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笑道:“兵符当问陈矫了!子龙,走!”两人遂一道前往陈矫所在偏房。
房中…
陈矫此时满腹苦涩,当初曹仁出兵时,确实把兵符交给他,令其协助牛金守城,如今成了刘军阶下囚,心知不妙,兵符成了烫手山芋!交出的话岂不是对不起曹丞相的厚爱,对不起曹将军的信任,倘不交出,刘军的人会怎样对待自己呢,对啊,他们并不知道兵符在自己手中,何不来个装傻充愣,心中打定主意,陈矫的脸色好看一些…
‘吱呀’一声,门开了,正于坐位上,冥思说词的陈矫,闻听这声音,张目看去,只见门外进来二人,均是将军打扮,气势不凡,一人相貌俊朗得让无数少女,深闺怨妇为之痴狂,另一人虽是相貌平凡,但却有种出尘气质,双眼闪烁着睿智之芒,如雷如电得望向陈矫,令其心中一震,有种一切皆被看穿的怪异感觉,‘此二人必是刘军大将’陈矫心中暗想!这时那相貌普通的将军,向陈矫一礼,道:“让先生受惊了,寒之过也。”言辞颇为恳切,让人不怀疑其关心之情,此人自然就是与赵云一起过来的周寒了,赵云也是向陈矫行了个军礼,道:“在下赵云,想必先生应该听说过在下微末之名吧!”
何此听说过,简直如雷贯耳,陈矫心头一震!那个长坂往返折杀的赵云,那个视百万大军如草芥的赵云,此人之威名陈矫岂会不知,心头的震惊,显出一丝浮在脸上,但马上便不动声色得敛去这丝异色,同时也站了起来,向两人回礼,道:“两位将军之威名,矫岂会不知!”
陈矫倒是明白人,那面貌普通的将军,虽未自报姓氏,但其名叫寒,刘军之中,而又威名鹊起的便只一人了————周寒。
周寒两人呵呵一笑,客套两句,周寒心中在来时已经想好如何从陈矫口中套出兵符所在,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微笑,道:“先生如今曹军已败,而南郡乃荆州南面门户,固守可抵南军来犯,北进可夺荆襄要地,我主之势必成,先生何不降了我主,胜过汉贼曹艹百倍。”
陈矫并没有迟疑,坚定道:“自古忠臣不侍二主,将军休要再提劝降之话,矫死则死矣,断不敢忘主公之恩,而降人苟活!”
周寒听了心中暗叹,虽然早有预料,但陈矫真的宁死不降的话,确实有些棘手,古代的文士,都是极有骨气的,要不怎会有那句“士可杀不可辱”之名言呢?
两人继续对陈矫苦口婆心劝降,最后陈矫这货非得装清高,装忠心,“我让你装!”周寒心中恶狠狠的啐了一句,直言道:“陈矫,你若不降,我也不勉强,但你必须把兵符交出来!”
本来周寒就计划先劝降陈矫,然后兵符自然就到手,没想到这家伙油盐不进,完全浪费自己与赵云的口舌!
‘该问的终究逃不过。’心中暗叹一句,陈矫脸上不带丝毫异色,疑惑道:“将军何出此言,兵符并不在矫手中啊。”
“够了”一声断喝,让周寒脸色有点狰狞,他的耐心要耗尽了,他的底线无疑要被陈矫越过!自己与赵云两人给足了他陈矫面子,好言相劝了半天,换来这句话,他怎会不怒!
“子麒,稍安勿躁,想来先生只是一时误言,必会把兵符交出的!”赵云显然没料到周寒会突然发怒,眉梢一挑唱起了红脸。周寒则怒不可遏,如野兽一般的眼神,直勾勾得盯着陈矫,仿佛下一刻就要扑过去,将其撕裂生吞!陈矫心中有点发悚,但脸上并无多少惧意,直眼相对…
“好!好!好!”周寒冷笑着,连道三个好,道:“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陈矫极力得使自己保持镇定,但心中同时想起有关此人的一些传闻,人言周寒其人,行事张狂,胆大勇猛,智计过人,逼急了他,说不定他什么都做得出来!想到这,又想到未知命运,陈矫心中悲呼自己时运不济,落到对方手中!
显然周寒此时就是唱黑脸的,狞笑着对外吼道:“来人!”
雷霆一吼让陈矫险些栽倒,这时赵云上前又劝道:“子麒,你要干什么,不可,先生文弱书生,怎禁得起大刑!”
周寒转头,微然一笑道:“子龙不必相劝,这家伙太不识抬举,得给他点颜色尝尝!”
“将军何事吩咐?”两名士兵,进来请命,周寒笑得很邪恶,斜瞟了陈矫一眼道:“把那家伙,全身衣衫都给我扒光了,记住是全身,一片遮身的东西都不留,然后在他身上写下‘男记陈矫,一次一文’几字,押去游街!直到他说出兵符所在为止。”
两个士兵听得这么有趣的刑罚,也是憋红了脸,想笑又碍于军规,不敢笑出来,至于陈矫此时早已气得浑身发抖,大叫:“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周寒你身为大将,怎敢做出如此事情,你…”
陈矫气得喋喋不休得说着,希冀周寒会顾忌身份,收回这荒唐的刑罚命令,毕竟他是陈矫,不是祢衡,没有那种裸身骂人的气魄,一旦他以那种形态面人,传开来之后,他今后可就成了笑柄,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了,他还怎么面对世人!
※※※※※※
“够了!若不想受此大辱,就把藏兵符的地方说出来!”周寒眼显厉色,喝断喋喋不休的陈矫,陈矫一口气憋住,脸气得成酱紫色,但此时他只是刘军的阶下囚,无可奈何,面对周寒的威逼,陈矫内心一阵挣扎!赵云适时得道:“先生,我说你何必独自硬撑,那曹仁已被生擒,交出兵符是迟早的事,曹艹没理由因此怪你的!”
陈矫眼角跳动一下,赵云说得不错,主将曹仁都被抓了,他一个军主簿能奈大局何,何必自讨羞辱,心中想到这,叹道:“也罢,但若我交出兵符,你们可否放了我们?”
赵云尚未答话,周寒先畅快一笑道:“先生这才是明智之举,只要交出兵符,我周寒保证必放了你们!”
赵云诧异得望向他,道:“子麒你…”周寒向赵云使了下眼色,止住他的后话,两人会心一笑,原来周寒两人从刚才就默契配合,一个扮坏人,一个扮好人,一个威逼,一个好言相劝,软硬兼施,这才逼得陈矫不得不妥协!现在赵云又见周寒这一眼色,明白对方鬼点子,赖皮计不少,现在又要在话语上赖皮了…
陈矫闻言脸上喜色一闪即逝,但又谨慎得道:“可否先放人?如此矫才可放心交出兵符!”
周寒眼中狡黠之色一闪而过,笑得令人不寒而栗,道:
“放人!你有和我们讲条件的资格吗!嗯…”
赵云哈哈一笑道:“云倒是有个折中的方法,不知两位愿听吗?”
“子龙,何法”
“将军请说”两人异口同声。
赵云道:“很简单,我们先放了满宠,然后先生就交出兵符,之后我们再放了你和曹仁,如何?”
陈矫眼中阴晴不定得思量一会,道:“好,便依将军!”周寒心中冷笑,也没有什么异议!接下来在陈矫的要求下,让其亲眼到城上,看着满宠驾马离开,陈矫这才松了口气。
与赵云返回郡守府时,不禁有点疑惑,问道:“赵将军,怎么不见周将军?”
赵云脸上不见一丝异色道:“子麒营中另有军务,现在我们已经放了满将军,那先生是否也该履行前言,交出那兵符了!”
“当然,但也希望将军也履行前言,待我交出兵符就放了我与曹将军。”陈矫撸着短须,谨慎之色不减分毫!
赵云拍着胸脯保证道:“先生放心,我与子麒何等样人,岂会言而无信徒惹天下人耻笑。”陈矫见赵云如此,这才放心下来,带着赵云,来至府中,在正厅主位后的壁面上,一幅山水画后面,打开一个暗格,从里面取出兵符,陈矫把兵符交到赵云手上,道:“现在将军可以放了我们吧?”
赵云端详着手中兵符,只见兵符以铜所铸,上方椭圆,下方端正,正面铸一个曹字,背面则雕着一个栩栩如生的虎头,见兵符不似是假,赵云收到怀中,这才道:“先生且与曹仁将军共处一处,待取下荆州全境再放了你们!”
“什么!你们居然敢言而无信!”陈矫双目如欲喷火。
赵云一双星眸炯炯回视,眼神透出令人倍感心悸的平静,笑道:“方才我们是答应放了你们不假,但并没说什么时候放了你们,关个十年半载也不算我们言而无信啊!”
陈矫感觉自己被耍了,如果此时站于面前的不是赵云,而是个普通小兵,他恐怕早已挥剑相向,以解心头之怒!
不过赵云知道自己这方终究是有点理亏,稍微一顿又道:“不过先生放心,等取了荆州后,我们便放了你们!”
陈矫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但心中浓浓的无奈情绪却没减分毫,赵云接下来的另一句话,又令他面如死灰般苦涩不已:“等一下子麒就会带着满将军回来,到时候你们三人相聚岂不乐哉!”
愤懑,苦涩,无奈,等众多情绪交杂在陈矫心中,当真是五味杂陈,原来他们只是在自己面前演戏,周寒不在此处,肯定是埋伏在满宠回去的路上!如今只能希望他们言而有信,取下荆州就放人吧,陈矫心念急转,并不再言语!
赵云可不会再拖延下去,要在南郡城破的消息传到襄阳之前,后计才能实施,叫来两士兵吩咐道:“把先生带到军营中,与曹仁关于一处,记住!好生伺候别委屈了先生!”
“诺”俩士兵应下,带着陈矫往营中去了。
赵云待人都下去,才好笑得自语道:“子麒这赖皮计,还挺管用。”随后不再迟疑片刻,也前往军营,领了兵就要杀奔襄阳!
当周寒抓着满宠回来,正好于营门口碰到要出征的赵云,两人会心一笑赵云道:“子麒,你好赖皮啊,此计实令云也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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