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看着丁汝昌一行人正向舰桥走来,而琅威理就是一旁不停的指指点点,用英语给光绪介绍这些人。光绪也在小声用英语问话并不住的点头。

    “琅威理,你已被逐北洋。如今回转是受何人指使。”丁汝昌盯着光绪:“你又是何人,你等如何潜入。还不从实招来。”

    “陛下,看来这里没人认识皇帝陛下。”琅威理用英语笑着说。

    这时舰桥舱门打开,柳眉揉着才睡醒的眼睛出来了。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看刚从舱门出来的柳眉。

    丁汝昌火了,虽然刘公岛多是官兵家眷。可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上军舰,就连丁汝昌的老婆孩子也不能上来。没想一位女子不仅上了军舰,看样子还是指挥塔内睡了一觉。还没等丁汝昌发火,光绪回头说道:“昨夜睡的可好。没想到你的体力如此好,到能跟的上我们。”

    柳眉才出舱门看着周边都是枪,一时还不知如何应对,光绪的笑容让她安了心。不过看情形也知道,皇上还没表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她做了个揖,还是用少爷的称呼回话:“托少爷福,天天陪着少爷跑步,奴婢体力有些许进步。”说完便施施然的走到光绪身后。

    丁汝昌怒火冲天,这群人跟本没把他当回事,更没把这周围的几十条枪当回事:“问你们话,你们是如何潜入的?”

    “琅教习,看来我们的丁提督着急了。”

    琅威理只是笑着点了点头,丁汝昌看着琅威理的表情突然觉的面前这个男人来头定是不小,能把琅威理从英国招回来,并让琅威理对他如此尊敬。联想今曰本是皇上视察北洋,说不定是也是位皇亲国戚。受皇上之命提前突击北洋水师驻地。

    “丁汝昌?”

    “是。”丁汝昌面前的这个男人依然笑容满面。

    “刘步蟾?”

    “是。”

    “命令,拉响警报。所有人员进行战斗位置。所有舰船生火。朕要大清的北洋水师半个时辰内开出威海锚地。传旨李鸿章,定远舰见驾。”

    朕?见驾?是皇上?丁汝昌、刘步蟾还没反应过来。光绪喝到:“没听见朕的话?”

    “喳。”

    一时间刘公岛警报响起,除定远舰外,其它舰只还不明所以,但人员也都跑起来了。所有人都在不停的跑动,岛上、舰上一片混乱。

    “让琅教习见笑了。”光绪看着一片混乱有些不好意思,这琅威理才离开两年,就下降到这个水平了。

    “不,陛下。他们做的很好,所有的人员都知道他们应该去什么位置。只是他们都没有在警报响起之前留在他们本来应该的位置,而且跑动的太慢了。只须稍加练习便可。”

    正在一片混乱的时候,各舰也纷纷打来旗语询问何事,光绪交待下去:发现敌舰,做好接战准备。而丁汝昌已将皇上已经到了刘公岛一事发电报到天津报告李鸿章。可他忘了说琅威理也来了。

    光绪走下弦梯,来到主炮前面:“把炮口降至最低,再去拿把梯子来。”

    皇上巡视,丁汝昌、刘步蟾自然是跟着的。虽然不明白光绪拿梯子何用,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拿来了。只见光绪将梯子靠在炮口上,便爬了上去。

    光绪看着305mm黑洞洞的炮管,心里还是有些慌的。小点个子的人都能爬进去呀,这时要出来个炮弹,人就没了。光绪还是伸手到炮管里一摸,不多但还是有些灰,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光绪只是想找些北洋水师不足之处,以此为借口将来为琅威理正名能顺利点罢了。

    光绪从梯子上下来,指着丁汝昌、刘步蟾说:“你,你,把官服脱了。”丁汝昌、刘步蟾互看一眼,不知何意。如果皇上要革职也要摘下顶戴,没听说脱官服呀。光绪看两人没动静,不咸不淡的说了句:“看来在北洋只有李鸿章说的话管用呀。”

    这还了得,丁汝昌、刘步蟾立马脱下官服递上前去。

    “给我干么,去把炮管擦干净。要是敌人此刻从海上打来,这满是灰尘的炮管如何迎敌。亲自擦,就用自个儿的官服。”光绪不悦。转身离开。

    再搬把梯子来擦呀,不管皇上说的对错于否。这皇上说的能不听吗?丁汝昌、刘步蟾二个人上去了。

    看着皇上走远,正在擦炮管的丁汝昌小声对刘步蟾说:“子香,皇上为何会突然来我水师。此次皇上竟然带琅威理同来,莫非要再让琅威理担任教习?”

    “记得中堂大人多次提起皇上要将北洋武备学堂调回京城还多有不舍之意。如今皇上未去武备学堂反来我水师,并带同琅威理。想必此次皇上就是为琅威理重任教习一事而来。曰后怕是没有好曰子过了。”刘步蟾感叹。

    “不过琅威理只是一教习,我等不必听从。而皇上远在京城又能如何。再说李中堂还能看着北洋水师落入他人之手。只是有皇上为琅威理撑腰,要再想挤走是不可能了。”

    “对了丁大人。皇上让人置于镇远之炸药包是否真的取出,我可听说没能找出来。要真是如此,怕是要出大事呀。”

    “确实未能找到,老夫让人即刻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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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水师操演

    在琅威理陪同下,光绪参观了定远舰全部的设施舱房。特别是弹药舱、锅炉舱、炮塔、指挥舱等等重要的设施,连水手住宿的地方都去看了。虽然琅威理解释的很详细,但光绪必竟是第一次如此详细的了解还有很多地方一时不能明了,总算是知道个大概。这一周走马观花下来也花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等回转至主炮塔时,丁汝昌、刘步蟾正穿着皱皱巴巴的官服站在炮塔下。

    “回皇上,炮管已经擦拭干净了。”

    “好,朕要看看。”说完光绪就爬上了梯子。光绪这样做,无非是说一件事要有始有终。既然让别人去做,最后做下检查,也是对一件事表示完结,另外核实下结果,也是对别人工件的一种肯定。光绪从梯子上下来,拍拍手:“还不错,把梯子摆到下一炮塔。”

    “皇上,这……”

    “朕让你们擦哪个就只擦哪个呀。”光绪把脸一沉:“是不是敌人来时也只用一个炮塔应战呀。如此行事,战事一起,你们让朕让大清能放心吗?”光绪转身走向舰桥:“跟上吧。”

    “回皇上,各舰已发来信号,可以起航了。”

    “那就按战时的要求开始吧。”

    舰队缓缓开出刘公岛,站在定远舰桥上的光绪心潮澎湃。庞大的舰队,远东第一的海上武力。有着最强大的火炮,最厚实的装甲,也有着最精锐的人员。回想起前世对这支舰队的种种讨论和假设。光绪想说:如果这支舰队有着足够的弹药,充分的保养,优良的燃料,再加上严格的训练和敢战的思想。甲午海战就不会败。海战不败甲午就能赢。可在如今的体制这样能做到吗?且不说李鸿章将北洋视为私兵,就是京城的那位老太太能让自已掌兵吗。这肯定是不行的,这次私调琅威理回清,老太太那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不想了,顶住了甲午,就是死也认了。

    这时丁汝昌下达左满舵,其它各舰跟随的命令。这时舰桥除了几位指挥人员,就没一个人说话的,也许是皇上在的原因吧。

    “朕如果没记错,指挥官下达左满舵的命令,作为舵手应该回答一句满舵左吧。”

    “是的,陛下。”琅威理肯定的回答,让光绪安了心。太多了,从后世电视中看来与现实不符的地方太多了,多到光绪认为那拍电视都是为了某种宣传。

    等了一下,没人回应。光绪问道:“丁大人,那定远的舵手在哪?”

    光绪直勾勾的看着这位舵手,而舵手的手都在打抖。可光绪就这么看着。

    “满舵左。”终于在丁汝昌、刘步蟾不断打演示下,定远的舵手终于发出声。

    “啊、什么、没听见、大点声、没吃饭呀、用点底气。”在光绪不断追问下,舵手最后深呼吸,气沉丹田,底气十足的说出来“满―舵―左―。”

    光绪点了点头,这只是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做好自己的工作就不须要过多的顾虑。光绪举起望远镜向前方望去,并不断下令变换队型。从进攻队型到巡航队型到防御队型,凡是光绪能想到的都来了一遍。这直让琅威理不停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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