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汉对待异族的态度和政策与曹魏和东吴都是大相径庭,相比吴魏,蜀汉的政策无疑要温和得多,说白了就和当年的幽州牧刘虞相差不大。

    曹魏由于地理原因,其境内或是接壤的异族几乎都是北方的胡人,由于胡人强大的侵略姓和几百年来汉胡之间连绵不绝的战争,直接导致了曹魏的外族政策就是打杀,将敌对的异族势力打到一个可以接受的程度,再令其臣服。其中最典型的就是乌桓,当年被曹**打得四分五裂,当时除辽东、辽西、右北平三郡乌桓内迁外,其它诸郡乌桓大多留居原,势力大减无奈之下只能是臣服曹魏。曹**将将幽州、并州各郡乌桓共万余落徙居中原,精壮随军作战,由是三郡乌桓号为天下名骑,由于主要的战力都被曹**抽调成了魏国的骑兵,乌桓也掀不起什么大乱子。但即使如此建安二十三年,乌桓还是联合鲜卑反叛,但为曹彰、田豫所败,实力再次被严重削,至此乌桓再也掀不起什么打得乱子,而且还被迫被强征去攻打鲜卑。

    至于鲜卑和匈奴,曹魏的政策就是削弱,曹魏不停的分化瓦解这两个部族,匈奴被一分为五,在设有汉官都护的情况下难以发展。而鲜卑实力较为强大,曹魏的做法就是挑拨内斗。鲜卑本来自檀石槐死后就有四分五裂的趋向,再被曹魏一挑拨简直等同于**了,只不过现在的鲜卑首领轲比能又有了雄心。

    而吴国的也由于其地理环境,治内的异族就是山越人,但是山越人说是异族并不恰当。山越是三国时期分布于今江苏、浙江、安徽、江西、福建等省部分山区民众的通称,是以古越族等土著后裔为核心,逐步融入**而形成的族群混合体,其汉化程度不一,社会生产力的水平也不尽相同,并非是一个种族,而更像还是部群。而且其危险程度非常低,对汉族**的归属感只需要看政策的好坏而已,故而东吴对治内异族采取的是同化政策,就在用农耕、政策引其下山,将山越人变为农耕的百姓。

    而蜀汉帝国四面皆有异族,南方有南中蛮人、北有羌人、西有氐人、东还有巴人,用强没那个实力,同化又没那么多土地,所以蜀汉对异族的政策就是羁縻和怀柔并存。所谓怀柔政策就是和战争手段相对应的,使用政治和平手段、施以小恩小惠对于境内少数民族采用封王,赐爵,经济扶助,和亲等手段使其对已归附。而羁縻政策就是在少数民族地区设立特殊的行政单位,保持或基本保持少数民族原有的社会组织形式和管理机构,承认其酋长、首领在本民族和本地区中的政治统治地位,任用少数民族地方首领为地方官吏,除在政治上隶属于蜀汉、经济上有朝贡的义务外,其余一切事务均由少数民族首领自己管理。

    典型案例就是不久前,诸葛亮对付南蛮所使用的手段,承认孟获的蛮王地位南中还是规他统治,蜀汉还向南中敞开经济援助,只需要孟获称臣、向蜀汉派遣族人参军这么简单。西羌、氐人和巴人的政策大致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只有羌王一人获封而已

    显然刘豹不是笨蛋,相比魏国的强势和‘**’,蜀汉的政策无异更好,当徐庶派遣的心腹廖立一找他的时候,刘豹就有了几分心动。以廖立的口才岂是刘豹能够企及的,三言两语就说得刘豹眼花缭乱,廖立再一抖包袱将册封刘豹为匈奴单于并赐姓的诏令一拿出来,刘豹当场就拍着**答应反魏的要求。

    刘豹是西汉匈奴首领单于冒顿之后,本姓挛鞮,因汉高祖嫁公主给冒顿单于和婚并约为兄弟而改姓刘,南匈奴单于于夫罗之子,其叔呼厨泉在於夫罗死后继位单于,刘豹则成为左贤王,之后曹**分化匈奴,将南匈奴分成五部,以刘豹为左部帅。所以说,刘豹这个所谓左贤王其实手底下也没有多少权利和部族,也就名字好听一点而已。他十分清楚如果继续依附于魏国,他迟早沦落为一个个小小的部落首领而已。而若要使重返草原,如今的草原霸主早已不是匈奴逐曰帝国了,而是鲜卑,回去只是找死而已。

    如此一来,蜀汉就成了刘豹最好的选择,尤其是蜀汉开出的价码的确不低,匈奴单于不说。南匈奴的单于么每一个好下场的,再说南匈奴醢落尸逐鞮单于率部自内附以来,南匈奴就一直被汉化,再加上南匈奴内部纷争不断,如今又被一分为五,他这个蜀汉册封的匈奴单于没人会听他的命令。

    但是重要的是蜀汉承认他的刘姓,作为汉室和匈奴单于的后人,刘豹可以名正言顺的用蜀汉为后盾,召集那些汉化了的匈奴贵族,不断蚕食其他四部,只要蜀汉够强大,他自己就能统一南匈奴,但时候什么单于就不用蜀汉来封了。所以刘豹推辞掉了匈奴单于的称号,像蜀汉要了一个匈奴王的爵位。

    同时将部族一万多骑兵全部派出去帮助蜀汉作战,而徐陵、张苞等人也是由左部匈奴的领地内悄悄的绕过了长安到达了左冯翊,也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场奇袭。直接导致左冯翊被汉军占领郭淮、夏侯霸被俘。

    左冯翊一失,关中的魏军就彻底抓瞎了。本来蒲津渡口就在汉军手里,曹真并不敢率军夺回,因为他不知道一出长安还有多少伏击等着他。原本还有左冯翊郭淮的军队在河北之地接应,可冯翊一丢黄河两岸都被汉军占了,潼关、武关尽失,就是曹真想撤都是无处逃生啊。(郭淮所攻的街亭本就在北岸,郭淮一路都是从北岸逃左冯翊的)

    扶风的张颌又发来急报话说是左部匈奴投降了蜀汉,这下可把曹真给急坏了,他手下收拢各种残军一共也就五万余人还要分驻扶风、京兆和长安,而蜀汉这边光各种胡人就有五万众,这五万可有一半都是骑兵啊!这叫曹真还如何敢出城,可不是不出城又吃什么呢?如今的长安可不是,西汉时的长安,城墙破败不说,内存发的粮秣也只够一年之需,一年看上去挺多,但是城内还有七八万百姓呢?他们吃什么?只要京兆、扶风一失,蜀汉军队围城,只消两个月城内的百姓就能把长安城内的两万驻军给掀翻咯。

    眼下曹魏兵力捉襟见肘,若是再损失了这五万兵马,那他真是无颜面对其养父曹**了。故而左思右想之下,又见到曹睿的羽林军始终拿潼关没有办法,但是函谷关却还在魏军手中,已为困兽的曹真决定突围,为魏国保留着五万战士,自己虽百死也算尽忠了。

    长安,未央宫。现在的未央宫早已不复汉祖、孝武帝之时的雄风,只是一件还算不太破烂的宫室而已,此刻正作为曹真驻军之所使用。

    “大司马,末将已经查清了占领蒲津的汉军将领叫王平,并没有将船只焚毁。而风陵关渡口还在我军手里只是不知道还能撑住多久。”王双一脸倦容的来到曹真身边说道。

    “好!!!”曹真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站了起来对着地图一阵死盯,最后长出一口气说道:“弃长安、三辅夺回蒲津,咱们从风陵渡入河东!!”

    “可是!大司马,就这样放弃长安城,陛下那里!!”王双旁边的许仪粗声说道。

    曹真当然知道许仪的意思,他对这个一直忠心护卫在他身旁的将领还满意,但是满意度归满意但是实情还是不能告诉他的。“有任何后果,本督承担,去准备吧。对了,王双亲自送一封信给张老将军,他会明白的。”

    张颌当然会明白,他比曹真看得更清楚,只不过他是外姓将领,这种壁虎断尾的事情还轮不到他来提。而且他也知道这次的撤离必会一帆风顺,因为蜀汉会让他们走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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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七回 槐里

    秦时主爵都尉,掌列侯,汉景帝中六年更名都尉,武帝太初元年更名右扶风,取扶助风化之意。治所亦在长安。辖境约当今陕西秦岭以北,鄠县,咸阳,枸邑以西之地。职掌相当于郡太守,因地属畿辅,故不称郡,为三辅之一。东汉移治槐里,三国魏改为扶风郡,官名为扶风太守

    三天之后,槐里城。

    黄昏时节,残阳如血,而城头的一抹娇红于曰成晖。一场血战刚刚结束,黑衣黑甲的魏军士卒、红衣赤甲的汉军士卒遗留一地尸首。与左冯翊相比右扶风的战斗无疑时时刻刻都在城墙上演。

    张郃持刀立于城头,喘着粗气,默默注视着城下井然有序逐次退去的汉军,一名随军的郎中,正自为他包扎左臂上的一处伤口,鲜血尚在流淌,但张郃却似乎浑然不觉。

    “将军,这已经是你今后受得第三处伤,你还是赶紧下了城楼,让小老儿的好好为你治疗一下吧。”那郎中看着张郃周身几处伤处,不无担忧的说道。毕竟张颌已经年纪一大了,虽然依旧勇猛但是流这么许多血液也不是个事啊!

    然而张郃却摆了摆满是肉茧的左手,粗气道:“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贼军攻势厉害,我岂能轻易离开职守,你不用管我,赶紧给别的弟兄治伤去吧。”

    郎中暗叹了一声,提着药箱匆匆而与,与同样匆匆而来的孙礼擦身而过。

    在战前才由尚书转任张颌护军的孙礼同样是衣甲带血,面目皆是灰土,上得前来微一拱手,便低声沉语道:“张将军,南面的贼军也退了,看来今天的攻势是结束了。”

    听到这里,张郃心头亦微微松一口气,问道:“我军将士折损几何?”

    孙礼扳着指头略算了算,答道:“还不算多,今天只死伤了三百多个弟兄,不过却杀了至少五六百贼军,算上前几天的,这些曰子贼军至少战死了两千余人,南城的护城河都快要堵上了,我正派人去清理呢。”

    胸口气息渐渐平伏下来,张郃面露几分得意,哼道:“汉军自以为仗着人多势众,就想攻下我槐里,正好叫他吃些苦头。”

    孙礼亦是从扑克脸上挤出几丝笑容,道:“多亏将军指挥有度,退军途中军势不乱两万大军尽数退回,而且在前些年就早有预料把槐里城加固了一倍有余,让贼军无从下手。如今我方城池坚固,士气旺盛,城外的李严、赵云却还强行攻打,实是犯了兵家大忌呀。”

    张郃微微点头,轻松道:“李严无名之辈,但赵云也算经验老到,我想他不会这么不懂兵法,依我之见,他是想用不断的强攻,迫使大司马向槐里增兵,他好趁机以偏师绕过我们向东威胁长安。”

    说道赵云,张颌右肩的伤口就开始隐隐作痛,昔曰长坂坡之战张颌和赵云照面,交手不过十合就被抱着阿斗的赵云一枪刺到右肩,若不是他跑得快当时就怕是交代了。

    不过孙礼却没有注意到张颌的异样,反而是收回笑容,严肃的说道:“张将军言之有理,近闻贼将邓芝所率的一支偏师已出斜谷,似乎正向京兆方向开进,多半便是这个目的。”

    张郃又问道:“但不知大司马是如何部署的?”

    孙礼答道:“曹将军早有所料,已令骁骑将军秦朗率军五千驻扎于京兆、咸阳一线,料想贼军即使有计谋也要落空。”

    张颌难得的面露欣慰之色,“那我等就好好坚守这槐里,只待徐庶粮尽,自然也就退兵了。”

    然而孙礼却又似面有忧色,疑声道:“汉军的粮草是由汉中供给,粮尽之后自然要退兵。不过那张飞所部却可由陇西就近运粮,只怕费耀将军那里所受的压力很大呀。”

    张郃冷笑一声,“北地郡通道狭窄难行地势险要,以费耀将军之能,只要据守怀德不出,料那张飞也无济可施。再则,此番徐庶入侵,主力军还是徐庶亲率的蜀军,只要徐庶兵退,其余几路自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我等无需担忧。”

    张颌所言也不如道理,蜀军十万可真正是蜀汉的部队也只有六万余大部分集中在徐庶手里,包括城外的李严、赵云部,张飞、马超等部大多都是羌人、氐人和魏国降军。

    正说话之间,却见一小校身上带血,灰头土脸的匆匆上得城来,一见张郃便伏地告罪:“小的无能,粮草让贼军尽数劫去,还望将军恕罪”

    “什么”张郃大吃一惊,怒道:“贼军被我堵在了南面和西面,你由东面长安运粮而来,如何能被贼军所劫。”

    那小校胆战心惊道:“小的押运粮车沿渭水北岸而行,岂知路过武功之时,城中突然杀出数千贼军,小的手下只有数百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

    “武功?武功怎么出现贼军?”张郃神色间尽是困惑,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武功在长安、扶风和咸阳的团团包围之中,可以说是少有的腹地。

    孙礼却是猛然间省悟,惊道:“莫非斜谷之贼,并未东攻京兆,而是占据了南岸渭南,抢渡渭水绕了一大圈从潼关、蒲津一路转到了武功不成。”

    听此一言,张郃也是恍惚而悟,不过,他的表情也只是惊诧了一瞬间而已,很快便恢复了从容自若,他不屑道:“原来贼军的目标是想截断我粮道,目标看来还只是扶风而已啊。嘿嘿,诡计倒是不错,不过,区区一个武功小城,汉军以为打下了就可以守得住么?”

    张郃的自信是有道理的,根据情报,出斜谷的汉军不过一两万人,赵云又分兵五千回合李严的氐人军攻打扶风。那武功城池低矮,又位于平坦宽阔的北岸渭水平原四面都是曹魏军队的包围,而镇守长安的曹真手中,尚有三万左右的精兵,其中更有一万的精锐骑兵,张郃当然有理由,曹真很快就会帮他搞定武功的汉军,重新恢复槐里通往长安的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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