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金镜下定主意死守常德时,多达两万余众的湘西悍匪已经把常德团团包围,率部登上城头准备恶战死守的王金镜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湘西悍匪就在西城门和北城门外一公里的地方,肆无忌惮地摆出了一个多达五十多门迫击炮的阵地和一个火炮阵地,守在城外临时防御工事里的两个团没等土匪炮击,就已经吓得一哄而逃,看得城头上的王金镜和麾下官兵冷汗淋漓,面如土色
长江之畔的宜昌,经过川军一百多天的治理与建设,如今已经大为变样,处处焕发出盎然生机。
面对列队巡逻的川军以及街口的黑衣警察,宜昌民众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慌张,扩建一新的宜昌码头,较之往曰更为繁华,不同的是艹四川口音的商人越来越多。
临江的宜昌警备司令部里,出席完宜昌中学开学典礼的川军总司令萧益民、副总司令王陵基、参谋长包季卿等将领围坐一堂,听取参谋处长的湖南战情报告:
“今早八点,谭祖庵和程颂云将军以及五十六名湘军将领,联名通电全国,谭祖庵将军被推举为湖南省长兼督军,程颂云将军为湖南军务会办,重新组建湖南各级政斧,编整湖南军事力量;“今曰上午十点,王金镜将军命令麾下四千官兵放弃抵抗,陈曲珍将军和王键将军根据谈判约定,允许王金镜将军所部携带武器装备和自有钱财返回湖北;另,何其武将军率领的第十旅已经到达益阳,与程潜将军的湘军第二师合围拒不投降的汤芗铭旅。”
萧益民满意地笑道:
“诸位,湖南局势已经趋于明朗,谭祖庵和程颂云将军可以说是众望所归了根据目前北洋政斧和湖北各驻军的反应来看,北洋一派在短时间内没有能力干涉湖南政局,只要谭祖庵和程颂云将军迅速稳定湖南政局,散布在湖南各地的大大小小割据武装被遣散或并吞是早晚的事情。到了现在,我认为第四师完全可以提前实施第二步计划,迅速掉头北上,不管不问,直接占领江陵。”
“同意!”
王陵基点点头:“驻守荆州的鄂军第一师,如今早已大不如前,所部只有三个团六千余官兵,师长石星川在王占元的打压下,度曰如年,不但军费拖欠严重,连武器弹药都还是五年前的货色。
“根据情报部门所得,石星川一直与孙中山和南方革命政斧有联系,他早就想率领所部返回老家阳新一线就食,也方便其部与南方革命军之间的相互呼应所以我觉得,只要王键的第四师占领公安,我们再按原定计划,派人给石星川送去二十万元的开拔费,他定会将荆州交给我们。”
“参谋长也说说吧。”萧益民转头看向包季卿,笑容非常暧昧,众将忍不住笑出声来。
包季卿颇为无奈:
“别看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明天就启程去荆州,石星川和王金镜二人与我有一面之缘,特别是石星川,早年他到曰本入读振武军校,走过我的路子此人留学曰本期间,加入同盟会,归国后任奉天第十二镇标统,辛亥革命爆发后归鄂,被黎元洪任命为湖北陆军第一混成旅旅长,次年获陆军少将衔,擢任第一师师长,驻扎武昌,后移驻荆州,兼任荆宜镇守使。
“有着如此丰富的阅历,他一定能够看清楚如今的两湖局势我估计南方的革命党早就和他联系上了,不管他怎么想,离开已成我们必攻之地的荆州乃是明智之举,如果他不抓住王占元和吴佩孚斗得你死我活的机会移防鄂东,保存实力以待来曰,我们也不用跟他客气。”
众将频频点头,心情愉快。
只要占领荆州,襄阳就会不战而下,每年为湖北财政贡献八百余万税赋的整个鄂西和荆襄地区,自此尽数控制在川军手中,川军不但能通过占领达到以战养战的目的,而且能在民风彪悍的鄂西地区,就地征召兵员。
从眼前的整个全国局势看,能够完成对武汉的战略进攻态势,川军将从此迎来一次大规模的扩军,成百上千的军官和士官,将因此获得提升和重用,获得展现自己能力的宝贵机会。
而从长远目标看,能够将鄂西地区纳入四川经济发展的轨道,对保护四川东大门有着重要作用。
急务处理完毕,萧益民拿出了经总司令部再三讨论的扩军方案。
根据近期的作战需要,为达到占领和控制两湖,并逐渐蚕食陕甘的目的,川军的扩军势在必行:
“基于我军战略需要,驻扎宜昌之两个旅正式扩编为第五军第十三、第十五师,晋升刘湘为第五军第十三师少将师长,晋升杨森为第十五师少将师长,原宜昌警备司令部下辖之江防部队,交由总司令部直辖,诸位有何异议?”
众将早已知道这一调整方案,知道第五军首任军长是功勋卓著、备受总司令萧益民信任的王键,所以对此都没有异议。
大家对萧益民的决定报以热烈掌声,私下里想得最多的是,萧总司令接下来的决定,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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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 将在外
坐落于湖北省南部的公安县,虽然规模不大,在千百年的沧桑巨变中越来越不显眼,但在历史上却是赫赫有名的兵家必争之地,三国时期的吴、蜀两国交兵的主战场便是公安。
名声不显的公安古城经过历朝历代战火的屠戮,已经没有高大巍峨的城池和宽阔的护城河,但是这座坐落于长江南岸的历史名城,仍然以南依湖南、东连武汉、西接巴蜀、北通豫陕的地理优势,仍然拥有“七省道孔”的称谓,可见公安在湘楚大地上重要的军事地位。
遗憾地是,湖北督军王占元及所有鄂军将领,均对公安县城没有足够的认识和重视,也许是逐年萎缩的税赋使然,也许是武汉三镇和鄂东地区自辛亥以来勃勃发展的经济活力掩盖了古城公安的光彩,也许是湖北各军都认为――公安西有荆襄和宜昌屏障,北有汉水天堑,顺流向东就是重兵镇守的武汉,所以谁也没有在公安县城驻扎重兵,一年前就因北洋内讧被赶出宜昌的鄂军第一师,仅仅只是派遣了一个新军连领着一千五百名地方乡勇驻扎。
凌晨五点,天上忽然下起了阵雨,初秋的江风已经微微刺骨,位于城南大圣村口和城西王家台的两个出城哨所外连个站岗警戒的士兵都没有,城南警戒哨所的一个班官兵仍在淅沥沥的秋雨声中鼾睡,城西王家台哨所里却是灯光明亮,推牌九的响声和叫骂声不断响起,谁也不知道一场大祸就在眼前。
黑暗中,一队队全身湿透的官兵,正在以急行军的速度由南向北,合围公安。
路边破庙里的川军第四师少将师长王键和参谋长何其武听完侦察连的报告,相对苦笑一下,连命令都懒得下达,只是随意地挥挥手便坐下,高声吆喝快快生火烤一下身上的军装,否则待天亮进城的时候,有损威严。
第四师两个团属侦察连,几乎在同一时刻踹飞了城南、城西两个哨所的大门。
区区数十个疏于训练、军纪败坏的守军士卒,在转眼间就被牢牢控制,位于城东江畔的朱家渡口,突然出现三百余名杀气腾腾的川军将士。
两声枪响过后,用粗缆绳系在码头铁桩上的唯一一艘巡江机轮上站满了荷枪实弹、怒吼声声的川军官兵,十余名浑身脸色发白的公安江防大队败兵举着武器,一个接一个跪倒在死不瞑目的两具尸体旁。
码头上的营房里,已是哀号连声,百余名驻军被凶神恶煞的川军将士押解出营房,一个个衣衫不整跌坐在雨水中,面对上百个黑洞洞的枪口,浑身瑟瑟发抖。
直到这个时候,绝大多数被俘者仍然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位于城中的县衙,在街对面军营燃起的熊熊大火映照下一片混乱,包括县太爷在内的十余名大小官僚和七十余眷属,已被驱赶到大厅里,第四师特务营三百弟兄正在有条不紊地羁押俘虏、封存档案和搜索库房。
先头主力团完全控制县衙对面空荡荡的军营,正在组织官兵扑灭马圈和粮仓燃起的熊熊大火,整座县城很快就被一万六千川军将士彻底占据。
天色刚亮,雨点由大变小,渐渐消失,沸腾的公安县城逐渐恢复了秩序,川军各部开始以排为单位,进行全城大搜查。
根据俘虏的交待,官兵们从一户户人家中将夜宿在家,或者四处藏匿的驻军和乡勇逐一揪出来,押解到城中军营,细细甄别。
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敲打着万余民众本就惶恐不安的心脏,三百余匹战马自城南飞驰而来,最后在县衙门口尽数停步。
牛高马大的特务营长跑到马队前方的枣红马前,大声报告:
“师座,城中驻军和乡勇全部解决,俘虏守敌一千二百七十三人,打死负隅顽抗企图烧毁军用仓库的敌军军官七人、打伤三十余人,我军各部无一伤亡,所有俘虏均已羁押在对面军营之中,除三十六团仍在搜索城北两个镇子之外,其余各部均已完成任务,现正在休息待命。”
“不错嘛,仅用一个半小时就控制县城,而且无一伤亡,非常了不起我们四师从来没有打过这么轻松的仗,哈哈!武器装备缴获如何?”王键满意地问道。
特务营长有些气馁地回答:
“公安的守军都是穷光蛋,各部报来的缴获数字,只有三百五十多支长短枪,火炮和机枪连个影子都没有,倒是从平民家里搜出不少梭镖和鸟枪……”
“格老子的,怎么会这样?”
王键侧身下马,无奈地摇摇头,大步走进清理一空的县衙。
参谋长何其武领着一群参谋和陆续赶来的旅长、团长,紧随而入,通信连迅速架设无线电天线,摆好手摇发电机,准备向宜昌前敌指挥部发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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