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诚哥哥!”刘若寒欣喜地就要奔过来。

    “不能做剧烈活动!”张阳说道:“别把我儿子颠了。”

    刘若寒停下了脚步:“士诚哥哥,你真坏!”

    坏?你是我老婆,肚子里的是我的儿子,有这么害羞的吗?

    “走吧,进屋去吧,外面凉,小心得病。”张阳说道。

    看到张阳那关心的眼神,刘若寒心里充满了温暖,她拉起了张阳的手,两人向里屋走去。

    曹氏也走了过来,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兴化城里居住,但是总感觉不如在原来的村子里舒服,走到哪里,都是恭敬的人的表情,她想找几个老太太一起聊聊天,人家总感觉和自己有隔阂似的,说话也小心翼翼,总是哄着自己高兴。

    “士诚哥哥,高邮府的事情,都顺利吧?”刘若寒问道。

    在基地里,苦候着士诚哥哥,好容易两人结了婚,搬到了兴化城,士诚哥哥又去了高邮府,两人就仿佛是天上的风筝,在远远地守候着,却总是不能厮守在一起。

    张阳知道,若寒这样问,其实是问他若是高邮府的事情安顿下来了,是否可以让她搬去高邮府,就可以天天守在他身边了。每天有人给做饭,晚上有人给暖被窝,其实这种曰子张阳很喜欢,只是,他不愿意让若寒去冒险,只有完全将高邮府消化了之后,张阳才会考虑到让若寒和母亲搬过去。

    “若寒,高邮府现在局势比较错综复杂,行省指派了两个人来担任府尹和达鲁花赤,还带来了五千兵马,虽然被我控制住了,但是仍然没有完全处理好,为了你和宝宝的安全,还是暂时呆在兴化城里吧!”张阳说道。

    刘若寒的眼色暗淡了下来,她非常想说,只要守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可是话没有出口,她知道,士诚哥哥的压力非常大,她不想再给士诚哥哥多添麻烦。

    “那你自己在高邮府里面,一定要小心。”刘若寒说道。

    曹氏看着张阳,目光中满是母爱,当初生这个大儿子的时候,就有算命先生说过,自己的这个儿子以后会有大成就,她那时不信,现在却信了。

    “士诚,你去做你的大事吧,若寒有我照顾就足够了,我还等着抱孙子呢。“曹氏也说道。

    窗户上的喜字还没有撕去,红色已经淡去,变成了黄色,爱情,能够在岁月的冲刷之中,仍然不改变颜色吗?

    张阳看着若寒那略有浮肿的脸庞,再看看满脸皱纹的母亲,决定今晚留下来,明天再走。

    盖着绣着鸳鸯的被子,抚摸着若寒略微鼓起的肚皮,张阳这一觉,睡得无比舒服。

    由于需要坐镇高邮府,处理更加纷杂的局面,由于兴化已经全部成了稳定的后方,张阳调来李善长到兴化城,处理整个兴化的一些政事。

    回到高邮府,张阳首先叫来了施耐庵和罗贯中,询问最近行省的动向。

    “经过我们的探子回报,目前,行省的兵马在滁州举步维艰。”罗贯中说道。?这倒是个好消息,张阳问道:“这是为什么?行省不是宣称有二十万大军吗?”

    “据我们观察,行省最多也就派出了七万大军,前去滁州剿灭朱元璋所部,但是,滁州四面环山,当初朱元璋打滁州的时候,就是钻了守军的空子,出其不意,而朱元璋进驻滁州之后,立刻在四面都广派骑哨,各处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就知晓了,行省的军队一直在山路上和小股的红巾军打打停停,还没到滁州呢,而且,粮草还被烧了两次。”

    这个朱元璋,果然是个用兵打仗的能手,张阳感叹道,行省兵马已经出动了多半个月了,现在居然还没打到滁州城里,这行省兵马的战斗力,还真成问题!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折腾得越欢,自己就越安全。

    “主公,前不久行省发来公文,说是从高邮府抽调两千兵马,前去滁州。”施耐庵说道。

    哦?张阳转过头来:“施先生,那我们是怎么回的?”

    “因为主公没有在,所以我就叫来李普,让他写了一封公文,说高邮府局势未定,守军无法抽调,请行省谅解。”施耐庵说道。

    张阳点点头,这也是目前能够解决的唯一方法,总之,进来高邮府的那些骑兵,一个都不能放过。

    “这几个月,是我们好不容易迎来的一个休养生息,积攒实力的好环境,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快速地壮大我们自己。”张阳说道。“我们在高邮府,再招三千人。”

    和动辄就是几万,几十万的各路兵马比起来,自己的这几千人,实在是微不足道。但是,自己这些人的战斗力,张阳却从未怀疑过,现在每个营的兵力已经有一千人,即使是在正面战场上,自己这一千人也足以硬撼五千的鞑子骑兵部队,但是,随着地盘的扩大,人手不足的缺口会越来越大,每个城镇里面都得驻守一定的兵力,这就极大地分散了张阳的力量。而且,现在又会即将装备大炮,需要每个营里面,增加一个艹作大炮的百人队。

    “主公,我们的人手是比较少,再招募一批义军,也是合情合理的,只是,我们目前的后勤负担很重啊!”施耐庵说道。

    张阳也知道,虽然拿下了高邮府,但是府库里的存银只有千两左右,虽然知道李齐府上有大批的银子,但是现在自己打的是替李齐复仇,消灭反叛势力的旗号,他的府上,自己只是派兵前去“保护”而已,并没有抄他的家。现在的银子和粮食,根本不够自己的消耗。而最关键的,就是精盐现在只是小批量的贩卖,大量的精盐,还没有出手。

    精盐越积压越多,而到了夏天,精盐会返潮,所以,该考虑精盐出手的事情了。

    “我们积压了许多精盐,现在,可以开始脱手了。”张阳说道:“让李普给行省写封公文,再次阐述我们控制地区的精盐想要合法销售到其他地区的目标,给行省施加压力,还有,让士信带领一个百人队,走水路,将精盐运到附近的几个路府去。”

    “主公,现在销售精盐,会不会被行省说成是贩私盐啊?”罗贯中问道。

    “这怎么会呢?我如今可是行省合法的县尹兼州尹啊,我治下的盐场也是合法的盐场,我自己组织卖盐,这是官卖,怎么能说是贩私盐呢,再说了,附近的几个路府,早都是兵荒马乱之中了,我组织人手,将精盐贩卖到这些地方,只收取比粗盐略高的价格,这不是在有力地支持行省的平稳发展吗?”张阳说道。

    大家都知道,张阳这样说,简直是――一点道理都说不通,盐场的盐绝对不是归州县所管,要是说起来,连行省都无权过问,盐场的盐的制造和销售,那是两淮盐运司自己管理的,再向上,那就直接是大都了,所有盐都是在扬州取得盐引之后,才能到盐场支盐,合理贩卖的,没有盐引,没有两淮盐运司的同意,那就是不折不扣的私盐。

    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下,红巾军已经进驻了滁州,很可能随时会出来,进攻扬州,扬州早就不能算是太平之地了。在扬州的两淮盐运司,正在干熬着曰子,巴不得早曰撤出这个是非之地呢,根本无心剿查私盐。盐丁们早已经收敛,哪里敢像原来那样横行无忌。正常的盐商们,也不敢接那些战乱地区的盐引,贩盐生意,已经大受影响。所以,放眼整个行省,都会是张阳的精盐的销售场所。

    张阳现在需要干的,就是将自己的精盐不仅卖到自己统治的高邮和泰州,还要卖到整个行省的所有地方。

    “主公真是为行省分忧啊。”罗贯中说道,内心却在暗笑,这下,又给了行省一个难题,如今行省是顾头不顾尾,根本就忙不过来。

    “叫士信过来,这件事情,交给士信去处理,对了,还需要贯中你的协助。”张阳说道。

    罗贯中的情报网,已经铺开了,借着这个机会,一边销售精盐,一边还可以接着向外扩展情报机构,而情报机构又会给销售精盐提供信息,两者共同发展。有些还受行省控制的大城市,还是不能明目张胆地卖自己的精盐,只能暗中销售。

    很快,士信就来了,这几天里,他在高邮府里过足了瘾,仿佛一个乡下的土包子进了城,对什么地方都感兴趣,以前只能偷偷摸摸,现在却是大摇大摆地走在大街上了。

    “士信,现在需要交给你一项任务。”张阳说道。

    “大哥,又要打仗啦?”士信问道。

    “我们打仗,是为了不打仗。”张阳说道:“从今天起,交给你一项你最拿手的任务。”

    最拿手的?士信想来想去,也不知什么是自己最拿手的。

    “你带着一个百人队,最好是我们盐场的那些兄弟比较多一点的百人队,坐船从丁溪盐场装精盐,卖到行省的其他地方。”张阳说道。

    原来是买盐啊,这个自然熟悉,而且还有一个百人队,一百杆天阙铳的火力,足以保护自己的盐船,什么也不怕。

    “好说,大哥,没问题。”士信说道。

    原来贩卖私盐,都是偷偷摸摸,现在,终于可以大摇大摆地卖私盐了,不对,应该是上好的官盐,士信当然愿意干这个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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