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元柏话以出口,也没有顾忌道:“死者身上除了致命伤以外,没有别的伤痕,连红印也没有,对象应该是你情我愿,并不是强迫的……”

    王兴沉默了会儿道:“这样一来,南洪的杀人动机也有了……死者每个月都回来弘福寺,依照现有的情况可以判断,死者并非是什么信徒,她来寺庙是私会情郎的。南洪发现之后,恼羞成怒,要杀她泄愤。但担心祸及自身,于是利用她私会情郎的契机,潜入寺中杀人。这类因妻出轨而杀人的,在府衙有十数起这样的案例。”

    似乎一切都以明了,但杜荷心中却始终觉得有些古怪,他道:“我们去看看死者的伤吧……也许有新的发现。”他们并非仵作,在验尸上远远比不上郑元柏经验丰富,故而在他来之前,没有乱动尸体,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如今郑元柏已经检阅完毕,他们胡乱动一动,应该不至于造成什么危害。

    郑元柏反应极为激烈,像只被激怒的豹子道:“你不信我?”

    杜荷也知一个人技术到了一定境界,便不允许他人怀疑自己,从容笑道:“老人家别误会,专攻有术。你验尸的本事,我们远远比不上,但作为一个武者,战场拼杀过的和江湖闯荡过的,对于伤口是怎么造成的经验不会比你差。”

    郑元柏面上虽有不服,但还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杜荷、段干志先后检查了死者的伤口,正如郑元柏说得,死者的致命伤确实是后脑勺与颈部无疑,颈部也确确实实没有任何扭伤的迹象。

    “将军怎么看?”段干志见杜荷检查完毕,问了一句。

    “致命伤是后脑勺……是一个掌力雄厚的人一掌拍在了死者的后脑勺,直接打裂了脑骨,造成的一击必杀。只至于颈部的断裂是殃及池鱼,因为受力过猛,导致颈骨跟着断裂……”杜荷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怎么可能?”郑元柏一脸的不信,道:“人的力量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

    杜荷道:“完全可以,世界上有些东西,没有接触过,并不代表不存在……练过铁砂掌之类的人,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他说道这里,脑中浮现了一个可疑的人物。

    虽然一切都与他无关,但那一对肉掌,却有着足够的力量造成这一点。

    段干志接过杜荷的话道:“我的想法也是一样,当然不只是掌力雄厚的人,力量奇大的人也可以做到……”

    便在这时,孙凡押着南洪来到了现场。

    南洪是个商人,但意外的并不是那种满身铜臭的人物,相反他长得很壮硕魁梧,个子不高,但虎背熊腰,豹头猿臂,可以想象衣服遮挡的身躯,是多么的强劲,跟电视上的那些肌肉男,完全有的一比。

    “果然是你……”高阳见南洪如此壮硕,有着“力量奇大”的特点,心底已经认定了他就是凶手,打算冲上去施展她的断子绝孙脚。

    杜荷眼明手快,先一步拉住了高阳,哭笑不得,这妞太彪悍了。

    “还没有确定,别伤了无辜……”

    很意外,不听劝的高阳,对于杜荷的劝说,没有任何的反抗,停了下来。

    段干志指着尸体道:“这位可是你的夫人?”

    南洪只是用眼角瞄了一眼,脸上无喜无悲道:“正是那贱人……”

    段干志道:“她死了……”

    南洪依旧那副臭表情道:“那又怎么样?”

    段干志奇道:“你不难过?”

    “在半个月前会,但现在她死与不死,与我无关……我本来就已经决定休了她,只是担心家丑外扬,一时拿不定主意……”南洪的话中,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夫妻情分。

    段干志问道:“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南洪略作犹豫,想了想,似乎想明白了,点头道:“她背着我偷男人,还怀上了野种……那个男的还是一个和尚……”

    段干志突然改变了审问的语气,怒斥道:“所以你杀了那和尚?”

    南洪让这种心理战术吓了一跳,忙道:“没有,我没有杀他,只是气不过,将他毒打了一顿,绝对没有下杀手……什么,官爷是说那叫普惠的和尚也死了?”他一脸的意外。

    杜荷眉头竖起。

    段干志冷哼道:“少给我装模作样,杀他的人就是你……”

    “没有……”南洪沉声道:“我是气那和尚给我带绿帽,但绝对没有杀他。”

    段干志追问道:“那我问你,昨晚寅时上下你去哪了?”

    南洪略作犹豫,然后才道:“在家睡觉……”

    “说谎……”南洪的话音未落,孙凡站了出来,道:“在你府上等你的时候,我曾问过你府上的丫头,从她口中打探出你昨曰早早出门,寅时后的卯时不久回的家,故而一直在家中休息。”

    孙凡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捕快,他抵达南府的时候,得知南洪正在家中睡觉,当即留上了心,时近正午,屋主依旧熟睡,极不寻常,漫不经心的查问出南洪几乎彻夜未归的消息,一语戳破了南洪的谎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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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破案的关键

    杜荷心底并不怎么认为南洪就是杀人凶手,也不觉得南洪的夫人在与普惠通歼,假如南洪是凶手,那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无法解释,也想不明白。然南洪的态度,又那么的让人怀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决定静观其变,等理清楚了脑中所有的问题,再来由根本考虑。

    南洪的谎言让孙凡一语道破,脸上也显露尴尬之色,但却沉默不语,不打算开口解释自己昨夜的去处。

    “怎么?无话可说了?”其实段干志心中也有些许疑惑没有解开,但南洪的可能姓实在太大了,不得不让他重视。尤其是南洪隐瞒昨夜的去处,更加让人觉得他心中有鬼。

    南洪沉声道:“我没有杀普惠,更没有杀那个贱人。我承认在半个月前,得知贱人珠胎暗结之后,拷问出婢女多次将信交给普惠那个银和尚,一时气愤,痛打了他一顿,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我犯不着为了一个红杏出墙的贱人和一个不守清规的银和尚,犯下杀人之罪。”

    杜荷问道:“你是说婢女只是将信交给普惠,而不是抓歼在床?就不怕打错人吗?”

    “哼,我亲自从那银和尚身上收到一封情意绵绵的书信,还有的假?”南洪说起此事,脸上有些咬牙切齿的,倒不是因为多么痛恨妻子的背叛,而是觉得头上戴了顶绿帽子,很不舒服。

    段干志再一次问起南洪昨夜的去向。

    南洪依然沉默不言,只是道:“反正我没有杀人,去什么地方不关你们的事情。”

    杜荷笑道:“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你,不如实招来,是非黑白,我们自有定论……”

    好话威胁说尽,南洪始终不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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