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都是跟随陈胜起义的战将,在葛婴麾下一直很受重用,这次葛婴派他们来,也是委以重任。

    “呵呵,葛将军对攻下几县本来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高初长着一脸大胡子,闻言笑了笑,随后沉声喝道:“来人传令下去,分出三千弟兄,见到农田就踩,见到落单的百姓一个不留,全杀了。”

    “诺!”身后的传令兵抱拳应声,旋即挥马向后传达命令。

    最后高初对申伊道:“这里就靠你留下威慑了,声势务必做足,不能坏了将军计划。”

    “好,你放心去吧。”申伊点头道。

    最后二人分兵两道,申伊带兵留下。

    “兄弟们,跟我喊,开城投降不杀。”申伊开口大喝。

    后面几千兵马闻言,顿时开口齐齐大喝:

    “开城投降不杀!”

    “开城投降不杀!”

    留下的数千张楚军面目凶恶的吼喝道,城墙上的守兵一丝不敢松懈。

    张恒看着楚军居然分兵,就不解的向于通问道:“大人,他们怎么分兵了,怎么回事?”

    “本县也不知道,这样,你在派一人,把这里的情况向临淄城禀报,我们只管守紧城池,不能出差错,至于他们为何分兵,想必侯爷那里会有决断。”于通开口道。

    “好。”张恒点点头,立刻下去安排人了

    临淄城内,赵军正在侯府书房内,和尉缭商议军情,连续几天张楚军没什么动静,赵军有些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突然唐厉走了进来,对赵军揖了一礼,开口沉声道:“侯爷,陈县、昌县和南皮县,几乎同时传来消息,都遭到了五千、六千和七千人不等的张楚军袭击。”

    “什么?遭遇袭击?”赵军一愣,随后紧问道:“城池有没有事,有无伤亡。”

    唐厉皱皱眉头道:“奇怪就奇怪在这,他们一见我们的县城守卫严密,便没有带兵攻城,而是分出一部分兵马在破坏县城外的耕地,其它两县还算了,南皮县可是耕种大县,恐怕损失会不小。”

    赵军一听,眉头深锁起来,这时秋收已经完毕,百姓刚刚播种了第二季庄稼,被他们这一破坏,来年的收成可就要大大减弱了。

    葛婴到底是什么意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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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老办法

    “侯爷也不用太过担忧,战争总是避免不了会影响耕种,城外的百姓皆以迁入城中,想来应该不会有太大伤亡。”唐厉安慰道。

    “我临淄底子薄弱,可经不起他们这么肆意折腾。”赵军摇摇头,最后看向尉缭道:“军师,你觉得葛婴这是什么意思?”

    尉缭笑了笑,开口道:“围而不攻,又尽挑侯爷的痛处下手,很明显,他这是在逼我们分兵呢,但看各县遭遇袭击的军队人数来看,不多不少,若是老夫料的不错,葛婴的真正目的是在侯爷分兵之后,强攻临淄。”

    赵军一怔,这葛婴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那我们该以何法破解?”

    “很简单,就用上次的老方法,见招拆招就是了,他既然要侯爷分兵,那侯爷大可以分兵,他要强攻就大可强攻,我们坚守便是。”尉缭神秘的笑道。

    “军师是说,借力使力,用一场全面的战争来淬炼我们?”赵军目光一亮。

    尉缭含笑点头道:“只有能共患难的朋友才是真朋友,这个道理同样适用于军政,这几年侯爷虽然对临淄精心治理,但却缺乏凤凰涅槃的机会,刚好,葛婴就是侯爷的试剑石,进行一次这样的全面作战,是极为有必要的。

    唐厉听后担忧道:“可是,我们若是分兵,那面对葛婴的正面强攻,我们可就危险了,势必伤亡会很大。”

    “兵者,凶事也,慈亦不能掌兵,行军打仗伤亡是在所难免的。”尉缭摇摇头,最后又笃定道:“若我猜的不错,陈胜后面会有大动作,允许葛婴的时间不会太多,只要我们能坚持住,不出一个月,葛婴必定会撤兵,到时就是我们反扑的机会,而且从朝廷方面来讲,侯爷更需要这场战役来拖延时间,二世皇帝才不会急着动侯爷兵权。”

    听过尉缭的话,唐厉若有所思。

    “只有经过血与火考验的士兵,才是真正的士兵。”赵军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最后对唐厉道:“唐厉,传令下去,让铁车兵的一千五百人,还有新成军的五千城防兵与三千死士营全部散到各县去,以董翳、胡亥和博浪三人为首,分别严守三县。

    若是敌军敢于在分别糟蹋粮食,立刻出城攻其一部,另外让周昌派带哨骑营出城联络于三城之间,以便及时掌握敌军动向,互相增援。还有,这几天你也要加紧多备守城物资,可能我们还有一场恶战。”

    唐厉听后,顿时抱拳开口道:“是,侯爷。”

    派出去驻守三县的人马将近一万出头的人马了,加上各县本来的人马,相信足以牵制住来犯的敌军

    临淄城外,张楚军营地的帅帐内,葛婴正跪坐在军帐前批示军务,这时周市掀开帐帘,走进来笑道:“葛将军,我现在不得不佩服你了,赵军果然分兵了,而且是直接撤出了近万人,现在城内的士兵抛去临时征召的民夫,真正能坐在的三万还不到,我们可以强攻了。”

    “嗯,也不能大意,他们准备充足,临淄又是座大城,估计我们伤亡也不会少。”葛婴点点头,他并不意外,可以说他出的这个计策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只要不是赵军剑走偏锋,就一定会分兵,但真正的要点却是攻下临淄。

    周市也点点头,五则围之,十则攻之,这是兵法上说的,意思是要想轻而易举攻下城池,必须要有十倍的兵马,而他们如今能用于攻城的如今也不过六万五千人,还不到五倍,可想要攻下临淄的难度

    第二天清晨,张楚军对临淄的强攻终于开始了。

    随着连绵不绝的号角声响起,一队队的张楚重兵甲卒从大营里蜂拥而出,进至临淄城东门外的荒野上摆好了阵型,旋即一队队的轻兵死士在盾牌手的掩护下,推着五台云梯和一台攻城车缓缓出了辕门,紧随轻兵死士之后的,则是一队队轻兵弓箭手。

    最后出现的是,数千铁甲亲卫,簇拥着葛婴的战车出现,在军旗环卫,大纛牵引下,最终缓缓驱驰到了军阵后方的高坡上,葛婴傲然耸立在战车上,就像一颗挺拔的古树,气势雄浑,双目极为有力的看向临淄轮廓。

    片刻之后,葛婴‘呛’然一声,拔出了长剑,高高扬起,号角声嘎然而止,只听葛婴沉声喝道:“今日攻城有进无退,贪生怕死者斩,杀敌立功者重赏!”

    “吼!吼!吼”

    数万张楚士兵齐齐大吼,或以剑击盾,或一矛杵地,极为有节奏的响声呼应,一扫之前颓废的气势。

    这时,葛婴长剑又把长剑一挥,顿时士兵的吼叫声刹止,同时葛婴下压长剑,直指临淄,口中淡淡的道:“攻!”

    霎时间,激烈的战鼓声从张楚军后阵冲天响起,鼓声激昂振奋,声势足以穿金裂石,令人热血沸腾。

    片刻后,前排盾甲兵纷纷收拢阵型,从中让开了一条笔直的通道,早已等候多时的弓箭手遂即手持弓箭,齐齐穿过中军通道,于盾牌兵的掩护下来到了阵前。

    伴随着为首将领的冷喝声,所有弓箭手齐刷刷的后腿撤一步,同时高高举起长弓,扣上利箭,拉弓满月,冷厉透着寒芒的箭锋已经对准了前方城池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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