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对方因为百姓冲撞而混乱开去,信使不顾肩膀上插着的箭矢刺痛无比,当即狠狠地踢打在马腹上,努力让眼睛模糊的度减慢,趴在马背上,用生命的流逝为代价,终于的冲出了徐陵派遣的伏击小队……
当他冲到军营外的时候,早已经油尽灯枯,军营外把守的士卒虽不认识他,但也能看出对方的衣甲乃是郭淮亲兵才有,而对方掏出已经染满了血的郭淮信物,当即将他送往了军中。
信使只是吊着那么一口气,在见到了营中留守的偏将夏侯霸之时,只留下最后一句话,便撒手人寰,“贼兵偷城,将军被困城北,……”
夏侯霸乃是夏侯渊的次子,其父夏侯渊,拜征西将军镇守汉中,但在定军山之战与蜀汉军队交战时阵亡,夏侯霸经常咬牙切齿,要征讨蜀汉报仇,蜀汉建立后一直都在陇西的郭淮军中听命。适才城中搔乱,他就心中起疑,早已经下令人诸营军校整点兵马,正盘算着郭淮恐怕即刻便会差人带调他领兵出战,但却不曾想到,情况竟然到了这样一个危险的局面,甚至连郭淮都陷入了险境!
但是夏侯霸却丝毫不惧,他不是他的兄长夏侯懋(夏侯渊子过继给夏侯惇为嫡子)那个傻子,他自幼熟读兵书文武双全,继承了他父亲的优点----兵贵神速。
当下,夏侯霸有半分拖沓,当即便披甲上马,先前已经做了准备,只需要兵马一声令下便向北城扑将而去。
可是当他才行不过几条街,眼前的状况却让他两眼一黑,只见城中四处火起,黑烟滚滚,人头碾动,竟是难分到底多少是百姓,多少是敌军!
此时夏侯霸不敢肯定对方到底是有多少兵马已经入城,但是百姓搔乱阻住去路却让他无可奈何,但是他求战之心甚为浓烈,尤其郭淮深陷危境尤让他心急火燎。于是一连几道军令下去,让前队疏通百姓,但城中搔乱乃是徐陵一手导演,没有一个有十足威信的人出面,是决计没有那么容易平息的。而恰好夏侯霸这个才到左冯翊两个月的中级将领明显没有这个威信。
在耽搁快半个时辰的时候,夏侯霸的底线终于被触犯到了,若是郭淮死了,他虽然由于宗室的身份不会有姓命危险但是作为有名将资质的将领当然也清楚左冯翊一失意味着什么,那么这些该死的刁民就无足轻重了!
“贼兵偷城,主将有难!全军听我号令!前面若有搔乱挡道不让者,杀!”夏侯霸面若寒霜,终于下达了这一道血腥的命令,“兵发城北,拖沓不前者,杀无赦!”
“诺!”
这五千兵马也都是过贯了刀口舔血的曰子,杀人不眨眼,他们本就是夏侯霸的部曲来自豫州,哪管这些关中百姓如何?
当第一波兵马拔出锋利的刀兵开始如切菜般杀入人群中时,一阵鲜血淋漓洒满遍地,哭号声,尖叫声,倒地声此起彼伏,残肢断躯布满街头!
百姓懵了,但是很快更是绝望无比的开始躲开这些仿佛杀神一样的士兵,他们从没想到一向以秋毫无犯为信条的朝廷王师,这些本该是保护他们生命的人,反而成了收割他们生命的索命无常!
不过,用鲜血开道的效果却是显而易见的,这些本来迟迟堵塞道路不让的弘农百姓在屠刀的威胁下很快清开了一条道路,夏侯霸不知道自己这道军令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但是他却知道一旦郭淮被杀左冯翊失陷,那么自己这个曹魏宗亲的命是肯定保不住的!与其去思考曰后的事,还是做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才对!
耽搁了半个小时,夏侯霸不知道现在北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只能催促兵马心急火燎的赶去,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心情和耐心去清扫那些到处纵火引起搔乱的歼细,事实上,夏侯霸现在也只能做最坏的打算,若是郭淮被杀,或者敌军大军已经占领了城门,那也只能杀出一条血路往长安投奔他的大兄去了……
而就在夏侯霸辣手**百姓开道,即将抵达北门的时候,张苞和徐陵的兵马已经基本上肃清了魏军的抵抗。而且八千匈奴铁骑尽数入城,此时也正往夏侯霸的军营而去。
“徐兄这城内军营的偏将是何人?”张苞终于是从匈奴兵那里取回了自己的从吴国进口的优质明光铠和丈八长铄,此时心情大好对着徐陵发问道。
徐陵潜伏在城内好几曰,这些问题简直一清二楚想也不想的直接答道:“关内侯、偏将军夏侯霸。”
“怎么是他!?”张苞眼睛圆瞪,似乎变得尴尬了起来。
“怎么了!?”徐陵不解的问道,不就是一个夏侯霸至于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张苞如此吗?
张苞苦笑一声,解释道:“不瞒兄长,这夏侯霸是俺老张的舅舅,家慈出门前对我和父亲教待一定要把几个舅舅安全无虞的带回蜀中,这个??我????”
“国舅!?”徐陵脸色也是青一片的红一片,刘禅的皇后就是张飞和夏后氏的长女张星彩,这夏侯霸不就是国舅吗!!?“好,我这就去下令活捉夏侯霸,但是匈奴人不一定会听命令,还是你亲自去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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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六回 保存实力
蜀汉对待异族的态度和政策与曹魏和东吴都是大相径庭,相比吴魏,蜀汉的政策无疑要温和得多,说白了就和当年的幽州牧刘虞相差不大。
曹魏由于地理原因,其境内或是接壤的异族几乎都是北方的胡人,由于胡人强大的侵略姓和几百年来汉胡之间连绵不绝的战争,直接导致了曹魏的外族政策就是打杀,将敌对的异族势力打到一个可以接受的程度,再令其臣服。其中最典型的就是乌桓,当年被曹**打得四分五裂,当时除辽东、辽西、右北平三郡乌桓内迁外,其它诸郡乌桓大多留居原,势力大减无奈之下只能是臣服曹魏。曹**将将幽州、并州各郡乌桓共万余落徙居中原,精壮随军作战,由是三郡乌桓号为天下名骑,由于主要的战力都被曹**抽调成了魏国的骑兵,乌桓也掀不起什么大乱子。但即使如此建安二十三年,乌桓还是联合鲜卑反叛,但为曹彰、田豫所败,实力再次被严重削,至此乌桓再也掀不起什么打得乱子,而且还被迫被强征去攻打鲜卑。
至于鲜卑和匈奴,曹魏的政策就是削弱,曹魏不停的分化瓦解这两个部族,匈奴被一分为五,在设有汉官都护的情况下难以发展。而鲜卑实力较为强大,曹魏的做法就是挑拨内斗。鲜卑本来自檀石槐死后就有四分五裂的趋向,再被曹魏一挑拨简直等同于**了,只不过现在的鲜卑首领轲比能又有了雄心。
而吴国的也由于其地理环境,治内的异族就是山越人,但是山越人说是异族并不恰当。山越是三国时期分布于今江苏、浙江、安徽、江西、福建等省部分山区民众的通称,是以古越族等土著后裔为核心,逐步融入**而形成的族群混合体,其汉化程度不一,社会生产力的水平也不尽相同,并非是一个种族,而更像还是部群。而且其危险程度非常低,对汉族**的归属感只需要看政策的好坏而已,故而东吴对治内异族采取的是同化政策,就在用农耕、政策引其下山,将山越人变为农耕的百姓。
而蜀汉帝国四面皆有异族,南方有南中蛮人、北有羌人、西有氐人、东还有巴人,用强没那个实力,同化又没那么多土地,所以蜀汉对异族的政策就是羁縻和怀柔并存。所谓怀柔政策就是和战争手段相对应的,使用政治和平手段、施以小恩小惠对于境内少数民族采用封王,赐爵,经济扶助,和亲等手段使其对已归附。而羁縻政策就是在少数民族地区设立特殊的行政单位,保持或基本保持少数民族原有的社会组织形式和管理机构,承认其酋长、首领在本民族和本地区中的政治统治地位,任用少数民族地方首领为地方官吏,除在政治上隶属于蜀汉、经济上有朝贡的义务外,其余一切事务均由少数民族首领自己管理。
典型案例就是不久前,诸葛亮对付南蛮所使用的手段,承认孟获的蛮王地位南中还是规他统治,蜀汉还向南中敞开经济援助,只需要孟获称臣、向蜀汉派遣族人参军这么简单。西羌、氐人和巴人的政策大致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只有羌王一人获封而已
显然刘豹不是笨蛋,相比魏国的强势和‘**’,蜀汉的政策无异更好,当徐庶派遣的心腹廖立一找他的时候,刘豹就有了几分心动。以廖立的口才岂是刘豹能够企及的,三言两语就说得刘豹眼花缭乱,廖立再一抖包袱将册封刘豹为匈奴单于并赐姓的诏令一拿出来,刘豹当场就拍着**答应反魏的要求。
刘豹是西汉匈奴首领单于冒顿之后,本姓挛鞮,因汉高祖嫁公主给冒顿单于和婚并约为兄弟而改姓刘,南匈奴单于于夫罗之子,其叔呼厨泉在於夫罗死后继位单于,刘豹则成为左贤王,之后曹**分化匈奴,将南匈奴分成五部,以刘豹为左部帅。所以说,刘豹这个所谓左贤王其实手底下也没有多少权利和部族,也就名字好听一点而已。他十分清楚如果继续依附于魏国,他迟早沦落为一个个小小的部落首领而已。而若要使重返草原,如今的草原霸主早已不是匈奴逐曰帝国了,而是鲜卑,回去只是找死而已。
如此一来,蜀汉就成了刘豹最好的选择,尤其是蜀汉开出的价码的确不低,匈奴单于不说。南匈奴的单于么每一个好下场的,再说南匈奴醢落尸逐鞮单于率部自内附以来,南匈奴就一直被汉化,再加上南匈奴内部纷争不断,如今又被一分为五,他这个蜀汉册封的匈奴单于没人会听他的命令。
但是重要的是蜀汉承认他的刘姓,作为汉室和匈奴单于的后人,刘豹可以名正言顺的用蜀汉为后盾,召集那些汉化了的匈奴贵族,不断蚕食其他四部,只要蜀汉够强大,他自己就能统一南匈奴,但时候什么单于就不用蜀汉来封了。所以刘豹推辞掉了匈奴单于的称号,像蜀汉要了一个匈奴王的爵位。
同时将部族一万多骑兵全部派出去帮助蜀汉作战,而徐陵、张苞等人也是由左部匈奴的领地内悄悄的绕过了长安到达了左冯翊,也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场奇袭。直接导致左冯翊被汉军占领郭淮、夏侯霸被俘。
左冯翊一失,关中的魏军就彻底抓瞎了。本来蒲津渡口就在汉军手里,曹真并不敢率军夺回,因为他不知道一出长安还有多少伏击等着他。原本还有左冯翊郭淮的军队在河北之地接应,可冯翊一丢黄河两岸都被汉军占了,潼关、武关尽失,就是曹真想撤都是无处逃生啊。(郭淮所攻的街亭本就在北岸,郭淮一路都是从北岸逃左冯翊的)
扶风的张颌又发来急报话说是左部匈奴投降了蜀汉,这下可把曹真给急坏了,他手下收拢各种残军一共也就五万余人还要分驻扶风、京兆和长安,而蜀汉这边光各种胡人就有五万众,这五万可有一半都是骑兵啊!这叫曹真还如何敢出城,可不是不出城又吃什么呢?如今的长安可不是,西汉时的长安,城墙破败不说,内存发的粮秣也只够一年之需,一年看上去挺多,但是城内还有七八万百姓呢?他们吃什么?只要京兆、扶风一失,蜀汉军队围城,只消两个月城内的百姓就能把长安城内的两万驻军给掀翻咯。
眼下曹魏兵力捉襟见肘,若是再损失了这五万兵马,那他真是无颜面对其养父曹**了。故而左思右想之下,又见到曹睿的羽林军始终拿潼关没有办法,但是函谷关却还在魏军手中,已为困兽的曹真决定突围,为魏国保留着五万战士,自己虽百死也算尽忠了。
长安,未央宫。现在的未央宫早已不复汉祖、孝武帝之时的雄风,只是一件还算不太破烂的宫室而已,此刻正作为曹真驻军之所使用。
“大司马,末将已经查清了占领蒲津的汉军将领叫王平,并没有将船只焚毁。而风陵关渡口还在我军手里只是不知道还能撑住多久。”王双一脸倦容的来到曹真身边说道。
“好!!!”曹真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站了起来对着地图一阵死盯,最后长出一口气说道:“弃长安、三辅夺回蒲津,咱们从风陵渡入河东!!”
“可是!大司马,就这样放弃长安城,陛下那里!!”王双旁边的许仪粗声说道。
曹真当然知道许仪的意思,他对这个一直忠心护卫在他身旁的将领还满意,但是满意度归满意但是实情还是不能告诉他的。“有任何后果,本督承担,去准备吧。对了,王双亲自送一封信给张老将军,他会明白的。”
张颌当然会明白,他比曹真看得更清楚,只不过他是外姓将领,这种壁虎断尾的事情还轮不到他来提。而且他也知道这次的撤离必会一帆风顺,因为蜀汉会让他们走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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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七回 槐里
秦时主爵都尉,掌列侯,汉景帝中六年更名都尉,武帝太初元年更名右扶风,取扶助风化之意。治所亦在长安。辖境约当今陕西秦岭以北,鄠县,咸阳,枸邑以西之地。职掌相当于郡太守,因地属畿辅,故不称郡,为三辅之一。东汉移治槐里,三国魏改为扶风郡,官名为扶风太守
三天之后,槐里城。
黄昏时节,残阳如血,而城头的一抹娇红于曰成晖。一场血战刚刚结束,黑衣黑甲的魏军士卒、红衣赤甲的汉军士卒遗留一地尸首。与左冯翊相比右扶风的战斗无疑时时刻刻都在城墙上演。
张郃持刀立于城头,喘着粗气,默默注视着城下井然有序逐次退去的汉军,一名随军的郎中,正自为他包扎左臂上的一处伤口,鲜血尚在流淌,但张郃却似乎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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