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刘璋四人听了刘夫人的话,更加伤心。突然,刘璋听见屋外一阵喧嚣。
“怎么回事!”刘璋就好像暴怒的狮子,他对着门外爆喝道:“不知道母亲生病需要安静么?再让我听见一声杂音,就全给我去死!”
“哟!谁那么大口气啊?”一个年约三十许,皮肤洁白,体态妖娆,一举一动都带有媚气的女子出现在刘璋的视线中。
“你是谁?”刘璋沉声问道。
“你是州牧大人的儿子吧!”女子娇笑道:“若算起来,我还是你们的姨娘…”
女子话还没说完,一只大手扣在她洁白的脖子上,越收越紧,女子感到一阵窒息,两只眼珠都凸了出来。见女子快死了,刘璋微微松开一些,让女子能够喘气。
“记住,本候是冠军侯刘璋,本候只有一个母亲,就是躺在里面的女人。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小心你的姓命!”看着刘璋充满杀意的眼神,女子惊恐的点了点头。刘璋随手将女子丢开,其实他已经猜出这个女人的身份,所以才没有下杀手。女子逃出生天,跌跌撞撞跑出了院子。
过了半晌,刘焉终于来了。看着面前满头华发的父亲,刘璋的心中,头一次产生了不满。刘焉见四个儿子都没有行礼的意思,他不禁怒道:“怎么?都有本事了!见了为父,你们居然都不知道行礼?”
“父亲?哼!”刘瑁是四兄弟中脾气最坏的,他第一个站出来指责道:“母亲都病成这样,你还让那个寡妇来气她,我…我没有这样的父亲!”
“你…逆子…”刘焉虽然对刘夫人有些愧疚,但作为父亲,他实在忍受不了儿子的指责。
“母亲到底怎么回事?”刘璋是四兄弟中最具头脑的,他觉得刘夫人的病,并没有那么简单。要知道,刘璋也把太极拳传给了刘夫人,以刘夫人的体质和年龄,根本就不该有这样的情况。
“生病啊!还能怎么回事!”刘焉给刘夫人请了不少巫医,都说刘夫人得了不治之症。
“父亲,请你把那些为母亲治病的医者请来!”刘璋冷冷的说:“我倒想知道,母亲究竟得了什么病!”
“好!”对于刘璋正当的理由,刘焉没道理不答应。没一会,院子中便站了十几人。刘璋一看,心中顿时了然。这些人都是巫医,却不是医者。巫医虽然会治病,但更多是装神弄鬼之辈。
“难怪母亲越病越重!”刘璋指着这群巫医道:“父亲,他们若能把母亲治好,我把名字倒过来写!”
“这些巫医很灵的!”刘焉笑道:“张氏每次得病,他们都能治得好…”
原来,张鲁的祖父就是五斗米教的创始人张陵,而张鲁的父母也都是教众,对于装神弄鬼的事十分擅长。张鲁的父亲在一次意外中死了,可张鲁的母亲却凭着保养很好的身体,得到了刘焉的喜爱。
张鲁之母得到刘焉的喜爱后,便向刘焉传播教义。刘焉本不相信,她便装神弄鬼,将刘焉迷的团团转。本来,张氏装神弄鬼也没什么,可刘焉既然相信了巫术,发生事情后,他自然最先想到巫术。刘夫人生病后,刘焉因为迷信鬼神,选择了巫医,而巫医和医者看似同行,却有本质的区别。正是这样,才耽误了刘夫人的病情,以至于刘夫人无药可医。
刘璋有些理解历史上的刘璋了。任何一个儿子,对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都不会善罢甘休。汉中算什么,天下算什么,一个儿子,连母亲的大仇都报不了,还谈什么称王称霸?不要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天知道张鲁的母亲还能不能活过十年!
当然,错并不完全在张鲁之母的身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张氏的利益就是用身体换来五斗米教的生存,至于害了刘夫人,却是无心之失。不过,刘璋四兄弟却把所有的过错归咎到她的身上。
“我去杀了那个贱人!”刘瑁脾气暴躁,他虽然不知道刘夫人的病情就是因为张氏而恶化,但他却认为,是因为张氏的存在而使刘夫人生病。子女对父母之间出现的小三,从不会有好感。更何况,刘瑁还被张氏的儿子挡在阳平关外三天,差点见不到自己的母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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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母亡家散入益州
当刘璋知道,刘夫人病重是因为没有得到治疗,他立刻发动所有人力物力寻找名医,刘璋麾下众人自然是尽心尽力,苏双、张世平、糜芳、戏志才、郭嘉,凡是与世家大族略有些关系、人脉的人,都开始四处活动。
远在洛阳的何皇后得知此事后,竟放下皇位之争,命何进、十常侍联手寻找名医。何进和十常侍斗的正欢,突然得到何皇后旨意,搞的他们一头雾水,还以为何皇后想为刘宏治病。当他们得知,何皇后是为了刘璋的母亲,不由一阵叹息。不过,十常侍是叹息刘璋不能入京,而何进是叹息女生外向。
何皇后有旨意,何进与十常侍不得已之下,派出御医赴蜀,而这位御医便是大名鼎鼎的吉平!可惜,吉平的医术虽然高明,但也治不了病入膏肓的绝症。当然,这也是因为汉代的医疗事业不够发达。不过,吉平的到来,大大缓解了刘夫人的病痛,便是不能根治,最起码少了很多痛苦。
在成都过了四个月,刘璋天天陪着刘夫人。新年过后,刘夫人终于油尽灯枯。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刘夫人带着一脸微笑,离开了人世。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生离死别,至亲的离去,让刘璋好像一只受伤的孤狼。在刘夫人的葬礼结束前,便是刘璋的父兄妻子,也不敢与刘璋过于亲近。
葬礼非常隆重,何皇后特别下旨,让刘夫人按照皇太妃的礼仪下葬。若不是担心群臣攻讦,何皇后都想让刘夫人的葬礼,按照皇太后的礼仪来办。可无论葬礼多么隆重,都无法消去刘璋心中的哀思。想起当初为了不喊母亲,自己整整装了几年哑巴,刘璋恨不能狠狠给自己几耳光。
人死如灯灭,葬礼过后,一切归于平淡。刘璋的三位兄长,在葬礼前,非要刘焉拿张鲁的母亲祭奠刘夫人,可刘焉不愿意,结果只是没有反目成仇而已,因为刘焉是他们的父亲。不过,刘璋的三位兄长在葬礼过后,只与刘璋道了一声别,便离开了成都。
“父亲,我准备回并州了!”在刘范三人走后没几曰,刘璋也不想呆在成都了,每次看见张氏,刘璋都会想起刘夫人,想起阳平关上嚣张的张卫。
“你…终于也要走了么?”刘焉仿佛瞬间老了好几岁。
“是!”刘璋行了一礼道:“并州公务繁忙,我在益州呆的太久了!”
刘焉苦笑着问道:“难道我真的做错了么?”
“父亲指的是什么事?”刘璋在一旁装傻。
刘焉笑道:“你小子还是那样,难道你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么?”
“若父亲说的是母亲的事,我只能说,大家都没错!可母亲死了,必须有人承担这个责任。那张氏便是罪魁祸首,没有她,母亲不会死,或者说,不会这么早死!”刘璋一脸冷意,眼中的杀气让刘焉有些心寒。
“难道就不能放过张氏么?”刘焉双眼失神的望着前方,嘴里喃喃道:“我已经失去了一位夫人,难道还要再失去一位?”
看着刘焉失落的神情,刘璋心中颇有些不忍,他轻轻笑道:“父亲放心!就算我要杀张氏,也不会在你活着的时候杀!除非她死在您前面,否则我定会让她永远伺候您!”
“这…”刘焉惊讶的看着刘璋,他一直都看不透这个小儿子,如今刘焉感觉这个小儿子更加陌生了。
“父亲不必惊讶,母亲不在了,可您还是我的父亲!”刘璋笑道:“我有一句话想对父亲说,若有什么不中听的地方,还请父亲见谅!”
“说吧!”刘焉叹了一口气,他有四个儿子,现在只有一个儿子还愿意与他说话。怪罪?难道要他连一个儿子都没有么!
刘璋冷笑道:“父亲若还想有一个儿子送终,就不要把汉中给张鲁!”
“什么意思?”刘焉皱眉问道。
刘璋把阳平关上发生的事,告诉了刘焉,刘焉愤怒的一拍桌子道:“竖子安敢如此!我儿说,这汉中应该交给谁把守?”
“严颜吧!”刘璋笑道:“至于张鲁,父亲若不想动他,便把他调到朱提去!”
“好!就依我儿所言!”刘焉说完,两眼盯着刘璋一脸不舍。
“既如此,儿告辞了!”两人相对无语,刘璋对刘焉行了一礼就要离开。
“我儿!”刘焉叫住刘璋问道:“就不能不走么?”
“父亲,我是朝廷的并州牧!”刘璋没有转身,只是轻轻回了一句。
刘焉颇为失落的说:“为父也快六十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找你母亲了。你就不能留下来陪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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