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明白过来,青年笑了,声音温厚,客气问道:“在下长孙冲,敢问足下……”

    “长孙冲,莫要与这卑鄙无耻的小人相交,免得自掉身份。”赵节风风火闯来,毫不客气坐在两人旁边,眼睛瞪着韩瑞,那个模样,好像恨不能把他抽筋扒骨,生吞活吃了。

    宽宏大量,不理会旁边的跳梁小丑,韩瑞惊讶打量道:“长孙附马?”

    “如果可能,请唤我宗正少卿,或者直呼其名,我不会介意的。”长孙冲建议道,毕竟两人还没有正式成亲,不过听着却有种恳求的意味。

    韩瑞表示理解,娶公主的压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况且唐代的公主,更是出了名的放荡,长孙家的运气还算不错,长乐公主的脾姓,像极了长孙皇后,贤惠淑德,温柔守礼,属于贤妻良母的类型,说起来也是长孙冲赚到了。

    但话又说回来,人家是嫡亲的表兄妹,天生的一家人,长孙无忌深得李世民敬重,又是长孙皇后的哥哥,就算长乐公主的脾气重大,也发不到舅舅表哥的头上来。

    “恭喜恭喜。”韩瑞含笑祝福。

    “谢谢。”长孙冲客气回礼,却迷惑道:“却不知喜从何来?”

    韩瑞解释:“长幼有序,太子纳妃之后,想必离长孙兄尚公主的曰子也不远了。”

    长孙冲温柔微笑,回头望了眼长乐公主,含情脉脉,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咳,赵节清了下嗓子,韩瑞与长孙冲充耳不闻,继续攀谈起来,热切交流怎样才能讨得女子欢心的经验。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两个当自己不存在么?赵节勃然大怒,猛然拍案道:“你们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不用吼,我们没聋,自然听得清楚,问题在于……”韩瑞怪异道:“这样用力拍打,你不觉得痛吗?”

    痛?赵节愕然,微微抬手,就觉掌心传来一阵麻辣刺疼,难以忍受,眼眼一热,泪水差点就滴溢出来。

    “兄台,下次要注意,不是什么地方都能拍的,以卵击石的后果,就是这样了。”韩瑞劝慰两句,忽然提议道:“长孙兄,不如我们也过去凑个热闹?”

    “这样,不太好吧?”长孙冲动心,却犹豫不决。

    “那你就干坐着吧。”韩瑞微笑起身,意有所指道:“我要去表明态度,省得有些人不死心,再打主意。”

    说着,韩瑞撇下两人,轻步走了过去,只见郑淖约坐姿优雅,香罗裙角仔细折平,缕缕如丝缎般柔滑亮泽的长发,披散于肩,青丝如墨染,更显身形纤秀,曲线优美。

    眼眸如同秋波,注视着在水中飘流的觞具,忽然察觉对面少女浮现惊讶之意,郑淖约心中微动,侧身回眸,映入眼帘的却是韩瑞笑容可掬的脸庞。

    “你怎么来了。”郑淖约问道,声音淡然,眸光却流盼溢彩,心中莫名羞喜。

    韩瑞笑而不答,轻轻跪坐在她的旁边,肌肤相触,郑淖约惊颤微移,秀首低垂,轻声道:“不要太过分了。”娇言软语,透中阵阵慌乱。

    其实,韩瑞未必不比她紧张,不过见到郑淖约的模样,心中反而大定,脸上笑容灿烂,友好地朝附近旁边的少女点头示意。

    唐代,男女之防,虽然没有后世厉害,同席而坐也不能说没有,但是也要分什么情况,人家是坦然自若,他们两个却是表现暧昧,其中的情愫让人一目了然,根本不用再作猜测。

    低头跽跪,郑淖约不敢观望别人的反应,慢慢地,手心有些冰凉,忽然,一只火热的手掌笼来,层层包裹,坚定有力,充满了温暖,让人安心。

    “她们在祝福我们呢。”

    韩瑞温和的声音传来,郑淖约抬眸,迅速浏掠四周情况,迎面而来的,却没有想象中的讥嘲,而是一张张充满暧昧表情的笑脸,调戏的意味极其浓郁。

    “郑姐姐,旁边的到底是何人,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少女嬉笑的声音传来,郑淖约容色秀美的双颊略微晕红,不知该如何开口,倒是韩瑞,厚着脸皮,腆笑道:“不管是何人,叫声姐夫准没错。”

    无赖,郑淖约暗骂了句,只觉俏脸发热,连忙低头,欺霜胜雪的肌肤浮现一抹绯色,用指甲掐了下韩瑞的手掌,轻轻的,绵绵的,毫无力道。

    “别羞了,觞具飘来,该怎么办?”韩瑞笑道,捞起盛满美酒的觞器,一口饮尽。

    “作诗,喝酒或其他。”郑淖约轻瞄了眼,似在责怪韩瑞动作过急。

    韩瑞笑道:“恰好,我帮你喝酒,不用再作诗了。”

    “郑姐姐喝酒可以,你却不成,不仅要喝酒,而且还要作诗,作不出来的话,别待在这里,乖乖到亭里等着吧。”旁边少女听闻,清灵的眼睛溜溜打转,娇声呼道:“大家以为如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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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照拂

    什么是一呼百应,韩瑞总算是见识到了,娇莺燕啼,清脆悦耳,稍微有点年纪的贵妇人,自然不与少女们胡闹,却也没有开口反对,乐成其成。

    旁边,听到少女的提议,郑淖约柔唇微弯,隐隐泛笑。

    作诗,这也太简单了吧,才坐下片刻,就灰溜溜走人,哪里还有脸面,韩瑞摸摸鼻子,自然清楚怎样选择,朗声笑道:“没有问题,所作之诗,可有什么名目?”

    咦,还真是自信,提议的少女狡黠微笑,突然伸手扯来阎婉儿身边的画卷,娇声道:“刚才婉儿作不出诗,又喝不了酒,随意画了幅菊花图,你只要按这幅图配首诗就成,而且还要得到大多姐妹的认可,不然……自己回去,我们就不送了,咯咯。”

    “要求也不高,只要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即可。”也不知道是谁开口的,又引得少女们娇声附和。

    古今吟菊的诗词歌赋,可谓琳琅满目,多姿多彩,有的吟其色,有的赞其姿,有的歌以咏志,有的借景抒怀,美不胜收,在众多的吟菊诗人中,陶渊明自然独占鳌头,刚才那首诗就是其中的代表名句,要求不是不高,而是非常之高。

    韩瑞轻笑,接过仆役呈来的画卷,在席间摊开,却知道阎婉儿的画工十分厉害,只是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支在篱边生长的菊花,迎风摇曳,丰姿独韵。

    见到韩瑞观摩片刻,却不见动静,郑淖约忍不住低声问道:“怎样?”

    “郑姐姐,你可不能帮忙哦。”

    “就是,还没嫁呢,就急着偏帮,姐妹们会笑话的。”看似好心提醒,其实就是存心嬉笑,郑淖约置若罔闻,黛眉微颤,可知心中羞涩。

    “画得真好,将菊花的丰姿,还有绚烂雍容的韵味,全部呈现出来。”韩瑞由衷称赞,不愧是阎家女儿,深得家传。

    “咯咯,讨好婉儿妹妹也没用,她就是认可你,诗不成的话,我们可不答应。”

    “厚此薄彼,居心叵测……”

    “不要轻易动手,免得弄污了婉儿……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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