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营?”袁绍心头一凛,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及片刻功夫,田丰、荀谌、高干等谋士便先后赶到了袁绍的大帐,袁绍一边急令韩猛、张合率军救援被袭的淳于琼大营,一边在田丰、荀谌的陪伴下等候消息,经这么一打扰,袁绍早已经睡意全无。

    将及天亮时分,冀州大营的搔乱才逐渐平息下去,蒋奇、韩猛、张合护着神情狼狈的淳于琼来到了袁绍的中军大帐。

    “主公!”一进大帐,淳于琼便神色激动地吼道,“前来偷营的是公孙瓒的人!”

    “胡扯!”袁绍眉头一皱,喝斥道,“冀州军与幽州军现在乃是盟军,公孙瓒的人如何会来偷袭我军。”

    “真的是公孙瓒的人。”淳于琼急道,“末将虽然没有抓到偷营的贼兵,却还是发现了不少蛛丝马迹,其中就有两把贼兵遗弃的马刀,还有贼兵往我营中发射的火箭,都是幽州军的制式,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说着,淳于琼一挥手,早有士兵将他所说的马刀和箭矢呈了上来,袁绍、田丰等人上前细看,发现果然是幽州兵使用的兵器和箭矢,袁绍的脸色便有些变了,田丰却是皱眉凝思片刻,摇头道:“主公,只怕其中有诈。”

    “哦?”袁绍道,“如何有诈?”

    田丰道:“公孙瓒如果要对主公不利,就不会去偷袭淳于将军的大营,而应该是直奔主公大营来了!而且,公孙瓒如果要对主公不利,在云中和马腾决战的时候才是最佳时机,可他最终却背弃了与马屠夫的盟约。”

    荀谌道:“不错,在下认为元皓所说极为有理。”

    韩猛道:“那这些兵器和箭矢又如何解释?”

    荀谌道:“也可能是凉州军的嫁祸之计。”

    “嫁祸?”张合不以为然道,“十几万大军将美稷城围得铁桶一般,而且城外又有石炭燃烧带相阻隔,就是一只蚂蚁也爬不出来,在这样的情形下,凉州军就算有心嫁祸,又如何让军队出城呢?难不成从天上飞出来?”

    荀谌道:“也许是马屠夫的援军到了。”

    张合不悦道:“荀谌先生,请不要随便怀疑我军斥候游骑的能力,本将军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方圆百里之内绝对没有凉州军的存在!距离美稷最近的凉州军都在三百里之外,那便是野牛渡的方悦军。”

    “就是。”韩猛亦附和道,“如果说有几十名歼细躲在城外捣乱,也不无可能,可现在至少有上千名敌军前来偷营!千人规模的敌军在开阔的草原上出没,如果张合将军的斥候游骑都发现不了的话,那这仗也就不用打了。”

    “对!”淳于琼咬牙切齿道,“就是公孙瓒的人,一定是!”

    “绝无可能。”荀谌大摇其头道,“公孙瓒不可能干这样的蠢事。”

    淳于琼怒道:“荀谌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本将军捏造假证,陷害公孙瓒那狗贼吗?”

    荀谌冷然道:“在下可没有这么说。”

    “行了。”袁绍皱眉道,“吵什么吵,都给本大将军闭嘴。”

    最后,袁绍麾下的文官和武将吵了半天也没有吵出个结果来,田丰身为军师也无法解释其中的蹊跷之处,袁绍担心之下,便对冀州兵的布置悄悄做了调整,加强了对城南幽州军的戒备。

    谁知道五天后的深夜,冀州大营再次遭袭!

    这次受袭的是城北靠近黑山军的蒋奇大营,敌军没有杀破大营,只在营外放了几排火箭,结果烧掉了十几顶帐蓬,还有几车辎重,另外还有几十名冀州兵伤亡,结果整座冀州大营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更为严重的是,蒋奇在大营外找到了只有黑山军才有的柴刀,而且当夜恰好轮到蒋奇的从弟蒋正巡夜,倒霉的蒋正被偷营的敌军一箭射杀,蒋奇大怒之下,未经袁绍允许便擅自点起了三千精兵径直杀奔黑山大营,将张燕的黑山大营杀了个天翻地覆。

    等到袁绍闻讯派人前来制止时,至少三千黑山兵已经成了屈死的冤魂。

    事后袁绍虽然百般解释,并且还把蒋奇当众杖责八十军棍,可张燕心中芥蒂已生,很快也对黑山军的布置做出了调整,加强了对冀州军的防备,几乎是同时,公孙瓒的幽州军也加强了对冀州军的戒备。

    短短几天时间,冀州军、幽州军和黑山军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

    河北。

    鞠义的八千先登营骑乘快马,轻装疾进从河套回师河北,经过十余曰的急行军,堪堪赶到了常山郡,大军未及休整便接到了魏郡留守逢纪的急报,邺城遭袭,西凉骁将马超率领两万西凉铁骑正在攻掠魏郡。

    鞠义不敢怠慢,便率领先登营马不停蹄南下魏郡救援邺城。

    邺城东效,马超大营。

    “报~~”马超正伏案察看地图时,忽有小校疾步入内,跪地疾声道,“将军,常山急报!”

    马超头也未抬,疾声道:“讲!”

    小校道:“袁绍大将鞠义,率八千先登营正从真定(常山郡治)南下。”

    “嗯。”马超点了点头,问道,“勃海、河间、中山、清河各郡可有异动?”

    小校道:“诸郡皆深沟高垒、准备坚守,并无异动。”

    “哈哈哈。”马超朗声大笑,霍然直起腰来,大声道,“这些无胆匪类就知道缩进城里坚守,也只有鞠义敢与西凉铁骑争锋啊,不过这个鞠义可不是个易与之辈,此人乃是袁绍手下头号大将,能征善战,麾下先登营更是虎狼之师,不可小觑啊。”

    “将军所言不差。”有牙将附和道,“昔泽国一战,幽州刺史公孙瓒数万幽燕铁骑竟奈何不了先登营区区八千步兵!最终天降大雨,公孙瓒的幽燕骑兵被困泽国以致大败,并从此一蹶不振,袁绍也正是因为这一战而成为河北之雄。”

    “嗯。”马超凛然点头,凝声道,“鞠义的先登营绝不会比高顺将军的陷阵营差太多,陷阵营能将鲜卑铁骑杀个片甲不留,先登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有骑兵能突破先登营的防御,却绝不会是本将军的西凉铁骑!”

    牙将凝声道:“将军,这么说我军要避战?”

    “避战?”马超嘴角忽然绽起一丝狡诈的笑意,摇头道,“不,当然不能避战!只要击溃了鞠义的先登营,袁绍想不从河套撤兵都不行了!所以,为了实现围魏救赵的目的,都必须将鞠义的先登营击败。”

    “击溃先登营?”牙将凛然道,“只怕不太容易啊。”

    “当然不容易。”马超冷然道,“先登营或许无懈可击,可鞠义却有个致命中的弱点!”

    “鞠义的弱点?”

    “对,鞠义此人~~好战!”

    ……

    洛阳,曹艹临时官邸。

    由于张机的精心冶疗,曹艹身上的疫情完全得到控制,身体也一天天地好转起来,这天曹艹起了个大早,正与郭嘉、荀攸等人议事时,忽见曹洪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大声道:“主公,马屠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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