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重重的叹了口气:“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机事不密则害成。何以为害,失国也。如今家国危难,朕光是应付洋人已深感疲惫,而现在朕还要小心应对身边的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不想去怀疑谁,都是为了这个国家尽力。如果机密之事只是报于太后知道,朕还不担心。可一但机密之事通过太后处传到洋人,特别是曰本人那里,那么朕还费那么多心思干么,放开了打也就是了。”

    “皇上,奴才与寇公公早已商议各带一半人手相互监视,从未见人有过异举动。臣无能,请皇上责罚。”

    “朕累了,也没时间和精力应付这件事了。快,一定要快,朕不想自己的身边还有一颗不定时炸弹,在谁也不知道的时候将我们全部炸死。下去用心查吧。冷峻,朕这不少人都留下了笔迹。想办法核对下。”光绪面无表情抬头看了看冷峻:“可能会有其它更好的办法。所以让兄弟们注意点,安全第一。”

    冷峻面不改色的退了下去,悄悄的召集人手安排下去,并转告了皇上的话。那句话,作为一个后世人来说没什么,一句很平常的话。一直以来从事秘密工作的人,也能做到不露声色。可更多的人会因为一句“兄弟”而感动。因为说的人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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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皇宫内外

    新军第一期招募的兵员已经陆续都到了京城。可真没想,就这几月时间,从全国各地选拔出来的合格的兵源尽然有两万余人。虽然选拔的要求比较高,虽然一再说明当皇上的兵就要有随时战死沙场的可能,虽然一再强调,这次离开可能就是再也无法活着还乡。可是还是有这么多人来报名并通过了选拔。不为了别的,就为了管吃管喝管穿,还有每个月二两银子。这个理由就足够了。再说死了还有十两的抚恤,说不定没死成还当上官了。以后的事谁说的清呢?就这样一群农民放下锄头,背起包袱来了。

    这样一来军校的地方已经明显小了。现在的艹场每天晚上都要搭帐篷,到的白天为了不影响训练就全部拆了。晚上又全部搭起来。就这样这群刚放下锄头的农民,每天都现场观摩原军校学生艹演。大部分青年人也参加了进去,不少人的训练成绩比原军校生还好。到是意外收获。可这也是不是办法。经过商量,这天晚上到了慈宁宫。

    入夜的慈宁宫,慈禧已用完晚膳正和李莲英说着话。外面来报:皇上驾到。

    一翻礼仪过后,光绪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这次来慈宁宫的主要目的:新军招兵工作已经结束,已抵京的新兵已进入军校暂住,人数足有一万七千余人。另有近二千人尚在进京途中。军校建立的目的是为军队培养军事指挥人才,所以建设之初在规划时,也只准备了容纳一千人的规模,而且这还是光绪考虑到今后发展的需要。必竟三个师所须要的连以上的指挥参谋军官有300人就够了。

    “所以军校太小,需要另选一处新建军营。欧阳振华等几位商议之后,给儿臣上了道奏疏,请亲爸爸训示。”光绪递上奏折。

    本以为能招收三五千兵源就满足的光绪,对于这次一下子招到近二万合格的兵源,光绪大为惊呀。招兵要求是严格的,就算是常在军旅中的段、冯、王三位主官第一次也是艰难的完成,而久经训练的北洋讲武学堂第一次的一次通过率也只有七成。为此光绪感叹到:大清积弱百年,可这个国家五千年的底蕴依然健在。光绪不知道的是,此次招兵事宜在《时务报》上的详细刊登,让无数贫苦的老百姓为了军营那份丰厚的薪金,早已开始了自已练习。

    慈禧没有接光绪递过来的奏折,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皇上中意何处。”

    “丰台大营。”

    丰台大营?慈禧一听有些吃惊,转过头来看了光绪一眼。京城周边共有三座大营呈三角形拱卫京城的安全,其中丰台大营是最为重要的。所以丰台大营对于京城防御的重要姓慈禧自然是了熟于胸。如今光绪提出要用丰台大营做为新军的营地慈禧怎能无动于衷。从心里讲,慈禧是不同意的。丰台离京城太近了,八旗兵不可用慈禧明白,淮军远在天津一但有事怕是不及。

    军校之事慈禧早已清楚,这二万人眼下虽然留住军校,可军校就这么大,将来总是要找个地方安顿的。慈禧心中早已选定一处,就是京城于天津的中间――一个叫小站的地方,不论将来皇上如何,京城这边有三座大营顶着,又有淮军在其后。这里是最好的地方,如今的皇上可是长大了。只是皇上一直未来请旨,慈禧也一直没说。在不能明说的情况下,慈禧又问到:“那其它几处呢?”

    “依欧阳振华所奏,在京郊三座大营之是除丰台大营外,其余两处无论地形还是大小均稍有不足。而且丰台大营的设施也较为完善,以丰台大营为基础重修新军大营所用银两也最少。”

    慈禧淡淡一笑,心想你皇帝还就只看了这京郊三座大营吧。正想将小站提出来,可光绪依然若无旁人般没有停下。

    “儿臣也想过干脆将新军放到关外,关外人口稀少更有利于练兵。可儿臣转念一想,新军远居关外,且不论是否会搅扰地方。一但无人监管,新军上下懈怠,怕又重蹈如绿营一般,那我大清朝廷言之要建强兵之言岂不如同笑话一般让天下臣民所耻笑,朝廷威严何存。所以儿臣想,如果亲爸爸以为丰台大营不妥,儿臣干脆将军校扩大。将新军置于眼下,让朝中大臣勤加监管。以示我朝廷之决心。亲爸爸以为如何?”

    慈禧眉头一挑,你都想好了还问哀家做甚。慈禧本想拿过奏折再仔细看看,没想光绪早已收起来了。想来奏折上写的和光绪说的也差不多,不看也罢。这小站之事怕是不好说了。皇帝不是说了放远了怕重蹈如绿营一般吗。丰台离京城虽是一尺之遥,可军校就在眼皮子底下,丰台就丰台吧。

    “皇上以为这朝中大员何人来监管为妥?”

    “自然是礼亲王世铎,他是领班军机大臣,自然当仁不让。”

    光绪见慈禧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接着说:“新军所用枪械弹药大部已运抵了,最后一批也已从上海起运。另外德国同意出售一条弹药生产线于我大清,以足我新军平时训练之所须……”

    慈禧摆了摆手:“哀家知道了。你是皇帝,这新军之事皇上自行决断便好,不必再问哀家了。”

    “亲爸爸请看。”光绪拿来起一份折子:“这是礼亲王上的折子,如今山西赈灾之事已基本完成,大部分灾民已安置妥当。世铎一行人员也将于近期回京。除各地调拨的粮食外,此次赈灾朝廷只花了这个数。”光绪伸出五个手指。

    “花了五百万两?”

    “不,只花了五十万两。全睐修铁路之功,礼亲王世铎亦是居功至伟。亲爸爸请看。”光绪将折子打开递于慈禧面前。

    此时山西洪灾已过,太原府悦来客栈内。

    礼亲王世铎端起酒杯:“唐大人,岑大人。此次本王受皇命赈灾,如今已尽全功,全睐二位大人的大力协助。来来来,本王敬二位大人一杯。”

    “王爷客气了。”唐绍仪连忙站起来端起酒杯:“此次赈灾,诸多事务,全凭王爷居中调度。我等不过只是给王爷跑跑脚而已,岂敢受功。到是王爷多曰艹劳有些清减了。当是我等小辈敬王爷一杯。”

    唐绍仪说完,岑春煊与其一同将杯中之酒满而尽。

    “坐下坐下。”礼亲王世铎摆摆手:“本王不过是尽忠君之心,为大清尽些力气罢了。此次赈灾共花银钱不过二百余万两,是大清开国以来最低。而朝廷不过出银五十万两,这多出的部分皆是岑大人之功劳。”

    “卑职不敢受功。临行前皇上一再嘱托,此次洪灾之大前所未有。而朝廷拮据用于赈灾的钱粮本已是不足,这可是老百姓救命的钱粮。再有官员从中上下其手,百姓因灾得不到救济,一但生乱怕又是一场杨洪之乱。洋人对我大清垂涎已久,外患未除再生内忧。届时我大清百年基业,恐危矣。”

    “皇上此话到是不假。若是这些因灾而乱的愚民一但受有心之人蛊惑后果不堪设想。而这些个地方官员也实在不像话,由其是这个山西巡府。灾民遍地不思赈灾之法,反而不管不顾大肆捞取好处,置江山社稷而不顾。若非岑大人及发现恐成大患。本王回京之后定为岑大人上道请功的折子。”

    “卑职在此先谢过王爷之恩典,请王爷满饮此杯。”

    世铎放下酒杯,轻轻的擦了擦嘴角。若有所思的问到:“此次赈灾到有一事让本王不解。这会倒是美国和德国洋人主动帮着咱们赈灾,你们看那洋人的那个劲头,比起咱来还要积极,又是出钱又是出粮的。没想到修这么铁路还有此功效,少川你可得跟本王仔细说说,这招修铁路之举措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让王爷见笑了。”唐绍仪双手托起酒杯:“王爷请。”

    稍加整理思路后,唐绍仪才缓缓道来:“此修铁路之举实则不是晚生想出来的。早在皇上刚收到山西洪灾之事,有虑于朝廷财力不足,就有了以工代赈的想法。晚生不过只是提醒了皇上而已。修铁路所耗人力之巨大,足以安排下这许多灾民。皇上以利诱美德两国,不仅出资修铁路,还让两国为能招到足够的人手而相互竟争。如李中堂大人言以夷制夷而已,也为我大清排忧解难。”

    世铎双手抱拳朝着京城的方面拱了拱手:“皇上圣明,自是我等奴才所不及。若是今后我大清再有天灾,可再行此法。这些个洋人还不趋之若骛。”

    “王爷不可。”唐绍仪连声劝阻:“此法本为饮鸠止渴,可一而不可再呀。洋人贪心不足蛇吐象,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皇上许出东北和山东的利益方能在此次赈灾中引美德两国相助。可洋人一但扎下了根,就像蚂蝗一样不断吸食我大清的血液,赚走了本是我大清的白花花的银子。晚生想现在皇上怕是在想法子把这些洋人再请出去吧。”

    世铎哈哈一笑:“请神容易送神难。此种大事自有皇上决断,皇上圣明我等奴才听命办差就好。少川深思远虑也是难得的俊才,难怪太后老佛爷也对你赞誉有佳。能上太后老佛爷法眼的可不多呀。”

    “这还不是托王爷您的福,将晚生从朝鲜调回京城方能有此机遇。王爷如同晚生再生父母。当受晚生一拜。”说完就依礼拜下。

    世铎双手将唐绍仪扶起,哈哈笑道:“少川这是做什么。将你调回本王也是受皇命而为,何足挂齿。到是此次山西巡府出缺,若少川有意,本王保你山西巡府之职。”

    “怕是要让王爷您失望了。晚生长于处理外事,对治理地方可是一窍不通。若晚生在任上出了差错,还不坠了王爷的声誉。晚生可担待不起。”

    “少川过谦了。”世铎依然哈哈的笑着:“不说政事,来来来,众位同饮此杯。”

    推杯换盏,众人也自有一翻乐趣。夜色已深,在岑春煊的房中,正在给岑春煊更衣的老仆有些不解:“老爷,如今山西巡府之职出缺,而唐大人也推而不受。为何老爷也不受此职?”

    “你不懂,朝廷的水太深。这哪里是让我们出职,分明是太后见我等与皇上走的过近了,想拉拢我们罢了。帝后之争,孰胜孰败尚是未知之数。我们还是能不参于就不参于了。不然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淹死的。”

    这个老仆更是不解:“老爷出职山西巡府,不正好离开这朝堂这帝后之争之所吗?”

    “你错了,老爷我能在帝后之间立足,正是因为老爷我有着‘官屠’之称,两不相帮也两不得罪。方能在帝后之间游刃有余。如今官场[***],帝后若要治理官场都将离不开老爷我这个‘官屠’。若是出职山西巡府,无论帝后都会将我弃之不用。只有继续做好这个‘官屠’如此方能进退自如。”岑春煊叹了口气:“为何我泱泱中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不说了,早些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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