇天云肚子撑得饱饱的时候,他才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打个饱嗝,走出店外溜达去了,顺便消化下食物。t众人议论了一番之后,便将矛头又都指向了西门伞,在座的也只有他最熟悉奇天云了,但是西门伞对此却也是一筹莫展。

    饭毕,杀子又去房里查看了下阿依奴儿的伤势,确信已有好转之后便走出店外买药去了,然而当他手捧着药刚踏出药店,便看到店门口的墙角下,忽然出现了一个用利刃以特殊手法刻成的月牙形凹陷的标记,便蹲下来仔细打量了起来,往四周搜寻了一番,果然又见到月牙形标记出现在不远之处,循着这些标记往前走去,发现是通往镇外的某个地方,心下叹息起来,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找到这儿来了。

    本想循着标记继续追踪,但又想起买药的目的,便拿着药先回客店去了。在煎药的当儿,杀子一边还在想着那些标记,想来他们或许还不知道自己正在这镇上,但是那也是迟早的事情。如果他一直和奇天云等人呆在一起的话,那他们即便找到了他藏身之所也绝不会轻易来找他的麻烦的,可是如此一来他便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或许其他人并不会怎么在意,但是他们之中还有一个陆盟主呢,他以前杀过的人当中难保没有武林正派人士,尽管这些人背地里或许也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却往往为武林中人所赞颂。以往他执行杀人任务时从未让人知道自己的大名,而只有在他被派去杀阿依奴儿的时候,他以为这是最后一次执行任务,便像是要与过去的杀手生活告别似的,将这秘密吐露了出来。

    倘若他的这一身份被拆穿的话,陆盟主难保不会抓他归案以维护武林秩序,那样的话,他可真是腹背受敌,如果是他一个人的话,大可一走了之,但是阿依奴儿眼下不宜再四处奔波了,而他也不能抛下她一个人,那些人也迟早是要面对的。

    费了老半天工夫才将药煎好了,忙端到房里去给阿依奴儿喂药,眼下她虽然还没有全然清醒,但是已经能吞咽东西了,一碗药已喝下了大半。

    正在此时,房门外传来敲门声,杀子忙道:“谁!”外面那人简短地答道:“是我。”

    杀子一听到这个声音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道:“什么事?”

    门外那人又道:“该了结的还是趁早做个了结吧,你别想借助那些人的力量,有胆量就跟我来。”说着声音便从门外消失了。

    杀子将剩下的药都喂完之后,将碗放在一旁,并看了看阿依奴儿被擦净的脸庞,轻轻地抚摸着那细腻柔滑的肌肤。一想到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摸到她的脸,内心便升起一股痛觉,他扶起她来,将她揽在怀中,握住她两只小手,用自己的脸蛋贴近她有些冰凉的脸蛋。

    此时阿依奴儿身上的体温已升高了许多,而且在他暖暖的怀中还在不断升温。杀子很舍不得就这样离她而去,而此刻出去的话,能否有再见的机会还真很难说。假如阿依奴儿清醒过来后发现他不在身边时会怎么样呢?

    杀子将阿依奴儿轻放在床上,在她额头亲了下,这才走出了房门。一入大堂,便见西门伞独自坐在那儿悠闲地喝酒,其他人却都不在。经过他们身旁时,杀子停留了一下,猛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道:“西门庄主。”

    西门伞转头望向他道:“有事吗?”

    杀子鼓足勇气道:“在下要出去办点事情,房中的那位姑娘劳烦西门庄主帮忙照看一下。”

    西门伞点头道:“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了。”

    杀子拱手谢恩后便踏出了店门之外,循着这些标记一路前行,他也不知道要去往何处,他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小镇,但他们却先他一步摸清了此处的地形环境,动作真快啊。出了小镇之后,标记忽然间就消失不见了,四周都找遍了还是没见到,此处已是十分空旷之地,再往前走出一段杂草丛生的路便是被群山环绕的地方,会是在那边吗?为什么却没再看到任何标记了呢,还是人还在镇上,并没有离去?

    背心忽然升起一股寒意,猛然回头望去,站在身后的几个人已挡住了他前进的去路,而就在刹那间,群山之中也忽然现出人影,所有的人已将他可能逃逸的方向通通都封锁住了,眼下已是插翅难飞。这些人跟杀子一样都是短衫劲装打扮,只是所使的兵器却是截然不同。

    奇天云在外面瞎逛了一圈,撑得难受的肚子总算舒服多了,但可能是饭吃得太多的缘故吧,总感觉口干舌燥,正想返回店中喝口茶解解渴,走到中途时,却见杀子从店中出来匆匆上路了,还不时低头打量着地上,有时他需要在地上搜寻老半天才会继续往前走。

    奇天云越看越觉得有些奇怪,等他走远一些之后,便站在他刚才久久驻足的地方仔细搜寻了一番,还用手摸了摸,也没发现异常之处,只是指间似乎触到了什么东西,拿开手一看,只见地板上有一处弧形的划痕,这本来没什么稀奇的,但是这道划痕非常短而且又有点深,并十分齐整,并不像是路人行走时无意中所留下的,倒像是用什么利刃刻上去的一样。

    想起昨日杀子对他说的什么联络暗号,猛然惊醒过来,杀子就是在发现暗号之后带着阿依奴儿匆匆逃离的时候被人追杀的。而眼下杀子又发现了这暗号,但是并没有带着阿依奴儿一起奔逃,而是选择独自一人去面对。

    想想如果真地再次发生什么冲突的话,凭他一人之力似乎对杀子也没什么帮助,便忙返回店中去叫帮手。一踏入店中,便见西门伞独自一人坐在那儿自斟自饮,忙奔过去急忙道:“西门伯伯,快,快跟我去帮忙啊!”

    西门伞慢悠悠地道:“帮忙?帮什么忙?我现在还要替你那朋友照看他的女人呢,哪有空帮你?”

    “啊?”奇天云愣了一下才道,“要不然这样,我替你照看那姑娘,你去帮他的忙吧,我那个朋友有麻烦了!”

    西门伞依旧不为所动地道:“你可知道你那朋友是什么人,啊?”

    奇天云见他逼视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心虚道:“知道啊,他是个杀手,不过他正在改邪归正,伯伯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西门伞转而又道:“杀手也分派别的,你可知道他是哪个门派的杀手啊?”

    奇天云挠挠后脑勺疑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从来没问过,况且这是他的秘密,我也不好勉强问他啊。”

    西门伞摇摇头道:“你呀你呀,哪有像你这样交朋友的,连对方身份都不清楚,你又如何判定他是敌是友呢?唉!”

    奇天云有些急躁地道:“伯伯,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救人要紧啊,你还是赶快赶过去吧,迟了的话,我怕他性命不保啊!”

    西门伞哼了一声道:“现在才去救人,人早就被杀了,等着收尸吧。”

    奇天云急得直跺脚,猛然间又想到了什么,瞪着西门伞恍然道:“哦!伯伯,莫非已经有人去救他了,是谁啊?”

    西门伞悠闲地啜了口酒道:“是独巨老怪。”

    “啊!”奇天云万万想不到竟会是他,茫然不解道,“独巨前辈?他怎么会去救杀子兄呢,况且刚才杀子兄出店去的时候我怎么没看见他跟在后面呢?伯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西门伞放下酒碗,转头望着奇天云道:“你真地不知道杀子是出身何门何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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