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福薄……”一听到这么重大的消息,福王脸色也是变的苍白,他摆了摆手,谦谢道:“淮安便有不少宗室亲藩,大可择贤而立,而况,皇上消息未定,诸皇子也有可能南下……”
“王爷所说,咱们当然想到了!”
刘泽清一脸不容分说的刚愎神色,他打断了福王的话头,只道:“王爷可以先监国,等确切消息,如果皇上或有皇子南下,监国可以退守藩位,如果皇上和皇子不幸,神器当然也不可久虚,以监国即位为皇帝,舍王爷其谁!”
福王原本还想推辞,不料刘泽清身后数百将士一起向前,刀枪耀眼,直刺的福王眼睛生疼,但听诸人雷鸣般叫道:“神器不可久虚,请王爷监国!”
这自然是刘泽明的示意,刘泽清用赞许的眼神看了自家弟弟一眼,又上前一步,按剑目视福王,喝道:“王爷意下如何?”
福王还是心虚,因道:“在朝诸公,意下如何?”
“哼,祖宗天下,都是白面书生坏尽!此曹宜付诸高阁,俟臣平贼之后,取而拂拭用之!”
福王不意听到这样的话,不过,再想想沿途那些地方官员的神态,想想自己丧家犬般的狼狈……再看看眼前咄咄逼人的镇将……当下只觉得双膝一软,差点就跪在地上……“来!”
刘泽清扭转过头,不想去看福王那副窝囊废的样子,这个亲王,将来监国,再将来皇帝,又他娘的如何?
就是马士英这老匹夫带着咱们四镇立的!
他娘的天子又如何?是咱老子的门生!
以后封爵可期,朝政自然是中枢由马士英这老小子当家,四镇在地方自然也是说什么是什么……这些,可是讨价还价时就说好的了。
大事已定,刘泽清喝道:“请王爷入内休息,过几天,着南京派人来接王爷就是!”
正当此时,从刘泽清身后突然冲出几个士兵,手中执刀,向着福王所站方向疾冲过去。
“有刺客!”
“好大胆,快拿住他们!”
突然出现刺客,场面自然是大乱,好在刘泽清,一时镇住场面,喝令自己的亲兵将刺客拿下,他的亲兵似乎也早就有准备,一声令下,便立刻上前,也不擒拿逮问,挥刀便砍,刺客不过几人,几乎是眨眼之间,就被全部砍死。
一时场中鲜血横流,不少文官和文人幕客被吓的全身发抖,福王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可就更加难看起来。
“王爷恕罪,我驭下无方……”
刘泽清先向面色难看的福王拱手谢罪,然后才转过身去,“格格”一笑,对面诸人,竟是被他这一笑吓的面色如土。
“好么。”刘泽清缓缓道:“最近我为了大家的富贵,艹持这般大事……却有人在背后要捅我刀子?这是什么意思,嗯?国家在这种时候,还能经的住如此大乱?”
众人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刘泽清才喝道:“查,是谁的亲兵!”
刘泽明上前匆忙检查,转身回报:“是参将刘孔和的亲兵!”
“哦,是你?”刘泽清转头一笑,脸虽板的铁青,眼神中却满是嘲弄之意:“九叔,我有什么事对不起你,你居然敢行此悖逆之事?”
刘孔和面色惨白,只是摇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国法无情,私情只好不顾了!”刘泽清老猫戏鼠般的把刘孔和这么戏弄一番,戏码也是演够了,当下不胜厌烦的一挥手,令道:“拿下,看在是亲戚长辈份上,用弓弦勒毙了也罢!”
堂堂参将,他居然说杀便杀,但在场的人摄于刘泽清的凶焰,又有谁敢出来做杖马之鸣?
看着众人,刘泽清只是负手冷笑,刘泽明一边叫人注意刘孔和的亲兵,一边便叫人上前来拿下刘孔和。
而此时此刻,刘孔和的亲兵似乎也吓呆了,各人虽缩在一团,却是无人出来说什么反对的话语。
“堂堂参将,总兵官不讯而杀,太不拿国法当回事了吧?”
只有路振飞看到果真有人上前拿捕刘孔和时,才冷然道:“就算刘参将有罪,也该置于有司,明正于法才对。”
“哼,本将要杀便杀,我却不相信,这天下谁能阻我杀人!”
这个书生十分碍眼,刘泽清终于恢复当年在香教时的无赖本色,咆哮道:“入娘的,还真不信,这淮安就是老子的天下!”
“我看未必吧?”
到了此时,居然从路振飞身后又站出一个少年,灰色布袍,芒鞋毡帽,十分平凡普通的打扮,腰间一柄腰刀,站在路振飞身后,就算是一个寻常的兵丁模样,到了此时,过千人寂寂无声,只有这个少年分开人群而出,这会子众人才看出这少年模样不凡,长身玉立,浓眉大眼而眼神中灵气十足,站在路振飞身侧,一下子便把一个堂堂巡抚给比了下去!
在众人侧目之时,少年人却镇定异常,只是向着刘泽清朗声笑道:“我看这淮安府还是大明天下,总兵官想行事如意,却是未必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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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风云(5)
“你这少年凭的胆大,你父亲是谁?”刘泽清一脸狐疑,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眼神中也是惊疑不定。
眼前这少年人最多十五六岁年纪,但渊渟岳峙,气度实在不凡,委实不能以年龄而轻视之。但无论如何,十来岁的孩子当得什么大事?想来这是一个世家豪门的子弟,不知道怎么跑到淮安府来,一时看不过眼,少年人血气之勇一发,就不管不顾的出来多管闲事了。
当务之急,是看哪家的子弟,不过刘泽清自忖,现在放眼天下,未来皇燕京可以是天子门生,这大明,他惹不起的大人物,还真是想不出来。
出来说话的,自然就是朱慈烺。
昨夜他带着几个最心腹的伴当进城,先寻着了路振飞,求见之后,却并没有亮明身份,而是以王之明的假名和假身份在巡抚衙门住下来,接着打听福王和潞王等人的消息,确定情报之后,再和自己之前的消息一对应,自然也是知道,刘泽清在城中召集诸将,动静搞的这么大是为的什么。
看着刘泽清,朱慈烺微微一笑,答说道:“我父亲么……说起来总兵官是认得的,崇祯早年,总兵官入京述职,曾经和家父见过面,只要我一说,总兵官就能想起来。”
“哦,原来如此。”刘泽清眼睛一眯,脸上的笑容就更加傲慢了,这少年,果然是京中高官或是勋戚的儿子,当年他一个副将,普通总兵,入京见一个员外郎都得称兄道弟,见着大官更得跪下,高捧手本,唱名行礼……这少年大约是见着刘泽清当年在自己父亲面前的恭谨模样,还以为现在是当年?
“那么,尊父高姓大名啊?”刘泽清手一抬,一个亲兵已经搬着椅子过来,他坐定之后,翘起一腿,才又向着朱慈烺微笑道:“好么,既然是故人之子,好歹叫我知道是哪家的子弟,不过,军法当前,你这少年人不知道厉害,敢出来捣乱本帅行军法,这其中的干系,你知道有多大么……嗯?”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不是实在得罪不起的大佬之子,说不得,今天为了行军法,定大事,也只能把这少年和刘孔和一并杀掉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刘泽清这凶狠的眼神和拖长腔调的冷哼下腿肚子转筋,朱慈烺只是微微一笑,他也是将右手抬起,预备发令……不过,转念之间也是把头微转身南……这会子,不知道南都是什么样的情形,又不知道,崇祯可到了没有?
而南京那头,又是否如历史演变的那般,在预备迎接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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